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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嫣眸光無懼的直視著司徒玄淩,嘴角嵌著一絲略帶諷刺的笑意,


    “你不是也在跟自己的女兒講價錢嗎?”


    “你……”


    司徒玄淩氣的胡子翹了一翹,終於還是將怒火壓了下去,畢竟他還要利用司徒嫣,萬一事情敗露也好有個頂罪的,於是在與她冷冷的對視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點了頭,


    “好,五成就五成,但是,明天早上,我就要拿到銀票。”


    “成交,保證不會耽誤父親的正事。”


    司徒玄淩看著她一副既淡然有看似成竹在胸的樣子,皺了皺眉,


    “為父怎麽感覺你對這件事好像是蓄謀已久了呢?”


    司徒嫣淡笑著挑起眉毛,


    “父親若是想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司徒心裏眯眼看了她幾秒,將目光移開,


    “事成之後就馬上將東西處理掉,以免多生事端!”


    “女兒辦事,父親盡管放心。”


    司徒玄淩離開後,司徒嫣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慕容清卿果然沒有讓她失望,才一夜的功夫就讓那老家夥沉不住氣了,看來他還真是在乎他的那個老來子呢!


    目光清冷的看了看桌麵,她將東西收起,然後看向鬆竹,


    “給司徒錦的參湯準備好了嗎?”


    鬆竹馬上道:


    “迴郡主,早就備好了,要奴婢現在就送過去嗎?”


    司徒嫣點點頭,從袖筒裏拿出一根銀針,


    “給他喝湯之前,別忘了替他驗一驗,省的人家擔心咱們送去的參湯有毒。”


    鬆竹笑著接過銀針,


    “郡主盡管放心,奴婢一定會將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


    “好,快去快迴。”


    因為白惜玉帶著司徒靜進宮去了,司徒風也不知跑到哪裏鬼混去了,所以鬆竹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司徒錦的住處。


    一進門,便看到已經能下地走動的司徒錦正斜倚在軟榻上緊緊拽著一個小丫鬟的手,


    “來嘛,讓本少爺親一下!”


    而那個小丫頭則一臉驚慌的肯求著他,


    “錦少爺,求求你了,放過我吧,這要是讓長公主知道了,一定會責罰奴婢的。”


    “那你不怕本少爺責罰你!”


    “呦,錦少爺這是要責罰誰呀?”


    鬆竹說著端著參湯走了進去。


    司徒錦一看見她,立馬鬆開了那個小丫鬟的手,臉上有些意外的喜色,


    “鬆竹,你怎麽來了?”


    “怎麽,錦少爺是在怪奴婢來的不是時候,壞了你的好事嗎?”


    鬆竹故意冷起臉,露出不悅之色,


    “虧得奴婢一心惦念著你,趁郡主不在偷偷的給你送參湯來,看來我真是多此一舉了。”


    鬆竹說著端起參湯就要走。


    “哎哎,你別走啊,”


    司徒錦見她要走,便想起身拉住她,不想抻疼了身上的傷口,隨即“啊”的叫了一聲。


    “錦少爺,你怎麽了”


    鬆竹急忙放下參湯,奔到他的跟前。


    “本少爺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司徒錦趁勢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想我了?”


    鬆竹抽迴手,怒嗔瞪了他一眼,酸味十足的道:


    “錦少爺身邊鶯燕圍繞,哪還來用得著奴婢想你。”


    司徒錦嘴角挑起一絲壞笑,


    “還吃醋啦,本少爺剛剛就是閑著無聊,逗那小丫頭玩呢,你別當真,在本少爺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鬆竹秀眉一挑,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本少爺什麽時候騙過你,過來,讓本少爺摸摸,你瘦了還是胖了?”


    司徒錦說著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拽進懷裏,伸手她竹的身上摸去,鬆竹皺了皺眉,推掉他的手,


    “錦少爺,奴婢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呢!你弄疼奴婢了。”


    提起她手臂上的傷,司徒錦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眯眸看著她,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天你為何要替司徒嫣擋那一刀?”


    “少爺這是在懷疑奴婢嗎?”


    鬆竹定定的看著他,眼眶微紅。


    “我若懷疑你,早就將此事告訴母親了,我現在隻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怪不得她受傷的事一直都沒有人問起,看來這個司徒錦對死去的鬆竹還是頗有感情的,於是便說出了自己早已經編好的理由,


    “奴婢為她擋下那一道,無非是用的苦肉計,奴婢當時想,如果事情成了自然是好,但是如果被她僥幸逃脫了,那她定然對奴婢心存感激,信任加倍,沒想到她卻真的那般僥幸。”


    司徒錦聽罷咬了咬牙,


    “本少爺就不相信她會永遠那麽幸運,總有一天本少爺會收拾了她。那二十板子本少爺不會白挨的,早晚連本帶利的找迴來!”


    要不是那天突然出現了個神秘人,她早就做了刀下鬼了,還有那個可惡的白黎軒,竟然綁著那個賤人一起整他,也不知道司徒嫣用了什麽辦法魅惑了他。


    聽到司徒錦挨板子的事,鬆竹眼裏露出了心疼之色,


    “在迴府以後,奴婢聽說楚王要替她出頭,便跪在她麵前苦苦哀求,希望她看在奴婢為她擋下那一刀的份上放過你,但是沒想到還是讓少爺挨了板子。”


    鬆竹說著拿出絹帕試了試還沒滴下來的眼淚。


    司徒錦對於那日司徒嫣為自己求情的事一直有些想不通,現在聽鬆竹這樣一說,倒是多少有些明白了,沒想到真正救下自己的,竟是眼前這個丫頭,不禁對鬆竹的愛意又加深了幾分。


    “好了,本少爺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你就別難過了,咱們好不容易見上一麵,還是做些正經事,別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了,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有多想你。”


    司徒錦說著摟過她的腰,伸手朝她的衣帶摸去,鬆竹拍掉他的手,怒嗔道:


    “如今你的身體還尚未痊愈,怎能去做那樣的事,若是弄疼了傷口,豈不是讓奴婢心疼。”


    她說著端起放在旁邊的碗,


    “少爺還是先將這參湯喝了,快點好起來,到時候少爺想怎樣,奴婢都依你。”


    鬆竹說著將銀針拿出在那湯裏攪了幾下,然後又在司徒錦的眼前晃了晃,說道:


    “看好了,這湯裏沒毒。”


    司徒錦輕笑著搖頭,


    “本少爺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哪裏還會不信你。”


    說完便端起湯碗一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後順手將碗扔在一旁,一把將鬆竹扯過,


    “即便不能做些別的,親一親應該沒問題吧!”


    鬆竹看著他眼裏淫邪的光芒,嘴角快速的閃現一絲冷笑,拿著絹帕替他拭去嘴角的湯汁,柔聲道:


    “錦少爺……”


    看著鬆竹一臉的嬌羞嫵媚,司徒錦忽然覺得眼前有五彩祥雲飛過,接著便頭一歪,暈了過去。


    鬆竹臉上的笑容消失,抽出被他緊握的手,用絹帕狠狠的擦拭了幾下,然後迅速從懷裏拿出朱砂紅印泥,捏著司徒錦的手指在幾頁寫滿了字的紙上按下了鮮紅的手印。


    臨走之前,她不忘將司徒錦的手指擦淨,然後提著食盒走出了房間,摸著領口的扣子對守在門口的小斯道:


    “錦少爺累了,現在正在睡著,沒事別進去打擾他。”


    小斯眼裏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點頭道:


    “小的知道了,鬆竹姑娘辛苦了,鬆竹姑娘慢走。”


    當天下午,司徒嫣第一次在大白天的找來了夜黎,讓她將自己儀容成了司徒錦的樣子。


    雖然她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已經大致掌握了儀容的一些技巧,但是那也隻限於簡單的改變一下容貌,要想將一個人的臉完完全全的變成另一個人,她的技術還沒有純熟到那個地步。


    易了容以後,她對著鏡子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朝夜黎道了聲:


    “謝謝了。”


    夜黎卻麵無表情的說了句,


    “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司徒嫣剛點了點頭,還沒等“沒事了。”那三個字說出口,夜黎身影就已經消失在窗口了。


    她嗤笑著搖了搖頭,自語道:


    “一身本事到是不錯,隻可惜人實在是忒古怪了一些。”


    打從自己見夜黎第一麵開始,她就一直板著個臉,也不是不會笑,還是根本就是個……麵癱!


    想到這裏,司徒嫣失笑,感覺自己這樣想人家不太好,不管是不是受誰的命,畢竟一直都在無條件的幫著自己。


    抬手喚進了鬆竹,拉過她的手,將一小撮白色的粉末按進她的指甲縫裏,


    “司徒錦就交給你了,這個藥粉能讓人產生幻覺,絕對不能讓自己吃虧,懂嗎?”


    鬆竹點點頭,


    “郡主你就放心吧!”


    然後又吩咐剩下的丫鬟陪司徒星去怡園裏賞花,司徒嫣才從屋內走出,躲在院子的牆角處藏好,沒一會兒便見司徒錦隨鬆竹走了進來。


    “鬆竹,你找本少爺究竟何事,為何要將我引到這裏來?”


    司徒錦站在園子裏停下了腳步,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


    “錦少爺,今日這園子裏隻剩奴婢一人,奴婢害怕,所以才想請錦少爺過來陪陪奴婢。”


    鬆竹說著臉上露出了一抹嫵媚嬌羞之色。


    司徒錦一見,當即樂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本少爺定要好好陪陪你了。”


    說著就摟著鬆竹的腰朝屋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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