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跑了一個多時辰,便見一隻鴿子飛到了他的肩頭。


    他拉起韁繩,停了下來,再捉住肩頭的鴿子。


    俞宇凡也停了下來,他看著這隻鴿子,驚道:“這鴿子腳上有東西。”


    霍起將信鴿腳上綁著的一張小紙條取下,打開一看,上邊寫了一個“沈”字,再有一個“左”字。


    俞宇凡道:“這是不是我妹妹留下的?”


    霍起道:“一定是。”


    信鴿突然起飛,朝著它飛來的方向飛去。


    霍起此刻精神大振,揮鞭道:“走,我們跟著信鴿走。”


    他們跑到了那條分岔路,右邊是去往南疆,左邊是去往中原。


    不過左邊也可以去往南疆,隻是繞了條道,得多花幾日時間。


    “往左。”霍起想起紙條上寫的,並且信鴿也往左邊那方飛去。


    這會兒已到午時,沈江流的馬車從半夜開始就跑,馬兒跑到這會兒已經累得跑不動了。


    “歇一會。”


    沈江流讓馬兒歇了下來。


    其實他和手下都餓得不行了。


    想必俞錦書也很餓。


    馬車裏備了幹糧,隻是被凍得硬邦邦的,必須得生炭火烤一烤才能吃。


    手下取了炭爐與鍋,生好爐子後,弄了些雪在鍋裏煮。


    待鍋裏的雪水煮沸,手下將幹餅與肉幹撕成一塊一塊地扔進鍋裏煮,不一會便煮好,他盛了一碗來先遞給沈江流。


    沈江流卻將這一碗肉幹餅湯遞給俞錦書。


    俞錦書沒拒絕。


    這個時候若是拒絕食物,那不是傻嗎?她肯定要吃得飽飽的,待會要跑的時候才有力氣啊!


    看著這肉十餅湯很難吃的樣子,入口倒還好,能吃得下去。


    想她當時從京城帶著二百多位族人到這漠北之地,也就是這樣吃過來的。


    吃完後,沈江流便與手下說要立馬動身,可手下卻說馬兒跑不動了,得讓它休息。


    沈江流急紅了眼:“不行,一定得讓馬兒跑。”


    手下無奈,給馬兒吃飽後,坐上馬車,強行讓馬兒跑了起來。


    可馬兒實在是沒了力氣,跑得也慢。


    沈江流有些著急,可也沒辦法,隻能想著霍起應該不會走左邊這條道。


    隻要不走左邊這條道,霍起就不可能追得上他們。


    “將軍,馬跑不動了。”


    “抽它,狠狠地抽它,隻要再跑二十來裏路,就能進城。”


    手下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在馬背上,可馬兒並沒有跑,反而一頭栽在了雪地上,隨之馬車一個側翻,手下被摔落下來。


    側翻的車廂內,沈江流第一時間護住俞錦書。


    “將軍,夫人,你們沒事吧!”手下連忙過來幫忙。


    俞錦書沒事,沈江流將她護得穩穩的。


    可沈江流不對勁,他露出痛苦之色,顯然是受了傷。


    俞錦書爬了起來,去檢查沈江流的傷勢,發現他的後背被一根斷裂的橫梁頂住,刺入皮肉,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他受傷了。”


    “將軍。”手上一聲大喊,將沈江流扶了起來。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


    沈江流蹙著眉眼循聲望去,是霍起追來了。


    他明白,這是白費了功夫,他終是與俞錦書迴不去了。


    又或許,他將命喪在這茫茫荒野之中。


    “錦書。”


    “妹妹。”


    幾道馬兒嘶鳴聲響起,霍起與俞宇凡他們都拉緊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接著翻身下馬。


    霍起衝到了俞錦書的身邊,看著她穿著如此單薄,還赤著足,連忙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裹在她的身上。


    “錦書,你沒事吧!”


    俞錦書冷靜道:“我沒事,但他有事。”


    霍起看向沈江流。


    他才不管沈江流如何,怒得站起身,拔出長劍,劍尖直抵沈江流的胸口。


    “王爺,不能殺他。”俞錦書站起身來,看著霍起。


    霍起眸光比這冰寒的天氣還要冷:“為何不能殺他?莫不是你對他還有情意?”


    他心裏酸澀無比。


    俞錦書知道這家夥是吃醋了,她道:“沈江流雖說將我擄走,但這一路來,他並沒有傷害我,方才也是他護著我,我才沒事。”


    沈江流臉色慘白,聽著俞錦書說這些話,他心裏暖暖的,哽聲道:“錦書。”


    俞錦書一眼瞪向沈江流:“別這樣喊我,沈江流,我已經不愛你了,我現在愛的是漠北王霍起。我現在不讓王爺殺你,不過是因為你救下了俞家二百多條人命。”


    她走到沈江流的身後,去查看他背上的傷口。


    此刻鋒利的斷木還插在他肩背上。


    “沈江流,你現在傷得很嚴重,我給你治傷,從此往後,你我再不相欠,也再不相幹。”


    她說著,手握在斷木上,一使力便將斷木拔了出來。


    接著她迅速地拿著地上的毯子用力壓住沈江流的傷口。


    霍起看著俞錦書的腳,連忙脫了身上的袍子,將她的腳給包了起來,又幫她把披風裹好在身上,生怕她凍著。


    俞錦書感覺沈江流傷口的血止住了,便鬆開了毛毯,又問沈江流的手下:“有剪刀嗎?”


    手下搖頭:“沒有。”


    漠北王府的一位侍衛說:“我這裏有。”連忙將剪刀送了過來。


    俞錦書接過剪刀,將沈江流傷口處的衣服給剪出一個洞來,露出他受傷的位置。


    她又問:“誰有酒?”


    也是漠北王府的一位侍衛:“我這裏有。”他遞了個酒壺來。


    很多人身上都會帶點酒,一來可以暖身子,二來有時受了傷好用來消毒。


    俞錦書給沈江流的傷口拿酒消了下毒,又清理了他傷口裏的木屑。


    這時候,又有侍衛拿了治傷的針線與紗布來。


    俞錦書給沈江流縫合了傷口,再用紗布將沈江流的傷口包紮好。


    霍起看著沈江流,恨不得殺了他,可錦書要留他一條命,他也沒辦法。


    “給他們的車廂換一匹馬。”


    一位侍衛將自己的馬牽了過來,又有幾位侍衛將車廂扶起。


    車廂雖爛了,但坐人是沒問題的,等到了前邊城鎮,修理一下又或是重新買一輛便可。


    霍起將俞錦書裹得嚴嚴實實的,再將她抱上自己的馬背。


    臨走之前,霍起再次拔出劍,劍尖指著沈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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