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彭國棟跑到廚房裏麵就開始做飯了,醫院裏麵還有兩個人等著吃飯呢,哪有時間和一個小丫頭擱這玩過家家!她有時間彭國棟還沒有時間呢!


    愛咋咋地吧!


    咚咚咚的切菜聲,和刺啦刺啦的炒菜聲說著廚房就傳了出來。


    三大爺和胡翠蘭,兩人麵麵相覷。


    “翠蘭,要不你幫忙勸勸?”


    胡翠蘭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行啊,三大爺,我家那孩子什麽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就因為我多說了幾句話,就差點讓家破人亡了,這事說什麽都不敢了,要說還是你去說。”


    “再說了,我也想明白了,我就這麽一個兒子,院裏麵的人,除了大茂那家子,國棟最親近的人就隻有我了,我這個做母親的,要是不站在他的立場上,會傷了孩子的心的!”


    胡翠蘭一邊說一邊順著台階,挨著何雨水坐了下來。


    “雨水啊,你在這哭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帶冒煙的玩意給你出了這麽一個主意,這是你個小丫頭參與進來的嗎?這不為難人嗎?”


    “嬸子給你支個招,你過兩天等許大茂恢複的差不多了,你就跑到病房門口去哭,大茂那孩子表麵上是個壞胚子,但這人啊,心底並沒有那麽壞,你呀,隻需要告訴他們,如果以後懷不上孩子,你的第一個孩子隨他姓,好好說,你哥哥還是有可能不被追究責任的。”


    “隻是這樣一來啊,就苦了你了,咱們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沒有一個富家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隨別人姓的,真走到這一步,你怕是以後找不到好婆家了。”


    何雨水將頭抬起來,看著麵色難看的三大爺,直到閻埠貴輕輕點著頭,雨水這才擦了擦眼淚。


    “隻要能救我哥,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話才剛說出口,就聽見彭國棟在廚房咆哮的聲音傳了出來。


    “滾犢子,誰稀罕你的孩子?你丫一個小姑娘,腦子裏麵有坑吧?這麽苛刻的條件你都能答應?有沒有為你自己想過?你才多大,就把自己的孩子給訂出去了?”


    “fuck, fuck!老何家怎麽淨出這麽一群沒長腦子的玩意兒!”


    閻埠貴眼睛一亮。


    “國棟,你居然會說外語?”


    “這是重點嗎?這是重點嗎?我會不會說外語和這有關係嗎?”


    “沒關係啊,我就是意外而已!我一個做老師的都不會外語,就是特別崇拜你!”


    “所以呢?”


    “能不能放過何雨柱?”


    “滾犢子,特麽的閻老摳,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讓雨水過來哭的?你丫的,是不是想恰黑錢?”


    “不,不是我,作為一個人民教師,怎麽能想著100塊錢那件事情呢?”


    “滾!別逼著我罵人啊!”


    老閻忍不住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自己好歹也是個老師啊,邏輯思維比一般人強的那不是一點半點的,怎麽三言兩語的就被這小子把話給套出來了呢?


    還怎麽能想著那100塊錢?這不是明著告訴彭國棟人是他閻埠貴叫過來的嗎?


    失誤啊失誤,他閻埠貴這一世的英明啊居然栽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裏麵了。


    “何雨水,你別在這給我哭了,大不了我答應你,以後讓你到我家吃飯!不過前提是你把你的糧本拿過來!我們家管你到能獨立!”


    何雨水抬起頭,衝著房間裏麵喊道。


    “我才不希望你可憐,我隻求你能放過我的哥哥!”


    “滾蛋,這件事情免談!這是底線!”


    “嗚嗚嗚……”


    “砰!”


    “嘩啦啦…”


    彭國棟氣的一不小心將碗給砸了!


    “國棟啊,你怎麽這麽敗家呢?再怎麽生氣也不能砸東西啊?家裏麵就那幾個吃飯的碗,你砸了,以後怎麽吃飯呢?”


    ……


    生氣的彭國棟看著腳底下的碎碗,無奈的拿起掃把和簸箕將碎碗渣子掃起來。


    “媽,菜炒好了,我給你放在鍋台上了,剩下的我帶去醫院了!”


    彭國棟不管眼前糟心的事情了,提著飯盒就往外走,當路過何雨水的時候,那丫頭倔強的看了他一眼,跟著屁股後麵就走。


    半路上,彭國棟時不時的往迴瞅一眼。


    “雨水,我說你能不能別跟著我呀?”


    “馬路這麽大,你怎麽就知道我跟著你呢?”


    彭國棟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子。


    “那行,你先走,你走哪條路我就走,相反的路行不行?”


    何雨水往一旁的地上一坐。


    “腿酸了,走不動!”


    彭國棟翻翻白眼,悶頭就走,何雨水急忙爬起來跟在後麵。


    ……


    “你是我大姐!求你了,放過我行不行?”


    何雨水委屈巴巴的。


    “國棟哥,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爹已經跑了,我不能沒有哥呀!求求你了,放過我哥吧!”


    馬路上的眾人對著彭國棟指指點點的,臊的彭國棟臉都紅了。


    “看什麽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他哥把背後偷襲,把我兄弟打到醫院裏麵去了,我報警把他哥給抓了,有錯嗎?”


    眾人一聽,背後偷襲幾個字,瞬間將矛頭指向了何雨水。


    何雨水麵皮薄,看著眾人的指指點點,氣的又哭了出來。


    “煩死了,我說你能不能別哭了!”


    何雨水的哭聲更大了,這下引得眾人也不好意思再對一個小姑娘毒舌了。


    彭國棟看著這個情況,悶頭就走,小雨水跟在後麵邊哭邊跑!


    路過走在路上,準備求人辦事的聾老太太看到這一幕,一個惡毒的計劃湧現了出來。


    就在彭國棟離開後沒多久,一個婉轉淒苦的小姑娘被陳世美給渣了的故事傳開了。


    什麽南鑼鼓巷95號院的彭國棟畜牲不如,對一個年僅十四五歲的小姑始亂終棄,他哥何雨柱氣不過,上門理論,結果被這個畜牲給送到派出所去了……


    眾人知道,這都是一個笑話,可是這個笑話傳的廣啊,流傳的多了,不是真的也就變成真的了!


    聾老太太做完這一切這才拄著拐杖慢慢的向著派出所走麽過去,嗬嗬,不給我老太留臉子,那就都不要了。


    來到派出所,派出所的人都知道這個老太太,也明白她是來幹什麽的,一個個紛紛低下自己的頭,這事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他們也不想惹禍上身。


    老太太拄著拐杖詢問了一下張所長的辦公室在哪裏之後,就過去了。


    敲了兩下門,老太太就走了進去。


    張所長抬頭一看,是聾老太太來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老太太,您怎麽來了?”


    “張所長呀,我來看我的寶貝孫子的,聽說他被關在你們這兒了,老太太我呀,牙口不好,全靠這個孫子給我做飯吃呢,你們呀,把他關起來,我都餓了一天了!再不吃飯,就得麻煩上麵給我收屍嘍!”


    張所長臉色一垮,怕什麽來什麽,自己這是在劫難逃嘍,不僅白白搭上人脈與關係,還兩頭不落好。


    “老太太,我們也不想的,可是你孫子犯的事情太大了,這可是惡意致人傷殘,抓起來要判刑的!最少五年起步!”


    聾老太太一聽還要給他的寶貝孫子判五年!頓時就不幹了。


    “小張啊,你說說我這命咋這麽苦呢?丈夫吧跟著部隊這麽一走啊,就再沒有迴來,這兒子啊,想他父親,就跟著過去找了,這一去啊,就再沒有迴來!留下我一個死老婆子,沒人照顧的,好不容易把認了個大孫子,還讓你給逮了!小張啊,我命苦啊!”


    張所長頭都大了,身上驚出一身冷汗,老太太的背景,他知道,她的丈夫是過草地的時候沒的,他的兒子是在百團大戰的時候英勇犧牲的!


    妥妥的英雄遺孀,上麵也認識不少人,好多的領導都給他打過招唿,讓他有事沒事多去看一看老太太。


    可這老太太怎麽就認了何雨柱作孫子呢?


    傻柱子,太不爭氣了!你說你有這麽強勢的一個奶奶,打人不能正麵打嗎?身上肉多的地方不打,你偏偏往要害上踢!


    南鑼鼓巷95號院廟小佛大,池淺王八多,光是上麵打過招唿的,就有十幾戶人家。


    偏偏受害者還跟紅色後代是兄弟,而打人的卻是老太太的幹孫子,人家根本不在乎對方賠償多少,隻想要一個公平的審判,說白了就是想把何雨柱給送進去。


    這可就難住了他張所長了,一個搞不好,這可是跟他以後升遷有直接關係的。


    “老太太,您先別著急,這事我正在想辦法呢,你也知道你們院裏的那個彭國棟啊,他們家也不好惹,這事我不能強行壓過去。”


    老太太抹著眼睛。


    “我命苦啊!老了老了,遭人嫌棄了不說,連我那認的幹孫子都保不住啊!老太太我心裏苦啊!”


    看著老太太哭的一抽一抽的,張所長生怕她一不小心給抽過去了,急忙跑過去拿過一個杯子,倒了點水,又放了點糖,這才端到老太太的麵前。


    “老太太,您丈夫和您兒子的事,組織上是不會忘的,可這事情他確實難辦,你總得給我們點時間吧!讓我們去做做人家的思想工作,再說了,我們也不能知法犯法吧!”


    聾老太太伸出右手扶了扶自己的頭,整個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這可嚇得張所長急忙跑過去扶著她。


    “老太太老太太,您別激動,您別激動啊,這事我們給你辦,我們給你辦還不成嗎?您可千萬別激動,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派出所非得被上麵給拆了不可!”


    聾老太太聽見張所長鬆口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小張,我也不是為難你,實在是我這個老太太一個人太孤單了,我這個幹孫子,要是真的被你們給關進去了,我怕呀,就再也沒辦法活著見到他了。”


    嘶!這是以死相逼啊!老太太啊,老太太,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呀!


    想了想,張所長說道。


    “老太太這事情啊,我一個人也沒辦法給你辦下來,這事情你還得去找找上麵!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我給你透個底,彭愛國你別看他隻是一個地下工作者,但他手底下帶出來的兵,現在可是上麵的大人物,而且還不止一個,所以啊,這事情還得想辦法堵住上麵人的嘴,不然就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解決不了的!”


    老太太眼睛轉了轉來了精神,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彭國棟是烈士遺屬,可對於他父親是做什麽的,至今沒有一個人知道,經過張所長這麽一說,老太太心裏麵也有譜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知道了彭國棟他父親的底細,那麽老太太也就知道該找誰去平這個事兒了。


    隻是,人情這東西吧它是有限的,為了平這個事情,讓老太太去找上麵,她心有不甘。


    “張所長就不能通融通融嗎?”


    張所長搖搖頭。


    “老太太,這事兒真的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的,我也不瞞您了,迫於壓力,我們這邊已經開始走程序了,您呢?要是再不出手的話,何雨柱最少得關進去五年,一旦定了性,到時候誰都改不了,所以您還得盡快!”


    聾老太太聽到事情的嚴重性,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張所長,這事情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嗎?”


    張所長想了想,說道。


    “有,前提是你能弄來諒解書,可據我們所知,這事想你已經托人去辦過了,而且還沒辦成不說,還把人給得罪死了。”


    聾老太太失望的低下了頭。


    “那小張啊,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就麻煩你們先幫我再拖幾天,我呀,人老了,這腿腳啊,就不靈活,走的慢,我家那口子的關係啊,離這比較遠,不過你放心,最多兩天就會有結果的。”


    張所長點點頭,心裏麵那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去,這老太太要是真的不動用她的關係的話,那麽,張所長隻能愛莫能助了。


    而這一旦將何雨柱判了刑,再給老太太氣出個好歹來,那麽他的官場生涯也就走到了盡頭,迎接他的不是平調就是邊緣化!


    要知道,張所長可是帶著人破了一個驚天大案啊!


    孤狼!四九城的特務頭子,多麽大的功勞啊,想起這個,張所長就覺得有點對不起許大茂。


    說句實話,他也看不上何雨柱,可又有什麽辦法呢?誰讓人家命好,有個老太太照顧他。


    透過窗子看著聾老太太遠去的背影,張所長搖頭苦笑。


    他這個所長啊,做的可真是憋屈啊!都是功臣的後代,偏向誰都不行,唯一能做的隻能在兩人的身上下手了。


    可偏偏還是一個抓了敵特頭子的英雄,這把他唯一的後路都給斷了。


    要是真的做了,那就是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了!


    煩躁的搖搖頭,張所長知道這次他算是躲過去了。


    可是下次再來的時候,那就是風暴中心了。


    話說這個老太太呀,出了派出所之後,那是拄著拐杖,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著大院那邊走了過去。


    一個城東,一個城西,也不知道今天到底能不能走的到,不過老太太一想起自己的大孫子,心中就有無限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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