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現在是六級工,還有一個二級工藝員的職位,六級工的工資是62塊錢,工藝員還有補助20塊錢,你每個月現在82塊錢的工資,你告訴我沒錢了,我不信,說!你是不是又把錢給那個狐狸精管家了?”


    “媽告訴我,你多少次了?秦淮茹她就是一個外人,一個女人怎麽能管家呢?更何況還是一個外人。”


    “秦淮茹,你是不是又把錢拿給你家裏麵補貼去了?”


    “你個狐狸精,還我兒子的血汗錢!”


    說這話賈張氏跳起來,就向著秦淮茹撲了過去,那長長的黑指甲,嚇得秦淮茹花容失色。


    這要是劃到臉上100%的毀容啊!


    看著自己母親蠻不講理的樣子,賈東旭也是來了氣。


    用那僅有的一隻胳膊伸手就抓住了200多斤的肉球。


    “媽,你講點道理行不行啊?”


    “是我的工資是有82塊錢,可你看看,這些年我的工資隨著工級是在漲,可你呢,每個月的養老錢也越來越多。”


    “現在你更是每個月直接就要到了25塊錢!”


    越說越來氣,賈東旭的脾氣也瞬間上來了,心中的那個委屈,再也忍受不住爆發了。


    “我出事的時候,你看看你那個時候都幹了些什麽事?每個月不僅拿著那15塊錢的養老錢,還要把我救命的錢也要偷出去。”


    “你知道我躺在病床上是多麽的絕望嗎?你又知道我藥物過敏的那段時間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那個時候我都看見我父親了,他在向我招手,讓我跟他走,說什麽到了地下就再也不用管這些煩心的事情了。”


    “也不用考慮,還有一個惡毒的母親了。”


    “小當那時候還不到一歲呀,你是怎麽忍心把精米一口氣給吃完的?”


    “孩子餓的嗷嗷叫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看看你現在的體重,足足有200多斤了吧?”


    “您說您那是餓的浮腫,媽,兒子不傻,我也不瞎!”


    看著賈東旭一通抱怨,賈張氏被唬住了,愣愣的站在那裏,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可是仔細一想,自己是他的母親,哪有做兒子的埋怨自己母親的道理?


    是她給了賈東旭生命,也是她將賈東旭養大成人的,自己隻是貪財了一點,好吃了一點,懶惰了一點,可這又能說的了什麽呢?說到底,她也是賈東旭的母親啊!


    養兒防老,養兒防老,可是自己的兒子是怎麽做的呢?把他這個母親趕到鄉下去?


    這是她的寶貝兒子幹出來的事情?


    她賈張氏生下來是來享福的,不是來享受這個世界的惡意的。


    不由得賈張氏又想到了自己生孩子的時候,老賈背著她做的那些事,恍惚之間,家長是看到一個可愛的小肉團子,在向她招手。


    要是她的親兒子沒死的話,恐怕也有賈東旭這麽大了吧!


    既然瞞著她,那就徹底的毀滅吧!


    想到這裏,賈張氏一股怒火從腳底直接升到了天靈蓋。


    “賈東旭,你就是這麽對你母親的嗎?”


    “你爹走的早,你忘了是誰?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的嗎?”


    “你又忘了是誰給了你這個生命嗎?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埋怨起母親來了?”


    “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好好的想一想,我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呀!”


    “你說讓我到鄉下去,是的,我是去了,可是鄉下有多苦,你知道嗎?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和那幫泥腿子爭田地,尼瑪,我都50多歲的人了,享點福,怎麽了?”


    四合院的老人們愣愣的聽著賈張氏說的話,一個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怎麽有臉說出來這些話的?


    都特麽200多斤了,還吃不飽,穿不暖?


    “呸!不要臉的東西,是誰給你的勇氣?你還有臉埋怨人家賈東旭!”


    “呸!老賈走的時候,東旭都已經14歲了,16歲東旭就接了班,哪是你養活他?是他養活你還差不多!”


    “呸!老賈在的時候供你吃,供你喝的,可那時候我也沒見過你做過飯呀!”


    “可不是嘛!我記得老賈走的前一天,賈張氏還和老賈打架來著,按我說呀,老賈就是被他這個老錢婆給害死的!”


    “那可不,那天晚上你們不知道啊,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個老虔婆下手可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那洗衣服的大棒槌就往老賈的頭上砸!嘖嘖!要不是人家易中海,恐怕當場就給砸死了吧!”


    “對呀,我還記著第二天,當時老賈本來是想請假的,可是剛迴到家裏,就又被這個老虔婆給攆出去了,東旭當時在上學,他不知道,下午放學迴來的時候,老賈都已經不在了!”


    “軋鋼廠當時還賠了500萬呢!那可是相當於現在的500塊錢啊!”


    賈東旭越聽心越痛,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媽,你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對嗎?”


    賈張氏低著頭,眼神中迸發出惡毒的光芒,任憑賈東旭怎麽說,怎麽問,她都不張口。


    無助的賈東旭隻能把目光看向了易中海。


    “師父!”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


    “東旭,賈張氏畢竟是你的母親,你們家裏麵的事,我真的不好說什麽呀!”


    聽見這句話,賈東旭心裏麵已經有了決斷,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是這樣一個人。


    這麽多年了,賈東旭一直以為是自己的父親,不小心出了事故的,可誰又能知得道事實是這樣的呢?


    迴想著自己父親死的前幾天,他被母親支開,等再迴到家裏麵的時候,父親已經蓋了白布。


    一時間,賈東旭看向賈張氏的目光充滿了茫然。


    而院裏麵的人看向賈東旭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


    吃到大瓜的婁曉娥,此刻的心情充滿了亢奮,拉著彭國棟的手,悄悄默默的說道。


    “老公,是真的嗎?賈家的母親怎麽這麽惡毒呢?老公,還是咱母親好,我以後啊,一定會孝敬婆婆的。”


    彭國棟握著婁曉娥的手,輕輕的捏了捏,他是魂穿過來的,雖然融合了彭國棟的一些早期記憶,可是對於這件事情,他似乎還是真的不知道。


    以前就隻感覺到賈張氏這個人惡毒,可是他從沒有想過賈張氏居然能惡毒成這個樣子。


    不過話說迴來,憑借著賈張氏的所作所為,他真的懷疑,賈東旭到底是不是賈張氏生的?


    不由得,彭國棟想起來了前世的小視頻中,那些惡毒後媽的故事。


    但一想,這似乎劇情有些對不上啊!


    賈東旭是賈家的獨苗,甭管再怎麽來說,賈張氏似乎也不應該對賈東旭這樣,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隱情嗎?


    彭國棟看向了腦海中的係統商城,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那種傳說中,讓人說實話的東西呢?


    微閉著眼睛,彭國棟在腦海裏麵的翻啊翻的,翻了大半天,愣是讓他找到了一顆黑色的小丸子。


    看了看說明,吃下這顆小丸子,有十分鍾的時間,讓人100%的說真話。


    彭國棟心動了。


    不動聲色的,彭國棟將小丸子買了下來,隨後裝作在自己懷裏麵掏東西。


    等手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六味地黃丸大小的東西被他捏在了拇指和中指的中間。


    趁著賈張氏說話的功夫,屈指微彈,小丸子,趁著夜色悄悄摸摸的滑入到了賈張氏的咽喉當中。


    “咕咚!”


    “呸呸呸!什麽東西!”


    說實話,賈張氏一副難受的樣子,做著幹嘔的動作。


    中了!


    彭國棟心中竊喜。


    然而還不等他高興,一旁的婁曉娥疑惑的看著彭國棟。


    “國棟,你剛把什麽東西給賈張氏試吃了?”


    彭國棟笑眯眯的湊到婁曉娥的耳邊。


    “娥子,我隻告訴你一人,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啊。”


    “剛才啊,我在我的腋窩下搓了一個小泥球,嘿嘿嘿……”


    婁曉娥聽了,不動聲色的遠離了彭國棟一點,伸手抱著丁秋楠的左胳膊。


    用驚恐的小眼神看著彭國棟。


    彭國棟都有些無語了,這媳婦咋迴事?不應該拍手叫好嗎?


    正鬱悶著呢,就見許大茂賤兮兮的湊了過來。


    “國棟,高啊,哥哥怎麽沒想到呢?等著,我也搓一個!咱哥倆一人賞她一顆小丸子。”


    嘿嘿嘿……


    彭國棟嫌棄的推開許大茂。


    東西已經給賈張氏吃下去了,他可沒有這個閑心看著許大茂瞎胡鬧。


    看著絕望的賈東旭,彭國棟走上前,快速的說道。


    “賈張氏,你難道就沒有對你的所作所為有一絲絲的懺悔嗎?”


    “再怎麽說賈東旭也是從你肚子裏麵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誰知彭國棟不問這話還好,這一問,直接讓賈張氏翻起了白眼。


    “呸,他算什麽我的兒子,他才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早死了!”


    賈張氏的一句話,讓眾人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麽情況?賈張氏說她的兒子早死了?


    感覺到今天要吃到大瓜的彭國棟忍不住心裏麵都快叫起了好。


    聽到這話,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套出更多的消息。


    “不可能,我聽我爺爺說過,賈東旭就是你的兒子!”


    賈張氏冷冷一笑。


    “呸!一個賤種!也配是我的兒子!”


    “當年我那可憐兒子剛生出來就已經死了,而他的父親,不知道擱哪裏抱出來的一個野種,說是我的兒子,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麽多年了,我兒子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那個疙瘩,而他的父親,在我倆結婚的時候,一直和八大胡同裏麵一個賤貨有染,懷孕的那段時間,曾悄悄的去見過,那個賤人居然懷了老賈的種!”


    “可恨啊!我那可憐的孩子,就那麽不明不白的沒了!”


    “生完孩子後,我又去看了一眼,那個賤人大肚子也沒了,孩子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你們說,賈東旭他真的是我的孩子嗎?我又不傻,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呢?想讓我給他一個小三養孩子,當年沒有親手掐死他,已經是我仁慈了!”


    聽見這麽一個勁爆的消息,大院裏麵的人瞬間炸了鍋。


    “怎麽可能?老賈那麽老實,巴交的一個人怎麽能和八大胡同裏麵的人有染?”


    “不可能,我不相信,老賈不是那樣的人!”


    “同一天生孩子,賈張氏又說他的孩子夭折了,那麽賈東旭是怎麽來的?”


    聽著院裏麵的人吵吵鬧鬧的,賈張氏頓時有些慌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遇見鬼了嗎?心裏麵的話怎麽就說出來了?


    死守了30多年的秘密,就這麽輕易的說出來了?


    一時間,賈張氏真的以為自己是被惡鬼附身了。


    可還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彭國棟快速的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那你為什麽對小棒梗那麽好?賈東旭是野種,那賈梗是什麽?”


    賈張氏不假思索的說道。


    “棒梗也是賤種!”


    “我對他好,是想把他培養成一個白眼……”


    話說一半,賈張氏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麽似的,一把捂著自己的嘴巴,死死的不撒手。


    而院裏麵的人看到這一幕,更加的憤怒了。


    他們是沒有道德,可是那最起碼也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的,現在這個賈張氏居然,連一個七歲的小娃娃都不放過,還是人嗎?


    賈東旭痛苦的用那僅存的一隻手砸著自己的腦袋。


    “不,我不相信,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媽,你騙我,你是騙我的,對嗎?”


    賈張氏瞪著一雙吊三角眼,看著賈東旭。


    剛想說話,可是腦子已經迴歸正常,死命的用兩隻手捂著嘴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但眾人還是聽明白了,這是在罵賈東旭啊!


    賈東旭有些絕望,他不相信,認了30年的母親居然不是親生的?


    腦子裏麵迴想著過去的種種,他總算是能明白,賈張氏為什麽會變得這麽的惡毒了。


    坑他父親的錢,打他父親罵他父親,以至於他父親死後把仇恨轉移在他的身上。


    這樣善良的賈東旭真的接受不了啊。


    賈東旭抬起頭,用無助的目光看向了易中海,父親生前在世的時候和易中海走的最近,他不相信易中海不知道這事情。


    顫抖著聲音,賈東旭對著易中海說道。


    “師父,我媽說的對嗎?”


    易中海歎息了一聲。


    “老嫂子,你錯了!”


    “當年死的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是那個女人的!”


    “而且那個女人也不是老賈的拚頭!”


    賈張氏像是瘋了一樣的,快速的撲到易中海的身邊。


    伸出那長長的黑指甲,就想向易中海的臉上撓。


    “你胡說,賈東旭怎麽可能是我的兒子?我明明看見老賈把賈東旭放在那女人的懷裏麵的,他怎麽可能是我的兒子啊!”


    易中海一個閃身,躲開賈張氏。


    “老嫂子,你冷靜一點,當時確實有這麽一迴事。”


    “那女人老賈也認識,都這一片的苦命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打個招唿怎麽了?人家剛生完孩子,孩子就沒了,偷偷的躲在一邊哭泣,老賈看她可憐,才讓她把孩子抱了一下,圓了她一個做母親的夢。”


    “你讓我怎麽說你,糊塗啊!”


    “我不信,我不信,賈東旭怎麽可能是我的兒子?他怎麽可能是我的兒子?”


    “你看看他哪點像我了?我怎麽可能會生出這麽一個窩囊的兒子呢?”


    易中海歎息一聲。


    “當年的事情,何大清也知道,可惜的是,他不能來給你作證了。”


    “不過沒關係,咱們街道辦的王主任也知道這個事情,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向她求證一下。”


    聽到這裏,賈張氏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看向賈東旭的臉龐,似乎依稀還能辨識出她年輕時的模樣。


    這額頭,這眉毛,這鼻梁,還有那五官,似乎隱隱還有她沒發福之前的樣子。


    老賈長的那麽醜,怎麽可能生出這麽帥氣的孩子?


    賈張氏愣愣的看著賈東旭,忽然的,賈張氏顫抖著手,摸向了到賈東旭斷掉的那條胳膊。


    “吸、吸……”


    “我的兒啊,你怎麽這麽可憐啊?你怎麽能少了一條胳膊呢?我的兒啊!是嗎?對不起你,媽錯了,你原諒媽好不好?”


    賈東旭雙眼無神的看向了天空。


    “媽,我爹真的是你害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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