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有人提前進去通風報信，來給他們開門的那些人孫寧都讓手下抓了起來。
“將軍大人，冤枉呀，小的什麽也不知道。”
對方哪兒見過這樣的陣勢，一被軍士提劍拎了上來，立即就磕頭喊冤。
孫寧眉頭一皺，緩和了下語氣，“我不是要殺你。你抬起頭看看下，這畫上的女子可認識？現在在哪兒？”
聽說隻是要他認一個人，他心裏放鬆了一些，連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畫，上麵的人他一下就認出來了。
“大人，畫上的人是我們坊主，昨日清檀煮酒後一直在坊內休息呢，現在應該還睡著。”
“走，帶我們去找她。”
現在的陣勢，他就算想不帶也不行了，隻得領著人往思一住的地方走去。
“大人，就在這兒了。”
孫寧使了一個眼神，手下立即就將整棟建築給圍了起來。潘承為對孫寧的一番作為並未阻止，也不認為是搶了他的權柄，他帶來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清一坊他可是知道的，有些背景並不好惹。
昨天清一坊剛剛舉辦了清檀煮酒，現在住在坊內的人中應該就有他惹不起的人，這些人對於什麽圍坊一事一點都有擔心，所以現在有人願意替他做這些得罪人的事，不正好嗎。
不過到了這兒，就由不得他不出麵了，提審之事還是衙門的事。
“孫將軍，一會的事就交給我了，有些話可得等到了衙門再說。”
“是，潘大人。”
潘承為清了清嗓子，“樓上的人是清一坊坊主吧，還請下來一述，昨日城中發生了一件案子可能與你有關。”
早在一群人靠近這兒的時候，思一就醒了，“唉，麻煩來了。”思一一邊起身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一邊說著。
“你知道他們會來？”東方在屋外透過窗戶縫看了看外麵的情況。
“當然了，最近除了我們與鍾會有些恩怨還有其餘人嗎？要是他們不找我們才怪了。”思一明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那你準備怎麽做？”
“怎麽做？昨晚我們可是一直在屋裏，一步都沒出，難不成他們還能懷疑我們？放心吧，這京都衙門的潘大人可是個正直的官，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胡亂行事的。”
東方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
思一披了件衣服推開了窗戶，對下麵的人說，“樓下的是京都衙門潘大人吧。小女子還未起床不能下來迎接，還請潘大人見諒。”
“坊主客氣了。”
“那還請大人稍等片刻，小女子穿好衣服後就下來迎接大人。”
“請。”
關上窗戶以後，東方撿起自己的衣服在外麵穿戴整齊，思一則是拉上了簾子在裏屋梳洗換衣。
沒花多長時間思一就穿戴整齊了，又恢複了前幾日與東方在一起的樣子。
“走吧，東方公子，與我一起下去。”
“一起？”
“對呀，一會你還得陪我一起去衙門呢。”
“如果，昨天晚上我沒答應你入幕之事，也沒留在這兒，煮酒完了直接離開，你怎麽辦？”
“可是你留下了呀。沒有那麽多如果。”思一笑著對東方說。
說完思一拿出一顆丹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捏破以後有紅色的液體流出，思一抹在了床單之上那紅色的液體迅速變幹，然後洗了洗手，又將前一晚吩咐下人為東方準備的參湯送到了東方身前。
思一往床上抹紅色液體的事東方明白什麽意思。不過這一碗參湯東方就沒明白了。
“昨晚我們同度良宵，這麽一大碗補藥，你沒喝說得過去嗎？放心吧，昨天給你下的藥藥性應該已經散了，喝了這碗參湯不會怎麽的。況且你昨晚肯定沒有休息好，喝了補下元氣也好。”
東方看著思一，沒看出有什麽門道，於是接過那碗參湯給喝了，雖然已經涼了，但味道確實不錯。
東方喝完以後，又在東方喝完的那碗裏倒了一大碗冷茶，然後拿起昨晚東方喝過的茶杯用力給掰碎了，輕輕放在地上如同被摔碎一樣，這才開始往樓下走去。
“你這是？”東方跟在思一身後。
“昨晚你喝的參湯，碗裏早就幹了。早上有些口渴，可惜茶杯昨晚無意中給摔碎了，用盛參湯的碗倒些茶喝，沒問題吧。”
不得不說，思一心思縝密，將各種細微之處都考慮得十分周全，可謂萬無一失。
思一開了門，潘承為與孫寧已經在門口處等著了。思一雖然還未施粉黛，但天生麗質難自棄，讓潘承為一看還是眼前一亮，不禁想自己要是能年輕二十年就好了。
見到思一與東方，潘承為還沒說話，孫寧先開口了，“潘大人，剛才下官說的另一人就是他了，還請大人一並緝拿。”孫寧指著東方直接向潘承為告狀。
“這位就是潘大人吧，小女子有禮了。”
思一沒管孫寧的話，直接對潘承為施了一禮，她知道這次的事最終還是得看潘承為如何定罪，所以對他十分客氣。
“坊主客氣了。”
“在大人麵前哪兒敢稱坊主，叫我思一就是了。”
“思一姑娘，冒昧前來打擾還請見諒。”
沒有確切的語氣前，潘承為是不會輕易得罪思一的，誰知道她能調動哪些人脈，枕邊風可是能吹死人的！
見潘承為與思一聊起了天，孫寧有些按捺不住了，“潘大人...”
“潘大人，我們先說正事吧。這位大人又是誰？怎麽一開口就是緝拿緝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都還不知道呢。就算小女子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也得讓我自己清楚吧。”
思一善解人意主動問道，也不給潘承為添麻煩，讓潘大人對思一印象更好了。
“孫將軍，那就由你來說吧。”潘承為讓孫寧來說，他確實要比自己知道得更多一些。
“是。”孫寧也樂於如此，他緊盯著東方與思一，“我家將軍昨晚被殺了。”
“那關我們什麽事？”思一對孫寧可沒對潘承為客氣了，直接裝傻。
“我家將軍是左都將軍。”
“啊？鍾將軍被人殺了？昨晚在我們這兒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麽就被人殺了呢？唉，昨晚我坊中還留宿過鍾將軍的，可惜將軍以軍事為重不願留於此地，要是鍾將軍留在了我們這兒，可能就不會出事了。”思一表現得如同剛聽說這消息一樣，先是震驚再是痛心。
“你少裝了，我家將軍就是你們殺的！近日隻有你們與我家將軍結怨。”
“這位將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昨天夜裏我與這位公子一直在清一坊從未外出，怎麽可能殺了鍾將軍。當著潘大人的麵，要是沒有證據如此汙蔑的話，我可是會向潘大人告你一個誣言之罪。”
“不要在這兒逞口舌之能。無論如何，你們嫌疑都是最大的，免不了和我們一起去趟衙門，到了衙門由不得你們不招。”
“潘大人，請問他是衙門中人嗎？如何定論是大人您的事吧，他要不是衙門中人，有何資格在此指手畫腳。”
“你...”
“好了。孫將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鍾將軍遇害了本官也很難過，但查案之事畢竟是我京都衙門的事，你做為苦主還請放心，我定盡心處置為鍾將軍討迴一個公道，無論對方是誰，都不會讓歹人逍遙法外。”潘承為止住了雙方的爭吵。
“不過思一姑娘也請放心，如若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讓人冤枉了你們。”
“潘大人明鑒！”
“隻是，有一點我得確認下，孫將軍說前段時間你們與鍾將軍起了些衝突，還受邀去了軍營一趟，在營中好像與鍾將軍也鬧得不是很愉快，這事是真是假？”
“沒錯。”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們確實有作案的動機。本官掌管天都衙門，就必須帶你們迴去協助調查了，你們沒有意見吧。”
“沒有意見，協助官府辦案本就是我們的職責，相信潘大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好，那孫寧將軍也沒有意見吧。”
“聽憑大人安排。”
孫寧也不是莽夫，心裏明白剛才被思一在潘承為麵前擺了一道，現在更加謹慎。
“剛才思一姑娘說，昨天夜裏你倆一直在清一坊可有證人？”
“有呀，昨天晚上我清一坊舉行清檀煮酒，受邀的賓客都能證明我與東方公子一直在坊內。鍾將軍昨天也來了的，這事作不得假。”
潘承為看了看孫寧。這事潘承為也是知道的，清檀煮酒的消息這幾天在天都城裏都是人盡皆知的。
“不錯，我家將軍也受邀參加了清檀煮酒，將軍大人就是結束後迴到府中遇的害。但你隻能證明在清檀煮酒之時你們在這，結束後呢，誰能證明你們沒出去？”
“昨天東方公子是我的入幕之賓，一整夜我們都在一起，要證明的話隻有東方公子能證明了。”
“他？作不得數的，你們倆都有嫌疑。”
“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麽可以證明的？”潘承為看向了思一與東方。
“敢問孫將軍，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鍾將軍被人殺的？又是什麽時候被人殺的？”
“一大早，府中丫環如往常一樣去服侍將軍起床，進去以後就發現大將軍已經被人殺害了。根據將軍大人屍體情況，應該在醜時與寅時之間受的害。”
聽了這個時辰，東方心中產生了疑惑。他記得，與思一到左都將軍府的時候應該剛到醜時，完事以後迴到清一坊絕對不會到寅時。而根據剛才孫寧所說，鍾會是在醜時與寅時之間死的，這之間就差了快一個時辰，這是怎麽迴事。
“潘大人，這個時辰的話，有人可以證明我倆在此。”
“誰？”
“負責伺候我的丫環。”
“潘大人，她手下之人的話，能信嗎？”
“除此之外，這附近的賓客也可以證明，昨天醜時與寅時之間，我讓下人煮了兩碗參湯過來，下麵的丫環沒聽到，我推開窗戶多喊了一聲她才來的。”
“對的，不錯！那位公子，你身子可有點虛，得好好補補呀，哈哈！”
潘承為與孫寧帶人都在這兒這麽久了，四周前一夜留宿的賓客不少都已經起來了，自然趴在窗邊看熱鬧。
“就是，就是，小兄弟，看你也不像那種虛弱之人呀，怎麽就夜裏還要喝參湯呢，莫不是昨天夜裏太過操勞？哈哈哈哈。”
“哈哈，這兩位仁兄可就錯了，你們看那位公子，臉色蒼白，麵帶疲憊，這明顯是一晚都沒休息好呀，自然是辛苦得很。”
潘承為與孫寧細看之下，東方不止如此，雙眼裏的血絲明顯得很，一看就是晚上沒休息好，不出意外的話，夜裏應該縱欲過度了。
東方聽著四周之人說的話，再看著潘承為與孫寧打量自己的樣子，心裏鬱悶得很！昨晚被思一下的藥折磨了一晚上，誰來忍上一晚都得是他這個樣子。
“安靜，安靜，衙門裏辦案呢，不得喧嘩。”有人止住了四周的聲音。
“哦？有他人作證估計假不了，來人去將周遭賓客記錄在冊，後麵要是有需要的話傳他們來問詢。”
“是。”
“潘大人，關於將軍死亡的具體時間也有可能是下官判斷錯了。”
“明白，放心吧，衙門裏的仵作已經去了將軍府，對於你們說的內容我們都會重新核查一遍的，不會出錯。”
“思一姑娘，還請你將昨天夜裏給你們送參湯的丫環叫來，我有些話要問問。”
“沒問題。”
思一隨手將一個看到的下人招過來，讓她去將人帶過來，順便帶點早飯過來。
潘承為與鍾會也分別派了一人陪著一起去，以免串供。
“上去看看，思一姑娘沒意見吧？”潘承為又提出了新的建議。
“大人，上麵是我的閨房，昨日東方公子剛剛留宿過，有些亂...”
見思一有些拒絕，孫寧立即建言，“潘大人，既然思一坊主口口聲聲說昨晚他們沒有離開清一坊，如若真如此，那麽上去看一看也能判斷有沒有撒謊吧。”
“孫將軍說得有道理，思一姑娘，還請帶我們上去看看吧。”
“這...”思一一副為難的樣子，看了看東方，最終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那就請吧，不過上去的人不能太多，還請潘大人體諒。”
“將軍大人，冤枉呀，小的什麽也不知道。”
對方哪兒見過這樣的陣勢，一被軍士提劍拎了上來，立即就磕頭喊冤。
孫寧眉頭一皺，緩和了下語氣，“我不是要殺你。你抬起頭看看下，這畫上的女子可認識？現在在哪兒？”
聽說隻是要他認一個人，他心裏放鬆了一些，連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畫，上麵的人他一下就認出來了。
“大人，畫上的人是我們坊主，昨日清檀煮酒後一直在坊內休息呢，現在應該還睡著。”
“走，帶我們去找她。”
現在的陣勢，他就算想不帶也不行了，隻得領著人往思一住的地方走去。
“大人，就在這兒了。”
孫寧使了一個眼神，手下立即就將整棟建築給圍了起來。潘承為對孫寧的一番作為並未阻止，也不認為是搶了他的權柄，他帶來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清一坊他可是知道的，有些背景並不好惹。
昨天清一坊剛剛舉辦了清檀煮酒，現在住在坊內的人中應該就有他惹不起的人，這些人對於什麽圍坊一事一點都有擔心，所以現在有人願意替他做這些得罪人的事，不正好嗎。
不過到了這兒，就由不得他不出麵了，提審之事還是衙門的事。
“孫將軍，一會的事就交給我了，有些話可得等到了衙門再說。”
“是，潘大人。”
潘承為清了清嗓子，“樓上的人是清一坊坊主吧，還請下來一述，昨日城中發生了一件案子可能與你有關。”
早在一群人靠近這兒的時候，思一就醒了，“唉，麻煩來了。”思一一邊起身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一邊說著。
“你知道他們會來？”東方在屋外透過窗戶縫看了看外麵的情況。
“當然了，最近除了我們與鍾會有些恩怨還有其餘人嗎？要是他們不找我們才怪了。”思一明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那你準備怎麽做？”
“怎麽做？昨晚我們可是一直在屋裏，一步都沒出，難不成他們還能懷疑我們？放心吧，這京都衙門的潘大人可是個正直的官，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胡亂行事的。”
東方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
思一披了件衣服推開了窗戶，對下麵的人說，“樓下的是京都衙門潘大人吧。小女子還未起床不能下來迎接，還請潘大人見諒。”
“坊主客氣了。”
“那還請大人稍等片刻，小女子穿好衣服後就下來迎接大人。”
“請。”
關上窗戶以後，東方撿起自己的衣服在外麵穿戴整齊，思一則是拉上了簾子在裏屋梳洗換衣。
沒花多長時間思一就穿戴整齊了，又恢複了前幾日與東方在一起的樣子。
“走吧，東方公子，與我一起下去。”
“一起？”
“對呀，一會你還得陪我一起去衙門呢。”
“如果，昨天晚上我沒答應你入幕之事，也沒留在這兒，煮酒完了直接離開，你怎麽辦？”
“可是你留下了呀。沒有那麽多如果。”思一笑著對東方說。
說完思一拿出一顆丹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捏破以後有紅色的液體流出，思一抹在了床單之上那紅色的液體迅速變幹，然後洗了洗手，又將前一晚吩咐下人為東方準備的參湯送到了東方身前。
思一往床上抹紅色液體的事東方明白什麽意思。不過這一碗參湯東方就沒明白了。
“昨晚我們同度良宵，這麽一大碗補藥，你沒喝說得過去嗎？放心吧，昨天給你下的藥藥性應該已經散了，喝了這碗參湯不會怎麽的。況且你昨晚肯定沒有休息好，喝了補下元氣也好。”
東方看著思一，沒看出有什麽門道，於是接過那碗參湯給喝了，雖然已經涼了，但味道確實不錯。
東方喝完以後，又在東方喝完的那碗裏倒了一大碗冷茶，然後拿起昨晚東方喝過的茶杯用力給掰碎了，輕輕放在地上如同被摔碎一樣，這才開始往樓下走去。
“你這是？”東方跟在思一身後。
“昨晚你喝的參湯，碗裏早就幹了。早上有些口渴，可惜茶杯昨晚無意中給摔碎了，用盛參湯的碗倒些茶喝，沒問題吧。”
不得不說，思一心思縝密，將各種細微之處都考慮得十分周全，可謂萬無一失。
思一開了門，潘承為與孫寧已經在門口處等著了。思一雖然還未施粉黛，但天生麗質難自棄，讓潘承為一看還是眼前一亮，不禁想自己要是能年輕二十年就好了。
見到思一與東方，潘承為還沒說話，孫寧先開口了，“潘大人，剛才下官說的另一人就是他了，還請大人一並緝拿。”孫寧指著東方直接向潘承為告狀。
“這位就是潘大人吧，小女子有禮了。”
思一沒管孫寧的話，直接對潘承為施了一禮，她知道這次的事最終還是得看潘承為如何定罪，所以對他十分客氣。
“坊主客氣了。”
“在大人麵前哪兒敢稱坊主，叫我思一就是了。”
“思一姑娘，冒昧前來打擾還請見諒。”
沒有確切的語氣前，潘承為是不會輕易得罪思一的，誰知道她能調動哪些人脈，枕邊風可是能吹死人的！
見潘承為與思一聊起了天，孫寧有些按捺不住了，“潘大人...”
“潘大人，我們先說正事吧。這位大人又是誰？怎麽一開口就是緝拿緝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都還不知道呢。就算小女子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也得讓我自己清楚吧。”
思一善解人意主動問道，也不給潘承為添麻煩，讓潘大人對思一印象更好了。
“孫將軍，那就由你來說吧。”潘承為讓孫寧來說，他確實要比自己知道得更多一些。
“是。”孫寧也樂於如此，他緊盯著東方與思一，“我家將軍昨晚被殺了。”
“那關我們什麽事？”思一對孫寧可沒對潘承為客氣了，直接裝傻。
“我家將軍是左都將軍。”
“啊？鍾將軍被人殺了？昨晚在我們這兒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麽就被人殺了呢？唉，昨晚我坊中還留宿過鍾將軍的，可惜將軍以軍事為重不願留於此地，要是鍾將軍留在了我們這兒，可能就不會出事了。”思一表現得如同剛聽說這消息一樣，先是震驚再是痛心。
“你少裝了，我家將軍就是你們殺的！近日隻有你們與我家將軍結怨。”
“這位將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昨天夜裏我與這位公子一直在清一坊從未外出，怎麽可能殺了鍾將軍。當著潘大人的麵，要是沒有證據如此汙蔑的話，我可是會向潘大人告你一個誣言之罪。”
“不要在這兒逞口舌之能。無論如何，你們嫌疑都是最大的，免不了和我們一起去趟衙門，到了衙門由不得你們不招。”
“潘大人，請問他是衙門中人嗎？如何定論是大人您的事吧，他要不是衙門中人，有何資格在此指手畫腳。”
“你...”
“好了。孫將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鍾將軍遇害了本官也很難過，但查案之事畢竟是我京都衙門的事，你做為苦主還請放心，我定盡心處置為鍾將軍討迴一個公道，無論對方是誰，都不會讓歹人逍遙法外。”潘承為止住了雙方的爭吵。
“不過思一姑娘也請放心，如若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讓人冤枉了你們。”
“潘大人明鑒！”
“隻是，有一點我得確認下，孫將軍說前段時間你們與鍾將軍起了些衝突，還受邀去了軍營一趟，在營中好像與鍾將軍也鬧得不是很愉快，這事是真是假？”
“沒錯。”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們確實有作案的動機。本官掌管天都衙門，就必須帶你們迴去協助調查了，你們沒有意見吧。”
“沒有意見，協助官府辦案本就是我們的職責，相信潘大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好，那孫寧將軍也沒有意見吧。”
“聽憑大人安排。”
孫寧也不是莽夫，心裏明白剛才被思一在潘承為麵前擺了一道，現在更加謹慎。
“剛才思一姑娘說，昨天夜裏你倆一直在清一坊可有證人？”
“有呀，昨天晚上我清一坊舉行清檀煮酒，受邀的賓客都能證明我與東方公子一直在坊內。鍾將軍昨天也來了的，這事作不得假。”
潘承為看了看孫寧。這事潘承為也是知道的，清檀煮酒的消息這幾天在天都城裏都是人盡皆知的。
“不錯，我家將軍也受邀參加了清檀煮酒，將軍大人就是結束後迴到府中遇的害。但你隻能證明在清檀煮酒之時你們在這，結束後呢，誰能證明你們沒出去？”
“昨天東方公子是我的入幕之賓，一整夜我們都在一起，要證明的話隻有東方公子能證明了。”
“他？作不得數的，你們倆都有嫌疑。”
“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麽可以證明的？”潘承為看向了思一與東方。
“敢問孫將軍，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鍾將軍被人殺的？又是什麽時候被人殺的？”
“一大早，府中丫環如往常一樣去服侍將軍起床，進去以後就發現大將軍已經被人殺害了。根據將軍大人屍體情況，應該在醜時與寅時之間受的害。”
聽了這個時辰，東方心中產生了疑惑。他記得，與思一到左都將軍府的時候應該剛到醜時，完事以後迴到清一坊絕對不會到寅時。而根據剛才孫寧所說，鍾會是在醜時與寅時之間死的，這之間就差了快一個時辰，這是怎麽迴事。
“潘大人，這個時辰的話，有人可以證明我倆在此。”
“誰？”
“負責伺候我的丫環。”
“潘大人，她手下之人的話，能信嗎？”
“除此之外，這附近的賓客也可以證明，昨天醜時與寅時之間，我讓下人煮了兩碗參湯過來，下麵的丫環沒聽到，我推開窗戶多喊了一聲她才來的。”
“對的，不錯！那位公子，你身子可有點虛，得好好補補呀，哈哈！”
潘承為與孫寧帶人都在這兒這麽久了，四周前一夜留宿的賓客不少都已經起來了，自然趴在窗邊看熱鬧。
“就是，就是，小兄弟，看你也不像那種虛弱之人呀，怎麽就夜裏還要喝參湯呢，莫不是昨天夜裏太過操勞？哈哈哈哈。”
“哈哈，這兩位仁兄可就錯了，你們看那位公子，臉色蒼白，麵帶疲憊，這明顯是一晚都沒休息好呀，自然是辛苦得很。”
潘承為與孫寧細看之下，東方不止如此，雙眼裏的血絲明顯得很，一看就是晚上沒休息好，不出意外的話，夜裏應該縱欲過度了。
東方聽著四周之人說的話，再看著潘承為與孫寧打量自己的樣子，心裏鬱悶得很！昨晚被思一下的藥折磨了一晚上，誰來忍上一晚都得是他這個樣子。
“安靜，安靜，衙門裏辦案呢，不得喧嘩。”有人止住了四周的聲音。
“哦？有他人作證估計假不了，來人去將周遭賓客記錄在冊，後麵要是有需要的話傳他們來問詢。”
“是。”
“潘大人，關於將軍死亡的具體時間也有可能是下官判斷錯了。”
“明白，放心吧，衙門裏的仵作已經去了將軍府，對於你們說的內容我們都會重新核查一遍的，不會出錯。”
“思一姑娘，還請你將昨天夜裏給你們送參湯的丫環叫來，我有些話要問問。”
“沒問題。”
思一隨手將一個看到的下人招過來，讓她去將人帶過來，順便帶點早飯過來。
潘承為與鍾會也分別派了一人陪著一起去，以免串供。
“上去看看，思一姑娘沒意見吧？”潘承為又提出了新的建議。
“大人，上麵是我的閨房，昨日東方公子剛剛留宿過，有些亂...”
見思一有些拒絕，孫寧立即建言，“潘大人，既然思一坊主口口聲聲說昨晚他們沒有離開清一坊，如若真如此，那麽上去看一看也能判斷有沒有撒謊吧。”
“孫將軍說得有道理，思一姑娘，還請帶我們上去看看吧。”
“這...”思一一副為難的樣子，看了看東方，最終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那就請吧，不過上去的人不能太多，還請潘大人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