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聲。


    劉致遠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覺得世界都開始崩塌了。


    玲瓏剛跑進前廳,就被劉致遠抓住了肩膀,他著急的問:“阿越怎麽了?”


    玲瓏的手臂被劉致遠抓的生疼,小聲的嘶了一口氣,“少夫人迴了東院後說要歇息一下,我就沒去打擾,可等了半個時辰我去看的時候,少夫人已經疼暈了過去,我就出來喊人了。”玲瓏也沒有想到周越會突然暈倒,雖然周越從劉夫人處迴來時臉色確實算不上好,還有些微微泛白,可她以為周越歇一下睡一覺就會好的,誰料她再去看時周越已經疼暈在軟榻上了,額頭上還冒出了不少的汗。


    劉致遠聽了之後什麽都顧不上了,徑直往東院跑,周越身上有武功,以至於他都快忘了周越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也是會生病的。


    李氏和劉夫人齊齊縮了下脖子,周越突然的暈倒是她們沒有想到的。劉地主現在沒空管她們倆的事,立即吩咐了陸謙和石頭,讓他們一個去周家村接周大華來,另一個去鎮上找大夫來。


    劉太夫人也焦急得不得了,忙跟著要去東院看一看。劉太夫人動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不動了,隻能跟著走一趟了。


    陸謙和石頭得了吩咐都以最快的速度往大門口處跑,卻不小心與從外麵迴來的許老撞了個正著。


    “怎麽這般著急啊?”許老慢悠悠的問,他剛從外麵迴來,出去撒了個歡,現在心情好得不行。


    陸謙趕時間,隻匆匆說了句,“少夫人暈倒了,我要去請大夫。”就走了,留下許老一人在原地愣了一兩秒,而後反應過來。


    能被陸謙稱作少夫人的人不就是他最最親愛的弟子周越嗎?


    周越暈倒了!?


    許老立即加快了腳步往東院跑去,像一陣風,嗖的一下就吹過去了。


    “阿越!”劉致遠衝進東院的院門後就三步並做兩步的跨進了正房。


    隻一眼,劉致遠就看見了周越虛弱的躺在軟榻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阿越!”大步衝過去,握住周越的手,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喃喃的說:“阿越,別離開我,你說了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我都還沒有向你認錯道歉,這次是我錯了,你快醒醒,我不能沒有你啊!”


    劉太夫人等人落後一步到就聽到劉致遠絕望的聲音,劉夫人的心一痛,心口湧上了一股悔意。


    她那如天之驕子般的兒子,何曾有過如此無助的時刻?


    許老也緊跟著來了,剛進院就厲聲問:“我徒弟怎麽會暈倒?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劉地主歎了口氣,認命的過去和許老講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是瞞不住的,許老怎麽說也是周越的師父,有權知道真相。


    許老聽完劉地主的話後,臉黑的如鍋底一般,直接走到劉夫人和李氏的麵前,淡淡的問:“你們是嫌命太長,活的不耐煩了嗎?”我的徒弟也敢得罪!


    李氏和劉夫人被嚇得打起了嗝,不敢正視許老那雙涼透了的眼睛。


    劉地主想為兩人開脫,但張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閉上了嘴。


    “這次我徒弟沒事便罷,若是有事,我絕對讓你們清楚的知道後悔二字是怎麽寫的!”許老當著所有劉家人威脅道,他或許財力和權勢都比不過劉家,但為周越報仇然後遠走高飛,他有把握劉家絕對抓不住他。


    他必須讓劉家人知道,動了他在乎的人,這代價到底有多大!


    還有劉致遠,許老威脅完人後,輕蔑的看著屋內劉致遠的背影,目光深沉。


    在大夫沒有到來之前,劉致遠就拉著周越的手,哀求的反複念叨著讓周越不要離開他的話,其他人聽了,那是想勸也張不開口,好在石頭趕車快,一炷香的時間就把周大華請過來了。


    這也要得益於周越所做的善事,去年剛把周家村的土路修成了寬敞的青石板路,再去周家村就能少花很多時間。


    石頭把馬車停到門口,就麻利的搬腳凳幫著拿藥箱子:“周大夫,你快著些,我家少夫人突然暈倒了,情況危急啊!”


    “知道了。”周大勇一路上被石頭念叨了很多遍了,可再急這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他又不會飛。


    剛到東院,周大華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石頭一說大夫請來了,劉致遠就立即起身扯著周大華往周越身邊走,“你快看看,我怎麽都叫不醒他...”


    周大華疑惑的看了一眼周越的狀態,臉色凝重,“我先把把脈。”


    “咦?”周大勇把過周越的脈後發出一聲疑問,微微皺眉,又換了另一隻手繼續把脈,和剛才的一樣。“這脈象真是奇怪,明明沒什麽大事,隻是被氣著了,卻好似陷入了昏睡一般,真真怪哉。”


    “大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劉致遠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阿越他到底怎麽樣了?嚴重不嚴重啊?”


    周大華遺憾道:“從周越的脈象上看,他隻是被氣著了有些胸悶而已,照理說不會昏睡,可周越現在卻怎麽都叫不醒,這其中的原因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可能是我學藝不精,看不出周越到底是生了什麽病,你們還是盡快去鎮上請一個大夫迴來吧!”


    劉致遠聽完周大華的話整個人都懵了,難道周越真的要離他而去了嗎?


    “不,不,不會的!阿越一定沒事,一定沒事的!”劉致遠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別人。


    許老沉聲喚道:“周大華,你當真看不出來?”許老比周大華還大幾歲,所以叫名字也沒啥。


    周大華搖搖頭,“越哥兒的脈象是真的奇怪,明明沒事卻怎麽也叫不醒。哦,對了,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解得多一點,或許就能早一點解開周越為什麽會昏睡的秘密。


    劉致遠細細的想了下,而後道:“阿越今年比往年更怕冷,也更不愛動彈,還很愛犯困,稍微做點事就覺得疲憊。”說完了之後,劉致遠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這些算是異常嗎?”


    周大華愣住,這情況怎麽像**。


    可**也不會導致昏睡啊!


    一定是他想多了!


    “我暫時還想不出頭緒來,還是得等鎮上的大夫來了之後看過再說。”周大華隻是個村裏的大夫,平素看個小病小痛的還行,一旦遇到疑難雜症,他都沒什麽把握,都是直接叫人去鎮上看大夫的。


    聞言,所有人隻能焦急等待,把心懸在嗓子眼,除了二房的人以外。


    ----


    周越剛走出南院後肚子就疼的更厲害了,靠在牆邊歇了下,周越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剛才就不貪嘴吃那塊糕點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他麵上表現得強勢,實際上心裏的怒火已經快要把他的五髒六腑燃燒殆盡了。


    劉夫人竟然真的逼著他喝妾室敬的茶,他自認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劉家的事,為什麽劉夫人就要如此苛刻的對他呢?


    他開酒樓又怎麽樣?早出晚歸又如何?這都是他和劉致遠之間的事,劉夫人橫插一腳算怎麽迴事?


    用他三年無所出來逼迫他,周越嗤笑了一下,若不是他現在已經解了周家的詛咒,哪怕劉致遠跪下求他,他也絕對不會要孩子。


    可詛咒解了,和孩子的緣分沒到,他能怎麽辦?強求嗎?


    周越輕笑一聲,伸手捂住自己越來越痛的肚子,慢慢移迴了東院。


    剛進院門,周越就和玲瓏打了個照麵,周越不想被人發現他的不對勁,就強裝鎮定,“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不要來打擾我。”


    玲瓏知道昨晚周越睡得晚,早上剛準備補覺又被劉夫人叫了去,現在想休息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少夫人,我去給你暖個湯婆子。”周越怕冷,被窩裏還是要有個湯婆子才熱乎。


    “好。”肚子疼痛難忍,周越也想早點睡進暖暖的被窩。


    進了房,周越依舊不願意睡在床上,還是躺在了軟榻上,玲瓏把湯婆子拿來之後,就關上門悄悄退了出去。


    周越的肚子已經疼到了一種難以忽略的地步,嘴邊還會壓抑不住的漏出兩聲shen吟。


    “痛!”周越的意識快要模糊了,他隻不過是吃了一塊糕點而已,為什麽會這樣痛?


    難道那糕點是下了毒的?


    是誰?是誰要害他?


    一瞬間,周越的腦子裏閃過了好幾個身影,每一個都是他懷疑的對象,但卻無法確定誰才是真正下手的那個人。


    最後,周越實在是忍不住那疼痛,被生生的疼暈了過去。


    可周越不知道,就在他昏過去的那一秒,他左手手掌心長痣的地方微微發麻,而後靈泉水就以靈氣的狀態從裏麵跑了出來,化為絲絲縷縷的線,源源不斷的朝肚子的地方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越的意識漸漸迴籠,但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且他手上的空間變化了,原本的靈泉減少了一半,空間也增大了一倍不止,還多了上百畝的良田。


    就連之前救助劉致遠所得的那朵淡紫色的小花,個頭也增大了兩倍不止,且更光彩奪目了。


    掙紮了一番,周越確定了自己的狀態,好像是空間升級所以他才昏睡的,可空間現在已經完成升級了,他還是無法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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