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往日,白卿必定暴跳如雷,現在她每天累得要死,根本沒功夫同青鳶折騰,反而懶洋洋地將胳膊搭在他的肩上。


    “青鳶少主,你是想伺候我嗎?”她打了個哈欠,“那麽請隨意,我是真的累了。”


    雲殊沉眸睜大了一點,好像在確定有沒看錯?


    鄭六咬牙,暗罵道:“禍水。”


    女人身上的芳香湧入青鳶鼻間,頃刻間絕美俊顏染上緋紅。


    說狠話的是他,現在不知所措的還是他。


    白卿早就想通了,有沒有明天是未知,不如讓自己好過一點。


    如果真如雲殊所說,顧南舟沒有失憶,沒有人格分裂,那麽……她眯了下眼,由她來打破這個常規,順便陪他演戲?


    這個男人和雲殊,簡直一丘之貉,都他媽狐狸變得,精的很。


    她現在想想,敢肯定,她的婚禮是被他拿來引雲殊出手的!


    連她的婚禮都要算計一下,真他媽想拍死他算了。


    如果這麽想,先前發生的事就好解釋了。


    眼前這不是丈夫,這是個需要用腦細胞對付的魔鬼。


    即便她不想奉陪,他也在逼著她奉陪到底的那種。


    青鳶話不多說扛著白卿往他居住的宮殿處跑。


    這麽晚了,這傻子想幹嘛?


    白卿皺眉,警惕起來。


    不會是玩火自焚了吧?


    好在鄭六那個跟屁蟲形影不離地跟在後麵。


    青鳶進殿他進殿,青鳶走向床將白卿放在床上,鄭六還站在床邊。


    青鳶開始脫鞋,鄭六眼珠未動一下的瞧著。


    百萬伏特人型電燈泡,很好很好。


    白卿被勒令道:“睡裏麵點。”


    白卿無語,從床上爬起來,正要走人,被青鳶壓下。


    “你他媽想幹什麽?”白卿吼道。


    “睡覺。”他將她按在床上,當真抱著她睡覺。


    而人型電燈泡還站在床邊。


    白卿極度無語,被一個男人抱著,被另一個男人盯著,她這覺怎麽睡?


    “顧南舟!你給老子放手,睡一邊點!”白卿忍無可忍。


    絕美男人緩緩鬆手,睡到一邊,給她留出空間來。


    白卿又對電燈泡說:“你還不出去嗎?”


    鄭六卻是一板一眼地說道:“少主精神力異常,休養期間不宜被破……處。”


    白卿幾乎快噴出一口老血。


    腦子有坑,還讓不讓人活了。


    “鄭六你是認真的嗎?”


    到底是誰對誰有非分之想!腦子有坑!


    鄭六一臉凝重地看著白卿:“我很認真。”


    次日,白卿醒來時,周圍很吵。


    她聽到一道陰沉的女聲:“不是說了,這段時間不宜行房!”


    “迴門主,並沒有。”鄭六單膝跪地。


    這時青鳶也醒來了,他坐起來,走下床榻,對著美麗高雅的女人行禮:“母親。”


    白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一個與顧南舟五官相近的女人,那女人一身白衣,容顏絕美又高雅……


    “卿。”青鳶在喊她,“下來,拜見母親。”


    白卿一驚,便是無端覺得,這女人就是顧南舟的母親,不需要理由。


    白卿利落的下床,在這樣狼狽的時刻,她的一係列動作迅速又不失優雅。


    長歌門主眼一眯:“你叫什麽名字。”


    白卿抬起頭望向她,淡道:“白卿。”


    門主唇一揚,這譏諷神態,簡直和顧南舟如出一轍。


    “你的姓要避我的諱,改姓雲。”


    什麽鬼?


    她用了二十幾年的名字,分分鍾被改了?


    之後,青鳶才告訴她,女門主的名字叫顧月白,是他的生母。


    在這樣陌生的地方,憑空出來一個顧南舟的生母,關鍵是他和這個女人還長得很像,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顧南舟。”空寂的大殿裏,白卿喚他的名字。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真相嗎?”她淡道。


    她沒等到男人的迴答,隻等到一陣均勻的唿吸聲,男人睡著了,顯然昨夜被鄭六監視了一夜,壓根就沒睡好。


    “你就繼續裝。”白卿猛地踹了床上的男人一腳後,找吃的去了。


    男人能運用精神力了,他不吃飯不會怎麽樣,但是她就不同了。


    聽著女人腳步遠去的聲音,床上的男人削薄的唇微揚,他輕閉著眸,不知在想什麽。白卿去潛去廚房偷吃,無意間聽到幾個女奴在說什麽:門主要給少主選妻,選一個精神力強大的貴族女子交合,這樣少主的精神力才能恢複正常,並且成為長歌門精神力最強的人。


    白卿聞言,心髒仿佛被什麽尖利的東西蟄了一下。


    她忽視掉了,拿著盤子裏的包子往嘴裏亂塞,不知怎麽,心情不怎麽好,就算是吃的也解決不了。


    她甚至想拋棄青鳶那家夥!自己想辦法離開這裏了!


    反正他們還沒有在多納神父麵前宣誓,反正結婚證的紅本本也還沒有下來!


    他們算哪門子夫妻嘛。


    真的不想管他了。


    白卿心一橫,暗下決定。


    白卿逐漸了解到:這個外星係,似乎是人為的斷絕了與外界的聯係,估計是因為能合理的運用黑洞粒子蒸發學原理,這裏的能源已達到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境地,可能還加上人口並多吧?


    感覺這裏要超前了他們至少三百年,因為這裏人有百分之一的都有強大的精神力,而且他們有頂尖的武力及腦力。


    黑洞粒子蒸發,是她很小的時候就在思考的一個問題,當猜測變為現實,帶來的是無比強大的震撼!


    要知道,預示著人類能否走得更長遠的重要因素,就是能源。


    而這裏,將能源的核心問題都解決了。


    白卿晃悠到果園裏去給人參果澆水。


    累了在樹下的草地上躺著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鼻子上有什麽東西在撩撥……


    白卿厭煩地睜開眼,男人那張絕美淡漠的容顏在眼前放大。


    他來了多久了?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男人手中的樹葉還在撩撥她的鼻子。


    白卿揮開男人的手,從草地上坐起來。


    “你來幹什麽?”


    她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


    講道理,他不是應該很忙嗎?


    “我無聊。”他撐著下巴,淡道。


    “……”


    白卿懶得理他,正要離開,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強硬地拉她坐下。


    “放手。”她被他拉著坐在草地上,身體失去重心跌在他的胸膛上。


    “陪我坐一下。”他淡道。


    抓著她的手,按著她的頭,這是在同她商量?


    “母親給我安排了選妻大會。”他繼續道,下巴婆娑著她的頭頂。


    “……”關老娘什麽事?


    俗不可賴的選妻大會,真的是讓她刮目相看。這好像是小說裏麵才有的情節吧?


    他一手手指婆娑著她手腕上的肌膚。


    男人的眼沉了沉:“你陪我去。”


    臥槽。


    白卿這下真的毛了,掙紮著轉過身,望著他吼道:“顧青鳶!我他嗎真想掐死你算了!”


    男人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本就絕美容易,這一愣更增添幾許少年稚嫩。


    白卿眯眸,心中邪惡頓生,她一把將男人推倒在草地上。


    她修長的手指攀上男人的脖頸,男人脖頸上性感的喉結在她的掌下蠕動了數下,刺激著她周身的感官。


    “顧青鳶!選妻還要老娘陪你去選,你他嗎的算老幾!敲!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女人秀麗的小臉漲紅無比。


    男人在驚訝間,卻張開嘴笑了。


    他笑得十分爽朗,顯然女人所謂的“掐死”於他不過是小野貓在撓癢。


    他喜歡小野貓和他鬧脾氣的樣子。


    白卿看到男人無辜又魅惑的笑,她吞了口唾沫。


    突然她的手探進了男人的胸口……


    從今以後讓由她反攻。


    這麽美的男人,就應該被壓在身下。


    任她蹂躪!


    她的手靈巧的穿過男人的胸膛。


    男人舒服的暗哼。


    不多時,青鳶的身體火熱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青鳶捏住白卿的手,眼神無辜又清明:“女人,鄭六說了不宜破……處,你想要的話,再忍幾天。”


    “……”白卿差點沒被他這一句驚雷一般的話,劈的外焦裏嫩。


    *


    所謂的選妻不過是門主舉行了一次夜宴,而夜宴上各族公卿帶著自家女眷們參加宴會。


    而白卿被青鳶強製性地安排在身側。


    顧月白坐在主位上,不停地尋問他的意見。


    那些貴族年輕女子,都心知今夜少主選妻,各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白卿光是欣賞都覺得眼花繚亂,美人層出不窮。


    而青鳶卻撐著下巴,挑肥揀瘦。


    “太胖了。”


    “太瘦了。”


    顧月白也撐起了下巴,她高貴絕美的臉上,雙目精光一閃,心道:這瘦還瘦的過你身後那位?


    “那幾個呢?”顧月白隨手一指。


    白卿順著門主的指尖望去,隻覺得鼻中熱血沸騰,這是超模身材吧!


    這下青鳶還有什麽話說!


    “咳……太招人了,不安分。”男人一口酒水差點噴出來。


    顧月白薄唇一揚,算是明白了,她美目望向她兒子,淡道:“我兒青鳶,你想要那卿丫頭就直說,別拿老娘尋開心,累得老娘幫你張羅了一天,哼。”


    高貴典雅的女人輕緩起身,長袖一拂,興致懨懨地離開。


    白卿心裏暗叫幾聲好,青鳶這家夥就是欠懟!當她反應過來那女人方才說了什麽後,臉上卻巨燙無比。


    青鳶突然轉身對白卿道:“滾迴殿中等我迴來,我要去找鄭六喝酒。”


    男人站起,頎長的身體似一道風般,走出大殿。


    “!”白卿記下了,詛咒他喝酒上癮,以後迴帝國了在軍隊裏天天喝酒被抓!削官貶職,扣掉勳章!


    *


    “卿。”


    深夜,一身酒氣的青鳶迴殿。


    白卿正躺在古色古香的大床上唿唿大睡。


    突然身上一重,迷迷糊糊地被人壓著了。


    青鳶將薄唇貼在她的柔軟的耳朵旁。


    “卿,我媽說了……她同意你做她兒媳婦了……說隻要是我喜歡的,她都喜歡……”


    “至於精神力異常,還有別的辦法……”


    “等我接受藥物治療,等我治療好了,就離開這裏……”


    “我媽……哎……她可能不會跟我們一起離開啊……”


    白卿睡得迷迷糊糊地,隻當是在夢裏,聽得半醉半醒。


    男人見女人不迴應她,睜開半醉的眼,想懲罰她,卻一口咬在她晶瑩的耳垂上。


    這一咬,讓男人身體一陣,軟濡的觸感,讓他覺得新奇……


    他緩緩伸出舌頭舔舐起來。


    白卿感覺到耳朵很癢……那種癢逐漸演變成一種酥麻感。


    似身體在被萬千羽毛撫摸,她開始熱血沸騰起來。


    ……


    當她真的醒來的時候,她的上衣已被男人褪下了。


    “……”在一陣無語與驚詫間她徹底清醒過來,而男人顯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半醉半醒,一切動作憑借某一種本能。


    “顧南舟!我敲你!”白卿拿起枕頭對著他的腦袋一陣猛揍。


    若是再醒來晚一點,她就要被這男人給睡了!


    而且還是在這個男人醉酒之後給睡了!


    “清醒點沒?”白卿邊揍邊問,並沒有意識到她的上半身……上衣已不知去處。


    而青鳶隻看到某人的某處,隨著某人揍他的動作,晃啊晃啊……


    青鳶絕美的眼閃過一絲微茫,低吼一聲,奪過枕頭,不顧兩行漸漸冒出的鼻血,將女人壓下,薄唇貼上女人的唇……


    好在青鳶最後什麽都沒做,用盡深情吻了白卿之後,竟然摟著她睡著了,可見初次醉酒的滋味並不好受。


    或許一覺醒來,他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記得白卿怎麽揍他。


    白卿極度嫌棄他橫流的鼻血,她實在是受不了想去洗臉刷牙,而男人的手臂卻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怎麽都移動不了。


    ------題外話------


    鄭六:少主休養期間,不宜……。青鳶:閉嘴!閉嘴!閉嘴!勞資都24了還是……。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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