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傍晚時分,老太太來到了大院的門口。


    大院保衛人員看見一個老太太走了過來,也不敢輕易怠慢。


    因為但凡能找到這裏的,不是有關係的就是有背景的!


    “老太太,您到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聾老太太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紅本本。


    “小同誌啊,我是來找我丈夫生前的至交好友的,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


    那人看著老太太遞出來的紅本本,迅速的接過來看了一眼,最後恭敬的雙手遞上。


    “老太太,您找誰?我這就去給您通報一下。”


    聾老太太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她也不知道那人叫做什麽,隻知道那人的小名叫做二娃子,可現在人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再把這個小名說出來,似乎有些不給人臉啊。


    可是自己要是不說的話,一想起他那個大孫子最少要坐五年的牢,聾老太太心有不甘。


    “小同誌,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隻知道他住在這個大院裏麵,可是我老婆子真的沒有辦法了,隻有他能救我的大孫子了,要是找不著人的話,那個老太太也不想活了。”


    說著說著,聾老太太兩股眼淚就流了下來。


    門前的保衛員為難了,在大院裏麵,可是住了好多的大領導,不知道對方叫什麽?讓他怎麽去找人呢?


    可是這不去找人吧,又怕到時候領導怪罪下來,這真不好辦啊!


    “老人家,你能給我說說您丈夫當年在的部隊嗎?”


    聾老太太搖搖頭。


    “我丈夫犧牲的時候,他那個部隊已經被打散了,連個番號都沒有留下來。”


    小戰士沉默了,這是老同誌了,院裏麵出的領導都是從那個時期走過來的,沒準啊,還真認識!


    想到這裏,小戰士說道。


    “那老太太你能告訴我,您丈夫的名字嗎?”


    聾老太太想了一會兒。


    “李君石!”


    小戰士聽到名字給老太太鞠了一個躬,然後飛快的跑了進去。


    之見他快速的走到了門口那家裏麵,不一會兒,那家的主人也跟著走了出來,兩人一塊向著大院的深處走了過去。


    半晌之後,一個糟老頭子走了出來。


    “林嫂子,是你嗎?”


    聾老太太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可是他張了張嘴,二娃子始終沒有喊出來!


    不過那個老頭子卻是快速的走了過來。


    “林嫂子,我是二娃子呀!”


    聾老太太哭了,二娃子多麽久遠的稱唿啊?久的她都不敢叫出口了。


    那老頭走上前,扶著聾老太太的胳膊。


    “嫂子,這麽多年你過的怎麽樣啊?有沒有什麽困難?李老哥這一走都快30年了,是我不好,沒能在戰場上保護好小李子,我愧對你呀,愧對大哥對我的信任!”


    “二娃子,別這麽說,都是為了新國家,他們死得其所!”


    說著話老頭扶著聾老太太就往裏麵走。


    “你們都瞎了嗎?這是我的大嫂,都快深秋了,也不知道讓人在房間裏麵等一等!”


    小戰士被罵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二娃子,你別怪他,他是個好孩子,要不是他,我還見不著你哩!快,給人家小娃子道歉。”


    老頭當時就愣住了。


    “幹啥呢?咱錯了,就要給人家道歉,不能因為咱們的身份和地位就看不起任何一個人,都是為這個國家服務的,憑什麽你就高人一等?”


    老頭一聽,自慚形穢,是啊,這麽多年了,他從一個放牛娃成長到了這個地步,早就過了該有的年紀了,按說應該成熟,可是多年的高位讓他忘記了自己也是從平凡的放牛娃上走上來的。


    “老嫂子說的對,是我錯了,該接受批評和教育!”


    說實話,老頭向著小戰士鞠了一躬。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小戰士嚇的手足無措。


    “領導您,您別這麽說,我能給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老人家,您責怪我是應該的!”


    老太太滿臉激動的看著小戰士。


    “都是好孩子呀,都是好孩子!”


    “嫂子,快,咱們進去說,一別這麽多年了,你弟妹啊,還一個勁的念叨著你呢,要不是上麵不允許我私自出去,我早就跑過去看您了!”


    “來來來,咱們走著,你弟妹啊,已經在家裏麵做飯了,就等著你過去嚐一下了,她可是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啊!”


    老太太跟著那人的腳步走進了大院裏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聾老太太哭著就把自己的來意給說了,二娃子聽著聾老太太的說辭,眉毛忍不住就皺到了一塊。


    “嫂子,不是我說你,你們大院的那個何雨柱,真不是個東西,打架打輸了不說,還背後偷襲人家,偷襲人家,你就不能往屁股上踹嗎?實在不行把他腿打折了也行啊!可你看看這辦的叫什麽事,把人家的蛋蛋都給踢沒了。”


    聾老太太哭著說道。


    “二娃子,你可一定要幫幫嫂子呀,你嫂子現在無依無靠的,就指望這一個大孫子給我養老送終了,他要是被關進去了,我也活不長了!”


    二娃子歎了一口氣。


    “嫂子,你別哭,你也別著急,這件事情啊,我給你想想辦法,不過照你這麽說,你們院裏的那個彭國棟啊,應該和前段時間犧牲的那個人有關係。”


    “這個人啊,可不簡單,我們院裏麵有好幾個人和他有直接的關係,而且一個個職位都不低,想要他們鬆口,這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你看要不這樣,我把你接到這個大院裏麵來,咱們一塊生活,等你百年之後啊,我讓我兒子親自給你摔盆,你看怎麽樣?”


    聾老太太搖搖頭。


    “二娃子,嫂子也不想打擾你們的生活,我這樣老了老了就比較喜歡念一些舊情,這個何雨柱啊,是我認的大孫子,平時心裏麵也沒個壞心思,他呀就是這次事情沒有處理好,求求你了,就幫幫嫂子這一迴吧,他還是個孩子呀!”


    二娃子歎了一口氣。


    “嫂子,這件事情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我哥的光榮牌還在吧?”


    聾老太太點點頭。


    “你知道嗎?這次的事我要是幫了你,我哥的那個光榮牌可能就會被收迴去了,雖然明麵上不會下通知,可是我真為你感覺到不值啊。”


    聾老太太從自己的懷裏麵掏出來光榮牌。


    “二娃子,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我呀,隻要那個紅本子在就行了,這是你哥和侄子,用命拚來的,隻要它不丟,為了救柱子沒了也就沒了吧。”


    老人看著手上的光榮牌,歎了一口氣。


    “那行,嫂子,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豁出去這張老臉了,也要給你求個情,你等著,我這去去就來!”


    說實話,老人帶著光榮牌就走了出去。


    直到半夜才迴來,迴來的時候光榮牌不見了。


    “嫂子,我盡力了,上麵不會插手了……”


    聾老太太看著空著手的老人,心酸的淚流了下來。


    在老人家裏麵住了一晚上之後,聾老太太第二天就迴去了。


    二娃子,本想安排車送迴去的,可是聾老太太說什麽都不樂意。


    麵對著大院裏麵的晚輩,聾老太太可以撒下這張臉不要,但是麵對同一輩人,尤其是她丈夫的戰友,她必須要保持最後的尊嚴。


    這不僅僅是她的事情,也是作為一個遺孀應該做到的責任!


    和二娃子見麵之後,聾老太太也終於確認了她丈夫的關係網。


    二娃子,本名林正義,是個大官,這下可算是抱上大腿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所長上班後沒多久就接到了電話,張所長抱著電話和那人聊了很久,掛完電話後,第一時間就去醫院了。


    病房外麵,何雨水哭了一晚上,整個人憔悴不已,就連躺在病床上的許大茂都心軟了,可是彭國棟咬死就是不鬆口。


    許大茂兩夫妻是不停的勸著彭國棟,這小子一怒之下,跑到醫院外麵,摸出一根煙就點了起來。


    抽完之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又拿出來六個大包子,肉的!向著醫院裏麵又走了過去。


    進了病房的門,彭國棟生氣的將包子扔給許大茂的枕頭邊上。


    “國棟啊,你看人家雨水都做出那種讓步了,我要是再追究下去,似乎也有點太不近人情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彭國棟走上前,拿起一個包子,塞到許大茂的嘴裏麵。


    “打住,打住!都磨了一個晚上了,你還想幹啥?吃你的包子吧!”


    彭國棟生悶氣似的坐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盯著何雨水。


    “丫頭,你知道你這話代表著什麽嗎?”


    何雨水點點頭。


    “我知道,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你總不能讓我一個小女孩早早的沒了家人吧?”


    “你哥那就不是個什麽好玩意兒,你這次救了他,那下次呢?下下一次呢?誰來救他?再說了,你哥現在對你也不好啊,你怎麽就一根筋的為他著想呢?要是你哥以後親手把你拋棄了,你該怎麽辦?”


    何雨水的顏色慘白。


    “不可能,我哥是不會拋棄我的!”


    “不可能,誰告訴你不可能?就你哥那渾不吝的性子,加上你們家族的基因,但凡有個寡婦勾搭一下,你看看你哥會不會把你給丟掉?”


    何雨水激動的大喘著粗氣。


    “不,不,不會的!”


    “不會?那你父親為什麽跑到寶城去了?”


    “那是個意外!”


    “意外?你……”


    “我不聽,我不聽,我哥哥是不會拋棄我的!對,我哥是不會拋棄我的!”


    “你不要說了,我不聽,你不要說了!”


    何雨水捂著耳朵瘋狂的大吼著。


    就在這時候,張所長帶著人走了進來,看著抱著頭瘋狂呐喊的何雨水,眼神怪異的看著彭國棟。


    “不是,張所長,你那什麽眼神啊?我隻是給她擺事實,講道理而已,我可沒欺負她,我大茂哥和秋楠嫂子還在這兒呢!”


    張所長攤攤手。


    “我啥也沒說呀,看把你給激動的!”


    “是,你啥都沒說,但是你那眼神是什麽眼神?搞得我好像負心漢似的!再說了,他一個小丫頭,毛都沒長齊呢,我就算再畜牲也下不去這個手啊!”


    如果動的話,讓丁秋楠臉紅了,瞧瞧這說的什麽話呀,毛都沒長齊?這話是能形容小姑娘嗎?


    “啐!不知羞!”


    “不是,秋楠姐,我怎麽惹著你了?我怎麽就不知羞了?”


    丁秋楠別過臉,不去看他,隻不過臉紅紅的。


    張所長接過話茬子。


    “國棟,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們有事和許大茂想要聊一下。”


    彭國棟一聽,立馬站了起來。


    “咋了?報警人是我,又不是許大茂,有什麽事找我聊就行了,你們還想對我大茂哥施加壓力不成?”


    張所長搖搖頭。


    “國棟啊,我們不說何雨柱的事情。”


    “那我就更不能離場了,誰知道你們是帶著什麽任務來的?我大茂哥再怎麽說也算是戰鬥英雄吧,平白無故受此劫難,不給個說法也就罷了,你還想刁難他,你這是想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了?”


    “唉,你這孩子呀,咋這麽軸呢?那你出去是為你好,你咋就聽不懂人話呢?”


    彭國棟眼睛盯著張所長。


    “張所長,他何雨柱是人?我大茂哥就不是人了嗎?你瞧瞧他什麽德行,我沒給你們所裏麵施加壓力,已經是夠給麵子的了,你還想怎麽樣?”


    看著彭國棟和張所長吵起來了,許大茂歎了一口氣。


    彭國棟吧啥都好,跟他許大茂,作為兩兄弟是沒得話說,可是這小子脾氣太爆了,今天這個事情明顯的就能看出來是上邊給張所長施加壓力了,許大茂也不想過分的壓榨彭國棟背後的勢力。


    要是因為他許大茂,導致上麵的人對彭國棟有了意見,這以後啊,彭國棟可就發展困難了,而且對他以後的發展也不利。


    再說了,他的媳婦已經向他保證過了,隻要自己配合好治療,以後啊,要孩子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的,犯不著為了這個事情賭上自己和兄弟的前途和命運,至於何雨柱,以後親自收拾他就好。


    他許大茂說過自己以後要為自己和關心自己的人而活,那麽就不能再何雨柱這個事情上多糾纏了。


    傻柱嘴上沒個把門的,而他許大茂又是個宣傳科的放映員,輿論的力量沒人比他更清楚有什麽後果了,他不僅要讓何雨柱身敗名裂,還要讓他一輩子打光棍!


    所以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兄弟的前途,他許大茂決定,一定要讓何雨柱親眼看著自己失去所有的一切,軟刀子割肉,慢慢的玩死他!


    他許大茂還就不信了,憑借著自己天胡的資源,還搞不過一個做飯的?


    “國棟,你先出去一下,這事情讓我和張所長好好的聊一聊!”


    彭國棟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大茂。


    “不是大茂哥,你不能就因為這傻妞在病房哭了一晚上就心軟了吧?”


    “告訴你,不可能,我不答應!大不了咱們兩家以後把雨水養起來就是了。”


    “出去!”


    “我不!”


    “嘶!聽哥的!”


    “我就不!”


    “哎呀,我好疼,渾身都疼,不行了,要死了……”


    “大茂哥,你別生氣,我出去還不行嗎?”


    彭國棟瞪了一眼張所長,拉著何雨水就出去了。


    頓時,走廊裏麵響起來了彭國棟的埋怨聲和何雨水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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