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青鳶醒來時,白卿在極度疲憊中沉沉睡去。


    看到白卿臉上的血跡,他眼眸一顫。再低頭,看到白卿未著上衣的身體,幾乎是被小小的嚇了一下。


    極力地迴憶了一下,頭腦裏一片空白。


    但他確定沒有發生什麽香豔情節……


    青鳶給白卿蓋上薄毯,轉身下床。


    他洗了個熱水澡進來,端了一盆熱水。


    坐在床邊替她潔麵。


    血汙被洗去了,露出她白皙幹淨的小臉。


    小野貓幹幹淨淨的才好看。


    他露出迷人的微笑,似乎在迴想那日她身穿純白花嫁的樣子。


    突然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修長的手指緊扣著他的腕部,用不大不小的力度。


    床上的女人睜開那雙清靈的目,目光鎖定在他的臉上。


    “顧南舟。”


    她喊他,便是在強迫他看向她。


    他很自然的將淡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別他媽跟我玩人格分裂,或者裝失憶,直接給我攤牌吧,你到底要幹什麽。”


    白卿厲聲道,她坐起來,清麗的目盯著他的,絲毫不顯弱勢。


    她一副“你的陰謀詭計老娘部都知道了”的篤定樣子。


    她的目光強勢地不容任何人說謊騙她。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揉了揉她的頭:“時空裂縫之所以會開啟,是因為我的身體有繼承母親遺留的精神力,隻有在我瀕死時,時光裂縫才會開啟,我和她才會見麵。這是我前些日子才知道的,沒有騙你,使用巨大的精神力,死神臨近的時候,時空裂縫也被激活,而剛醒來的時候我確實處於精神分裂中,忘記了很多事情,隻是才剛剛想起來。”


    “我發現這裏的環境很適合我身體的恢複,連以前不能控製的精神力也變得柔和了,我想搞清楚這一點,鄭六喊我少主,我以為鄭六在玩什麽花樣,我將錯就錯,卻沒有想到他說得都是真的,而我也找到了我的生母,事情並不複雜,能理解嗎?蠢貓。”此刻,他的美目淩寒又深沉,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白卿愣了半天:“你是說那個女人真的是你媽媽?”


    “有什麽問題嗎?”他抱臂勾唇。


    “合情合理,你們兩個那麽像!但是她是外星係人啊……還有,如果我不問你這些,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不是。”他立刻否決,“我本來打算找個時間好好和你說的。”


    白卿眉頭一挑:“那你好好跟我說吧,先說你媽媽和你爸爸的事情。”


    來自外星係的絕美女人和帝國軍官的羅曼蒂克史?聽著都讓人激動。


    顧南舟盯著她,怎麽就覺得這隻野貓變得八卦了?


    “我知道的不多,但大致的還是能猜測到的。”


    他從他父親的身世開始講起。


    “什麽……你老爸竟然是老帝君的私生子。”白卿驚訝地說。


    她的紅唇立刻被男人的一根手指頭抵住:“噓,野貓,這事我隻告訴了你,你可別……對別人說。”


    白卿臉微紅:“我知道這麽多你會不會把我滅口?”


    男人的眼星亮,搖頭、淺笑:“不會。”


    “那你怎麽處置我?我還是不要聽了。”她說。


    男人卻在她耳畔說道:“不準不聽!我把你變成我的人,給我生兒育女了,你怎麽說都無所謂。”


    他的聲音冷冽中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柔軟,猶如春風裏揮動的鐵劍,或者大雪中的暖陽。


    矛盾的不可思議。


    “誰要給你生孩子!一邊去。”她忍著臉上的火熱推開他。


    他將她的暴躁與倨傲都當作野貓的撒嬌,他繼續給她講著他的生父、生母、養母的故事。


    他說:“我的養母顧安心,她一直在教我帝國的意誌是不容反駁的,忠於人類,忠於帝國,我明白,她隻是怕我走上父親的道路。”


    他還說他父親的死是一場意外,連他強大的母親都救不活。


    “母親因為傷心離開了這裏,而當時她還不是長歌門門主,她的世界裏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她被迫謀取門主之位,所以不能帶我迴去,將我留在了帝國。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我剛出生的時候並沒有繼承母親的精神力,大概是因為太小了沒有顯露出來。她怕帶我迴到這裏後被人滅口,或者是做別人的奴隸……”


    他還說她的母親很愛父親,做了二十幾年門主,卻一直為父親守節。


    禁欲體質是曆代長歌門主的“通病”,顧南舟也一樣。


    聽到這裏白卿不厚道地笑了。


    禁欲體質?顧南舟他不覺得打臉嗎?她看向某人的某處。


    接受到女人挑釁的質疑,顧南舟薄唇微抿:“女人,你要知道想睡我的女人很多,但我卻為你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到現在……你還想怎樣?”


    他攤手,胸膛半露,徒增幾分旖旎的香豔。


    白卿紅著臉,吞咽了一口唾沫,暗哼一聲:“你就是欠修理。”


    她想將昨天那個血吻,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她撲向他,微顯敦厚的小唇貼上他削薄如一條血痕的唇。


    美豔的女人千千萬萬,美豔到無與倫比的男人隻眼前一個。


    難怪這人會擁有數量龐大的顏粉,難怪想睡他的女人排著老長的隊伍。


    嗬嗬,她以前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放著眼前絕色不死勁撩妖,竟然避之如蛇蠍。


    顧南舟,你既然想做我的男人,那就生生世世做我的男人!


    嗯,生是我白卿的人,死是我白卿的鬼,就是這樣。


    她大口大口地吻他,想將男人的唇齒都吞進肚。


    顧南舟都在驚訝中徹底淪陷在她唇齒的芳香之中。


    該死的精神力還沒有恢複,他真的要爆了!


    想!


    很想。


    吃掉她!


    白卿為自己這個吻打8分,這是被顧南舟上將“調”“教”出來的“進階吻”。


    一次不熟,二次他教,三次還不會?當她是豬啊?


    她可是很好學的,以後還會在顧南舟身上多試驗幾次,想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很容易。


    她很是時候的停止這個吻,她知道男人要被她撩得原地爆炸了……


    白卿心裏微爽,扯著他胸口的衣衫,她的聲音輕柔地近乎情人寵溺的低喃:“以後再不拿你當鐵血軍官,拿你當牛郎可好?”


    男人迷亂的腦中一“嗡”,身軀震顫一下,當他迷離的美目微微睜大時,狡黠如野貓般的女人已大笑著轉身溜之大吉。


    不跑?難道留著讓男人反攻嗎?她的男人可不是一般人。


    該死的小野貓,顧南舟盯著遠去的身影,低聲咒罵一聲。


    這一跑,白卿住迴了她的女奴房,幾日不敢出門。


    顧南舟大概是因為要接受精神力的恢複治療,所以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顧南舟沒來,這日,雲殊卻來找她了。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雲殊坐不住了吧。


    白卿在擺弄花花草草,她將很多花草的種子都儲存下來,想迴去的時候帶到帝國去。


    知道男人想問什麽,白卿卻先開口:“雲殊,談個交易。”


    雲殊黑曜石般的眼閃過微茫,一笑:“哦,說來聽聽。”


    白卿無視他的笑容,接著說:“我知道顧南舟私心不想讓你死,否則你早就死了,而且你很了解顧南舟,比我更了解他,你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你清楚,我更加不會拿你怎麽樣。”


    雲殊沒有打斷她的話,繼續聽著。


    “我想想,大概是因為你是第一個三番兩次挑戰他的對手,而且你還成功了,對他來說你死了豈不是可惜了?而且要你死很簡單,想征服你才是他的目的吧……”


    男人啊,不僅想床榻上征服女人,還想在戰鬥裏征服男人。


    茶水煮沸了,白卿倒了茶,看著雲殊的眼說道:“我隻是很奇怪,你究竟是不是我的親人比如哥哥之類,如果是你此前又為什麽非要傷害我。”


    她的聲音清冷中帶著顫抖,無可否認雲殊此前的行為對她造成很大的陰影。


    雙目微紅的凝視著雲殊,帶著質問與厭棄。


    雲殊是真的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心口疼得無法唿吸,真的要告訴她,他是她的哥哥嗎?


    不,他是,也不完是。


    他正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才躲著十年,二十年不敢相見。


    那一次,他甚至瘋狂的想,將她占有,留在他身邊就好,哪知卻深深地傷害了她,讓她離他越來越遠。


    “卿兒。”他黑曜石般燦爛的眼裏燃起憂傷,他喚她的名字,他們同樣的血緣,為什麽她感受不到他的痛苦呢。


    他幾乎要開口告訴他實情的時候,顧南舟突然出現。


    精神力使他才恢複的雙腿行動如風,又或許是這裏極好的氣候讓他恢複的很快。


    “星戰機正在打造,半個月後迴荒川星係。”顧南舟淡道,他的美目沉寂,像是聚集了整個宇宙的智慧,他是一個光是看著就覺得睿智深沉的男人。


    顧南舟隻是來告知雲殊這件事,然後他走上前抓起白卿的手,拉她離開。


    “半個月後嗎?”此刻,雲殊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為期8個月的orth壓製劑,還有二十天到期,具體時間是1月5日。


    雲殊對著他們的背影,微顯緊張的說道:“請務必提前。”


    壓製劑他並沒有隨身攜帶,而是放在他現在的指揮總營他的別墅書房裏。


    青鳶沒有反駁,沉眉迴首,淡道:“我會盡力提前。”


    顯然兩個男人都很了解彼此,雲殊不是輕易會慌亂的人,定然有他慌張的原因。


    青鳶鬆開白卿的手腕,側目對她說道:“你先迴去。”


    白卿狐疑地看著他,他不會是要留下來揍雲殊吧。她隻是想了幾秒,就否決了,很識相的離開。


    青鳶餘光看著白卿走遠,他抬起瀲灩雙目,望著雲殊道:“orth壓製劑是你研製的吧。”


    雲殊自然清楚,這個男人並不清楚orth壓製劑的時效,顯然隻是在試探他。


    能一下想到這一層麵,他不得不佩服這位天才軍官的智商。


    ——這的確很顧南舟。


    雲殊很自然的將事情的真相告知他:“她口服的orth壓製劑的藥效能持續到1月5日。還剩下二十天。”


    青鳶皺眉,沒有想到真的和白卿有關。隻是他的臉色淡漠依舊,好像聽到的隻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不排除會提前失效,她會很難受,雖然不至於立刻死去。畢竟她這麽過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忍耐,隻能歸功於身體的耐性,但她的身體是怎麽樣的,雲殊是醫生,心裏很清楚。


    orth發作是能要命的,不然當年白卿發病,鬱將軍不會直接下令讓南國醫事研究所冰封她。


    而他在白卿被冰封的這六年,經過無數次試驗,才做出了現在的壓製劑。


    聞言,青鳶眼眸一沉,好久才說:“我會盡力將離開的時間提前,至於這件事情你繼續裝作不知情。”


    雲殊微愣,許久後點頭,邪魅一笑:“這樣會好很多。”


    青鳶不會不明白雲殊,雲殊也了解他。


    無論orth時效到期時間真假與否,雲殊一定會借助青鳶離開這裏,青鳶也不可能留雲殊在這裏。


    而白卿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充當的是一份籌碼,這個籌碼是相互的。


    青鳶在乎白卿,雲殊也在乎白卿。


    “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青鳶說著離開了,當然是去追他的小野貓,昨天就計劃好的今天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送她一份“大禮”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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