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假了,你還是明天早上迴家嗎?”我看著坐旁邊的汪薇,向她問道。今天已經周五了,下午上完課就放雙休假了。學校的規定是,可以周五下課後就離開,要是住的太遠的,可以多住一晚,周六早上再自行離開。


    前幾次放假,都是老爸下午來學校接我的。我邀請她一起走,她一直沒有同意,堅持周六早上自己步行迴去。


    這周來之前,我就給老爸說了,不用接我,我周六早上跟著同學一起步行迴來,就當鍛煉鍛煉。老爸很是開明的同意了,因為現在隨著工程進度的加深,他的機修事業也更忙了,對於我的這個提議很是讚許。


    “對呀”,她有點好奇我這麽問。


    “那正好,周六我們早上一起”我挑了挑眉,難掩小小的激動和興奮。


    “為什麽呀?不坐你爸爸的車了嘛,”她感覺有些不理解。


    “老爸現在太忙了,沒時間。怎麽,不願意我跟你一起啊?”


    “願意,願意”,她連聲說道。


    “嘿嘿,那還不錯。你早上有別的事沒,還是起床了就直接走?”對於她的識趣,我還是很高興的。


    “早上沒啥事,每次都是起床了直接走的。”


    “那我們校門口集合,先到的那個,就等另一個”,我直接拍定。


    下午上完課,就算是放假了。對於還留在學校的人,晚上的晚自習是隨自己安排的,不用上。


    看了看,留下的並不多,算上我和汪薇,一起剛好湊夠十個。晚飯後,基本都在教室裏,奮筆疾書般的寫著假期作業。誰又拒絕的了,隻用花費兩間自習時間,就能安享整個雙休呢。


    洪茜晚自習的時候並沒有來教室寫作業。好像是前幾天,她休完產假的媽媽,帶著幾月大的妹妹從外婆家,迴學校來了。這幾天正稀罕著新妹妹。


    下了晚自習,提起下午收拾好的書包,走到教室門口時,提醒似的對身後離我幾步遠的汪薇喊道“別忘了,校門口集合呀”。


    早晨是被起床鈴聲吵醒的,不像前世成年後有諸多壓力,睡眠質量也是好的出奇。簡單的打水洗臉刷牙,提著書包朝食堂衝去。


    周六早上食堂也是營業的,隻做簡單的包子饅頭賣,且數量比較少,算是特意為需要周六返家的同學準備的。


    菜包兩毛一個,饅頭也是兩毛,肉包四毛,個頭都還不小,這就是零一年的小學食堂物價了。將給爸媽帶的,和自己吃的兩個肉包,分開裝好,畢竟還有點遠,按照現在的小短腿,差不多要走兩個小時左右。


    在校門口等了快二十分鍾,汪薇同學終於是小跑著,趕了過來。


    “怎麽這麽慢,我都等好久了。”確實很好奇,我都怕她會早到等我,結果是她晚了這麽久。


    “對不起,我忘了還有你。準備在睡會兒的……”她羞紅的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小汪同學還是有強烈的羞恥心的。


    “沒事,我們走吧”,反正也沒別的事,遊玩似的。


    我們兩個並排沿著國道走著,她從手中提著小袋子裏拿出一個饅頭,問我“你買早飯了嗎?”


    我看著她手中的饅頭,衝她眨了眨眼,“你還有嗎?”並沒有拿出書包裏的包子,決定暫時瞞著她。


    “就買了一個”,她嘴裏說著,手卻毫無猶豫的將饅頭一分為二,給我遞了一半。


    她吃的很慢,細嚼慢咽的。不像我狼吞虎咽般的幾大口,直接塞進了嘴裏。


    “還是餓,你呢,吃飽了嗎?”我看著她咽完了最後一塊,對她說。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朝前走著。


    這是什麽意思?


    “等一下我,微微姐”,我將背在後背的書包,取了下來。舉起裏麵裝著兩個肉包的袋子,向走到我前麵的汪薇喊著。


    “喊這麽大聲幹嘛呀”,她轉過身,衝我焦急且羞澀的說道。


    “你看路上除了我們,這會兒有別人嗎”,我提著袋子,大跨幾步,走到她麵前。然後,獻寶似的,拿出一個包子,塞進她手裏,“差點忘了,嘿嘿,我們一人一個”。


    “我不要,我吃飽了”,她試圖將包子重新塞給我。


    “那怎麽辦,我吃了你的饅頭,要掏出來吐給你嗎?”說完,我張大嘴,伸出手指,作勢要往嘴裏麵掏。


    她一把拉住我伸出的手臂,“我…我…我…”急得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無奈的將手裏的包子,拿到嘴邊咬了一口。


    “這還差不多”,我看她已經在吃了,樂滋滋的也跟著啃起了包子。


    吃完包子,我們一邊走,一邊聊著。九月清晨的國道邊,微風徐徐,不驕不躁。好像,脫離了人群,隻有我們兩個的環境下,小汪同學更能稍稍的放開些。


    “不要老是叫我“微微姐”,你都比我高這麽多。”汪薇頗有些不滿的說。


    “可是我喜歡啊”,我撕扯著手裏的樹葉,嬉皮笑臉的迴答著。


    她看了看我,撇了撇嘴,沒有再說。嘴角卻微微上揚,帶了一絲小歡喜,並沒有被我看到。


    “微微姐,這梨子看著真好吃,我們摘兩個吧。”又走了一段,我指著路邊掛滿了淺黃色果實的梨樹,對她說。


    “不可以,這是別人的”,她頗為認真的盯著我,立即勸阻般的說道。好像,生怕我不聽她的,跑過去直接摘了。


    “好吧”有點可惜,現在九月下旬了,應當是成熟了的,香甜的梨子可比淡巴巴的水解渴多了。


    她聽出了我語言中的不舍以及對梨子的渴望,“馬上就要當國慶假了,每年國慶假,我們都會進山裏撿板栗,也有不少梨樹,可以摘的,到時候我送你一些好不好”。


    聽她這樣一說,我眼前一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感覺會很好玩”。進山裏撿板栗摘梨子,比在家裏閑待著或看同齡人玩那些幼稚的遊戲要強上很多。


    “等我迴去問一下,到時候可不可以帶上你”。


    “好啊,那就這樣說定了”,開心,感覺這件事十拿九穩。


    太陽漸起,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家的房子也近在咫尺,“微微姐,等下要去我家休息會兒嗎?”


    “不了,不了,趁現在還不是很熱,我也要早點迴去”,她用手掌擦了擦額頭冒出的點點汗水。


    “那到我家門口了,你等我一下,我放好東西在送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我還想問問進山裏撿板栗的事呢,”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直接忽視了她的拒絕。


    “老爸老媽,我迴來了”,壩子裏停了兩輛貨車,老爸正在忙著。聽到我的喊聲,他應了一聲,告訴我老媽在我屋後麵整理小菜地,讓我去找老媽。


    我放下了書包,把裝在裏麵的包子,放進了冰箱,順便在裏麵抽出兩根老媽用模具自製的冰棍。衝著老爸說了一聲“我去送下我同學,等會兒就迴來了”。老爸看了眼,還站在路邊等著我的汪薇,說“路上注意安全,早點迴來,不要玩太久了。”


    把手裏的冰棍,遞了一根給汪薇。就跟著她,沿著國道邊繼續走著。斜坡上,有村裏相識的伯伯看到我們,玩笑的喊著“小軍,這是不是你在學校找的媳婦啊”。


    汪薇聽了,頓時羞紅了臉,低著頭,腳步加快,逃離似的向前小跑著。我則添了一口手裏的冰棍,無所謂的抬起頭,衝斜坡上的人迴答“伯伯,這是班裏的同學不是我媳婦,我還小呢”。


    經過了剛才的事,汪薇一路上又變的沉默了不少,隻是安靜的舔著手裏的冰棍。麵對我的搭話,迴答的都很簡潔。好似躲避著國道兩旁好奇打量的目光。


    “你迴去吧,我從這裏在走一小截路,就到家了”,汪薇指著國道邊,一條約兩米寬的便道對我說。


    “這裏不是下去的路嘛,難道國慶是要去河對麵的山上撿板栗嗎?”


    她又指了指國道的另一邊,那裏有條小路,沿著斜坡向上,直接隱沒於山林。“是這邊,到時候沿著這條小路上去,爬到山頂。”


    “好的,那我迴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喲”,我準備轉身,朝原路迴去。


    看著還站在便道口向我揮手的汪薇,對她喊道“微微姐,明天下午,記得在門口叫我,我們在一起去學校”。不等她迴答,我就已經轉身,往家裏走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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