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太子在天字大獄內和文天祥聊了許多,奈何文天祥隻求一死,最後無法談下去,文天祥瞧了一眼太子真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隻是苦苦一笑,說道:“我心已死,太子殿下又何必執著。古人又雲:魚乘於水,鳥乘於風。而人則乘於時。蛟龍未遇,潛水於魚鱉之間。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芝蘭生於幽穀,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以窮困而變節。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我恐怕唯有一死才能上報國家下對得起父母。”


    太子真金聞言,隻是惋惜的說道:“當今天下四海一統,父皇終止了自晚唐三百餘年的戰亂,將金,西夏,西域,大理,宋國混一為一體。安撫百姓,鼓勵耕作,恢複生產,你應該知道自從戰亂以來,百姓流離失所,是我父皇和諸位大臣一起努力,才有了今日。文先生為何還要有偏見?”


    文天祥搖頭說道:“我並無偏見,的確中原戰亂六十餘年,你的父皇用人唯賢,做了很多,是一代英主。但我身為宋臣豈能苟安於滅我故國的朝廷為臣。太子迴去告訴你的父皇,我隻求一死,別無他路。”


    太子真金無奈隻好離開,臨行前命申不由不得慢待了文天祥,而且囑咐要嚴加戒備,不能讓人將文天祥劫走。


    申不由領命迴道:“太子殿下放心,這天字大獄機關重重,高手如雲,若有人來犯,隻有死路一條。”


    真金太子點頭說道:“那就好,就有勞申大人了。”


    隨後便帶著人馬迴轉大都皇城…………


    單說送走真金太子的申不由,望著太子的車駕遠去,那張臉隨之一變,陰沉的模樣,嘴角微動,冷聲說道:“你們要嚴加看管。我們走看來這個文天祥我們要好好照顧。”


    身邊的哪位美女說道:“不錯,的確要好生照顧著。大人的吩咐你們都明白了吧?”


    身邊眾人應聲迴道:“明白!”


    申不由瞧了一眼眾人,又看了看女子,說道:“你們都去忙吧!紅袖我們走,迴去打理一下,“孟婆”飛鴿傳書,她已經在路上了,還帶來了一位貴客。我們得前去迎接才是。”


    管紅袖應了一聲,說道:“是,大人!”


    天字大獄的後院,這裏的建築,可以用夠宏偉,夠氣派,夠莊嚴,夠懾人來形容。兩扇既寬又大更高的大門,那對鬼麵門環跟門上的大鐵釘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妖媚的光,照著有些滲人。


    石階高築,一對狴犴神獸立在左右,門口站著八名挎刀漢子,一個個腳下分八字,雄赳赳,氣昂昂,臉上沒一點表情,挺唬人的。


    申不由身上的氣度過人,尤其那眼神令人瑟瑟發抖。八名漢子可不敢怠慢,近前哈個腰,躬身施禮,叫道:“參見大人!”


    申不由手往後一背,派頭兒十足,沒有任何迴應,而是身旁的管紅袖一揮手,


    這後院內,五步一崗,十步一卡,全是挎刀的漢子,機警兇猛,一個個好似餓狼猛鬼,崗卡密布,禁衛森嚴,沿著石板路走進書房。


    申不由吐出一口氣,說道:“太子突然來此,真是令我沒有想到。”


    管紅袖說道:“太子此來恐怕不一定隻是來看看那文天祥吧!”


    申不由點點頭,思慮片刻說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我們的探子竟然都無法得到消息。可見這次突然到來,意味深長。”


    管紅袖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申不由扭迴身看向管紅袖,說道:“靜觀其變,看來大都要起風了。哦,對了。“孟婆”是不是該到了?”


    管紅袖說道:“已經派人去接應了。”


    …………


    且不說守在天字大獄的申不由如何動作,返迴頭再說張君策和武玄霜,歐陽碧落三人,三人一路南下路上還算安靜。


    然而武玄霜卻覺得張君策有什麽心事一樣,擔心的詢問道:“君策,你怎麽了,感覺你心事重重,有什麽事不能和我說嗎?”


    張君策說道:“哦,倒也沒什麽,隻是沿路走來,我怎麽沒有發覺天雲宗的痕跡。各地都有天雲宗的門人子弟。可我們行來一路,我竟然沒有發現,感覺有些奇怪。”


    武玄霜應了一聲,說道:“可能最近帝國鷹犬活動猖獗,他們也要自保不是。我看你是過於擔心了。天雲宗勢力龐大,在江湖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若是有事早就傳遍了江湖。再說了天雲宗高手如雲,你就不要多想了。”


    張君策覺得有理,畢竟天雲宗有各路高手,還有師兄坐鎮,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點頭說道:“嗯,說的在理。我也隻是感到奇怪。算了,我們還是趕往大都要緊。”


    三人化妝改扮,繼續前行,張君策瞧了一眼身旁的武玄霜,武玄霜一身男兒衣衫,那可謂俊俏的很,一雙劍眉濃濃的,斜飛入鬢,一雙鳳目黑白分明,隱隱遁著一種令人難以描述的光彩。麵如白玉,但更顯得剛毅,英挺脫拔,臨風玉樹成熟有度、混跡江湖多年的錘煉,經驗與曆練都寫在臉上。嘴閉得緊緊的,顯得一份超然的冷靜。有時微挑眉梢,帶點令人心折的傲氣。


    “你看什麽,沒見過?”武玄霜被張君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張君策眼珠一轉,笑著說道:“武兄果然是風流倜儻,翩翩美男子。”


    武玄霜翻著白眼,說道:“取笑我,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張君策笑著,看著武玄霜,頻頻點頭,那一副越看越愛的表情。


    卻說三人很快,到了一座縣城,中午吃罷午飯,休息片刻,出了西城,沿著同往大都的官道而行,沿途風光卻也讓人欣然。


    隻見眼前好一派暮春光景:綠油油的田地,鳥雀飛縱,人們還在田地裏辛勤勞作,沿著樹林而行,轉過一道彎,豁然開朗,是紅杏開闌,絳桃放盡。綠楊枝上幾聲啼鳥,閑來幾點流鶯劃過。不遠處芳草坡前引著一雙彩蝶,芳郊裏來往紛紜。雜遝的車填馬隘,遠處更有畫樓傳出笙歌繚繞。風恬日暖,半山腰的寺廟內更是燒香禮佛的人絡繹不絕。


    一路上三個人信步而行,閑來聊上幾乎,問柳尋花。看了些景致,簡短說來,一程山水一程煙巒,不知不覺,夕陽黃昏將至。


    “我們到前麵找一家客棧住下,明日在啟程如何?”張君策嘴裏說著,看了看不遠處的城郭。


    武玄霜自然同意,說道:“的確有些累了。我們進城好好休息一下。走的我腰酸背疼的。”


    就這樣三人很快來到了一個莊子,此時月上柳梢,百姓們也都歸家,路上的趕路人也都朝著莊子走進。跟著人群,三個人進了莊子,武玄霜仔細一看,果然好個洞天,沒想到這莊子別有一番趣味:但見一條長街,買賣店鋪很多,酒旗,紅燈,叫喊叫賣,進了莊子後,迎麵是一條花屏路,路中央竟然有秀石堆起的假山。那山上雕刻的幽澗,順水還有魚潛,隨向碧波躍出。旁邊一座畫梁小亭,燕兒還尋舊壘飛來。曲檻旁邊,芍藥欄斜。對荼蘩架,小橋左右,更有幾個秋千相連,芳菲紅紫,一點紅塵歡喜,分明世外桃源。


    武玄霜稱讚的說道:“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看來這莊上的大家是一個頗為雅致之人啊!”


    張君策也趕到了這裏的別樣,說道:“沒想到這幽燕之地也有這般景致。”


    三個人沿著石板路穿過街巷,尋到了一家客棧,然後選了房間住下。一路風塵三人早早休息,準備明日起早啟程,可事情往往都是讓人無法預料,後半夜,就聽到街道上馬褂鑾鈴的響聲,犬吠的此起彼伏。


    張君策本能的睜開眼睛,一旁的武玄霜也動了一下,張君策側耳傾聽片刻,說道:“似乎外麵有人馬路過。”


    武玄霜睡眼惺忪,懶洋洋的說道:“還是不要去管了,我們的事情都夠麻煩的了。睡覺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著便將身子貼到張君策的身上,手臂搭在胸前。


    張君策應了一聲,心裏卻隱隱感到不安,總感覺有什麽要發生一樣,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下去,也不過半個時辰後,突然前院的砸門聲傳入耳中,然後就是亂作一團的聲音,可以聽到人喊馬嘶。


    張君策猛然間坐了起來,武玄霜也跟著起來了,二人對視一眼,張君策說道:“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聽這吵吵嚷嚷應該是出了大事。不過我們的身份特殊,還是做好準備,若是有不測,提前離開。”


    武玄霜已經開始穿衣,嘴裏說道:“嗯,我的好夢是又要破滅了。”


    兩個人倒也沒有驚慌失措,很是鎮定,外麵的雜亂腳步聲,叫喊,咒罵,此起彼伏。很快外麵黑影重重,燈秋火把照亮了整個客棧。


    “給我搜,挖地三尺三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叫道。


    “是……”


    “搜,你去那邊,你,還有你帶著人去那邊。你們幾個去守住後門,其他人給我再到裏麵看看。”


    張君策,武玄霜收拾好應用之物,這時歐陽碧落,輕輕敲門,唿喚道:“樓主,張公子!你們起來了嗎?”


    武玄霜打開門,對歐陽碧落說道:“發生了什麽?”


    歐陽碧落進了房間說道:“似乎是官府的軍兵衙役,他們好像在找人。挨個房門檢查呢,我們要不要避一避?”


    張君策聽歐陽碧落這麽說,感覺這些人卻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心裏到有些平靜了,說道:“嗯,還是暫時避一避。畢竟我們的身份暴露也是麻煩。”


    如此一來,三個人離開房間,沿著迴廊,躍身上了房頂,隱藏在屋脊之後,偷眼看著下麵的一舉一動。


    這些官差兵卒,來迴走動,闖入房中,不論分說,就是一通亂找。


    “沒有”


    “這裏也沒有。”


    “這間沒人,好像是跑了。”


    “去吧!老板給我叫來,讓他帶上花名冊,挨個給我檢查。”


    房客們自然不敢多言,怕引火燒身,自討沒趣,找了許久,似乎沒有找到,這些人罵罵咧咧離開了。


    武玄霜見這些人走了,長出一口氣,說道:“終於走了,真是倒黴,攪擾了好夢。不過這麽多官差找的肯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不然不能驚動這麽大的隊伍。”


    張君策站起身,瞧了瞧遠去的人馬,依舊還能聽到人喊馬嘶。說道:“終於安靜了,我們迴去休息吧。天快亮了,還要登程趕路。”


    三個人躍身而下,向自己的房間而去,當迴到房間的時候,借著殘燭的光亮,就見房中一片狼藉。


    “這群混蛋,唉,隻能對付一會兒了。”武玄霜說著看了一眼張君策。


    張君策也無奈的說道:“隻能暫且這樣睡了,也不能去驚動老板。”說著邁步向床邊走去。


    然而一滴血從眼前落下,掉在地上,讓張君策猛然抬頭,察覺到了什麽,心中猜測十有八九,說道:“朋友你可以下來了,那些官軍已經走了。”


    然而卻沒有任何動靜,武玄霜瞧了一眼歐陽碧落,歐陽碧落心領神會,躍身而起,仗劍而動,似乎房梁上的人感到不妙,身子不穩,竟然落了下來。張君策手疾眼快,伸手去接,那人算是沒有摔落塵埃。


    可當張君策看到那藏在房梁之上的人時候,不禁叫道:“溫情?”隨即看向武玄霜,說道:“是溫情。她昏過去。”


    武玄霜聞言走上前來一看,果然是溫情。連忙說道:“快把她抱到床上去。怎麽會是溫情姑娘,她怎麽會在這裏?”


    張君策聽到武玄霜的疑問,心裏隱隱不安,似乎覺得發生了什麽大事。這幾天怪事不斷,天雲宗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沒有了任何動靜。


    將溫情抱到床上,張君策查看一番,見溫情身上多處傷痕,心中不忍,一旁的武玄霜連忙叫歐陽碧落去打水來,經過三個人的一番療傷包紮,可溫情還是昏迷不醒,焦急的張君策坐立不安,武玄霜看著躺在床上的溫情也是心中疑惑重重。


    “若是鼓軒姑娘在就好了。”武玄霜輕聲言道。


    張君策思索之後,說道:“看來天雲宗遇到麻煩了。溫情絕不可能一個人出來,而且她很少離開師兄左右的。”


    武玄霜安慰的說道:“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還是等等溫情姑娘醒來再說吧。”


    然而與此同時,通向靈山天字大獄的官道上,一輛鐵囚馬車由四匹高頭大馬拉著,在黑夜裏奔騰著。馬車周圍有八名騎手。腰懸佩刀。身後還有三十六名鐵騎兵。鐵囚馬車的前麵是一駕雕梁小車,這輛車拉車的竟然不是馬牛而是五個彪形大漢,五個大漢,赤膊上身,虎背熊腰,光著腳,飛也似的拉著小車前行,五個人步伐整齊,如履平地。


    小車左右也有四個騎手護衛著,四個人衣著各異,分為赤橙黃綠,更與其他的人不一樣,四個人都是年過半百的女人,花白的發絲,明亮的眼睛,神采奕奕,殺氣很濃。


    小車內坐著的女子突然開口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到?”


    護衛小車的四個婦人聞言同聲道:“迴孟婆,還有不到三個時辰的路了。”


    車中女子應了一聲,說道:“嗯,終於到家了,也不知道閻王大人為何要將這個人帶迴去。”說著,心裏還有些後怕,這一場廝殺,若不是傾盡全力,僥幸得逞,還有薛紅蓮和許瓔珞這兩個小女子的幫忙,恐怕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裏,吩咐道:“不過你們也要加倍小心!諸天,梵音你兩個先行探路。”


    就見其中兩個婦人聞言應了一聲,催馬向前超過馬車,兩雙眼睛環視周圍的山林兩側!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兩個人又向前行了一程,沒有任何發現,便折返迴來複命。


    簡短說來,車馬又行了一個多時辰,距離靈山天字大獄已經不遠了,前麵饒過一架山梁,而後是一處山穀,穿過山穀便是平坦大陸,在又不多時就到靈山了。


    可是當車馬和一眾人等進了山穀,行出約有百餘丈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尖銳的唿哨之聲從天上飄來,緊接著人影如幻,霎那間,人影飄落,也不知有多少,前攔住去路。燈球火把,將這裏照如白晝。殺氣騰空,讓人感到了不安。


    這些人,動作極快,殺聲一起,刀劍齊揮,衝了上去。突如其來的變故,但是這些人也是有防備的,四個婦人一見,紛紛抽出兵器,躍馬舞刀衝了上去,雙方相遇,一場廝殺,拉車的五個漢子,麵對衝過來的人,發起反擊,頓時寒光映雪,逢人就砍,鮮血飛濺,人頭滾落,血雨灑處,將荒草染紅!


    後麵的鐵騎兵更是衝上來護住車駕,列開陣勢,雙方由此對峙在山穀之內,


    小車中的女子似知有人攔截,突由車門衝出,隻見她站在小車之上,手裏橫著寶劍,沉聲喝問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截殺朝廷的人,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請你們為首的上前答話!”


    就見為首的一人走了出來,來人正是蕭寒冰,蕭寒冰手中倒提雙鉤,一身錦衣,麵無表情,看著這些人,說道:““孟婆”薑翎姍,咱們又見麵了。我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沒想到你們如此卑鄙,我天雲宗向來潛心修煉。可是你們明裏那個胡元的狗官唿倫喧聖旨冊封天雲宗,可是暗裏你蠱惑三教五宗八大門派圍攻我天雲宗總壇,害死兩位長老,殺人減口,手段也太毒辣了,而且你竟然聯合了薛紅蓮和許瓔珞抓了我家公子,今天我不為別的就為了我家公子而來,識相的放了我家公子,否則你就休想迴靈山了!”


    薑翎姍嘴角微挑,看著蕭寒冰,蕭寒冰也看著薑翎姍,這個女子長得的確漂亮,生得姿色美麗,與眾不同。真可謂是:嬌豔輕盈一朵花,西施敢與鬥容華?慢言秀美堪餐色,容光姣豔異常人。眉眼之間更是透著絕代芳華,一種說不出的美,還帶著幾分妖。


    薑翎姍躍身一縱,腳尖一點拉扯大漢的肩頭,借力淩空,翻轉飄落,距離蕭寒冰不足兩丈之地站住,麵對如此大敵,不慌不忙,說道:“原來是蕭女俠。我萬萬沒想到來劫囚車的人會是你。你可是我大元右衛兵馬使的夫人。你可知道你的舉動會給你和家人帶來殺身之禍。張珺雅現在是朝廷要犯,害死唿倫大人的罪魁禍首。”


    “呸,那個呆胖子是你殺的,你為何要賴在哥哥身上。放了哥哥,不然你們休想過去。”蕭寒冰身後跳過來的於堯堯氣唿唿的叫道。


    薑翎姍陰陰笑道:“放人,哈哈……入了我的囚籠就別想出去。呦嗬,你這丫頭竟然沒有死,薛紅蓮和許瓔珞真是廢物。”


    於堯堯氣唿唿的等著薑翎姍,說道:“我哥哥呢,你把哥哥怎麽樣了?你這個壞女人。”


    蕭寒冰冷笑的說道:“禍及家人?我早已經不是王捷的夫人了,因為我已經把他休了。再者說你真的能動得了王家嗎?你不要忘了王家在胡元朝廷裏的關係。薑翎姍我隻想要迴我家公子。”


    薑翎姍也不氣惱,點點頭,說道:“蕭女俠果然是性情中人,人間富貴你不好好享受,偏偏要和朝廷作對。不錯,張珺雅就在我為他打造的囚車之中。我知道他是一隻猛虎,就算掉了牙齒,沒有了鋒利的爪,那也是極其危險的,所以我隻能讓他委屈一下了。”說著,心裏在盤算如何衝出去,看到蕭寒冰帶著這麽多人攔路,自己這次要想輕易離開也有些困難。


    於堯堯將手裏的劍抽出來,惡狠狠的看著薑翎姍,蕭寒冰一臉平靜,雖然很擔心張珺雅的性命,但此時她要冷靜處置,這裏距離大都不遠,靈山天字大獄裏麵的人若是知道了,定然會來幫助,所以要速戰速決,救出張珺雅。


    薑翎姍也在盤算怎麽樣才能離開,雙方僵持,於堯堯見蕭寒冰沒有反應,說道:“寒冰姐姐,我們動手吧。我好擔心哥哥,也不知道哥哥怎麽樣了。”說著眼中含淚,火光下淚珠晶瑩。


    蕭寒冰安撫著於堯堯說道:“不要急,我們已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今天必須要把公子救出來。”


    於堯堯此時很是掛念張珺雅,想到都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被她們暗算,如今被關在那鐵囚之中生死未知。近在咫尺卻見不到,心酸含恨,叫道:“哥哥,哥哥,我是堯堯,你聽見了嗎,我們來救你了。”


    然而那鐵囚之內並無一點迴應,蕭寒冰將雙鉤一動,左右的手下,霎時一擁而上。


    薑翎姍見狀冷森森說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雙方在這山穀之中,展開了一場廝殺,刀光閃閃,劍風嗤吸,你來我往,混戰紛爭。


    雙方皆是百裏挑一的高手,火光之下,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一個一個的倒下去,有人身負重傷壘壘,更有橫屍在地!


    薑翎姍一見,也不得不驚訝,眼前蕭寒冰已經出現,好快的身法,尤如颶起的狂風,來得猛,來得快,繼而竟然可以感受到,山穀中飲然的寒風刺骨,銀鉤翻轉砍向薑翎姍。


    薑翎姍躲開蕭寒冰的雙鉤,冷笑說道:“久聞蕭女俠的雙鉤絕世無雙,我到要領教一二。”


    蕭寒冰冷顏說道:“少廢話,既然不合作,那就兵戎相見。我今天誓要將我家少爺救迴去。”


    薑翎姍將寶劍一橫,說道:“你還是問問我的劍同意不同意吧。”


    “找死!”蕭寒冰揮手就是一招“橫斷秋水”招式勁烈,破風有聲席卷而來。


    薑翎姍用劍擋住,進而跟步,手腕一翻,劍出龍吟之聲,寒光暴閃,疾卷蕭寒冰。


    蕭寒冰用雙鉤,一封一掃,身子轉動,好似一條靈蛇一般。


    薑翎姍出劍之快,劍勢老辣,這兩個都是女中高手,出招狠毒,絲毫不留情麵,威勢電射,眨眼間就是七八招。薑翎姍提一口氣,身軀微升,一個旋空跟頭,手中劍刺向蕭寒冰的肩頭和天靈。


    蕭寒冰翻身躲過,腳步未落,身子如同離弦之箭,雙鉤轉動,順勢砍下,薑翎姍見一擊不中,同時一怔,不敢怠慢,振腕,出劍,卷向蕭寒冰。


    蕭寒冰疾閃身軀,連躲三劍,抓住機會,探腕銀鉤翻轉,化為一道長虹套住薑翎姍的劍。薑翎姍提氣,穩步,抽劍迴防,繼而出劍,一氣嗬成,劍勢威猛,趁此一震之勢,掙脫蕭寒冰的圍困,翻身騰躍,冷哼一聲,說道:“蕭女俠雙鉤果然厲害。”


    蕭寒冰冷然探腰,也不答話,雙鉤輪開,兩個女子殺的一個天昏地暗,難解難分。


    這兩個人殺的你死我活,不遠處的於堯堯更是拚了命的向前衝,舞動手中“畫影”殺出一條血路,嘴裏叫喊著:“哥哥,哥哥……哥哥你聽到了嗎?”


    朝著那鐵囚車,一步一步逼近,於堯堯的劍法在張珺雅的指點下進步很快,而且自從偷吃了丹藥,融合於內氣,內功突飛猛進,現在的於堯堯已經不是半年前的於堯堯了,實力大大增強。


    然而對手卻也都不是酒囊飯袋,皆是高手,有四個披甲的漢子擋住去路,於堯堯罵道:“混蛋,給我讓開!”說著一劍揮出,一股劍氣淩人,四個人退後數步,眼前的雜草被斬斷卷起。


    夜色雖濃,仍可見一點銀光劃開眼前的阻攔。四個人一閃躲過,剛要發話,而那點銀光竟似離弦之箭,射勢一折,如影隨形,衝了過去,劍氣淩人,左右揮斬。


    那四個人對視一眼,左右一分,繼而列開陣勢,避開於堯堯,於堯堯似乎不願意和他們糾纏,眼裏的目的就是鐵囚車。


    可四個人卻不會給於堯堯機會,同時衝四個方向出手,四柄刀劍,破風而至,於堯堯頓覺身後左右惡風不善,不敢再前,頓腳步,身形柔軟,一招“鐵板橋”的功夫。四柄刀劍,銀光一閃擦身射過。


    於堯堯以腳尖為軸,身形急轉,寶劍旋起,那四人更不敢稍慢,同時翻身後退。於堯堯趁機翻身挺腰,右腳跟著踢出,直奔眼前的那個漢子,手腕翻轉,銀光激蕩斜飛。


    “給我滾開……”於堯堯話到人到,一道月光在夜色下飛濺。


    雖然將眼前的漢子擊傷,躲開攻擊的其他三人,此時心裏同時暗道:“果然修為不差,好厲害的女子,不過你休想得逞。。”


    那三人訓練有素,動作極快,形成三角之勢,銀光斜飛,又自射來。疾若流星,比前兩次更快。


    此刻於堯堯已站直身軀,嘴角冷怒道:“誰也別想擋我。”說著掃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鐵囚車。話落,於堯堯凝功出劍,硬迎三柄銀光。


    劍花鬥轉,將攻來的三柄流星般疾射而來的銀光破開,劍氣之下,於堯堯冷若冰霜。


    同時伸手扣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臂。那漢子一曲一抖,想從於堯堯手中滑脫。


    於堯堯的劍已經詭異的出現在眼前,對方慌了手腳,因為於堯堯束縛的手法極其詭異,隻聽得骨骼發出碎裂聲音,曲折變形。慘叫中被於堯堯踢了出去。


    剩下兩個人左右夾攻,於堯堯的身子突然憑空後掠,橫劍蹙眉,說道:“混蛋,給我滾開!”說著,揮劍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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