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芮叫我一定要把你拉出來逛逛,怕你整天悶在屋子裏心情越來越不好,要不是她那個雲蘇教練像看賊一樣把她看在冰場不許跑,自己肯定就親自來陪你了。”


    秦絲竹笑說著挑選著麵前一排最新款的包包,拿起一款在錢思歡身上比了比,肯定的點點頭遞給店員,接著往下看,不一會就選了好幾款,全部裝起來。


    錢思歡興致缺缺的隨意看看,並沒有太大的心情,但還是答應著跟出來散散心。


    法庭之事告一段落後,她正拍攝的新戲也正式將她換了下來,瞬間一下就清閑下來,因為新聞也沒新戲新廣告要拍,沒通告要跑,隻一個勁避風頭,等著事情慢慢過去。


    “我也沒心情不好,就閑得慌。拍戲的時候忙的沒空睡覺,沒戲拍了又無聊,整天除了睡就是睡,挺煩躁的。”


    “煩躁來找我吧,我時間比較多,一起做個伴。”


    錢思歡嗬嗬笑起來,“我要整天纏著你柳建築師還不恨死我了,我可不討人嫌。”


    “那你家黃醫生呢,怎麽不趁這次機會搬去他家算了。”


    秦絲竹隨口提起黃明燦,錢思歡臉上的笑容卻僵硬了一下,沒有說什麽。


    “不用你們操心,我正打算這兩天出國散散心,以前工作太忙沒好好休息,趁這次一次休息個夠,不玩個兩三個月不會迴來。”


    “真的?你要出國旅遊?就你一個人?芮芮怕是會擔心的。”


    錢思歡搖搖手指,“散心就要一個人才瀟灑,我也該享受享受生活了。”


    “爸媽剛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自己卻逍遙的去旅遊,世上還有這樣冷血無情的人。”


    許莞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這家店,邊進來邊嘲諷的大聲笑道,整個店裏的人都能聽到,除了店員外還有兩三個客人,這才發現旁邊戴著墨鏡帽子的人是最近的網絡紅人錢思歡,議論紛紛的交頭接耳。


    “許莞兒,你怎麽在這?”


    秦絲竹不悅的皺起眉頭,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擺明了是找茬。


    “我怎麽不能在這,店開著不就是讓客人逛的嗎,你逛得我逛不得?”


    許莞兒嗤笑著挑了挑貨架上的包,選了兩個讓店員裝起來,慢慢走向了微垂著頭避開臉龐的錢思歡。


    “這麽驚天動地的事都做了,還怕人看呀?”


    許莞兒抱著手臂站在錢思歡身後,秦絲竹見對方來者不善,一下擋在她麵前,仰頭直視上她的視線,“既然許小姐是來逛店的,那就請慢慢逛,我們逛完了,先告辭。”


    說完拉著錢思歡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卻一下拉不動了,迴頭看卻是許莞兒扯住了錢思歡另一隻手不準她們走。


    三人在店鋪裏劍拔弩張的對峙,兩個看熱鬧的客人想要拿手機拍攝,店員連忙好言相勸將人請了出去,然後看住了店門不讓人進。


    這三位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她們有必要幫忙化解事情影響,不要惹出大牽扯。


    “你到底想幹什麽?放開!”


    秦絲竹質問著去扯許莞兒的手,輕輕鬆鬆就扯開,想要帶著錢思歡遠離她,許莞兒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藏頭藏尾,就算出國躲一輩子也改變不了你做過的事,出賣父母的……畜生。”


    錢思歡頓住了腳步,藏在帽子下的臉稍稍抬起來,臉色蒼白帶著忍耐,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垂在身側。


    錢思歡轉過身來,摘下臉上的墨鏡直對上許莞兒眼睛,沉默了良久,微微一笑,“聽許大小姐的語氣家中定然血脈情深,可為何我聽說許大小姐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欺辱看不起,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今天卻又來奚落我,難道不覺得自己沒資格嗎。”


    “我許家的事輪不到你來說,真是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


    錢思歡毫不示弱的迴擊,“我把這句話送還給你,我錢家的事也輪不到許大小姐說,我們還是各自管好各自的事吧。”


    錢思歡想走,許莞兒突然出聲喊住她,“你以為我想和你在這多舌?我問你,那天警察抓人的時候雲冰心也在現場,是不是真的?”


    錢思歡和秦絲竹同時警覺又好奇的看向她。


    因為盛伍的關係,許莞兒對雲冰心定然不會懷有什麽好意,兩人作為雲冰心的嫂子和朋友自然會提防著她,突然問起雲冰心究竟想幹什麽?


    “你問這個做什麽?”


    錢思歡微微虛著危險的眸子,許莞兒霸道的雙眼一眯,“問你直接迴答就是了,她是不是也在?你出賣你父母是不是她出的主意?”


    錢思歡被她的話問的莫名其妙,自己爸媽的事和雲冰心有什麽關係?


    但很快,錢思歡也明白過來那句話裏的深意,許莞兒這是以為雲冰心給她出的主意將她爸媽告上法院關起來,一勞永逸?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的亂七八糟的話,但如果在外麵亂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還是許氏集團的繼承人呢,腦子跟豬一樣笨。”


    錢思歡蔑然一句重新戴上墨鏡離開了店麵,秦絲竹在後麵又站了好一會才有所動作,離開前走到許莞兒麵前停頓了好一會。


    她清楚看到了許莞兒臉上提起雲冰心時的輕蔑和防備,那不僅是妒忌,還是一種誤解,似乎對雲冰心有什麽深沉的誤會。


    “如果有什麽不理解的事不如直接問當事人,道聽途說隻會增加偏離事實真相的個人感情。”


    許莞兒冷笑,“當事人說的話難道就沒有摻雜個人感情嗎?當事人以為的真相有時還沒旁觀者看的清楚,當局者才易被迷惑。”


    “那就多聽聽不同人的看法,一麵之詞最是不可信,你身為許氏集團的繼承人,見多識廣,不可能不明白這種淺顯道理。”


    許莞兒發呆的站在店裏迴想著秦絲竹的話,秦絲竹是雲冰心的搜子,自然處處向著她,可秦絲竹說的也沒錯,集合不同的意見才能分析出真正的真相。


    這些日子因為王飛雨的話她都快瘋了,她總覺得那些話不可盡信,有什麽地方難以理解,可又不好難以去證實,更重要的是,她內心深處似乎期盼將王飛雨那些話當做真相。


    王飛雨的話若真,雲冰心便不是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善良純潔的女孩,自己就有了正大光明、甚至是堂堂正正搶奪盛伍的權利,因為一個虛偽心機的女人不配站在盛伍身邊。


    這樣自私的想法讓她不想去證實真相,就這樣盲目的相信吧,盲目的去輕蔑雲冰心吧。


    可為什麽她會感覺痛苦呢?苦苦掙紮、糾結的痛苦。


    突然,平靜的商場外突然響起驚濤駭浪般的尖叫,有慌亂的人從店門前快速逃跑,伴隨著聲音尖銳恐懼的大喊,“殺人啦!”


    緊接著錢思歡將父母送入監獄重大新聞之後,明星錢思歡和上流名媛秦絲竹在商場雙雙被刺,一死一傷的消息震驚全京都。


    秦家父母在醫院內哭的死去活來,寶貝一輩子的女兒莫名其妙遭遇魚池之殃命歸黃泉,心中氣憤悲傷難抑,已經哭死過去好幾次。


    柳玫、柳墨染守在兩位老人身邊靜默無言,他們的悲傷絲毫不亞於這一對父母,今年就該迎來一輩子最幸福的婚姻殿堂,這個時候卻出現如此慘絕人寰的意外,一家人悲慟不已。


    雲冰心縮在盛伍懷裏瑟瑟發抖,不停喃喃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她求嫂子陪錢思歡去逛街,她們就不會被聲討會的人發現,也不會發生現在的悲劇,都是她的錯,害了最親近的兩個人。


    盛伍緊擰著眉頭神情嚴峻,今天的事據調查事出意外,聲討會的人本來隻是想堵住錢思歡聲討她的罪孽,卻沒想到大夥情緒太激烈,有人突然失控直接拿出了刀子,不僅刺傷了錢思歡,還連帶著讓秦絲竹被刺身亡。


    調查是意外,盛伍卻嗅出一股陰謀的味道,僅僅是直覺,已經足夠他懷疑。


    這場血案就發生在今天下午的森宇廣場邊的流隕商場,距離四合院很近的地方,說好了晚上大家一起在四合院聚餐,現在卻是再也不可能了。


    盛伍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他肩,迴頭看是元子單,朝自己做了個手勢走出了擁擠的人群。


    秦家、柳家兩家人已經將搶救室外擠滿,不時還有人前來詢問情況、慰問,場麵一片混亂。


    盛伍將雲冰心交給尤雅,跟著元子單離開,他已經猜到了元子單想要說什麽。


    “你準備怎麽做?”兩人避到了樓梯口,元子單直接問道,臉色沉重悲傷。


    盛伍沉默著一時無話,元子單迫不及待的繼續開口,情緒有些失控,似是對那些聲討會暴徒的怨恨,也像對盛伍猶豫不決的不滿。


    “你說你之前從未用過這個能力謀私利,我很敬佩你,但是現在情況不同,這兩個女孩還這麽年輕,還有那麽長的路要走,還……她們太可憐了,你救救她們。”


    盛伍沉默並不是因為冷眼旁觀不想救,而是有些不確定,他的異能從未為了芮芮以外的人使用過,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並且也不能肯定能否讓她們起死迴生。


    “她們……一個是芮芮的嫂子,一個是芮芮的朋友,都是芮芮很珍惜的人,你就看在芮芮的麵子上,使用你的能力,救救她們。這不算謀私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相信就算老天有眼也一定不會怪罪。”


    元子單聲音哽咽,他作為朋友都已經如此痛苦難受,可想而知秦絲竹的家人會是什麽心情。


    盛伍打斷他的話,肯定的點下頭,“我試一試,但是不是現在。我們要先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找到問題源頭,否則隻會像之前一樣無數次徒勞往返。”


    元子單聽他願意改變,高興的捏著拳頭讚同,驚喜的有些手足無措。


    “我們最多有七天時間,七天完全夠了,肯定來得及。”


    之後的時間盛伍和元子單就奔波在尋求事情真相的戰鬥中。


    “你為什麽覺得這件事另有陰謀?僅僅憑你的直覺?”


    郝強邊找著兩邊一排排的門牌號邊問著盛伍,他是盛伍拉來一起查真相的,有他這個警察在很多事情方便許多。


    “你信我一次就行了。劉翠欣最近幾乎所有時間都在家裏沒有接觸陌生人,最近活計不好就接了這一個鍾點工,說不定這就是目標所在。”


    “說不定?你這憑空猜測會不會太沒準確性了。”郝強經不住吐槽,他一個正兒八經的查案警察被驅使來證實他的猜測,還一點根據都沒有。


    “雖然隻是猜測,但關乎兩條人命,我是認真的。”


    盛伍突然表情很是認真的迴答,郝強也不再頂他的話,認真找起來。


    醫院裏現在一死一傷,活著的錢思歡據醫生說情況很是不好,最後能不能活下來都還是未知數。


    劉翠欣就是拿刀行兇的真兇,警方審訊她隻說自己一時鬼迷了心竅,因為自己也有個不孝子所以很是氣憤這樣的人,情緒一激動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掏出身上隨身帶的折疊水果刀捅了人。


    劉翠欣第一個捅的是錢思歡,可秦絲竹擋在了她們中間,而且沒發現突然有人刺刀過來,剛好被撞了一下側身靠過來,刀一下插進了她心髒的位置。


    刺中秦絲竹後劉翠欣瞬間慌亂失色,一下拔出刀嚇得手足無措,剛好錢思歡撲上來奪她的刀,反手狠狠在她腰上一劃,瞬間人栽倒在地血流滿地,事情無法挽迴。


    劉翠欣當場就抓住了,並且為自己殺人事實供認不諱,但並不承認有人指使,隻不過腦子發熱惹了禍而已。


    元子單走在最前麵找到要找的門牌號,朝後麵兩人大喊一聲,立馬上前敲門。


    過了許久門都沒開,以為主人沒在家,卻有路過的街坊好奇的停下來,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這家的主人,他們出門了嗎?”


    街坊嗬了一聲,“這家人幾年前就搬走了,這裏一直空著沒人住,你們是不是找錯了?”


    三人身體皆是一顫栗,通通感覺到,果然事情有鬼。


    早就沒人住的地方怎麽可能有人要鍾點工,分明是故意將劉翠欣喊到了這裏來。


    郝強也不顧及自己警察的身份爬牆進去,這是老式巷子,院子裏的牆就兩三米高,其餘兩人也跟著爬進來,看見院子裏蒼涼的景象,確實是許多年沒住人。


    三人在各個房間外朝窗子裏看了看,每個房間都用白布遮著家具,庭院裏的樹已經枯死,灰落了滿地,唯有院子裏的一張小方凳上的灰塵厚度不相合宜。


    這個小方凳放在廊簷下,上麵的灰塵比旁邊爛桌子上的少得多,也幹淨的多,好像是最近才有人坐過。


    “這裏有人偷偷來過。”


    盛伍和元子單聞聲走向郝強,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靠在院牆邊的一個竹製梯子上,梯子很舊有些年頭了,中間還有兩節是空的,梯子上有明顯的鞋印,根據腳印深厚程度絕對不超過一周,看來一周前有人在這偷偷見了劉翠欣。


    見劉翠欣的目的顯而易見,郝強此刻也不得不感歎盛伍的直覺是正確的,這件事沒有一時頭腦發熱那麽簡單。


    “你是不是有明確的懷疑目標?”


    郝強看著盛伍毫無訝色的表情問道,盛伍也沒有藏著掖著,看向他輕輕吐出一個詞,“黑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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