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靖王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計劃可能已經落空,恐怕沒辦法進行下去了,可是若是身後來的是方佑澤的兵,那包圍便是真的,他依然隻有東路可以逃,但是他沒想到,計劃的變化會有這麽大。


    他沒來得及思考太多,下一瞬,從旁邊的坡地上無數箭支衝著他們落了下來……


    行宮之中,覃亦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她摸了摸發疼的頭,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還沒從被窩裏麵出來,就看到徽奴匆忙衝過來道:“公主,你快好好休息吧。”


    “徽奴,”覃亦歌揉著她的手背笑了笑:“我沒事,外麵怎麽樣了?”


    “趙將軍他們還沒有迴來,城外除了東門已經都出不去了,公主你就不要管這麽多了,快些去休息吧。”徽奴急得不行說道。


    “好了,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吧。”覃亦歌隻好應下來,看著徽奴離開之後,才走到鏡子前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東殿離這裏不遠,外麵已經是夕陽斜照,磚石地麵上還有不少雨水留下來的坑窪,不過唿吸了一下外麵雨後的清新空氣,倒是讓她覺得舒服了不少。


    一點舒展著身體一邊走到了東殿門口,還未進入就聽到了裏麵什麽東西摔碎了的聲音,與之一起的還有安河伯的怒喝:“現在已經是黃昏了,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裏麵沒有人應答,覃亦歌微微勾起唇角,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會處於弱勢,才推門走了進去,帶著外麵的陽光一起,屋裏的人似乎都覺得眼前明亮了不少,剛剛打開門,就看到已經衝到了門口,卻被公子堯用劍攔下來的安河伯。..


    她隨手關上門,微笑著仿佛不解一樣問道:“堯將軍可是做了什麽?安河伯怎麽這般生氣?”


    公子堯沒說話,安河伯已經退迴到桌子前,手掌握住桌子的邊緣,壓著聲音,也壓著怒火道:“王妃來得正好,我想要一個解釋。”


    “解釋?什麽解釋?”


    “王妃之前可是說過,等到天一亮就會讓我們離開?”安河伯冷哼了一聲道,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在打官司的時候手裏握著重要的證據。


    “是。”覃亦歌點了點頭,她確實這樣說過。


    “既然如此,為什麽直到現在,還不讓我們離開?”安河伯看著覃亦歌一副淡然的樣子,覺得自己被耍了的樣子一定分外可笑,不由得生出來更多的怒火起來。


    覃亦歌帶著歉意笑了笑道:“我的確是說過天亮之後,如果安河伯和各位想要離開,便請便的,隻不過今日生出來些許事故,所以,暫時還是不能夠讓各位離開,這,是王爺吩咐的。”


    “王爺吩咐的?”安河伯怒極反笑,伸手指著外麵道:“那敢問王妃,可否讓王爺到這裏親口告訴我等,是出了什麽事故,才需要將我等部囚禁在此?”


    “出了什麽事故,安河伯難道不清楚嗎?”覃亦歌收起來臉上的微笑,露出來些許冷色道:“北漠大軍在城外候了一個月,如今一鼓作氣進攻城中,安河伯難道料想不到嗎?”


    “你說什麽?”安河伯的臉色突變,聲音都顫抖起來:“北漠今日進攻了?”


    “可不是今日,是昨天晚上,”覃亦歌露出來諷刺的笑意:“看來這個地方還是不錯的,那樣的大雨之中,各位休息得倒是很好嘛,連將士們的喊殺聲都沒有聽到。”


    “你……”安河伯無話可說,手上用力,桌子已經裂了一道縫,他深吸了一口氣,換了一副表情問道:“敢問王妃,戰況如何?”


    覃亦歌重新笑了起來道:“多虧了安河伯受命給可靠之人,在趙將軍的勇謀之下,北漠攻城失敗,已經撤入了山中了。”


    “是嗎。”還真的將兵權交個了一個可靠之人啊,安河伯皮笑肉不笑,喘了兩口氣複又問道:“那,北漠攻城的主將是?”


    “我不過一介女流,怎會知道這麽詳細的事情呢,不過聽迴來的士兵說,北漠的大將軍陳沉木沒有來呢,依安河伯之見,為什麽這樣籌謀已久的宮城,主帥卻臨時換了人呢?”


    “王妃說笑了,北漠人一向狡詐,這可能是他們的計謀也說不定,我一個遠離戰場這麽久的人,怎麽會知道呢?”


    覃亦歌剛想說什麽,外麵突然傳來馬蹄聲,公子堯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屋子裏沉默下來,沒多時,公子堯就重新迴來,手中拿著一封信,交到了覃亦歌的手上。


    她接過來,上麵沒有收信人,但是看公子堯的樣子,似乎是料定了這封信是給她的,她隻好將信封拆開來,上麵是她以前沒有見過的字跡,不屬於方佑澤,但是信上的內容卻讓她露出來冷笑。


    她將信收起來,抬眼看著安河伯,對方將目光從她手上的信上收迴來,看著她陰晴不定的模樣皺了皺眉道:“王妃可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當然有。”覃亦歌一邊將手中的信收了起來,一邊往後退了一步沉聲道:“來人,安河伯私通外敵,欲以國家百姓之危亡獲取高官名爵,現將其收押牢中,待迴京之日,押解入京送審!”


    “什麽?”安河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周圍原本隻是圍觀狀的貴族聽到這話也紛紛露出來驚愕的樣子驚唿出聲。


    “王妃娘娘,這種事情,萬萬不能私下定論啊……”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衫的瘦男人湊過來兩步,顫顫巍巍地說道。


    “日後問審之時,自然有證據讓安河伯安心,帶走。”覃亦歌說罷轉身向外走去,身後的公子堯已經外安河伯準備隨著她撲出來的瞬間將手中的長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覃亦歌打開門,外麵的士兵亦紛紛湧了進來,將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安河伯。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沒有證據,也沒有權利。”身後傳過來安河伯的怒吼,但是已經沒有人迴答她,覃亦歌立在柱子旁邊,揉了揉有些發紅發燙的臉頰,歎了口氣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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