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究竟要在這裏等多久啊?”箕穀內一個副將模樣的將領問一名身材極其雄偉的大將。此刻,箕穀的樹林內人影憧憧,不知道有多少人正隱藏其中。


    雄偉大將掰斷一根樹枝,不耐煩地說道:“我怎麽知道還要等多久?”


    “將軍,咱們是不是派斥候到河間附近去探探情況?”


    “不行!主公和軍師都叮囑過絕對不能擅自行動!”頓了頓,繼續道:“傳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得輕舉妄動,違者以抗命通敵論處!”語氣相當嚴厲。


    副將心頭一凜,連忙抱拳應諾。


    這時,一騎快馬從穀外飛馳進來。大將雙眼一亮,猛地將手中的樹枝朝地上一甩,大聲道:“***!總算來了!”


    大將急步從樹蔭中走出。那騎快馬飛奔到大將麵前停住,騎士翻身下馬,手捧一支令箭跪稟道:“將軍,主公令你立刻率領麾下大軍向河間進軍!”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呈給大將,“這是主公的具體命令!”此刻,十幾員部將已經聚集到大將周圍,人人都是一臉興奮之色。


    大將連忙接過,拆開飛快地看了一遍,大笑道:“原來如此!主公真是太厲害了!”


    “將軍,主公說了什麽?”副將急不可耐地問道。


    大將哈哈笑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傳令下去,全軍出發,目標河間縣!”


    “是!”


    整座林子隨即動了起來,黑壓壓的軍隊從樹林中行出,隨即匯聚成一道黑色的洪流向穀外行去。行進在最前麵的是數以萬計的騎兵,這些騎兵的裝備簡直可以用奢侈來形容,這些騎兵頭頂雙翅護耳盔,身著全身式的連環甲,肩掛披風,威風凜凜氣勢極為彪悍,即便與征北軍的蒼狼營相比也不遑多讓。


    整支軍隊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從山穀中開出,前後綿延數裏,足有五萬之眾。


    在此同時,河間城內卻是一片平靜的場景,百姓們像往常一樣上街,商販們像往常一樣沿街叫賣著,店老板正在同顧客爭論著什麽,四麵城門處的護軍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對於進出城門的百姓並沒有進行什麽盤查。


    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騎著高頭大馬率領著數百名士兵沿著主街緩緩朝南城門行去,路上的百姓隻是偶爾看這一行人一眼,並未過多關注。


    這一行人來到南城門,守門小校一看見領頭的那人,連忙迎了上來,拜道:“小人拜見齊將軍!”原來這個將軍模樣的人就是戍守河間三將之一的齊周。這齊周身量不高,不同於其他將領的彪悍,他更像是一個文人,雙眼很細,給人很奸詐的感覺!


    齊周微微點了點頭,隨口問道:“沒有什麽事情吧?”


    “迴將軍,跟往常一樣,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齊周悄悄地朝身邊的兩名親隨使了一個眼色,兩名親隨立刻各帶一隊人從左右兩側的牆梯上城牆去了!


    見此情景,小校感到有些詫異,不過齊周所為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仍然是他職權範圍內所能為的事情,所以小校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麽。


    齊周策馬到小校的身邊,跟隨在他身後的護兵將城門口給堵住了一半,並且隱隱有將城門護軍包圍的架勢。


    齊周同小校聊起天來,這讓小校感到受寵若驚,尋思著是不是借這個機會同麵前這位手掌實權的將軍拉近關係也好為自己的仕途增加一份砝碼。想入非非的小校並沒有注意到此刻齊周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齊周不時的向城外張望著,好像在等待什麽似的!


    突然,齊周看見城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飄起了一大塊紅布,齊周雙眼一亮,激動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平靜下激動的心情,齊周瞥了一眼麵前這個仍然在喋喋不休正在做著升官美夢的小校,寒光在眼中一閃,猛地拔出佩刀,雪亮的刀鋒迅疾劃過小校的脖子。小校愣住了,眼神中流露出茫然之色,隨即鮮血從脖子處噴射而出,捂著脖子向後栽倒。


    “動手!!”齊周大喝一聲。


    他身邊的親兵立刻拔出兵刃,揮向原本的同袍。慘叫聲在城門樓上下迭起。周圍的百姓突然看見這樣一副景象,心中驚恐萬分。百姓們紛紛走避,南門口處亂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黑衣黑甲的數萬大軍出現在河間南門外,正急速朝河間奔來,旌旗漫卷殺氣騰騰。


    與此同時,王廣率領兩千人馬已經趕到了河間府。在向主將鮮於輔宣讀了劉虞的命令後,鮮於輔的神情變得非常難看。


    鮮於輔站起來,憤憤不平地說道:“主公這麽做豈不是表示不信任我們!?”


    王廣不卑不亢地抱拳道:“鮮於將軍,主公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有情報顯示我軍大將中有人秘密投靠了曹操,並且曹操的軍隊近來異動頻繁!”


    鮮於輔眉頭一皺,冷笑道:“這內奸說不定就是你王廣將軍!”


    王廣不禁有些氣惱,皺眉道:“鮮於將軍,你難道想要違抗命令嗎?”


    鮮於輔冷哼一聲,“如果是主公的命令,我鮮於輔當然要遵從!然而誰知道這蹊蹺的命令是不是出自主公的手筆!”


    王廣將手中的命令昭示在鮮於輔的麵前,怒聲道:“鮮於將軍,你看清楚,這上麵可有主公的璽印!”


    鮮於輔瞥了一眼這一紙命令,冷聲道:“也許主公已經被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控製了!”


    王廣大怒,拔出佩劍,指著鮮於輔厲聲道:“鮮於輔,你想違抗命令嗎?”跟隨王廣而來的將士隨即拔出兵器對著鮮於輔一方。


    鮮於輔冷笑道:“怎麽?惱羞成怒了?”拔出佩劍,針鋒相對的瞪著王廣。鮮於輔的部下也立刻拔出兵器。


    雙方人馬對峙起來,劍拔弩張。


    雙方把劍張弩,氣氛異常緊張,現場非常安靜,落針可聞。


    就在這時,一名渾身帶血的軍官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大堂。


    鮮於輔見狀,大吃一驚,連忙上去將那名軍官扶住,那名軍官見到鮮於輔,似乎鬆了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鮮於輔猛地轉身以劍指著王廣怒聲質問道:“王廣,你幹了什麽?!”現場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然而王廣卻也是一臉的驚容。


    “將,將軍,是,是曹軍,好多!快,快逃吧!”軍官斷斷續續地說道。


    鮮於輔一愣,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不隻是鮮於輔,在場的所有人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神情。


    就在這時,嘈雜的廝殺聲從外麵傳進來,眾人迴過神來。王廣斜睨了鮮於輔一眼,說道:“看來,主公的情報是正確的!”鮮於輔緊皺雙眉,神色異常凝重。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將進城的曹軍攆出去!”鮮於輔說道,隨即看著王廣說道:“我現在要立刻去軍營!王將軍你打算怎麽做?”


    王廣稍作思忖便道:“我隨你一同去軍營吧!希望還來得及!”


    兩人率領數千人從河間府出來,一出來便看見一隊黑衣黑甲的士兵從南麵急奔過來,領頭一員大將提著碩大的狼牙棒,異常彪悍。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手持狼牙棒的曹軍大將便大喝一聲催馬衝了上來,身後的近千名曹軍猛發一聲喊,朝擁擠在河間府大門外的數千劉虞軍衝殺過來。


    鮮於輔、王廣大吃一驚,舉起兵刃大喝道:“跟我上!”語落,兩人催動戰馬朝迎麵而來的那員曹軍大將衝了上去。


    三匹戰馬交錯而過,曹軍大將猛然大喝一聲,手中的狼牙棒如同卷起一陣風暴。王廣攻出的長槍當場被擊斷,狼牙棒去勢不減重重地砸在王廣的胸膛上,王廣的胸膛立刻便血肉模糊凹了下去,王廣慘叫一聲從戰馬上飛栽下去,濺起老大一蓬塵土,沒了任何動靜。


    鮮於輔驚駭變色,要知道這王廣可是劉虞的親信大將,武藝也頗為了得,不曾想他竟然隻一招便折在了這員曹軍大將的手下!


    鮮於輔慌忙調轉馬頭,倉惶向後逃跑。曹軍大將哪裏肯放過他,大喝一聲,催動戰馬攆了上去。


    轉眼間,兩人之間便隻有咫尺距離了。正在催馬逃跑的鮮於輔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大喝,心頭不禁大駭,下意識地從馬背上滾了下去,人還沒落到地上便感到一陣勁風擦著自己的身體唿嘯而下,隨即瞥見一大蓬血水爆起,伴隨著戰馬的悲鳴聲。


    鮮於輔狼狽地落在地上,顧不上爬起來,四腳並用爬進了己方士兵叢中。站起來,連忙迴頭看去,隻見那員恐怖曹軍將領在己方兵叢中狂唿呐喊,手中的狼牙棒如同風車般急速舞動著,血漿在狼牙棒的風暴下不斷飛濺而起,被狼牙棒擊中的士兵慘不忍睹;曹軍步兵也已經與己方士兵殺成了一團,各個狀若瘋狂勇不可擋,己方的士兵正在節節敗退。現場的景象根本就不像戰鬥,倒更像一群狼在欺負一大群羊。


    鮮於輔見此情形,知道戰局已經沒有扳迴的可能了,連忙從一名部下的手上奪過戰馬,策馬向軍營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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