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彈結束基本意味著最危險的環節告一段落。


    中村請了假也不需要迴去警視廳,幹脆直接去毛利宅一趟。


    萩原的小命保住了,他也該安心享受幾天假期。


    一直緊繃,精神會垮掉的。


    被忙碌的大學生活累癱的中村對此很有經驗。


    與此同時,萩原和鬆田兩人已經帶隊返迴爆處組。


    於他們而言,這就是再平常不過一次外勤案子,除了那個信號屏蔽器沒有引起更多的警覺。


    目暮警部還在緊張指揮著搜查課的警員,搜尋那兩名狡猾的炸彈犯。


    兩位拆彈警察提前完成拆彈任務的消息自然被兩位劫匪從收音機聽到,兩名犯人如驚弓之鳥一般開車逃跑,沒了悠哉的餘裕。


    萬幸的是,雖然一路被盤查,卻並未暴露。


    他們兩人從小一起混到大,從小鎮一起來到東京這個繁華大都市。


    年紀稍長的人鬼主意多,也學了些知識,他的知識不足以讓他過人上人的生活卻也讓他謀得一份電工的工作。


    這份工作走街串巷,並不起眼,卻也能出入一些高檔小區,淺井別墅區這樣的高樓大廈就屬於他的業務範疇。


    工作在繁華區域,生活卻在名副其實的貧民區,米花町和杯戶町地交界之地。


    沒錯,兩人跟降穀住的地方其實挺近的。


    生活的巨大落差讓這個落魄中年男人迫切想改變。


    至於他的小弟,人不太聰明,卻勝在聽話,從小帶在身邊習慣了,也不嫌棄什麽。


    再一次夜晚被餓醒,年長的名為霧島利的男人終於下定決心。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霧島行動力極強,搭上一股地下勢力,弄了一批炸藥,他本就是電工有一定基礎,炸彈很快組裝起來。


    他的小弟一直很慌張,幾次打退堂鼓,卻又被巨額的利潤說動,跟著幹了這一票。


    本就心理素質堪憂的他,見到整條街密集站崗的警察們慌張都快寫在臉上。


    霧島利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卻不得不抽空不斷安撫小弟。


    對於這次警方猶如神助般,如此快速解讀暗號,找到兩處炸彈安放地點,他心中疑慮重重。


    又一次盤問結束,小弟抖如篩糠,快哭出來了。


    這表情實在又慫又醜,早已習慣的霧島這會油然而生地一陣不耐煩。


    為啥他的小弟會是如此膽小懦弱的人,他就不配擁有正常智商的搭檔嗎?


    等等,該不會是這家夥頂不住壓力出賣了情報?


    霧島仔細打量著他的小弟。


    戴著帽子,身材還算高大,皮膚黝黑,目光呆滯,一看就是那種為生活疲於奔波的庸碌人。


    跟他自己的臉有微妙的相似感,都屬於即使裝扮一新去高級餐廳也會被服務員背後議論的程度。


    霧島很清醒:這次犯案就是斷掉後路,無論是否被抓住,他都不可能再迴歸之前的平靜生活。


    給警方的勒索電話打了,雖然結果失敗,炸彈卻是他們安裝的。


    隻要被抓住,再也不會有自由,還會一直被通緝。


    自由的前提條件是跟過去告別,跟不上自己的東西通通應該被舍棄。


    他過去生活最明顯也最無法忽視的標誌就是這位小弟。


    犯人的心理和背後的矛盾與爆處組是毫無關係的。


    迴程路上,萩原與鬆田交談,自然而然提到那個特意送信號屏蔽器過來的神秘人,還有這次的炸彈。


    他這邊的炸彈有許多的陷阱,雖然原理不複雜,但是非常耗時間,多虧有信號屏蔽器,


    鬆田聽完萩原說到的關於那個神秘人的描述,總感覺有點熟悉,卻一時想不出源頭。


    迴到爆處組,鬆田就徑直往北宮警部單獨的小會議室去了。


    事關生命安全,他可不會客氣。


    他還沒敲門,就聽到裏麵北宮警部在打電話吵架。


    一點也沒有壓低聲音,說的正是信號屏蔽器的事情,鬆田頓住腳步,在外麵聽完全程,悄然離去。


    看得出來,北宮警部也對沒有配備信號屏蔽器生氣,那樣的話,倒無需他去多言。


    萩原小隊剛辦完大案子得到一小段休息時間,所有小隊成員都待在會議室裏麵。


    笠原終於有時間與其他同組隊員分享他當時的見聞。


    重頭戲自然是那個神秘人。


    特征鮮明的描述頓時就有人插話。


    “該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月讀]吧?近一兩月時間很火的那個?”


    基本很少有人能遠離八卦,熱鬧的地方總是容易聚集一群人。


    “[月讀]?是晚上出現的那個嗎?聽說會幫助人的。”


    “我也聽許多人提過,不過自己倒是沒見過。”


    “這是當然吧?如果我們這群警察還需要他來救是不是太遜了一點?”


    這會萩原小隊的聯絡員弱弱舉起手,“那個……我見過。”


    眾人立即齊刷刷看了過去,“真的假的?他一直戴著麵具嗎?”


    當了許久小透明,不被人關注的田中亮不太自在地稍稍後退一步,“是……是的,我有次太晚迴家遭遇搶劫,就是一個戴著純黑全臉麵具的男人把搶劫犯嚇跑的。”


    “搶劫犯似乎很害怕,他隻是從倚靠著牆變成站立,搶劫犯就逃也似地溜走了。”


    笠原趕緊追問,“你有跟他搭話嗎?聲音是什麽樣的?除了麵具有沒有其他什麽特征?”


    田中迴憶半晌,“我對他說了謝謝,他沒有迴答,就轉身離開了。因為天色太暗,他又逆著光,看不清特征,隻注意到麵具。不過從影子來看,是男性無疑。”


    笠原有點失望,這樣看來他了解的信息還多一點。


    萩原一貫是聊天的中心,今天卻因為完全不了解這位[月讀]插不上言,就靜靜在旁邊聽著小隊裏麵的人八卦。


    他也沒有出言製止,忙完案子讓同組人輕鬆輕鬆是他的一貫做法,否則他不會跟同組比他資曆更老的隊員們相處得如此和諧。


    第二組一共有四個小隊,不同於萩原這隊剛忙完的輕鬆,其他小隊都在積極備戰中。


    離萩原小隊最近的一個小隊能隱約聽到角落的嘀嘀咕咕。


    隔壁小隊隊長真田提供新線索,“我知道他的後援會網址,上麵有圖片。”


    小隊隊長都說話了,他們同隊的人也自然而然湊了過來。


    爆處組需要整理檔案,在網絡技術逐漸發展當下,也趕時髦在網絡上建立了官網和資料備份。


    每個人的辦公桌上都配有台式電腦,不過目前網速很慢,打開一個網頁需要等待好幾分鍾的類型。


    作為隊長,萩原跟真田的辦公桌就在隔壁,他伸長脖子就能看到那邊的網頁地址。


    自己開了電腦輸入,瀏覽器足足轉了快三十秒才打開這個類似論壇的網站。


    標題就大大方方寫著[月讀後援會]。


    下麵有分區:閑談、事件、圖片,一共三個模塊。


    萩原簡單翻了一下就弄明白了。


    閑談區是供玩家交流的,開貼的標題一般都是時間打卡類型,基本是由某個人講述遇到[月讀],最基本無一例外會變成大家的表白貼。


    案件區簡潔許多,專程整理[月讀]參與的事件,精確到時分。


    圖片區就是大家偶遇[月讀],拍到的圖片或者從監控視頻截取的圖片。


    圖片就沒有清晰,監控圖片模糊得隻能看到一個人影。


    自己拍的圖片也幾乎都無一例外是逆光照片,除了麵具很顯眼,其他特征都非常朦朧,就跟相機自帶虛化一般。


    就這種照片還是千方百計才得到的,隻有寥寥幾張,卻被蓋了高樓表白。


    三號:我的技術無人能敵,誰都別想拆穿中村君的真麵目,讓我們負債更多!


    [這位月讀很擅長隱藏。]


    與其他人隻看到拆彈順利不同,萩原作為當事人,其實是背後發涼的。


    很多話對鬆田講明,可能得被罵,他自然怎麽輕鬆怎麽說。


    實則他自己很清楚,如果沒有那個信號屏蔽器,沒有之前中村聚餐鬧得那一出讓鬆田發脾氣約法三章。


    今天他能否迴來得打個大大的問號。


    他在心裏默默感謝一通,對這位[月讀]先生起了濃厚的興趣。


    剛到毛利宅樓下的中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不知為何脖子後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到達二樓,中村輕輕敲擊三次門,就旋開門自己進去了。


    “前輩,打擾了!”


    毛利小五郎趴在辦公桌上,有氣無力招唿,“你這小子又來了,今天蘭去上學了,豹也出門了。”


    中村聽懂了潛台詞,卻不慌不忙走上前。


    “前輩,我剛才在炸彈案現場遇到了豹。”


    毛利小五郎的辦公桌上放著好幾聽喝空的啤酒瓶,麵色卻絲毫不改,不像之前每次中村過來看到的都是醉醺醺地模樣。


    他撥弄著一隻啤酒瓶,讓它咕嚕嚕轉動。


    答得漫不經心,“它一隻貓貪玩得到處跑很正常。”


    “我在降穀那邊穿的衣服上,找到了跟豹身上花色一致的毛。”


    毛利小五郎這才抬眼掃向站在辦公桌前方的中村。


    “我這有張照片跟你分享分享。”毛利小五郎從他的辦公桌抽屜摸出一張照片推到中村麵前。


    不去看中村的反應,又補充一句“中村君,貓的嗅覺很靈敏的,我家豹從未錯認過任何人。”


    中村轉身就走。


    [該死的老狐狸!]


    趴在桌子上的毛利小五郎懶洋洋起身伸個懶腰。


    “冬天就適合躺在被爐裏!”


    ps:第二卷結束了,請看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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