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霍連城的房間裏,得知霍家被劉偉帶人包圍後,霍連城急的團團轉,一雙手更是控製不住的抓著頭皮,“怎麽辦怎麽辦?”


    說著,霍連城一把抱住親媽的胳膊,眼底的慌張壓都壓不住,“媽,你快想想法子;”


    “外公家那邊有沒有可以出麵保我的人?”


    “媽,我不能進去,否則我為了家主之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還有咱們講好要給舅舅他們煤礦開發權,都將不複存在;”


    “媽,我的親媽,你快想想法子啊;”


    一邊說,霍連城一邊用力的搖晃起朱美芳的胳膊,頓時把所有希望都懟在朱美芳身上;


    事態多嚴重,朱美芳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單憑劉偉空口白牙,即便他帶人上門又如何?無憑無據的,他敢動手一個試試,先別說四九城多少人要仰仗霍家關係;


    就單憑著她朱家的人脈關係,他劉偉算個屁!


    頓時,朱美芳伸出手來安撫著心急如焚的霍連城,“瞧你這點出息,才多大點事,人還沒來呢,你倒是先自亂陣腳; ”


    “放心吧,動手的可不是咱們,即便他劉偉再能耐,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馬上都是當家主的人了,穩重點;”


    一聽朱美芳勝券在握的話,急的火燒眉毛的霍連城稍稍鬆了一口氣,隻不過嘴裏仍舊有些不確定開口確認:“媽,真,真的沒問題?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朱美芳一向是個有主意的,此刻一聽霍連城膽怯的言辭,忍不住伸出手來打了霍連城手背一下,“怎麽,你媽還能騙你不成?”


    “放心,我說沒事就沒事;”


    “說咱做的,拿出他的證據來,否則,甭想往咱們身上潑髒水;”


    原本還六神無主的霍連城,一聽親媽的信誓旦旦,頓時一顆心放迴肚子裏,忍不住長舒一口氣,“我就知道媽媽最好了,有您這話,我就放底放心了;”


    “要不說這個家,還得您主持大局呢;”


    然而話音剛落,房間門從外被撞開,一群身穿製服的人衝進屋子裏,打頭的更是亮出的證件來,舉到霍連城眼前,冰冷的聲音滾滾而至:“霍連城,我們懷疑你和一樁謀殺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聞言,霍連城先是一愣,隨後想起的有親媽朱美芳撐腰,頓時底氣足了起來,聲音也跟著硬氣起來,“同誌,說我和謀殺案有關,你有證據麽?”


    “無憑無證的,我為什麽要和你走?”


    “我不妨礙你們的公務,但不代表你們可以隨意逮捕我;”


    “否則,拿出證據來,隻是一切證據顯示是我動的手,我都認;”


    打頭的人赫然是劉偉的得力助手之一杜成山;


    一見霍連城死到臨頭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氣的他額頭的青筋直跳;


    但凡不是在霍家,他早上腳了,這等醃臢貨,也配的上霍家家主?


    他也配?


    杜成山強忍著內心想打人的衝動,努力穩住的自己的情緒,克製的開口道,“霍連城,我不是在和你協商;”


    “我勸你乖乖就範,否則鬧起來,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以往霍家在四九城倒是規規矩矩,唯獨霍連城這一脈,出了他這麽一顆老鼠屎;


    要不是謹記劉偉的交代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杜成山早衝上去了;


    然而霍連城一看杜成山有所顧忌,心裏然而越發的張狂起來,就連說話都帶著毛刺:“同誌,這裏是我霍家 ;”


    “可不是四九城其他任何地方;”


    “想來我霍家撒野,哼,最好掂量掂量你的分量;”


    “我霍家的人脈,可是你這種等級的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得罪我霍家,你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不過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計較,麻溜的帶上你的人給我滾蛋,別讓我說第二遍;”


    這話一出,饒是十分克製的杜成山也忍不住怒火高漲,隻是還沒等他動手,身後一道人影嗖的閃過,緊接著一道響亮的巴掌聲破空而出;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跟在杜成山後麵的蘇桃;


    起先她不知道霍連城是什麽樣的嘴臉,今天一見,可實在把她氣壞了;


    就這種小腦萎縮,剩下都是水的家夥,也配欺負她蘇桃的男人?


    霍連城顯然沒料到的蘇桃會衝上來,一個閃躲不掉,硬是結結實實挨了的蘇桃一巴掌,打的他那叫一個踉蹌,臉頰上更是火辣辣的一片;


    就在霍連城抬起暴怒的眸子的瞪向蘇桃的刹那,蘇桃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狠狠地扇到霍連城另一側臉上;


    瞬間打的他嘴裏門牙和著鮮血,砸在的地上;


    一旁站著的杜成山隻覺得心頭一陣暗爽,堵在心口的那口氣,終於通順了;


    隻是朱美芳一見蘇桃衝過來就扇了她兒子兩巴掌,像個潑婦一般就要衝過來;


    就在她手指要觸碰到蘇桃的刹那,手腕哢嚓一聲巨響,鑽心的疼緊而至,疼的她瞬間臉色煞白,可嘴上仍舊不忘叫囂,“小賤人,你敢打我?”


    怨毒的話剛扔出來,朱美芳作勢就要衝上來,可她剛走一步,就被趙月一把抓住脖子,死死的掐住,“你是什麽品種的狗東西?我家姑娘也是你這個醃臢貨配叫的?”


    “怎麽?欺負我家姑娘勢單力薄?”


    “就憑你朱家和霍家的實力,也敢在我家姑娘麵前蹦躂?”


    “嗬,不自量力的蠢貨;”


    說著,趙月手上用力一推,原本就沒站穩腳跟的朱美芳,整個人猛的向後衝去;


    隻聽噗通一聲巨響,朱美芳一個屁股蹲摔在地上,尾巴骨處傳來的刺骨的痛,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刻,即便朱美芳再有底氣,心裏也開始有了一絲慌亂;


    尤其聽著眼前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句一個‘我家姑娘’,難道說,他們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可霍家在四九城,就是四九城的天;


    能有誰敢騎在的霍家頭上撒野?


    下一秒,就聽到的朱美芳眸光一轉,視線徑直看向杜成山:“警察同誌,有人要殺我,你快管管啊;”


    “天殺的,當著警察同誌的麵,你們都敢放肆,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的他們;”


    “殺人啦,有人欺負我一個孤寡老婆子了;”


    “我在自己的院子裏,都能叫人欺負了;”


    一旁的杜成山靜靜的看著地上撒潑打滾的朱美芳,嘴角的笑意幾次都快忍不住;


    不過,剛剛朱美芳和霍連城怎麽耍無賴的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朱美芳和霍連城被打?


    不!


    他什麽都沒看見;


    不遠處的霍連城驚恐的看著殺出來的趙月,尤其趙月的武力值可比蘇桃的厲害多了;


    可叫他一個大男人當著眾人的麵被一個女人打了,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隻是他剛想抬起腿,趙月直接高抬腿衝著他的心口窩猛的踹過去,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閃,一道人影從眼前閃過,哐當一聲撞向牆麵,又反彈了兩步,接著哢嚓一聲清脆聲響起,霍連城的胳膊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疼的他瞬間眼淚直飆;


    然而趙月並未有一絲害怕,尤其看向地上廢物一個的霍連城,眼底的鄙視瘋狂滋長,“哪裏來的小垃圾,也敢對我家姑娘不敬!”


    “瞎了你的狗眼了;”


    全程看著趙月維護自己的蘇桃,不動聲色的看著趙月對霍連城和朱美芳動手;


    即便趙月不來,以她此刻心裏的怒火,也是饒不了他們的;


    敢欺負她蘇桃的男人,那就是打她蘇桃的臉;


    她蘇桃可從來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尤其人家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豈能輕饒她們?


    做夢!


    眼看著事態發展有些失控,旁邊假裝著沒看到趙月出手教訓的杜成山心裏也有點擔心起來;


    隻是這個想法剛出,就見蘇桃從兜裏拿出一個錄音機扔到杜成山的懷裏,“杜警官,證據我帶來了;”


    “你看看夠不夠;”


    “至於動手四撥人,有三撥人我已經送到你們警局了;”


    說完,蘇桃像是想起來什麽,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十分鍾前,尋寶在霍連城家裏搜到的關於霍連城走私槍支的罪證,一並扔到杜成山懷裏;


    “這裏還有一個線索,你看看對你有用不;”


    “要是證據不夠,再和我說,我再去找去;”


    看著懷裏扔過來一件件,杜成山顯然有些懵逼;


    尤其懷裏的現眼包錄音機,剛到他懷裏的瞬間就開始自動播放,裏麵赫然是霍連城打電話搖人的全過程;


    包括他後麵要提前下手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在裏麵;


    突如其來的轉變,不光讓杜成山的心頭一震,地上的沒眼看的霍連城母子更是後背一陣涼颼颼,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炸開;


    她,她是怎麽拿到的?


    怎,怎麽可能?


    不,絕對不可能;


    尤其霍連城,先前他一個勁的挑釁杜成山手頭沒有證據,此刻證據扔出來,等於是坐實了霍連城的犯罪;


    霍連城慌張的就要爬起來搶奪證據;


    可他剛要起身,就被杜成山的人一把死死的按住,“霍連城,現在,你還敢不認罪不成?”


    一聽這話的霍連城的徹底慌了神,可嘴上仍舊是抵死不認,“不,這是偽造,我沒做過,我什麽都沒做過;”


    “警察同誌,我是好人,我不可能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


    “警察同誌,你要相信我,我以我霍家的門楣發誓,絕對沒有做過此等壞事;”


    隻是這會,杜成山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手一抬,眾人直接押著的霍連城和朱美芳離開;


    任憑霍連城母子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半分來;


    **


    此刻霍家大廳裏;


    霍淩雲周身遍布一層寒霜,他目光清冷冷的看著口口聲聲要讓劉偉抓捕他的親兒子霍北川;


    渾身止不住的一點一點冷下去;


    起先他還想辯解幾句;


    可此刻,他是多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他強勢左右了霍北川半輩子,到頭來不光坑害了霍北川,也變相害死了霍北川心愛的女人,讓傅九召打小居無定所,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說到底,這件事,他有責任;


    眼看著他都這把歲數了,要是他放棄一切,可以換來霍北川心裏舒暢,傅九召放下對霍家的成見;


    那他願意;


    旁邊的霍北川可不知道霍淩雲的想法,陰鷙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霍淩雲手腕上的銀色手銬,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劉廳長,我渾渾噩噩這麽多年,唯一吊著我一口氣的關鍵,就在於找到我妻子孩子;”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最敬重的親爸,會對我妻子下死手;”


    “希望劉廳長公事公辦,也給我死去的妻子一個交代;”


    霍北川人已經過半百,唯一的親人也隻有傅九召了;


    有了霍淩雲對他妻子下手的前車之鑒,他豈會相信霍淩雲不會對他的兒子傅九召下手?


    不管派去桃源縣的人裏有沒有霍淩雲的手筆,他都不希望能威脅到傅九召的人,平安無事;


    最好這次一起清除,掃平障礙;


    對此,劉偉抬起嚴肅的眸子掃了一眼的義正言辭的霍北川一眼,尤其看著他連說幾句話都喘的不成樣子,心底也忍不住跟著惋惜起來;


    想當年霍北川可是四九城四少之首;


    然而現如今,隻剩下皮包骨苟延殘喘的形象;


    隻是劉偉剛想帶人走,人群外的憋了好久管家,急吼吼的開口喊道:“劉廳長,不,事情不是北川同誌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說著管家就要衝過來;


    可下一秒,就見得霍北川寒氣十足的眸子掃了過去,“怎麽?連你也想作偽證?”


    管家急的心口狂跳,剛想開口,就被霍淩雲揚聲嗬斥道:“閉嘴,下去;”


    **


    南部軍區;


    前腳傅九召剛進了部隊的大門,就見等候許久的六個人直接包圍了過來,領頭的,赫然是傅九召的死對頭:“傅九召,你還敢迴來?”


    “這次我看你往哪裏逃;”


    “來人,帶走,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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