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彭國棟已經出去了,張所長這才說道。


    “大茂啊,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了,按理來說,你為我們派出所立了這麽大一個功,應該給你特殊照顧的,可是這事你也知道,你們院裏麵的那聾老太太不好惹,加上他的身份特殊,所以……”


    “所以我這傷是白受了嗎?所以我活該就被人欺負了嗎?”


    “哎,總之是我們不對,受你埋怨也是應該的,今天我的身份是一個私人的身份,來請求你的。”


    “你的這個事情他鬧得很大,上麵都知道了,何雨柱那家夥,被我們關起來後,讓人狠狠的收拾了幾頓,可你也知道我們也不好直接出手,那家夥的脾氣很硬,並沒有做出多大的改變,現在上麵多個領導給我打電話求情,作為個人,我希望你原諒他,這樣對你,對彭國棟以後的發展都有利。”


    許大茂生氣的說道。


    “那麽,張所長,如果說作為公家的話,你又該怎麽辦呢?”


    “按規定,五年牢獄。”


    “什麽我受了這麽大的傷,就隻關他五年?”


    “成分對他有加成!”


    “我家也是貧下中農!”


    “上麵有人為他做擔保!”


    “……”


    許大茂笑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良久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張所長,如果他何雨柱出來之後,我倆之間因為發生口角問題,他先動手,我把他打殘了,不會受什麽製裁吧?”


    張所長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大茂同誌打人是不對的,可要是正當防衛的話,在製服對方的時候,用點暴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諒解的。”


    許大茂滿意的點點頭。


    “那行,這諒解書我寫了……”


    一旁的丁秋楠聽見許大茂說要寫諒解書,頓時急眼了。


    “大茂……”


    “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


    丁秋楠生氣的坐了迴去。


    “不過張所長我,還有點要求!”


    張所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許大茂。


    “你說。”


    “張所長,這次的住院費我就不問他要了,不過他對我的傷害,我要個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


    張所長急忙點點頭。


    “不過分,不過分,隻要你張口,這事我們去和他們談。”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張所長啊,你看我這受了這麽大的罪,他何雨柱就在派出所裏麵關了幾天,而我受到的傷害這麽大,以後啊,還能不能要到孩子是兩迴事,所以呢,我提出讓他賠償2000塊錢的精神損失費,這個不難吧?”


    張所長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2000塊錢?這不為難人嗎?


    現在人均月工資不到30塊錢,群眾的基礎保障生活費更是隻有五塊錢,也就是說,五塊錢就能讓一個人在這個年代生存下去。


    許大茂張口要2000塊錢,現在哪個家庭能拿的出來這2000塊錢呢?


    “大茂同誌,何雨柱同誌是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可你這張口就是2000塊錢,他也拿不出來呀!你這同意了和沒同意有什麽區別呢?”


    許大茂忍著痛,一字一頓的說道。


    “張所長,我的條件就擺在這,他要是沒錢,院裏麵那一套房子就拿出來抵債吧!”


    張所長瞬間明白了,那許大茂感情要的不是錢,他要的是把何雨柱給趕出去啊!


    也是,換作是他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對待,他也不會看著仇人在自己的麵前蹦達的,把他的房子收迴來,讓他滾出去,最起碼自己心裏麵能好過一點。


    張所長點點頭。


    “行了,那我知道,你這邊的需求了,我會去和他們談,不過,何雨柱到底接受不接受,我不敢保證,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一點,如果說他不接受這個要求,那麽我會親手把他送進去的!”


    許大茂笑了。


    “那行,張所長,你先和他們那邊談,要麽2000塊錢,要麽房子給我,要麽就給我滾進去蹲籬笆子,讓他們自己選,選好了之後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當然需要我配合寫諒解書的,我也會配合的!”


    許大茂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牙齒都咬的咯吱直響,看的張所長那是心驚肉跳的。


    從虎娃子的口中,他知道許大茂很能打,他一時間也有些擔憂起來,這何雨柱放出去,到底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搖搖頭,這不是他考慮的問題了,隻希望傻柱能謹記這次的教訓,以後啊,別再去惹許大茂了,最起碼不要先動手,不然真的被打殘了,那也隻能讓他自己打碎牙齒往肚子裏麵咽了。


    “許大茂,彭國棟那邊還需要你做些思想工作。”


    許大茂點點頭。


    “放心,我是不會看著我兄弟犯錯誤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能因為這個事情耽擱了他的升遷之路,這事情你不說,我也會跟他說的。”


    “那行,感謝許大茂同誌的諒解,對了,上次敵特那個事件快收尾了,到時候我們會送你一個戰鬥英雄的徽章!”


    張所長滿意了,帶著人就往外麵走。


    ……


    醫院外麵,彭國棟正對著何雨水不停的指責著。


    何雨水則是乖巧的站在那裏,任你再怎麽說就是不反駁,隻是那小手不停的抹著眼淚,讓人看起來心疼。


    前來看病的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紛紛指著彭國棟,搞得他煩躁不已。


    終於,他看見了張所長走了出來。


    彭國棟急忙小跑著過去,攔住了張所長。


    “張所長,你和我大茂哥都說了些什麽?我跟你說,我才是報警人,這事隻要我不點頭。,許大茂寫了諒解書也沒有用,到時候雖然會從輕處罰,可是關他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成問題!”


    張所長頭痛的看著彭國棟,這個愣頭青啊,也不知道上麵將來會怎麽安排他,算了,還是不要搭理了,省的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張所長帶著人就往外麵走,彭國棟跟在後麵,不停的喊著。


    可張所長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反而走的更快了。


    彭國棟見張所長跑了,這才罵罵咧咧的向著病房裏麵走了過去。


    圍觀的人見彭國棟走了,忍不住就想上前對他說教。


    正巧許大茂做手術的那幾個護工走了過來,給眾人解釋了一番,眾人唏噓著走開了,這才避免了異常麻煩。


    病房裏麵,許大茂麵色鐵青,低聲發著怒吼,看的一旁的丁秋楠心疼不已。


    恰巧這時候,彭國棟走了進來,許大茂急忙收斂自己的情緒,裝作一臉輕鬆的樣子。


    “彭小子,你迴來了!”


    彭國棟詫異的看著他,快步走上前,搓了搓手,摸了摸許大茂的腦袋。


    “這也沒法燒啊,怎麽淨說胡話呢?”


    “對了,張所長,剛才和你們聊了些什麽事?我可告訴你了,這諒解書千萬不能寫,他不值得!”


    許大茂強顏歡笑。


    “國棟啊,你這思想可要不得呀,都是一塊長大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哪來這麽大的仇呢?”


    “我跟你說呀,這次你大茂哥可是狠狠的訛了他一頓,我可是要了2000塊錢的補償呢!”


    彭國棟臉色巨變。


    “什麽玩意兒,你答應張所長寫諒解書了?”


    “不行,我去找他去,作為一個人民的公仆,不想著為人民著想,反而整天搞些歪門邪道,今天這事他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你看我整不整他就完了!”


    許大茂看著像往外麵走的彭國棟,急忙嗬斥道。


    “給我站住!”


    彭國棟不解,轉過頭看著他。


    “2000塊錢啊!這夠我們瀟灑多少年的,我都已經成這樣了,不以後多考慮一點,你讓我怎麽辦?殺敵1000,自損800的道理你不懂嗎?”


    彭國棟狡辯道。


    “還傷敵1000,自損800,你都已經成這樣了,就這麽放過他了?2000塊錢夠幹啥的?就那點東西,我加個班就出來了!”


    “閉嘴,長這麽大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要我再教你一遍嗎?”


    彭國棟不屑的撇撇嘴,許大茂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這小子不服氣。


    “國棟,你別怪你大茂哥說話難聽,你仔細想想看,為了這點事破事情,搭上你的人脈,值得嗎?”


    “值得!”


    “屁話!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以我對你的了解,小小的軋鋼廠是困不住你的,你那幾個師傅雖然明麵上不說什麽,可是背後能量大著呢,你騰飛是遲早的事情,要是因為我連累了你,你想讓你大茂哥一輩子活在自責中嗎?”


    彭國棟沉默了,他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這憤青的脾氣啊,他就是這麽倔!不畏強權是好事,但過剛易折,他也知道。


    不過就這麽放過了何雨柱,他實在是不甘心呐!


    可看著許大茂那個樣子,彭國棟心裏暗罵了一句狗聖母!就隻能無奈的妥協了。


    兩次了,一次是他的爺爺,另外一次是他的好兄弟,彭國棟心裏暗自發誓,以後千萬不能再被這些狗屁倒糟的事情給影響自己的思想了!


    兩人的談話嚇得何雨水瑟瑟發抖,一個是他的哥哥何雨柱,另一個卻又是院裏麵受到傷害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就看見彭國棟紅著眼睛衝到了她的跟前。


    “何雨水!我告訴你,以後讓你哥見了我們哥倆躲著點,不然見他一次打一次!”


    說完話,彭國棟氣的一摔門就跑了出去。


    他急需要出去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不然他真的怕自己會被氣死在這裏!


    跑到軋鋼廠的後麵,彭國棟大聲的喊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又迴到自己的工作地方,在六個老頭詫異的眼神下,打了一個多小時的沙袋。


    直到自己徹底的沒了力氣,這才平躺在地麵上,看著鋼結構的頂棚獨自發呆。


    老林看著自己的徒弟,心疼的走了過去,將他扶起來,拖到搖椅上。


    “國棟啊,你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有什麽委屈你就說出來,說出來啊,我們幾個老家夥幫你解決一下!”


    彭國棟眼神渙散,眼角含著淚。


    老陳歎息了一聲!


    “哎!老林啊,讓他自己呆一會兒吧,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他就迴過神來了。”


    ……


    就這樣,彭國棟一連在庫房裏麵呆了三四天,要不是幾個老頭輪流照顧他,估計啊,早就死翹翹了。


    等他想通了,再次迴到四合院的時候,何雨柱已經迴來了,彭國棟看著何雨柱,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然而,傻柱子也不是好惹的,他不僅得意的扭了扭屁股,還一臉挑釁的看著彭國棟,這次他可是大出血了,不僅借了地中海1700多塊錢,他的奶奶也出了快三百,傻柱子,看見彭國棟,想著要不是自己打不過,肯定會上去狠狠的揍這個小子一頓的!


    彭國棟並沒有搭理他,反而默默的走迴了自己的家裏,短暫的清洗之後,和胡翠蘭說了聲,晚上不餓,就匆匆的跑到上麵睡覺去了。


    一個禮拜之後,許大茂出院了,是彭國棟把他背迴來的,路過大院門口的時候,閻埠貴站了起來。


    “大茂啊,你出院了。”


    許大茂剛想迴話,就聽見彭國棟跟他喊道。


    “三大爺,你眼瞎嗎?沒看見我把我大茂哥給背迴來了嗎?”


    許大茂氣的擰了擰彭國棟的胳膊。


    “三大爺,您別介意啊,我兄弟啊,這兩天心情不好,他什麽性子你也知道,就是啊,這鑽到牛角尖裏麵去了,迴頭啊,等我好利索了,帶點吃的到你家喝點酒,算是給你賠罪了!”


    閻埠貴聽見許大茂的話,臉色這才好了一點。


    “大茂,你看你這說的什麽話呢?你三大爺是那種愛占蠅頭小利的人嗎?國棟,這小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什麽脾氣,我也了解,這次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彭國棟剛想說話,許大茂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


    “那行,三大爺就這麽說定了啊,我這身體啊,不太舒服,還得迴家躺著!”


    還不等許大茂說完,彭國棟背著他就往後院走。


    路過中院的時候,何雨柱眼神死死的盯著許大茂。


    “喝~忒!”


    彭國棟炸毛了。


    “傻柱,你特麽什麽意思?想死是不?來,你過來看我打不打得死你!”


    傻柱子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打不過彭國棟了,但是嘴巴卻不肯求饒。


    “這有些人啊,就是黑了心了!不就是踹你一腳嗎?還要我2000塊錢!可真不是個東西!你給我等著,迴頭啊,非打死你不可!”


    許大茂氣血上湧,可看著彭國棟的狀態不對,生怕惹出什麽亂子的他,急忙將彭國棟的腦袋搬向了後院的拱門處。


    “國棟,帶我迴家,你還真別說呀,有了這2000塊錢啊,咱最起碼能吃好久一段時間的肉了!迴頭啊,咱多買點肉食迴來補補,饞死那個狗日的!”


    聽著許大茂輕描淡寫的話語,何雨柱氣的那是原地直跳腳。


    剛想開口罵兩句,就見易中海家的門給打開了。


    “柱子,你給我滾過來!”


    何雨柱見一大爺發話了,乖乖的走了過去,易中海按著傻柱的腦袋把他塞到了自己的家裏麵。


    “大茂啊,對不住了,以後啊,我一定好好的管教柱子,這次委屈你了,迴頭啊,一大爺找隻大公雞給你送過去!”


    許大茂聽見大公雞眼睛都紅了!這老小子明著罵他呀!光打鳴不下蛋,這不就是含射他許大茂沒了男人的資本嗎?


    許大茂心裏麵暗自發誓,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弄死你們幾個!


    “國棟!走,迴家!”


    彭國棟悶著頭向著後院走了過去,身後的丁秋楠盯著易中海。


    “一大爺,我這醫術淺薄,一大媽的病我治不好,您呢?最好還是讓她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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