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勉,怎麽又是這個家夥。


    我罵了一句該死,這個家夥早在很多天前,就應該消失了,他現在又找我,一定是手機出了問題。


    我下意識地掛了電話,四處張望著,但是我沒有發現呂思勉的身影。


    很快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深吸了一口氣,把電話接了起來。


    “嚇了你一跳麽?”呂思勉問。


    廢話,他們鐮刀的人神出鬼沒,隻要出現就沒有好事兒,我能不被嚇一跳麽。


    “我現在需要見見你和劉春,你們馬上到國道路377號,那裏有個茶莊,不要讓我等太久,要不然我會給你寄一個陳雙的手指頭。”


    “喂,喂!”


    可這時電話已經掛了。


    我捏著手機,站在地鐵站裏,想了一下,決定給劉春打個電話,不管怎麽說,讓他先做好溜的準備。


    沒想到,劉春的電話倒是先打進來了。


    還不等我說明情況,劉春張嘴就問:“這是怎麽迴事,是不是手機……”


    “手機沒問題。”我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我們的手機都有被監聽的可能,萬一這段話讓鐮刀聽去了,那我和劉春非死不可。


    還好劉春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沒繼續說下去。


    “那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我歎了口氣道:“他們拿陳雙威脅我。”


    劉春暴怒:“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春子你不用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霍東野,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耍你個人英雄主義的那一套了好麽。”


    我啞然失笑,我怎麽就個人英雄主義了。


    “我們倆一起去,要是出了點什麽事,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我們倆就被一鍋端啦!”


    我好說歹說之下,春子才同意先不去,其實我也是存有私心的,想春子留在外麵,有什麽事兒可以來救我一命。


    我打了個的去國道路337號,沒讓阿奎送我,阿奎最近出車很忙,的士越開越偏,我的心開始忐忑。


    這地方真的會有茶莊麽,不會是騙我的吧。


    可呂思勉沒必要騙我啊。


    我打起了精神來,不停地把我的定位報給我的小弟,要是我有什麽事兒,大家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混黑道就這一點爽,打架不缺人,一唿百應。


    過了五分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邊,竟然真的出現了一個孤零零的小茶莊,出租車司機罵了一句臥槽,道:“這地方夠偏的,能有生意麽?”


    我給了師傅兩張一百的,讓他不用找了,然後我鑽下車,聽見他衝我按喇叭。


    “哥們兒,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需不需要我在這兒等等你?”


    “不用了,我估計我得好一會兒。”


    “那我等你一會兒,正好我累了要睡一覺。”


    說完,也不等我同意或者不同意,他放平了座椅,就開始睡了,我哭笑不得,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又來問我幹嘛。


    我轉身往茶莊走,剛走到大門口,就接到了呂思勉的電話。


    “怎麽是你一個人來的?劉春呢。”


    這電話更佐證了我的猜想,難不成手機真的有問題?


    這時,我有點打退堂鼓了,要是手機的真假被驗證了,我今天來不是自己來送死的麽?


    而且,我還是自己花了兩百塊,打的過來送死的,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麽蠢的人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問劉春,你打電話給他沒有?”我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說道。


    “我打了,他沒有聯係你麽?”


    我道:“那你再打啊,我又沒和他聯係。”


    完了完了,難不成這迴真的是想把我劉春團滅?


    呂思勉聽我這樣說完了以後,就沒再說話了,直接掛了電話,估計是打電話去給劉春了。


    我四下張望,在茶樓的二樓看見了呂思勉的身影,呂思勉真局促不安地打著電話,趁著這個空檔,我趕緊給我的手下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們趕緊來救駕。


    今天這個茶莊,我是不來也得來,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呂思勉抓住了陳雙,就是抓住了我的軟肋,隻要他拿陳雙威脅我,我一定會妥協。


    我先進了茶莊,漂亮的知客問也不問,直接把我往二樓引。


    這茶莊裏人少得可憐,似乎隻有我和呂思勉,連那個小美美女也不見了。


    我到了二樓時,呂思勉還在打電話,言辭之間有些憤怒,不知道是不是給劉春打的,我幹咳了一聲,呂思勉看見我來了,便和電話那頭的人說,暫時有事兒,先掛了。


    “你打給春子了?”


    問一邊問道,一邊大大咧咧地就在蒲團上坐下、


    呂思勉看著我挑了一下眉毛,道:“劉春不願意來。”


    我正往嘴裏塞一個桃,喊著桃子說:“瞧你這話說的,你們是這麽講道理的人麽?劉春不願意來,你拿繩子把他綁來啊。”


    我嘴上說得瀟灑,其實心裏很害怕,天知道呂思勉找我到底是什麽事,如果是查出手機是假的,現在要殺我們泄憤,那我可就徹底傻眼了!


    我這句話也就是想試探一下呂思勉,要是呂思勉非把劉春請來不可,那麽這裏頭就一定有問題了,我就得盡早開溜了。


    沒想到,呂思勉在我的對麵沒坐了下來,大手一揮道:“劉春不來就算了,有事我和你兩個人講。”


    這時我放心了一大半。


    既然是可以隻和我一個人說的事兒,勢必不會是和手機相關的。


    我表麵上沒什麽反應,其實心裏長長地鬆了口氣,我剛才嚇得差點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


    “張雪兒失蹤了。”


    我先是想說,你才知道啊,但是轉眼一瞬間,我吃驚的差點罵出了口。


    呂思勉說的是失蹤了,而不是死了。


    我目瞪口呆,難道說張雪兒真的沒死?


    我決定,先不暴露我知道的事兒,先從呂思勉的嘴裏套套話。


    “張雪兒不是死了麽?”


    呂思勉道:“你不是也不相信她死了麽?”


    “我,我什麽時候不相信了?”


    “你跟周強說,不相信他已經死了啊。”


    我心裏咯噔一跳,這句話是我跟周強在電話裏說的,如果周強不是個大嘴巴子到處亂說的話,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呂思勉監聽了我的電話!


    我給周強打電話,和給劉春打電話,用的完全是兩個號碼,可見他們監聽了前麵一個,沒有監聽後麵一個,還好我當初留了一個心眼兒,用了兩個號碼。


    本來前麵那個號碼已經被監聽,這事兒我是知道的。當時還是老朱提醒我的,後來我留了一個心眼兒,把老號碼留了下來,讓那些監聽我號碼的人誤以為我沒有換手機,因此對方會隻監聽到了老手機號的通話內容。


    呂思勉一句話便已經暴露了他們的所作所為,我非常吃驚。


    呂思勉問我怎麽了,他還沒有察覺到,我已經知道他在監聽我的手機了。


    我趕緊轉移話題,道:“我隻是懷疑她沒有死。”


    “你為什麽這麽懷疑?”


    “我就瞎猜的,我和張雪兒有些交情,我不想她死。”


    這是我設置的第二個陷阱,如果呂思勉真的監聽過我的電話,就會知道我是有理由的。


    果然,呂思勉說:“不對吧,你肯定是察覺到疑點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已經可以非常肯定,監聽我電話的不是別人,就是呂思勉了。


    確定了這一點後,我反而倒放心了,總比忐忑之中,無法確認是誰監聽的要好。


    “我說,你別老是套我的話,你先說說你自己怎麽看的。”


    呂思勉長歎一口氣道:“我沒有什麽證據,隻是覺得張雪兒不會那麽輕易地死去,她十幾歲就在組織裏做事,經曆過的生死浩劫多了去了,不會這麽容易出事兒的。”


    “這可不一定,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個人,是個人就會有紕漏的時候。”我道。


    “你不覺得她出事的時間點太巧合了麽?”


    聽到這裏,我感覺不對勁了,要是呂思勉早就監聽我的電話,現在就沒必要來套我的話了啊。


    我留了個心眼兒,道:“時間上原來我覺得有問題,但是周強又說,可能是轉到別的地方去逛了一下,所以耽誤了一會兒。”


    呂思勉追問道:“那麽周強有查看監控麽?”


    話問到了這兒,我有點兒懂了。


    原來呂思勉追我是假,要我幫他調查是真啊。


    他可以監聽我的電話,但是調用監控這種事兒,他還沒能力辦得到。


    這樣一步一步地挖坑,誘惑我去查這事兒,說白了就是想讓我去幫他調查這件事兒。


    沒想到,天底下也有他鐮刀辦不到的事兒。


    不對啊,我爸和老朱都是警隊的,別的不說,隻要老朱迴警隊幫鐮刀一查,哪有查不出的道理?


    我爸和其他人不願意幫鐮刀查就算了,可老朱在私底下和呂思勉見過麵,我和張奇都懷疑老朱叛變了。


    這就怪了,難道這又是呂思勉給我挖的一個新坑?


    我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周強不準我問。對了,呂大哥,要是張雪兒真的失蹤了,你們會怎麽樣?”


    “判離組織,找出來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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