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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嫣見二人進了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轉身出了院子,然後專揀人多的路大搖大擺的出了駙馬府。


    來到茶樓,事先約定好的幾位買主已經全部到場,司徒嫣將房契和事先寫好的買賣合同拿了來,向發牌一樣,依次發到了買主的手裏。


    “本少爺已經在合同上按好了手印,請各位過目。”


    買主們各自看了一眼手裏的房契跟合同,麵麵相覷了一下,然後有一個年長的問道:


    “錦少爺,這房契上可是公主的名諱,現在合同上印的卻是你的手印,這……”


    司徒嫣淡淡一笑,


    “難道你還想讓我母親自來跟你交易不成,你覺得堂堂長公主會來見你嗎?再說我已將母親的璽印帶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誠意?”


    那人一聽,立刻點頭,


    “錦少爺說的是,是老朽多慮了。”


    這麽好的宅子,這麽低的的價錢,恐怕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於是立刻在合同上簽了字,蓋了章,待司徒錦當著他的麵將白惜玉的璽印也蓋好以後,那老者便將一遝銀票遞到了司徒嫣的手裏。


    其他幾個人見狀,也紛紛落了章,付了銀票。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生意做的幹淨利落,然後她就直接迴到了駙馬府。


    進府之後卻沒有直接迴墨煙閣,而是朝司徒錦的屋子走去,一路有丫頭跟她打招唿,她也學著司徒錦平時的樣子,如果那丫頭長得一般,就愛搭不理的走過去,遇到漂亮的,就朝人家的臉蛋摸上一把。


    進了屋,揮揮手將屋內的下人都打發出去,然後將懷裏的璽印拿了出來,放在了書櫃裏一摞書的後麵。


    司徒錦平日是最不愛看書的,那些書他基本一年都不動上一迴,璽印放在那裏,是絕對不會被他發現的。


    做好這一切,算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司徒嫣又從他的屋子裏出來,假裝去怡園賞花,然後避開所有人的眼睛,迴到了墨煙閣。


    一進門便看到鬆竹麵紅耳赤的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細一聽,原來裏麵的那家夥藥勁還沒過呢!


    笑著看了鬆竹一眼,換下了衣服,然後推門走了進去,便看到司徒錦正閉著眼睛滿臉潮紅的在那恩啊不停。


    “這家夥自己玩的還挺愉快!”


    冷笑著說了句,然後看向鬆竹,


    “去打盆涼水來。”


    鬆竹應著轉身出去,司徒嫣掀開他的被角看了看,見衣服是脫淨的,心安暗道,真是難為她了。


    這時鬆竹已經打好水進來,司徒嫣接過,然後對鬆竹道:


    “把衣服扣子解開。”


    鬆竹一怔,滿眼不解的快速將所有扣子都解開了,露出了裏麵的紅綢肚兜。


    “躺床上去。”


    鬆竹依然不解,但是依然照做了。


    這時隻見司徒嫣嘩的一下將半盆盆涼水都澆到了鬆竹的頭上,然後又將剩下的大半盆澆到了司徒錦的身上,剛剛還躺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那個人,瞬間便坐了起來。


    可能是動作太猛扯痛了臀部的傷口,他麵部的表情從憤怒一下變成了痛苦的扭曲,但是在看到站在地上的司徒嫣和躺在自己旁邊蒙在被子裏的鬆竹之後,又從扭曲變成了驚慌。


    “司徒錦,你知道你剛剛都幹了些什麽嗎?”


    他顯然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感覺自己就像剛從夢中醒來一樣,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他幹什麽了嗎?但是從自己藏在被子裏的光著的身子,還有躲在被子裏抖個不停的鬆竹來看,他似乎是真的幹了什麽。


    “司徒嫣,你有什麽就衝我來,不要難為鬆竹。”


    司徒錦很難得的爺們了一把,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司徒嫣冷笑的看著他滿臉濕淋淋的樣子,


    “本來今天這件事我應該是去告訴公主的,但是念在這丫頭幫我擋過那一刀的份上,本郡主今日就姑且放過你們,如果再有下一次,絕不輕嬈。”


    “謝郡主,奴婢再也不敢了。”


    聽著鬆竹悶在被子裏的求饒聲,司徒錦腦子裏還是有一些恍惚,總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究竟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抬手將就去拽鬆竹身上的被子,隻見鬆竹白花花的上身隻掛了一個紅色的肚兜,司徒錦急忙手往上一提又給她蓋上了。


    “怎麽,你還不打算走嗎?”


    司徒嫣冷冷的聲音讓他迴了神,急忙抓起自己已經濕了的衣服,剛要掀開被子,手卻一頓,


    對司徒嫣道:


    “你是等著看本少爺沒穿衣服的樣子嗎?”


    “本郡主可沒那個興趣,嫌惡心。”


    司徒嫣說著對藏在被子裏的鬆竹道,


    “不要臉的小蹄子,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


    “是。”鬆竹懦懦的答應了一句,裹著被子下床隨她出了屋子。


    司徒錦看著自己已經被澆的已經濕透的衣服,拿在受傷冰涼冰涼的,畢竟才是正月裏,外麵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叫了兩聲鬆竹,想讓她去幫自己拿一套幹衣服過來,但是卻沒有聽到她答應。


    猜想她一定是被司徒嫣叫過去受罰了,可是自己總也不能在光著身子迴去,無奈之下隻好忍著寒意,將那濕淋淋冰冷冷的衣服穿到了身上。


    一路小跑的迴到自己的院子,剛一進門,下人們就都一副見了怪物似得眼神,有小斯不知好歹沒眼色的跟他開玩笑道:


    “錦少爺,這大冷天的,您還遊泳去啦?”


    司徒錦正窩了一肚子火沒出撒,抬腿就給了那小斯一腳,


    “滾開,再多說一句,就割了你的舌頭。”


    本來小斯還想問他怎麽剛出去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但是司徒錦的話卻讓那小斯嚇得趕緊將嘴巴緊緊閉住,從那一刻開始,再沒人敢提這茬兒。


    可能是因為丞相大選的日子就要到了,白惜玉這些日子總是頻繁的進宮。


    第二天一早,在白惜玉離開駙馬府之後,司徒玄淩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墨煙閣,司徒嫣屏退了下人,將一遝銀票並收據交給了他。


    他看了看收據上的數字跟實際的無二,便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墨煙閣。


    這時鬆竹走過來,指著桌上的收據問道:


    “郡主,這些東西是否要丟掉。”


    司徒嫣搖了搖頭,冷笑道:


    “當然不能丟,這些可是證明我清白最好的證據,一定要好好的替本郡主收著。”


    白柏康將滅門案交由天惜堂調查的事很快傳遍了京城,大家都疑惑,朝廷各類衙門遍地,為何要讓一個江湖幫派出手相助,這不是變相的向世人詔告,朝廷無賢能之人了嗎?


    這件事不僅京城的百姓們想不通,就連母後的真正兇手也想不通。


    “王爺,沒想到當今朝廷的人才資源已經匱乏至此,竟然向那些江湖草莽之人求救了,想那那楚王單純輕狂,胸無韜略,攝政王殘廢無能,已經喪失了鬥誌,看來王爺的宏圖大誌就要實現了。”


    一個容顏嬌媚的女子靠在白黎睿的懷裏一邊往他的嘴裏喂著葡萄,一邊說道。


    白黎睿聽了微微一笑,將汁水飽滿的葡萄咽下,


    “你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莫被那些表象所迷惑,皇上之所以這樣做,是想引我們將矛頭指向天惜堂,從而保存朝廷的力量。”


    女子拿著葡萄的手一頓,倏的坐起身子,


    “王爺的意思是,皇上是想讓我們與天惜堂鬥個兩敗俱傷,而他則坐收漁人之利?”


    白黎睿點了點頭,


    “正是,所以這段時間你要格外小心,沒我的命令,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女子冷笑一聲,明豔的大眼睛裏露出一絲狠厲,


    “本來我還想借此機會將朝廷那一杆廢物全部清理幹淨,為王爺掃清道路呢!現在看來,隻能緩一緩了。”


    女子說完從白黎睿的懷裏站了起來,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白黎睿冷峻的神情透著陰狠和沉穩,淡淡的道:


    “靜觀其變!”


    就在女子要離開之際,白黎睿再次開口,


    “對了,那個霍柯你處置了沒有。”


    “他受了重傷,現在應該已經在去給閻王報道的路上了。”


    白黎睿皺眉,狹長的眸子透出一絲寒意,


    “我要的是必須,不是應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司徒玄淩離開以後,司徒嫣收拾了一下,帶著鬆竹出了門,通過上次的事情,她覺得還是將星兒留在府裏比較安全,所以這次沒有帶她。


    兩個人到街上轉了一圈,司徒嫣便租了一輛馬車,朝城南的方向駛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停下,兩人下了車,來到了一個地點和環境都十分不錯的三進的院子。


    “鬆竹,你覺得這裏怎麽樣?”


    鬆竹環視了一下周圍,點頭道:


    “這院子不錯,但是郡主,這究竟是什麽地方?”


    司徒嫣微微一笑,


    “我已經將這裏給買下來了。”


    鬆竹的眼睛一下瞪大了許多,裏麵滿是驚訝和欣喜,


    “郡主,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就要搬到這裏來住了?“


    司徒嫣點點頭,


    “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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