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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一辰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家丁放下刀劍慢慢的朝她靠近,司徒嫣手裏緊緊捏著一綹金針,準備誓死一搏。


    要不是不想事情全部敗露,那些家丁早已死在她的金針之下,隻是現在看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司徒嫣隻覺銀光一閃,周圍便有一片侍衛倒地,接著腰間一緊,自己已經被那人帶著飛出了重圍。


    聽著耳邊的風聲,司徒嫣感覺這個懷抱有種莫名的熟悉,就在她想開口相問的時候,忽然身體一輕,那人已經一把將她從窗戶扔進自己的房中。


    接著又聽到遠處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司徒嫣急忙脫掉身上的夜行衣躺到床上,剛剛蓋好被子,隨後房門便被一腳踹開。


    司徒嫣抱著被子一臉驚恐的看著走進來的洛一辰,聲音顫抖的問道:


    “王爺,外麵這是怎麽了,民女好怕。”


    司徒嫣說著從床上跳下,抱住了站在地上的男人。


    洛一辰冷冷的看著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中全是懷疑的神色。


    這時有家丁來報,


    “王爺,那一男一女已經逃出了王府,”


    洛一辰抬眼看著來人,


    “你確定逃走的是一男一女?”


    “是,並且那名女子已經被屬下用暗器打傷,現在是否繼續追拿,請王爺示下。”


    洛一辰擺了擺手,


    “不必追了,那二人武功極高,豈是你等能追得上的。”


    他說完低頭看了看嚇得身體還在打顫的司徒嫣,


    “郡主莫怕,賊人已經逃走了!”


    司徒嫣剛要說話,忽然感覺一陣眩暈,洛一辰竟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本王還有事,我讓家丁在門口守著,安心歇息吧!”


    司徒嫣一臉愣怔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見洛一辰轉身離去。


    屋內又恢複了沉靜,司徒嫣拉著被子緊緊將自己裹住,其實剛才她並非全是裝的,洛一辰忽然闖進來的那一刻,她確實緊張的雙腿發抖。


    聽到洛一辰確實走了,司徒嫣重新坐起,將藏在被子裏的那套夜行衣拿出來卷起來扔到了床下,心裏後怕,如果當時不是自己激靈先下了床,而是洛一辰走過來將被子掀開,那結果真是可想而知了。


    天惜堂


    “我不是讓你先走一步嗎,你為何還要去而複返?”


    白千墨一邊替麵前的女子包紮傷口一邊說道。


    女子輕笑,


    “我這不是想讓你快些脫身嗎?”


    “可是,以你的身手,不可能躲不開那隻暗器,”


    白千墨抬起頭,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


    “蘭依,告訴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被喚作蘭依的女子彎唇笑了笑,


    “如果我不這麽做,你覺得就憑洛一辰的狡猾,會輕易打消對司徒嫣的懷疑嗎?況且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麽。”


    “多此一舉。”


    白千墨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蘭依挑眉看了他一眼,哼道:


    “是不是多此一舉,某些人心裏比我清楚,在那樣的狀況下,你覺得她真的能迅速的處理掉身上的那套夜行衣,而不被洛一辰發現嗎?”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剩下的就與我無關了。”


    白千墨薄唇微抿,冰冷的麵具後麵,無一絲表情。


    “與你無關?行了,你就別在那兒自欺欺人了,若你真的放得下,你就不會在令牌的手之後又迴去救她了。”


    蘭依眸光犀利的看著她,


    “千墨,你問問自己,你真的隻是把她當作一顆棋子,一點都不在乎嗎?”


    蘭依說完起身迴房去了,白千墨一臉陰鬱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地麵的某一位置,耳邊不停的迴蕩著蘭依的話。


    第二天一早,司徒嫣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在用過早膳之後,出去一趟,一來想緩解一下過於緊張的神經,而來準備實行她的下一個計劃。


    當她走到餐桌跟前的時候,洛一辰已經等在那裏了,看到她淡淡的笑了笑,問道:


    “昨晚睡的還好嗎?”


    司徒嫣點了點頭,


    “謝王爺關心,還好。”


    “那就好,吃過飯,本王帶你出去散散心,這些天憋在王府裏,一定悶壞了吧?”


    司徒嫣剛想說沒事,他又接著說道:


    “一切本王都已經安排好了,你什麽都不用準備,一會兒我們直接出發就行了。”


    洛一辰這幾乎是命令式的安排,一下將她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嗓子裏,原本的計劃一下子被打亂了。


    司徒嫣隻好點點頭,輕輕的說了聲,


    “好。”


    然後心裏不斷的猜測著他今天要帶自己去哪裏?究竟有什麽目的?


    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味同爵蠟,然後司徒嫣便跟著他上了馬車。


    走了大概兩個時辰的樣子,馬車停下了,司徒嫣從車上下來,看到的是四麵層巒疊嶂的青山,和遠處煙霧繚繞的湖泊。


    “好美呀!”


    司徒嫣禁不住感歎出聲。


    “走吧,前麵還有更美的地方,本王帶你去看看。”


    洛一辰說著便朝前麵走去。


    司徒嫣猶豫了一下,急忙抬腳跟上。


    越過了一座小山,二人來到了一處峽穀的入口,裏麵樹叢茂盛,花紅草綠。


    雖然這裏地處南方,但是冬天畢竟還沒有完全過去,司徒嫣沒想到,除了簇花坊,竟還有鮮花能夠盛開的地方,即便是怡園,現在盛開著的也都是一些耐寒的花卉。


    洛一辰帶著她往山穀中走去,空氣中彌漫著花草的清香,漸漸的竟使人有一種迷醉的感覺。


    又往前走了一段,前麵的視線忽然開闊了起來,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平坦的草地出現,洛一辰停下腳步,指著那裏,


    “那就是本王從小習武的地方,怎麽樣?”


    “真不錯。”


    司徒嫣點點頭,誠實的說道:


    “在這樣的美景當中,簡直就是置身仙境,會讓人有一種想要終身隱居在此的衝動。”


    洛一辰輕笑,


    “郡主若喜歡,等本王辭了官,你我二人就來這裏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


    司徒嫣撇撇嘴,道,


    “還是算了吧,把你這個朝廷重臣給拐走,皇上還不得滿天下追殺我呀!”


    洛一辰笑笑,


    “我哪有你說的那麽重要,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都有利用價值。”


    “什麽意思?”


    看著司徒嫣不解的表情,洛一辰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不明白就對了,因為有些事你根本就不需要明白。”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場地的邊緣,洛一辰讓隨行而來的侍衛等在那裏,然後帶著司徒嫣來到了場地的中央,笑看著她,


    “怎麽樣,想不想與本王切磋一下。”


    司徒嫣明白,他這是想試探她,故意表情一愣,然後笑道:


    “王爺說笑了,民女又不會武功,哪裏敢跟王爺動手,不過王爺若是想教民女的話,民女倒是很樂意學。”


    洛一辰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可是本王記得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郡主可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司徒嫣心裏一驚,難道是在昨晚交手的時候,被他看出了破綻?不禁心中怪自己大意,她那些從現代帶過來的擒拿格鬥的確與這個時期的人所練的武功招式大有不同。


    過硬的心裏素質,讓司徒嫣表麵上未露出一絲痕跡,笑道:


    “王爺謬讚了,那隻是在外麵學的一點三腳貓的本領,在王爺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是不是謬讚一試便知,郡主就不要過謙了。”


    洛一辰說著已經出手向她襲來,她本能的躲避開去,嘴裏大叫道:


    “王爺還是不要鬧了,民女真的打不過王爺。”


    但是洛一辰卻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招快似一招的直擊她的要害,司徒嫣在狼狽的躲過四招之後,眼見著第五招又向自己的頸部襲來,幹脆一咬牙,將眼睛一閉,挺著不動了,一副直挺挺的等死的姿勢。


    掌風在她的領口處停下,吹動了她額角的鬢發,她慢慢的睜開眼,一雙眼驚恐的看著洛一辰,


    “王,王爺這是要殺民女嗎?”


    洛一辰撲哧一聲輕笑,收迴手掌,


    “讓郡主受驚了。”


    說完便直接坐在草地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來坐下,看你嚇得汗都出來了,歇一會兒。”


    “哦,”


    司徒嫣聽話的點了點頭,在他的旁邊坐下。


    “你聽說過噬魂兵符嗎?”


    洛一辰用手漫不經心的隨意撥動著身邊的雜草。


    “沒有。”


    司徒嫣目光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時洛一辰的腳邊已經有一小塊轉頭大小的白色岩石露了出來,平整的表麵有一個橢圓形不規則的凹陷。


    “這個就是。”


    洛一辰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塊黑色的像石頭又像黑鐵似得牌子,那上麵的圖案和大小與皇後讓她找的那個東西一模一樣。


    原來這個東西叫噬魂令牌,原來這東西一直被洛一辰戴在身上,怪不得她昨晚在書房裏一無所獲,還差點被逮個正著。


    “啊,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嗎?”


    司徒嫣一臉疑惑的問道。


    洛一辰利劍一般的視線緊緊的盯在她的臉上,似乎想要將她看穿一般,但是她那如水一樣的黑眸裏卻平靜無波,看不出一絲異樣。


    片刻,洛一辰彎唇一笑,


    “想要知道它的用處嗎?本王現在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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