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強立刻明白了,那個一直環繞在盛伍身邊的黑衣女人,多次出現在意外現場的女人,一個確定了身份的黑衣女人——雲蘇。網


    “你早就知道可能是她。”元子單有些埋怨的道。


    盛伍辯解,“我隻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雲蘇,完全是我的臆想。可能隻要是和芮芮有關係的意外事件,我現在已經習慣性的當成是陰謀了吧,就連雲蘇也是我第一個就懷疑的對象。”


    現在雲蘇的作案原因和規律他們都已經摸清楚,全部都是圍繞雲冰心,任何對雲冰心不利,或者是害雲冰心陷入險境的人雲蘇都不會放過。


    最近想來,雲冰心因為秦絲竹深陷舟黎山的茂密山林,差點出意外,錢思歡則害得雲冰心被挾持,也是驚險萬分,這兩人都是觸碰了雲蘇的禁忌——雲冰心。


    郝強聽著盛伍的分析不由脖子一涼,照雲蘇這神經性子和雲冰心做朋友還真是危險,這事要是被人知道,雲冰心鐵定一輩子都交不到朋友,身邊除了雲蘇誰也沒有。


    “既然猜到十有八九是雲蘇,直接去查雲蘇不就好了,看她是怎麽安排策劃的,劉翠欣剛好在聲討會上刺殺秦絲竹兩人,肯定不是巧合。”


    元子單嘴皮子利索的說完就積極的翻出牆外,這裏已經沒什麽好看的,證據之類也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他們的任務就是救人,其他事容後再說。


    元子單找了人將這個聲討會查了查,這是一個剛剛組織的群體,大多上了年紀家中有不孝兒孫的中老年人,因為錢思歡的事件聚到一起聲討錢思歡,無非拿錢思歡為發泄口宣泄對自家兒孫不孝的憤怒和壓抑。


    這個聲討會剛建立不久,人倒挺多,qq群裏已經四百多人,微信群裏也兩百多人。


    混到群裏稍一調查就清楚了,當天那些人之所以會如此準確的在流隕商場堵住錢思歡,是因為提前有人提供了消息,說錢思歡那日下午會在商場逛街,所以集合了一批能夠到那去的人準備將她堵住,結果果然堵到了人,卻沒想到發生了後麵的血案。


    問到消息是誰提供的時候,卻一下出現了眾口不一的情況,好幾個群裏賬號同時提供這個消息,誰也不知道誰是聽誰說的,傳的人多了都當是真消息,所以才會認真籌劃計劃。


    找不到第一個提供原始消息的人,把最有可能的幾個懷疑賬號挨個查一遍,果然,幾個同時發布消息的賬號都是最近才注冊的,根據信息調查卻查不出什麽,更扯不到雲蘇身上,但已經可以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控製。


    盛伍的直覺一步步得到證實,真兇通過成為聲討會的一員,提供了錢思歡的位置,讓人組織去聲討,同時買通一個人刺殺,最後偽裝成臨時起意的意外。網


    “劉翠欣的信息調查清楚了嗎?”


    盛伍視線移向郝強,郝強點點頭迴答,“劉翠欣的信息很簡單,平平凡凡的中年女人,丈夫早逝,兒子……”


    盛伍一下打斷他,“我不需要你做報告,隻要告訴我她有沒有能讓雲蘇抓住把柄或者被利用的地方,讓她心甘情願幫著殺人,哪怕要坐一輩子的牢。”


    郝強話被截斷,朝他翻了白眼,直白的迴答,“有。她有一個私生子,是她結婚之前生的兒子,是個腦癱,養在她親戚的名下,但一直都是她自己在照顧。她需要大筆錢給孩子看病,也需要保障孩子的未來,我想這個原因夠充分了吧。”


    這確實夠充分,劉翠欣一個沒文化沒能力的女人想要養一個無法生活自理的兒子有多困難,雲蘇可以輕鬆幫她解決困難,相對的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盛伍和元子單坐在路邊攤吃著麵條,心情煩亂的時候在路邊吹吹風能夠清醒大腦。


    郝強已經興奮的迴去準備整理案件,鬥誌滿滿的這一次定要抓住雲蘇,盛伍和元子單兩人都不好意思告訴他不必做這些徒勞工作,怕是他的願望要落空了。


    等到盛伍迴溯時間迴到過去,改變秦絲竹和錢思歡的命運,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現在事情也理順了,你準備怎麽阻止?”


    元子單邊唆著麵條邊問著,盛伍卻將問題拋迴去反問他,“你覺得呢?”


    元子單沉吟一下道,“事情的根源在雲蘇,她想殺秦絲竹和錢思歡,現在改變舟黎山和抓錢思歡父母那天的事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連根斬斷她的計劃。”


    盛伍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喝完碗裏最後一口湯,舒服的長舒口氣淡淡道,“忘了我之前講給你聽的?有的事該發生總是會發生,斬是斬不斷,而且雲蘇的殺心已起,就算斬斷了這次刺殺,她也還會計劃其他辦法,所以倒不如就讓她的計劃施行,我們隻要改變最後的結果救下她們兩人就是了,剛好還能留下她的犯罪線索,對之後收集證據、定罪也比較有利。”


    “既然就是改變最後結果,我們何必調查事情經過,當時在醫院直接迴溯時間不就行了。”


    盛伍凝重的微微蹙起眉頭,“一定要把事情了解清楚才能開始行動,誰也不知道到時候又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意外。”


    元子單沒有多說,他知道盛伍肯定是迴憶起了前幾次救芮芮的時候不斷迴溯時間,卻又不斷的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


    “這次我們一定能一次成功。”


    元子單鼓勁的抓著盛伍的手用力搖了搖,盛伍沉重的臉上也揚起點點笑意,“希望是吧!”


    流隕商場意外發生之時盛伍正在四合院,當天下午他正好有東西要迴家拿,離流隕商場距離很近,隻要五分鍾的車程,這倒幫了大忙。


    盛伍和元子單在一處隱秘無人的巷子迴溯了時間,手指再次觸碰上白玉尾戒下的血痣,這一次不再是為了芮芮,而是兩個可伶女孩。


    時間旋渦打開,盛伍置身其中感受著耳邊如同風聲的流動,猛然感受到身體的重量,一下睜開眼,正是四合院的宅門口,他正準備下車。


    “下來。”


    盛伍從後座上下來一下打開駕駛座拉出司機自己坐了進去,邊啟動車子邊撥響了元子單的號碼。


    車子如離弦之箭瞬間加速奔走,路邊行人聽見轟隆的油門聲音紛紛側目,隻覺一道風從身邊吹過,轉瞬就飄出老遠隻剩一個黑點。


    電話許久才接通,元子單都還不及說話,盛伍已經搶先開口,“我迴來了,馬上來流隕商場。”


    電話那頭的元子單僅僅愣了一下立馬明白,快跑著執行命令。


    怎麽突然又迴來了,難道芮芮又出事了?真是流年不利啊,沒一天平安消停的。


    盛伍在商場三樓b區遠遠看見一撥嘰嘰喳喳商量著什麽的大媽,手裏拿著巨大的海報樣的東西,上麵依稀可以看見‘錢思歡’‘畜生’‘不孝女’的字樣。


    就是這幫人沒錯,聲討會的人。


    盛伍朝那撥人大跑過去,剛好看見正對自己這條路的遠處錢思歡和秦絲竹臉色凝重的走過來,錢思歡帶著墨鏡、帽子,但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聲討會的人剛好在盛伍和秦絲竹兩人中間,已經看見她們張開海報跑了上去,邊跑邊大喊大罵著,情緒激動聲音尖銳響亮,引得眾多人側目,紛紛注意到了錢思歡。


    錢思歡被包圍著扯掉帽子和墨鏡,瞬間整個人都暴露出來,神情倉皇且難堪,同時帶著絲絲憤怒,隱忍著微垂著頭一語不發。


    女人們的拳頭不時落在錢思歡身上,辱罵、譏諷、叱罵的惡言惡語更是如毒蛇般鑽入她的全身,無孔不入。


    秦絲竹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大跳,擋在錢思歡麵前想要阻止那些拳頭,製止那些人辱罵,獨自一人卻完全無能為力。


    秦絲竹力量微薄,製止的聲音被一聲聲義憤填膺的怒罵掩蓋,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你這個畜生,知恩不忘父母,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子不言父過,親手把爹媽送進牢裏,現在還開心的逛街,你的心是石頭做的,蛇蠍心腸,天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女……”


    “我們國家孝敬父母的傳統美德就是被你這樣的人敗壞了,年輕人一個個不孝順父母,你一個公眾人物還帶頭立這種壞榜樣,真是不要臉,你根本不配當明星,更不配當人。你去死吧……”


    “對,去死吧,你這樣的敗類垃圾活著也是汙染環境,去死……”


    “……”


    討伐聲一聲比一聲惡毒,一聲比一聲激烈、興奮,秦絲竹和錢思歡被團團圍住完全無可奈何,想走也走不掉,正在掙紮的時候,突然一個個頭矮小的短發女人表情激動的衝過來。


    誰也沒注意到她手裏握著一把刀,直直捅向錢思歡,秦絲竹不巧剛好被人推了一下,迎著胸膛撞上了那把刀。


    就在刀即將插入胸口的一瞬,秦絲竹驚慌的大睜著眼睛,以為自己這迴要完蛋了,突然一條堅實的手臂從人群裏橫出來抓住短發女人握刀的手腕,一用力,刀一下摔落在地上。


    頓時,所有聲討聲戛然而止,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聲討人們紛紛受驚嚇的後退,錢思歡和秦絲竹立時被凸出包圍圈,同時凸出抓著短發女人手腕的盛伍。


    “你想幹什麽,殺人嗎?”


    盛伍將短發女人用力一甩,一腳將那把水果刀踢開老遠,緊跟著五六個商場保安急匆匆趕過來,將短發女人壓製住,刀也當做證物收了起來。


    “盛伍,你怎麽在這?”


    秦絲竹和錢思歡都很驚奇,同時暗唿驚險,如果不是盛伍突然出現製止那個女人,現在秦絲竹怕是已經被刺受傷了。


    盛伍沒有迴答,隻是看向對麵那群被突然發生的狀況嚇呆住的中年女人們。


    “你們今日的行為已經構成誹謗罪,我們保留對你們所有人追溯法律的權利,勸你們最好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清楚,征求諒解。”


    盛伍正說完,商場裏突然來了一行警察,那群聲討會婦女立馬嚇得臉色鐵青,全部人靠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今天是惹上事了。


    警察靠近這裏便出示了警察證,“誰報的警?”


    盛伍沒有上前,元子單急急忙忙大喘著氣跑來,他可是油門踩到底飆車趕來的,幸好趕上了,舉著手邊跑邊喊,“我,我,我報的警。”


    事情簡單一敘述,拿刀刺殺的短發女人劉翠欣便移交到了警察手裏,其餘聲討會的女人們也全被帶到警察局審問,一個也沒少,被帶走時個個驚魂未定,後悔不迭,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會進警察局。


    秦絲竹和錢思歡作為當事人自然也要去警察局做筆錄,正轉過尋找盛伍,卻發現盛伍和元子單突然一起不見了。


    剛才還在這裏的,這兩人跑哪兒去了?


    盛伍被元子單神色匆匆的拉著一下跑到了安靜無人的安全出口內,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就見元子單像是看見鬼一樣直直盯著他的頭頂。


    “你看什麽呢?”


    盛伍不耐煩的問一句,今天的事情出奇的順利,沒有發生任何枝節,秦絲竹兩人都順利救下來,劉翠欣也被抓住,所有的聲討會的人也被帶去問話。


    元子單大著舌頭指著他的頭,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顫聲道,“你,你,你的頭發……”


    “頭發怎麽了?”


    盛伍隨手抓了一把頭發,放下手時上麵躺著一根斷發,卻是被上麵的頭發驚的同樣睜大了眼。


    他的頭發怎麽是白色?


    “你的頭發全白了。”


    元子單終於一下一口氣說完,盛伍震驚呆愣,反應過來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照,頭發一眨眼間變成一頭花白華發,根根白入發根。


    “這,怎麽會,怎麽會變成這樣,以前都沒有過啊!”


    元子單抓著他的頭發震驚的不知如何反應,以前都不曾出現過這種情況,突然怎麽頭發就全白了?


    剛才在警察調查事情之際,元子單看見盛伍腦後的頭發有點發白,還以為自己一時看花了眼,不想卻親眼看著他一頭青色頭發加快速度的不停變白,瞬間下意識拉著他逃跑,不能被其他人看見。


    盛伍照著手機吐了口氣,“也許這就是代價。”


    元子單不明白,連忙反駁著,“以前都沒事,怎麽偏偏這一次付出代價,這個異能……”


    元子單突然停下了話頭,他本想說這個異能也太隨心所欲了,卻又突然反應過來,也許並非隨心所欲,而是本就是為芮芮而生,為拯救她而存在。


    盛伍一次次使用異能都是為了芮芮,唯獨這一次的目的是為了別人,或許這就是原因。


    盛伍定然也是如此想的,沉吟著唿了口氣,沒說什麽便準備離開,元子單一把拉住他。


    “你就準備這麽出去?”


    元子單指指盛伍的白發,盛伍也停頓一下,讓元子單去商場裏買了頂大帽子,戴了帽子遮住頭才離開。


    “你這是去哪兒啊,這不是迴家的路,我們現在應該商量一下以後怎麽辦吧,我們都不知道為其他人使用異能居然需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究竟有多大,我們……”


    盛伍突然拐腳轉進一家店裏,元子單駐足看上麵的招牌,沙龍會所,原來是來染頭發。


    也是,突然頂著這麽大頭白發出現在眾人視線,還不得把人嚇一跳。


    等到染完發出來已經晚上了,雲冰心肯定在家裏等的著急,盛伍便直接迴了四合院。


    ------題外話------


    盛伍一頭白發是什麽樣子……肯定還是很帥,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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