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死對頭徐驍囂張跋扈、小人得誌的嘴臉,傅九召放在身側的拳頭不由緊了幾分;


    隻是這裏到底是部隊,他極力忍著心口快噴薄而出的怒火,一字一句的擲地有聲,“關押?”


    說著傅九召抬起蓄滿陰鷙的眸子,淩厲的掃向身前的人,清冷的開口,“就憑你?還不夠格!”


    撂下這話,傅九召抬腿就要直奔劉向前的辦公室走去;


    站在一旁徐驍顯然按捺不住渾身怒火,一把薅住傅九召的衣領,用力的抓起,額頭上青筋突突突的狂跳,“傅九召,你狂什麽?”


    “就你做的那些醃臢事情,男人的老臉都讓你丟光了;”


    “嘖嘖,就你這種人品,也配當軍人?”


    “真給我們軍人丟臉;”


    徐驍早傅九召一步進部隊,傅九召沒來之前,徐驍各項成績都是眾人拔尖的;


    豈料的自從傅九召來了部隊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往日徐驍的風頭日漸被傅九召的取代;


    原本徐驍就是張狂至極的性子,哪裏能容忍的新來的兵蛋子壓自己一頭?


    隻是不管他怎麽想方設法,部隊裏大部分人的視線,仍舊會被傅九召吸引;


    這讓一向驕傲習慣的徐驍如何能忍;


    這不,在得知的傅九召近期要迴來,他早就帶著人在周圍埋伏多時了;


    這次可是一個把傅九召弄出部隊的好機會,他豈能輕易放過;


    然而傅九召看著近在眼前的一張臉上布滿了怒火,眼底的譏諷愈加的濃鬱起來,“我傅九召做事,不需要你插嘴;”


    “撒開,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來之前,傅九召可是謹記蘇桃的叮囑,爭取以最短的時間拿下的家屬院;


    等一切收拾好了,他再通知蘇桃過來;


    隻是總有些不長眼的小垃圾,動不動就往他跟前蹦躂,他倒不是想動手,可也太礙眼了;


    豈料傅九召這話一出,徐驍卻越發的小人得誌起來,薅住傅九召衣領的手愈發的緊了起來,“下手無情?”


    “來來來來,往我這裏打,不打你就不是個男人;”


    徐驍囂張的一隻手指著腦門的位置,嘴上還不忘刺激傅九召動手;


    傅九召已經極力克製了,隻是這個狗東西的太欠收拾了,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傅九召剛想抬起拳頭的瞬間,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徐驍,你想幹什麽?”


    “還不給我撒開?”


    聞言,徐驍整個人如遭電擊,劉向前軍長怎麽來了?


    下一秒,徐驍的手剛想從傅九召的衣領口拿開,突然一道人影衝了過來,一把捏住徐驍的手腕;


    頓時鑽心的疼從手腕上傳來,疼的徐驍倒吸一口涼氣;


    來人不是旁人,赫然是劉向前的警衛員小王;


    原本徐驍還想發作,一瞧是小王,囂張的氣焰瞬間癱瘓下去;


    突然,徐驍的小腿上猛的一痛,正是劉向前快步走了過來,一腳踹在他的小腿肚上:“反了天,怎麽?當我死人?輪到你來教訓傅九召?”


    “給我滾;”


    徐驍敢在傅九召麵前肆無忌憚,無非是看中了傅九召的官銜和他平級;


    可在劉向前跟前,他徐驍算個屁;


    劉向前的話一出,一分鍾前還囂張跋扈的徐驍,頓時夾著尾巴走人;


    看的劉向前氣不打一處來,“就這種人,也配當團長?怎麽以身作則?”


    “小王,你親自去找政委,就說我有事情找他麵聊;”


    至於是什麽事,不言而喻;


    就在小王應聲離開後,劉向前這才挑著眉頭看向身側的傅九召,“還愣著幹什麽?跟我去辦公室聊;”


    **


    此刻桃花村,劉向前派遣的調查人員朱旺和胡軍剛到村頭不遠處,正好看到的在路上徘徊的傅二喜;


    兩人急忙對視了一眼,急忙走了上前;


    胡軍更是態度親和開口,“同誌,請問,你可認識桃花村的傅九召?”


    傅二喜一見來人問的是傅九召,眼底的警惕瞬間拔高,人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悅的開口,“你們找他幹什麽?”


    “你們是誰?”


    尤其一看眼前的兩人身材魁梧,連走路都帶著風,一瞧就是來頭不小;


    再聯想到親媽張紅雲臨走之前的交代,傅二喜的心頭忍不住一動;


    胡軍顯然被傅二喜問的有些微愣,旁邊的朱旺倒是急忙開口解釋,“同誌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我們這次來桃花村,就是想了解一下傅九召同誌的情況;”


    “當然了,要是你不方便說,也沒關係的;”


    說完,朱旺轉頭看向胡軍一眼,兩人作勢就要走;


    怎料傅二喜一見兩個人要走,心裏頓時有些著急起來,急忙衝過去攔下兩人,“急什麽?我又沒說我不知道;”


    “我知道傅九召……”


    事關於傅九召的不好,傅二喜自然是編出一籮筐出來;


    尤其,調查傅九召的人還能是哪裏來的?自然是部隊來;


    但凡他今天說的話能派上用場,那傅九召必死無疑;


    一想到這裏,傅二喜的心裏頓時忍不住歡喜起;


    隻是他剛說到一半,就聽到身後一道中氣十足的叫罵聲傳來,“傅二喜,你個癟犢子,你還敢來我們村?”


    “是上次還沒被大白嚇夠?”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年前在傅九召家吊打張紅雲的張翠花;


    說著,張翠花抄起鞋底就往傅二喜身上砸去,“狗崽子,你們一家恨不得把小九榨幹了;”


    “你還敢找上門來;張紅雲不敢過來,就派你來不成?”


    “不要臉的醃臢貨,全家都不要臉;”


    “瞧瞧你們一副惡心的嘴臉,我倒要看看十裏八村的,還有誰家敢把姑娘嫁給你們家;”


    “黑心肝的,良心壞透了;”


    傅二喜哪裏是張翠花的對手,一見張翠花罵罵咧咧打過來,嚇得他撒腿就往山塘村跑去;


    張翠花有多彪悍,他可是親自經曆的,豈能不怕?


    倒是朱旺和胡軍,一聽張翠花嘴裏蹦出張紅雲的名字來,頓時神情一緊:“大姐,你認識傅九召?”


    此刻正在氣頭上的張紅雲正掐著腰對著傅二喜的方向罵罵咧咧,一聽身後兩人的問話,猛的轉過頭來,眼底有些疏離的打量著眼前的兩人,“你們打聽小九做什麽?”


    “你們是誰?”


    “來我們村調查小九到底想幹什麽?”


    張翠花是個大嗓門,何況此刻位置距離村頭不遠,一分鍾前張翠花驅使傅二喜的動靜,早就吸引了村裏人的注意;


    此時一見張翠花身側站著倆陌生男人,村裏有想看熱鬧的,明晃晃的走了過來;


    倒是胡軍,一瞧村口有人湊了過來,知道張翠花是誤會了,趕忙跟著解釋道,“大姐,您放心,我們應領導的要求,隻是想調查下傅九召同誌的為人作風;”


    “我可以打包票,絕對不會有其他的心思,否則叫我天打雷劈;”


    即便張翠花再愚笨,一聽到眼前男人嘴裏的領導兩個字,頓時也明白兩人的身份;


    再一聯想先前傅二喜和兩人說了不知道多久,急的張翠花一把抓住胡局的胳膊,有些急切的開口道:“同誌,你萬萬不要信傅二喜的話;”


    “我和你說,傅二喜和張紅雲一家,都是水蛭,恨不得趴在小九,也就是傅九召身上把他的血吸幹;”


    “不說旁的,張紅雲那個人向來自私自利,打小不願意撫養小九,變著法子排擠小九;”


    “還是傅叔看著小九可憐,傅叔是傅二喜的親爺爺,這才帶著小九一起來到桃花村安家;”


    “張紅雲什麽人,你隨便四處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二十多年的日子多難熬,家家戶戶都吃不飽,即便這樣,小九都寧願餓肚子,把剩下來的野菜送到張紅雲家;”


    “可張紅雲看到小九非打即罵,即便小九送吃的上門,也是一口一個討債鬼的拿棍子追著打;”


    “小九這孩子,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即便後來去部隊了,每月的津貼也是挪出大部分給張紅雲一家,從未間斷過。”


    “這不,年前張紅雲那個臭不要臉的,找到小九張口就要一千塊錢,還口口聲聲揚言,要是小九不給,就要他好看;”


    “小九補貼了張紅雲家這麽多年,怎麽就還養出白眼狼來了;”


    “何況年前小九也成家了,有自己的小家需要照顧,哪能還補貼的她們一家;”


    “這不,張紅雲那個黑心肝的,想歪曲事實,跑到縣派出所要報案,告小九和他媳婦苟且;”


    “這事,同誌你去縣派出所問問就知道了;”


    “而且,我說的這些句句屬實;”


    “但凡我有一句假話,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翠花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心口的位置,心裏早已經把張紅雲罵了一萬遍;


    人家部隊為什麽來人調查?


    一定是張紅雲那個狗東西找茬去了;


    小九能有今天的一切,可都是實打實憑自己能力掙來的;


    但凡小九的前途要是因為張紅雲的插手有了任何變故,她一定砸了張紅雲的家;


    賤人,想訛錢訛不到,就想著法子欺負人;


    真當桃花村沒有人了?


    聞言,朱旺和胡軍均是一愣,顯然張翠花的說辭聽的他們十分震撼;


    可人家張翠花也說了,縣派出所還有張紅雲被關押的證據;


    要是他們倆擔心張翠花說的有假,直接去調查就好了;


    然而張翠花直接一手一個抓住朱旺和胡軍,就往村支部拉去,“同誌,走走,我帶你去村支部;”


    “老支書是看著小九長大的,我可能說的不夠詳細;”


    “走走,我讓村支書和你說;”


    朱旺和胡軍倒是想掙紮,奈何張翠花雙手用力鉗住他們的手腕,生怕兩人此刻轉身就走;


    事關小九的前途,她可不能大意;


    **


    南部軍區,劉向前辦公室;


    劉向前一雙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傅九召,聲音裏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我讓你迴家結婚,瞧瞧你給我幹的好事;”


    五分鍾前,劉向前已經把張紅雲找上門告狀的事情,和傅九召簡單的說了下;


    可聽完全部的傅九召依舊是一言不發;


    氣的劉向前吹胡子瞪眼,指著傅九召的鼻子罵:“嘴呢?不會給自己解釋兩句?”


    “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到今天的位置,就讓你隨便別人欺負的?”


    傅九召是什麽人品,劉向前一清二楚;


    可說到底,不能光憑著的劉向前的袒護把案子結了;


    部隊的其他人怎麽看?


    何況張紅雲挑準時機在大門口堵他,為的就是把這件事鬧大;


    劉向前多要麵子的一個人,自然不能容忍旁人汙蔑他的人;


    隻是這小子,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真是急死他了;


    就在劉向前忍不住要上手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叮鈴鈴的響起,劉向前有些不耐煩的一把抓起話筒,“說!”


    電話那頭的不是旁人,正是被劉向前派向桃花村的朱旺;


    一聽電話那端的劉向前口氣不對,朱旺瞬間替自己捏了一把汗,隨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簡短的把在桃花村調查的事情告訴劉向前;


    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軍長,所有的調查報告,我都讓村民按了手印;”


    “除此之外,傅九召同誌,還有一個情況;”


    說道這裏,朱旺思索著停頓了下,正不知道如何開口;


    急的劉向前一個怒火爆發,“有什麽事情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麽樣;”


    劉向前的話嚇得朱旺渾身一抖,連忙解釋道:“我們調查還發現,傅九召同誌很可能是四九城霍家故意遺棄的;”


    ‘遺棄’兩個字一出,劉向前眼底驟然一片寒光閃過;


    四九城霍家,他自然不陌生;


    要是四九城霍家故意遺棄的,那傅九召的前半生,得多可憐?


    頓時,劉向前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原本他隻知道傅九召是桃花村的孤兒,可誰承想……


    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尤其剛剛朱旺可說了,張紅雲誣告傅九召的那些事,根本不存在;


    氣的劉向前哐當掛掉電話,隨即飛快的拔出一串熟悉的號碼;


    三秒之後電話剛被接通,就聽劉向前冰冷到嚇人的聲音,仿佛從地獄陰寒之地撲麵而來,“帶人來部隊,有人惡意誣告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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