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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隨著一名飛虎軍團飛虎騎騎兵不甘的怒吼,這漢兵手中的複合弓射出的弓箭死死的釘在了幾十米外,西方聯軍陣中一名連弩手的咽喉之上。


    而隨後,這漢兵的瞳孔之中,對麵的聯軍陣中萬弩齊,閃耀著寒光的鋒矢瞬間掠過這空間,終結了他的生命。


    三十米,還有三十米,他們就能衝進西方聯軍的左翼,用自己手中的長槍來殺死這些陰險毒辣的敵人,在西寇麵前展現飛虎騎的威名,可如今一切都已經成空,死亡正迅帶走他們的雄心壯誌。


    就在那漢兵逐漸消散的瞳孔之中,漫天的鋒矢在同一時間向其餘的飛虎騎急而去,一萬人的連弩手,手中最新的帝國江山軍械場的三連連弩,幾息間就射出了三萬隻鋒矢。


    加之其餘聯軍士兵手中弓弩的補充,一瞬間衝殺至西方聯軍陣前不過幾十米距離的近五千飛虎騎,除了幾個邊緣的漢兵縱馬躲開,其餘全部倒在了戰場之上。


    “混蛋,好惡毒的手段!”趙輝城狠狠的將拳頭砸在了馬鞍之上。


    剛剛的一陣箭雨,不但奪去了他子侄趙徹的性命,更將他積攢多年的精銳奪去了大半。


    現在,他身邊還有兩萬飛虎騎,卻是齊齊出一聲驚唿,然後就是一片可怕沉靜。


    從建軍至今,千年的時間,從來沒有任何一支敵對的勢力能讓飛虎騎在一場戰鬥中折損過半。


    飛虎騎,那可是當年帝國的驕傲啊,縱然是政見不同的敵人也要承認這一點,帝國飛虎,才是帝國真正的代表。


    今日,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戰場之上的慘劇,或者說是單方麵的屠殺,震驚了所有戰場上帝國人的心。


    此刻,就連一旁的曹乾龍、呂勝之、太史錚等人都是一臉震驚,這些帝國的大佬們雖然心思各異,但至少在這個戰場上,這個時間,是一心對敵的。


    飛虎騎遭受如此滅頂的打擊,對於在場的每一個漢家兒女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就算是太史錚這個一直嫉恨趙輝城的男人,此刻也是悄悄攥起了拳頭,那些還在戰場上嘶號哀鳴的漢兵,那聯軍陣前的一片流淌成河的赤紅,不斷刺激著這個男人的神經。


    他,很薄情,薄情到為了家族的名譽可以不承認自己的女人和女兒;他,很小氣,小到一直嫉恨趙輝城比他強比他更有權勢,甚至和人一起勾結來陷害他……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軍人,一個曾經擁有太史英靈的傳承的帝**人,手中的雙戟雖然已經不是那冷鋒雙戟,但血卻並沒有冰冷。


    “讓我的奔狼騎上吧。”太史錚沙啞的嗓音,讓所有人都是一愣,更讓趙輝城神色一變,瞬間卻又有一種激動的感覺湧動再心頭。


    “子明!”趙輝城的臉色微動,伸出右手敬重的向太史錚敬了一個軍禮。


    太史錚也笑了笑,二十年啊,兩個人因為江築英的母親,那個名為江水柔的女子足足隔閡了二十年,如今相逢一笑泯恩仇。


    至少,在這戰場上隻有兄弟袍澤,沒有敵人黑手。


    見趙輝城點頭,太史錚一揮手,身後四萬奔狼軍團的奔狼騎立刻分出一萬騎兵,徑直衝聯軍左翼而去。


    飛虎騎善騎射,修羅騎善衝陣,奔狼騎卻騎如其名,如群狼奔湧,從不會正麵對抗敵軍,但卻可以死死糾纏撕殺,甚至以命搏命。


    今日出動的這一萬奔狼騎能活著走下戰場的也許不會過千人,但他們卻很可能帶走出本身數倍敵人的性命。


    這,就是狼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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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拓,如果你是長房子弟該有多好,你就是我們端木家的一條狼崽子啊。”


    當年,在川中,在成都府,在端木家族的那所豪華的宅院的廳堂裏,帝國玄武軍團軍團長,端木家族族長端木成曾經拍著年少的端木拓的肩膀,歎息著。


    眼前的少年很高大,剛剛十七歲,就已經過了他一頭;眼前的少年充滿希望,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帶給他和十歲以前不一樣的新生。


    那一年,端木拓十七歲,在家族內新一輩的比武擂台上拔得了頭籌。


    年少的端木拓蠻以為可以憑借這個頭籌,讓自己和苦命的母親擺脫過去的苦日子,但哪想到端木成迫於直係的幾家的壓力,隻給了他一點銀錢的賞賜,卻不給他求學甚至加入端木家軍隊的機會。


    而那之後,很多直係子弟更因為他表現的太過優異,怕他成為年輕一代的代表,取代長房的地位,所以處處對他打壓,欺辱。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端木拓真的如一隻孤狼,把自己的真心隱藏了起來,默默的忍受著一切。


    直到十九歲,因為再次立功,端木成從家族大局考慮,送他進了川中6軍講武堂。


    一入講武堂,端木拓再不隱藏自己的實力,連年考核都是當年第一,一直到蒙戰出現,


    而也正是在這耀眼的光環下,端木成終於起了惜才之心,端木拓講武堂畢業,就將他要到了玄武軍團,任命他當了一個實權的藤甲騎兵營營長,更讓張光北傳授給他破風刀法。


    端木拓很珍惜這些機會,但他並不感激端木成,他始終記得十七歲那年,端木成是如何粉碎他希望的。


    而他更深知端木成始終隻拿他當外房子弟,而在那些直係的大爺眼裏,他就是端木家的一條忠狗。


    雖然表麵上他已經不再激烈,甚至有些甘於平凡,在騎兵營長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三年,但潛藏在他內心的那道傷痕卻始終存在,他默默舔舐著傷口,讓這疼痛刺激著自己,時刻提醒他,一定要亮出自己的利爪了獠牙,證明自己的價值。


    如今,在雷東風手下,端木拓獲得前所未有的被尊重,也成為一師之長;如今,在這戰場之上,端木拓手執長刀,刀刀破風而出,死亡很近,理想一樣並不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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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山府上,雷東風來不及為端木拓的犧牲舉動而感慨太多時間,現在西方聯軍軍心以亂,趁這個機會,雷東風帶人迅鞏固起城牆上的城防,城內的軍民迅用沙袋、木頭、石塊等將城牆和城門的破損填補上。


    尤其是城門那二十餘米的甬道內,被各種物件填的滿滿登登,最後甚至還倒上了近百袋帝國特產的水泥。


    就算一會西方聯軍迴過味來,想要打破這個長度二十餘米厚的“城門”,也要重新花費一定的時間了。


    而城牆上,則被運送上各種石塊、滾木,這些東西根本就是城內四民自的將房屋拆卸後得到的。


    這些房屋他們居住了上百年,有些甚至是這些百姓唯一的財產,但為了打敗敵人,他們自己動手把家園拆成了廢墟。


    自己動手拆成廢墟沒有什麽,至少還會有重建的機會,若等那西寇闖進來,家園被毀,親朋被殺,那一切也就真的結束了。


    那些城中的四民在運送完這些物資後,也都自的分城青壯、男女、老幼,手中拿著漢兵分的各種兵器,神情嚴肅的站在聚集在城牆一側,他們並不是不怕死,城牆上和城牆另一側不斷傳來的哀號慘叫,還有那淋漓的鮮血,都讓這些多少年沒見過戰爭的平民感到恐懼。


    但城牆上的鮮血也有他們親人的一份啊,那些戰死的軍民可都是這城內四民的父兄和子女,就算是為這些親人報仇,為保住自己的家園,他們也要舍生忘死。


    他們中的很多人並不知道,城外,一個來自幾千裏外的川中,名叫端木拓的漢子,正帶領他的兄弟和西方聯軍鏖戰。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拚死鏖戰,才又為狂瀾軍和金山府爭取了這麽一點點的時間。


    此刻,城牆上所有的人,無論是漢兵、漢家軍民還是漢家百姓都死死的盯著西方聯軍大營的方向,哪裏數條人馬組成的黑龍正攪在一起,而那代表漢兵的旗幟雖然已經快要被西方聯軍的人海淹沒,卻始終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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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奔狼騎從不畏死,但就算要死,也要拖著敵人一起進入冥府。”太史錚自豪的一指那飛撲向敵軍的奔狼騎,一萬本狼騎的氣勢也許沒有飛虎騎和修羅騎那般殺氣衝天,但那股子自骨子裏的狠辣卻是震懾人心。


    很快,奔狼騎接近了西方聯軍右翼二百餘米外,這裏馬上就要接近敵人的撒克遜長弓手的射程範圍之內。


    所有關注著這場戰鬥的士兵和軍官都望向了他們,這些奔狼騎衝陣的成敗,無疑會是今日戰鬥的分水嶺。


    若他們再被殲滅於聯軍左翼,那麽就算帝國還有可戰之兵,士氣上的損失也將無法彌補,到時候不但鎮海之圍解除不了,這場決戰也將以失敗告終。


    眼見奔狼騎的騎兵越來越近,對麵聯軍陣中的指揮官手臂揚起,就要出射擊的命令,但奔狼騎卻忽然散開,分成了數十隻小隊,每隊數百人,甚至有的小隊還迅繞過了聯軍左翼,直接插向聯軍後陣。


    狼群捕食獵物,尤其是具有危險性的大型獵物,從來不會一起正麵進攻,他們要四麵出擊,利用自己的靈活和狠辣活活拖死、耗死對方,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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