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念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敲響了王嬸家的大門,借來了梯子。


    說是要補一下自家的屋頂,好說歹說才拒絕了王嬸讓王叔來幫忙的提議。


    周時念返迴到牛棚時,大哥和二哥也抱著一大捆幹蘆葦到了門口。


    這些蘆葦還是爸媽在世的時候收集的,一直在屋裏放著沒動,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周時念放好梯子,去把二哥抱著的蘆葦接了下來。


    隨後借助梯子爬上了屋頂,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承重。


    確認可以踩踏時,一片一片地掀起瓦片,碼在一旁。


    周時念在屋頂忙活著,周時寧坐在下麵,心髒被高高的提起,時刻注意著周時念的一舉一動。


    周時安也是如此,手裏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蘆葦,就等著往上遞。


    周時念將塌陷位置周圍瓦片全部揭開之後,墊上蘆葦再往蘆葦上澆上泥土撫平,然後蓋上瓦片。


    同樣的流程,將透光的地方全部都遮蓋了一下,瓦片因掉落而破碎的原因少了一些。


    周時念索性就從茅草棚子上麵接了幾塊壓上去。


    反正那個茅草棚子上的瓦片缺失很多。


    也不在乎這幾片了。


    一直忙活到上午11點左右,才算是結束了。


    兄妹三人迴了家,吃了午飯,又睡了個午覺。


    睡醒之後用繩子捆了三捆柴火,從廚房裏撿了一些土豆紅薯以及一些曬幹的幹菜。


    高粱麵和玉米碎各自裝了兩斤左右。


    暫時放在他們家,等徐爺爺他們到了之後再送過去。


    四天後,公社護衛隊押送著徐大福一家到了山溝村。


    村裏瞬間熱鬧了起來,之前徐大福多出息得臉啊,沒想到十幾年後,用這樣的方式迴來。


    有人唏噓不止,有人滿麵嘲諷,還有人平靜地看著熱鬧,人人神色各異。


    周時念兄妹也得到了消息,和村民們一起在大隊部周圍等待。


    有些嘴碎愛挑事的人,看到三兄妹,就嘴癢了起來。


    “哎,周家小子啊,你們也是來看徐大福笑話的啊。”


    周時寧順著話語聲望了過去,從人群裏鎖定一人。


    “嬸子說笑了,山溝村人都知道徐大福年輕時和我爺爺有些交情。


    我們兄妹代替已故長輩來看一眼也是情理之中。”


    周時寧的話,讓人哽住了,尬笑了兩聲,不再接話。


    人群裏的討論卻不絕於耳。


    大多人都在討論的前塵舊事,甚至還有人把周爺爺牽扯了進去。


    說徐大福和周爺爺之前一同返迴山溝村,也要查一查周爺爺,說不定能查出來什麽。


    這話一出,原本覬覦周家房子的人,再次動了小心思,小九九活泛。


    周時念聽著這些言論,火氣慢慢上湧。


    眼神淩厲地朝著談論正火熱的人群射去。


    隨後聲音鏗鏘有力,字詞清晰地說:


    “各位叔伯嬸子們,你們這樣就不厚道了吧。


    我爺爺和父母是為了村中集體財產而亡。


    是為了全村人,現在人沒了,還要遭受小人的背後閑話。


    當真是不知感恩的東西。


    大隊長已經把我們家和徐大夫的關係上報了公社。


    就算有些頭頂流膿,腳底生瘡,爛了心眼子。


    算計我家房子,意圖吃絕戶的人,偷偷去舉報,也害不了我們半分。


    某些陰水溝裏的臭老鼠還是待在下水道裏,好好藏起來吧。


    千萬別被我發現了。”


    “哎你這丫頭,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呢。


    我們就是胡亂說說笑而已,還較上真了,真是。”


    “誰說不是呢,都是一個村的,誰會閑著沒事去舉報啊。”


    “嗐,都別說了,小心她搬小馬紮,堵你們家門口罵。”


    一人開口,幾人附和。


    周時安第一時間拉住了妹妹,目光四處亂晃的看著村民。


    周時寧輕輕拉了一下周時念的衣服。


    給妹妹遞了個眼神,示意自己來應付。


    周時念見此,略微思考片刻,往二哥身後退了退。


    另一邊的王嬸攥著雙手,剛有動作就被王叔拉住了。


    “老婆子,他們自己能應對。”


    王嬸側目皺著眉頭望了一眼王叔,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難聽的話,自然要用難聽的話來應對。


    嬸子們背後說閑話的時候不覺得難聽,我妹妹迴了一句嘴就是難聽了?


    還有,什麽是較真?


    我們兄妹是沒有長輩在了,但也不能任由你們這些和我們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旁家嬸子們,當著麵在下麵說小話吧。


    再說迴舉報,某些人心底一直對我們三個,病弱殘兄妹住著青磚瓦房,而眼紅眼熱。


    他們打的什麽主意?村裏叔伯嬸子們應該也都知道吧。


    指不定就有那些損了大德的人,就去舉報了。


    我妹妹提醒一下也無可厚非。


    再說迴這位嬸子說我妹妹會搬馬紮堵門罵的事情吧。”


    周時寧前半段隻做迴答,沒有指明說誰。


    忽然抬手指向那個笑著說周時念堵家門口罵人的婦女。


    目標性很強。


    “我妹妹哪一次堵錯了門,哪一次不是你家孩子欺負,招惹上我大哥。


    做犯了事的人,玩兩句罵,不是很正常。


    有些叔伯嬸子們若是管好家裏的小孩子,不毛手毛腳。


    管好自己和家裏媳婦女兒們不滿口髒話,私下編排人。


    自然不必擔心會挨罵。


    我妹妹也沒有那麽多閑時間罵人。”


    周時寧有理有據的猛烈輸出一波。


    把那些說小話的人懟的耳紅氣粗,一時接不上話來,嘟囔著嘴唇,半天沒有聲響。


    最終還是村裏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從中說了好話,才平息了這場鬧劇。


    周時寧收迴視線,默默地拍了拍周時念的手背,給足了安全感。


    這人啊,都是相互的。


    主動招惹,主動開麥了,就要做好被不同意見的人懟的準備。


    而不是旁人還一句嘴,就各種推脫,以說笑的名義反咬,各種叫屈 。


    經過剛剛的小插曲,現在周時念兄妹身旁也沒有竊竊私語聲了。


    不遠處都是還有一些極低的聲音,聽不清在說些什麽。


    另一邊的王嬸和王娜也鬆了一大口氣,還好,人沒吃虧。


    一刻後,十多位統一製服的公社護衛隊成員,在大隊長的帶領下,看送著徐大福等人,走出大隊部。


    周時寧矚目望去,目光正好和恰巧抬頭的徐大福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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