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地脈氣運神龍極不情願的低吟了一聲‘哞嗚’隨後一寸寸的變大起來。沒長出一丈來長,地脈氣運神龍又停了下來。來到了冕服男人的一旁,用龍頭輕輕磨蹭著冕服男人的肩頭,不忍離去。


    冕服男人咬了咬牙,撫摸了地脈氣運神龍幾下:聲音溫和的說到:好了,去吧,以後隻要我還在,隻要沒有特殊事由阻隔,我會每六十年來看你一次的。你以後要是有什麽危險,要及時的告訴我,不要再自己硬挺著了,就像這一次一樣,如果我不能及時趕來,你就真的危險了。行了,趕緊歸伏地脈當中吧。一會兒就要天亮了,讓人看到不好。


    地脈氣運神龍點了點頭,一對巨大的龍睛之中滿是淚花,卻沒有落下來。隨即默默的轉身,向著高空中飛去。


    可當地脈神龍飛騰而起不足千丈的距離後,他又猛的折返而迴,一顆碩大的龍頭浮在冕服男子的麵前,似有千言萬語,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似的,慢慢閉上了一對龍睛。兩顆淚滴在這一刻終於是滑出了眼眶。


    這兩顆淚滴,一清一濁一明一暗,清的猶如萬丈潭水可見底,似水晶如玻璃,纖塵不染。濁的那一滴,裏麵五光十色,卻沒有一點美感,黑色翻湧,紅色滲人,白色慘兮兮,藍色宛若湛藍的毒藥,黃色粘稠如枯瘡爛槳,粉色若媚惑無雙······讓人見之遍體惡寒。


    兩滴眼淚流出眼眶之後,地脈氣運神龍不再留戀,一轉身向著高空飛騰而去。不消片刻巨龍就飛上了萬丈高空。隨後地脈氣運神龍身體快速變大,隻是三吸的時間,那條地麵氣運神龍就恢複了十萬丈大小。可饒是如此,巨龍的身體依舊在膨脹著。


    與此同時那兩顆淚珠,也從巨龍的的麵頰上滑落了下去。那顆渾濁的淚珠在墜落的過程中越墜越大,落地時竟然覆蓋了整個神州大地。而那顆清澈的淚珠卻是越墜越小,最後直接墜落在了燕趙故地,中部平原的一處水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直到巨龍的龐大龍軀,伸展到足有七百萬丈之巨大時,巨龍才發出了一聲哀怨的低吟,‘哞~’,才一頭紮向了燕山和太行的交匯之地。隨著地脈氣運神龍歸地,整個神州大地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然而這種變化卻又讓人覺查不到,具體不同在哪裏。


    隨著地脈氣運神龍歸伏,整個神州大地上都發出了一聲常人難以察覺低吟。隨後一切似乎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而剛才手持笏板的男子卻低聲問道:師尊,這地脈神龍此番歸來為何反向而入啊?原本他不是尾西首東撲飛入海嗎?這一次歸來,他怎麽成了尾西首南,於太行長白折身,半麵龍頭依枕瓊州了呢?


    冕服男子輕輕地歎了口氣,才幽幽地說道:哎~,子房,此乃神州之變,恐將來升騰國運,舍本逐末······三世而糜···


    這條地脈祖靈出自萬界融通之始。諸天十帝之慧,曆六度輪迴始不改誌,此番去了清濁之心,斷了是非之念,倒真是讓我心痛啊。想我姒啟何德何能,讓前五世不肯俯首之祖靈,相伴而棲,隨終入轉輪卻得主人偏愛,跳脫轉輪之列,卻眼看著祖靈遭劫。今日祖靈之變也是情理之中,隻是這泱泱神州子民,倒真是吉兇難料了。


    罷了,不說這些。此番我師徒三人救出祖靈,也算和這神州做了一個了結,日後你們師兄弟們要勤於修為,沒有什麽事不要隨便走動了。


    身著皮甲男子,和之前手持笏板男子躬身稱是。垂手站在了冕服男子身後。


    隨後冕服男子來到我和鄭敬宗,馮明召三個人麵前,開口問我們到:我有一個大機緣,有心提點你們三個小家夥一二,不知道你們可有興趣。


    我們三個人聽到,這個可以憑借一人之力,就可以鎮壓一個天域的大能者,拋出的橄欖枝,怎麽可能不會心動。於是都拖著重傷的殘軀,跪倒在了冕服男子麵前。


    我直接說道:前輩在上,前輩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番前輩但有差遣,我楊碣莫有不從。更不要說前輩還賜給我們大機緣了。我自然願意。


    鄭敬宗也開口道:前輩大恩,如同再造。我等自知愚鈍,卻也願為前輩進綿薄之力,雖肝腦塗地而無憾。晚輩但憑前輩差遣。


    馮明召跪伏在地,言道:前輩深恩,不敢奢求鞍前馬後侍奉前輩。前輩但有所指唯以死奉之。


    冕服男子笑了笑:沒有那麽嚴重,隻是這段時間,你們要受些磨礪。隻要你們能夠做到,日後自有迴報,也可讓你們登仙成祖,都不是難事。你們可願意?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答道:前輩差遣,我等願往。


    冕服男子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去吧。


    說吧冕服男子一揮手,我們三個人就分開了。


    我就一下子到了這五方道府當中。可讓人鬱悶的是,我的傷並沒有給我治好,那位就把我扔到了這裏。這一呆就是五十餘載。值得慶幸的是我這傷勢如今已經好了。不但傷勢好了,如今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已經登仙境極盡。如今應該是這裏隔絕了天機。恐怕我現在一出去,就要經曆那天地封正的準仙之劫了。


    說到這楊焱問到:九爺,您說了半天,您口中那個冕服男子真的是······


    好了,臭小子,哪位的事就不要打聽了。是不能隨便往外說的。楊碣煞有介事地說道。


    這樣啊,那位不能隨便亂說,另外兩位總能說說吧,聽你話裏的意思,另外兩位也絕不是一般人啊。那他們兩個是孫長卿和張子房嗎?楊焱問到。


    你覺得呢,小子,好了,不要胡思亂想這些了。我和你說我曾經的經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楊碣問到。


    楊焱點了點頭說到:明白,您是告訴我倭狗日國人不可信,讓我嚴防這些家夥。


    狗屁,你說的這是什麽,驢唇不對馬嘴。我要告訴你的是隻有自己強大,才能一往無前。沒有實力終就淪為魚肉,任人宰割。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隻是笑話。更不要指望別人,別人或許能幫你一時,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個世界並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個樣子,你所看到的也隻是讓你看到的樣子。你所看到的不足這個世界的億萬分之一。隻有站得越高,實力越強大,才有更大的知情權。才能夠活的更長久。不到元嬰一切都是螻蟻塵埃。世人皆難逃此一歸宿。楊碣有些沒落的說到。


    也不盡然吧,九爺。你說不達元嬰,終究塵埃,那比如說那些國之高官,風雲財閥,隱世世家呢,這些存在又作何解?不一樣是風發意氣,傲世無雙嗎?楊焱這樣問道。


    楊碣聽到楊焱這樣,不覺一笑,說到:哈哈哈,你說的這些隻不過凡塵俗世的一時得意罷了,相較起來他們連螢火之光也都算不上,又有什麽好羨慕的呢。一朝的人王地主,也不過匆匆甲子之數。曆三代不衰者少已,百年不見頹勢少已,能存三百年皇朝少已,存三百年權不旁落更是罕見。權之三代必有覬覦,皇朝三世奸邪滿堂。此乃億萬古世俗不變之理也。


    富貴門庭,世家財閥隻不過是一群互撕狂咬之惡狗而已,為一己私利手足相殘,父子反目,夫妻相害更是平常必經之過程,富貴之家若無家義,無異禽獸。莫說為人利民之善舉,無非是遮掩耳目作態,哪裏還有人的樣子。隻不過是一群無賴、潑皮自知浮華煙雲轉瞬即逝,得享安樂時,恨不得把自己家人親友統統諸絕,以免即得之私為他人所享。此等富貴能安享否。


    所謂隱世世家,皆是暗通真修行之宗門氏族。顯於俗世不過這些家族千萬之一二,乃是修行中門也。唯這些氏族宗門才是這世之主。輕則把控易物之資,重則操控朝代更低。更甚者立於背後操控玩弄世界,推動民族興衰,掌控經史走向,弄權屈心以己之喜好,控億億生靈於掌中。喜則,春風得意於民;厭則,掀起滔天血雨。莫說朝代更迭,外族入侵,盛世民生,亂世草芥,沒有隱世氏族的手筆,誰信呢?


    臭小子,你的眼窩還是太淺了。不說其他,就說流傳於世的眾經之首易書吧,原本是生、死、悟三書並傳於世,如今俗世隻留麵目全非的悟書。這是為何,莫要和我說什麽失傳了。失傳隻不過遮掩世俗耳目的障眼法罷了。那些隱世氏族,門閥當中,又有那一家沒有完全版本的生,死,悟三書呢。為什麽隻流傳悟書,周易,而隱忍開悟的生、死二書,連山,歸藏失傳呢。


    哈哈哈,孩子,用心想想吧。後世那些人王地主為什麽那麽多人追求長生呢?真正的長生我沒有見過,可你看見我了吧,粗粗算來我也活過了五百春秋。在世俗的眼裏你能明白的了嗎?之所以真相不顯,隻不過是為了讓世俗之人知天樂命,安於給與,感恩恩賜,任我爾爾。池中之魚安知天地乎。


    你若想跳脫出這層層魚池,見到世之大同,就要一路激進,跳脫出這爭明日之粱的蠅營狗苟,強大到爭與不爭等同,多少不顯於世俗的層次。那才是人生。所謂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還不是因為你不夠強大。你若是有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動動指頭星崩宇毀的實力,誰又敢和你計較呢。


    楊碣一口氣說到這,轉臉看向楊焱。就見楊焱此時似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在那裏眼望一地,目不轉睛的一動不動了。


    此時楊焱的腦海裏已經陷入了一片混沌當中。時而風雷滾滾,天狂地怒,時而風清月明,花好月圓,時而陰霾漫天,混沌無光宛若滅世······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楊焱的意識裏漸漸地傳來一個極其細微的聲音,我不甘就此匆匆百年,化作一撮塵土,我要變強,我要走出這魚塘,我要······這個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到後來竟如洪鍾大呂般,自楊焱的口中脫口而出:我要變強。


    隨著楊焱說出這這四個字,就感到仿佛是什麽枷鎖被打開了。楊焱就感到一段神秘的記憶,在自己的腦海中顯現了出來。這是自己怎樣悟道,怎樣築基,怎樣一步步走向強大的記憶。伴隨著記憶出現的那一刻,楊焱的腦海裏那篇紫運天心訣,似乎也是受到了觸動一樣,第三篇的內容楊焱竟讓一下子都明白了,這篇讓他研究了兩天,不得要領築基篇,在這一刻徹底的讓他融會貫通了。


    就見此時的楊焱,兩眼微閉,緩緩地站起了身來。手裏竟然打起了家傳的亂軍六合八荒掌,腳下踏開了亂軍求生步。起初的時候楊焱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還是清晰可見。隨著時間的推演,楊焱的動作越來越快,再到後來,他的動作,他的整個人竟然有些看不清了。在他的身體周圍竟然出現了絲絲縷縷的殘影。


    伴隨著楊焱一招一式的演練,這片空間裏絲絲縷縷飄蕩的天精地靈,竟然像是被牽引了似得,慢慢的向著楊焱匯聚而來。隨著天精地靈進入到楊焱的體內,楊焱演練武功的動作竟然在漸漸地變慢,然而被牽引來的天精地靈,卻是不降反增越來越多了。


    猛然間楊焱的身體一頓,架勢一收,人就停了下來。可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一舊是雙眼微閉,垂首站立。下一刻,楊焱輕輕一俯身,腳踏魁罡,步履星鬥,手裏卻又打出了經過昊銘帝君簡化補足的,四十九路盤帝古拳。這真是拳如驚雷開天像,腳踏餛飩越洪荒。


    一時間楊焱周圍三丈風雷之聲乍起,混沌氣流湧現。這番景象著實把一旁的楊碣嚇了一跳。


    這是在幹嘛,這小子不會是出現什麽狀況了吧,不然怎麽迴引動了這種異像呢。這也太讓人無語了吧。想我楊碣,也算是東嶽聖境供奉府主的弟子,也是核心精英了。我如今都修到登仙境了,也沒有引來混沌氣息,這小子怎麽單單是練套拳就引來這種異像呢。


    不提楊碣作何感想。單說楊焱此時,就在那會兒楊焱喊出我要變強四個字的時候,楊焱體內的紫運天心訣就展開了築基篇。楊焱也被這股氣息帶動的,運行起了紫運天心訣的築基篇。伴隨著紫運天心訣築基篇的運轉,一股股天精地靈被楊焱納入體內。


    這些天精地靈在進入楊焱體內之後,沿著楊焱的任督二脈循環一周天之後,納入到了楊焱的氣海當中成為了楊焱的自身真元。在楊焱重新納入天精地靈的同時,先前那道自身真元沿著楊焱的奇經八脈遊走在了身體各處,伴隨著下一股被楊焱納化成自身真元的到來,先前的那一股真元竟,然他通過奇經八脈分化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消散在了楊焱的神魂當中,另一部分則在楊焱的的膻中之內凝結成了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小人來。


    這個小人若是能看清楚的話,就會發現,他竟然和楊焱本人生的一般無二,隻是縮小了數萬倍罷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楊焱身體的動作不停,被吸引來的天精地靈也是越來越多,納入體內的天精地靈源源不斷,且速度也在逐步增加著。就這樣一直持續著。


    半天過去了,楊焱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動作依舊,吞納天精地靈依舊。一天過去了,楊焱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兩天過去了,楊焱依舊如故。第三天,楊焱依舊在演練盤帝古拳,吞納天精地靈。


    這讓楊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猛地雙眼圓睜佯怒道:這小子,這築基開始也不和我說一聲,這小子真是可氣。一邊說著楊碣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盛了。


    五天、七天、十天、十五天、三十天······楊焱就這樣繼續著。


    楊家大院裏,前院演武場上。馬傾海,楊冰兩個人剛剛教授完唐應,張韻鋒,姚憲,唐驍峰,李劍,高蒨,林丹霞、任潔雲等十幾個人全套的,楊家家傳的羲皇古拳。


    馬傾海開口道:各位同學,兄弟們,到今天為止,咱們的羲皇古拳教學,算是全部完成了。我看大家也都把這套,起武入道的拳法學的七七八八了。這幾天我和楊冰兄弟見大家對其中的心意,氣血,筋骨運行掌握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需要大家堅持練習了。


    不過這話說迴來,讓人著急的是楊焱那家夥,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正在這時,就聽留守在楊焱房間裏的蘇瑜大叫的聲音:快來人啊,楊焱這是怎麽了,怎麽他身上發出這種震動啊,快來人啊,孔真爺爺,水清爺爺,快來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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