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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對麵的漢兵騎兵忽然分成如此多的小隊,那陣前的聯軍指揮官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揮下了手臂。


    依舊是萬箭齊,正麵衝擊的幾十支奔狼騎小隊,尤其是前幾線人馬沒有逃過箭雨的洗禮,紛紛落馬,但他們的犧牲卻為身後和四周的同伴贏得了時間。


    更多的奔狼騎騎兵迅接近了聯軍左翼本陣,此時,那奪取了飛虎騎騎兵的連弩也再次對準了他們,陣中的西方聯軍指揮官臉上甚至浮現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什麽漢帝國的精騎,都要死在他們自己製造的連弩之下。”


    在這樣近距離的密集連弩射擊下,就算現在漢兵騎兵分散的再開,騎術再高,也很難躲過連弩襲擊的。


    漢兵騎兵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是敗亡在陣前的結局。


    但隨著那閃著寒光弩箭的射出,這個西方聯軍的指揮官睜大了眼睛,之間最前邊的幾十支奔狼騎的騎兵隊,竟然使勁縱馬,利用巨大的慣性將戰馬橫在了陣前三十幾米外,而隨後而至的奔狼騎騎兵則早就弓弩在手。


    千萬隻弩箭從西方聯軍陣中射出,因為是連弩,距離又近,采取的是平射的手段,所以幾乎將那些橫在陣前的奔狼騎騎兵釘成了刺蝟一般,而趁這個機會,隨後而至的奔狼騎騎兵手中的弓弩射出了複仇的光芒。


    數千隻弩箭,帶著複仇的火焰,準確的命中了陣中的西方聯軍士兵。


    這些士兵為了攜帶弓弩箭矢迅移動,所穿的不過是最單薄的皮甲,甚至是棉布甲,很多弩箭都穿透了前邊士兵的身體,射進了後邊士兵的體內。


    這一陣箭雨,聯軍損失過近五千人,而那囂張的西方聯軍指揮官也在第一時間就誤中流箭死在陣中。


    這就是奔狼騎的狼群戰術,狼在饑餓無比,捕捉比自己更強大的獵物的時候,不在乎犧牲自己的同伴,用同伴的犧牲來換取全局的勝利。


    而被仇恨怒火燃燒的狼群則更不會在乎犧牲自己,來換取同伴為他們複仇,為全體狼群複仇!


    從其餘兩麵進攻的奔狼騎騎兵也采取了相同的戰術,用血肉之軀去阻擋敵人看似無堅不摧的弩箭,為自己的袍澤贏取射擊、突襲的時間。


    在這樣的打擊下,一時間西方聯軍左翼亂成一片。而趁這個機會,奔狼騎已經衝進二十米內,再一次弓弩勁射,聯軍左翼屍體遍地。


    緊接著,剩餘的五千多奔狼騎三麵突擊,迅衝進了聯軍左翼的本陣。


    騎兵衝進弓箭兵的陣內,等待這些西方聯軍弓箭兵的隻能是被屠殺的命運。


    一柄柄帶著仇恨的馬刀揮起,帶著聲聲入骨的沉悶劈砍,揚起蓬蓬鮮血。


    此刻,這些剛剛還憑借漢帝國製造的利器屠殺漢兵的兇手,已經從兇狠的野狗,變成了喪家之犬,倉惶的向中軍奔去。


    聯軍右翼是鮮卑複興軍段海德率領的兩萬鮮卑騎弓手,以及五千撒克遜長弓手。


    中軍本陣則是三萬條頓重裝步兵,一萬希斯坦的馬其頓步兵長矛陣,一萬瑞德飛斧手,兩萬西斯利劍士,五千撒克遜長弓手,以及其他國家的數萬雜兵。其中兩萬條頓重裝步兵頂在最前,其後就是五千撒克遜長弓手、以及其他國家的兩萬步弓手。


    而被漢兵攻破的聯軍左翼,本來是兩萬條頓重裝騎兵、兩萬高盧輕騎兵,輔以兩萬鮮卑輕騎。


    如今這些人馬,已經被剩餘的飛虎騎,以及修羅騎死死牽製住,甚至馬上就有被消滅的危險,而後增援過去的一萬連弩手,則已經被奔狼騎殺散。


    這些潰兵一衝向聯軍中陣,迎接他們的不是袍澤的援助,卻是陣中指揮官的怒吼:“射擊!”


    那些弓箭手都愣了一下,但長官的命令很清楚,再次吼出:“四十五度,無差別漫射。”


    這是那聯軍大營內的龍先生早就下好的命令,一旦某一陣潰敗,那麽其他陣內的指揮官絕對不能讓潰兵衝進本陣,進而造成全局的糜爛。


    這是西方聯軍和漢兵多次交戰後得到的教訓,一旦被潰兵衝擊,漢兵騎兵隨後追殺而至,那麽就會引全局的崩潰。


    和接受了係統訓練的漢兵不同,西6除了貴族和國王的私兵以及那些騎士外,在戰鬥意誌上,真的很難比過漢家這些職業軍人。


    這也是條頓為什麽能憑借一個人口不過千萬的國家,卻可以成為西6三大強國之一的原因,就是因為條頓實行的是全民兵員製。


    於是在巨大的壓力下,鋪天蓋地的箭雨和各種投擲兵器射向了潰散而來的聯軍弓弩手和少部分追進了他們陣內的奔狼騎士兵。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後,殘餘的數千西方聯軍弓弩手成為了屍體。


    “好狠的手段。”趙輝城無奈道。


    這聯軍的指揮官殺伐果斷,若再晚一會,奔狼騎就能衝進聯軍中軍,而這邊其餘騎兵也能順勢掩殺,絕對可以打得剩下的聯軍一個措手不及。


    但趙輝城的感慨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漢兵大營內的一陣急促的號角聲所驚訝。


    這急促的號角正是有敵人偷襲的警報。


    那來自東南運河方向的聯軍大軍,在悄悄潛行了數百裏後,終於抵達了決戰的戰場。


    十裏,八裏,六裏,漢軍大營內哨樓上的士兵現了遠處遮天蔽日的塵土和帆影,急促的號角在營地上空不斷迴響。


    戰陣中本來提槍上馬,正準備親自帶領手下飛虎騎給聯軍騎兵最後一擊,衝垮西方聯軍左翼的英國侯趙輝城臉色一變,一揮手,五千飛虎騎立刻改變方向向南邊迎去。


    一旁的太史錚也一揮手,一萬奔狼騎緊隨而去,而五千奔雷軍團的奔雷甲衛迅在夏侯駿捷的帶領下在漢兵右翼布下了防禦。


    此刻,趙輝城心中充滿了驚訝和苦澀,他已經完全明白,對麵聯軍的指揮官一定不會是何塞,而那來自遠方的偷襲者則一定是何塞。


    這西6之狐,是想在這裏將帝國的有生力量徹底殲滅啊。


    ~~~~~~~


    而就在同一時刻,帝國金山府的城牆下,鏖戰還在繼續。


    端木拓終於帶領手下剩餘的不足兩百名藤甲騎兵衝出了高盧輕騎兵的包圍,此刻,他沒有帶領人馬繼續迴頭與這些騎兵纏鬥,而是直接衝向了被保護在營門處的西方聯軍指揮官伯格曼。


    伯格曼的眼睛裏,端木拓那一騎和身後的騎兵如一陣旋風般,從幾百米外迅向自己這邊掩殺而來,身後追趕的那些高盧輕騎兵,則被分出的百餘名藤甲騎兵舍生忘死的糾纏在原地。


    而其他人馬,他的親衛已經全部派去和陳重交手,如今已經快被屠戮幹淨,營內殘餘的輜重兵則勉強衝擊著前邊漢兵藤甲白杆槍兵的陣型。


    他身邊,不過數百名神色緊張的輜重兵,此刻麵對端木拓和身後那百餘名漢兵騎兵,竟然隱隱有要逃竄的感覺。


    “堅持住,援兵馬上就要到了!”伯格曼大吼著。


    而他的目光所及處,關怒白已經帶著兩千漢兵騎兵迎上了那一萬條頓重裝騎兵。


    想象中的單方麵的屠殺並沒有出現,關怒白一刀就將最前邊的一個條頓千夫長斬落下馬,而隨後就帶領兩千漢兵騎兵開始圍繞這一萬重裝騎兵放風箏。


    而這些條頓重裝騎兵當然不會上當,立刻分出三千騎,迎向關怒白和手下騎兵,其餘人馬則繼續奔聯軍大營而來。


    關怒白一見,一咬牙,再次分兵,五百漢兵騎兵迎向了那三千條頓重裝騎兵,其餘兩千餘人則跟著他直接斜斜插進條頓重裝騎兵的本陣,帝國藤甲輕騎正麵硬撼條頓重裝騎兵,就愛伯格曼的注視裏,那一萬騎兵就這樣被死死的糾纏在距離大營千餘外的地方,不能前進一步。


    此刻,端木拓已經殺到,手中長刀橫斬,麵前幾個怒吼著衝上來的聯軍士兵頓時倒在了他的馬前。


    “殺死他們,殺死一人,獎金幣百枚,死者家屬我伯格曼分給他們足夠的土地和財產,以我條頓騎士的名義誓!”


    伯格曼的吼叫終於起到了作用,圍繞在他身邊的五百餘名聯軍士兵聚成了一個密集的方陣,死死的抗住了端木拓和手下騎兵的衝擊。


    藤甲騎兵相比其他的帝國輕騎,本就不擅長進攻衝鋒,因為身上的盔甲占據了太多的分量,而為了保存輕騎的機動性,所以他們使用的武器也多是馬刀,甚至連帝國騎兵標配的騎兵短矛都沒有配備。


    因此在對抗密集的步兵陣型的時候,他們就顯示出了攻擊的不足。


    如果給他們時間,他們還有信心在中遠距離內,用弓弩消耗死這些聯軍士兵,可是現在漢兵最缺少的恰恰就是時間。


    而且這些西方聯軍士兵盡管素質一般,但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和重賞之下,也激起了百分之二百的鬥誌,藤甲騎兵的傷亡終於開始加大。


    端木拓急的臉色再無開始的平靜,他身後,那最後負責阻擊的百餘名藤甲騎兵已經快被千餘名高盧輕騎兵圍困殲滅。


    陳重此刻才剛剛殺散阻擊他的敵人,距離伯格曼還有數百米,而且還有不怕死的聯軍士兵不斷阻擋在他衝鋒的道路上。


    至於關怒白,此刻已經完全消失在條頓重裝步兵的本陣內,此刻隻能從那絲毫不能移動的本陣看出,他們還在堅持。


    “殺――”端木拓大吼一聲,馬打連環,高高躍起,竟然縱馬躍進了聯軍士兵的陣內,身後十幾騎漢兵也躍馬而進。


    端木拓長刀連斬,身前殺出一片空白。


    “射死他!”伯格曼怒吼道。


    身邊最後幾十名親衛手中的弓弩直接瞄向了端木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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