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哭道:“外邊這麽冷的天,錦書若是出門,一定會穿上衣物鞋子,可她的袍子襖子都在這裏,鞋子也沒穿,她這是去了哪裏?”


    俞忠明急道:“快去找。”說著套上袍服開了門,朝外邊走去。


    俞宇凡急得甚至連襖子都來不及穿,還是花氏追著給他披上羊皮襖。


    “錦書……你在哪?錦書……”


    “大家快出來,錦書不見了。”


    俞家族人全部都從屋裏與帳篷裏出來尋找俞錦書,他們將附近幾裏都找遍了,都沒找著。


    俞宇凡騎馬朝城門那方跑去,他要進城去將錦書失蹤一事告知霍起。


    漠北王府。


    霍起聽到俞宇凡說錦書失蹤一事,急得像要瘋一般。


    他大臂一揮:“王府所有侍衛,跟本王一起去尋找錦書。”


    從王府出來,俞宇凡與霍起說道:“王爺,你說會不會是沈江流擄走了我妹妹?”


    霍起眼眸似要噴火一般:“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語氣一頓,他沉聲道,“都怪本王低估了沈江流,想他是大將軍,定不會做出什麽齷齪之事來。”


    俞宇凡道:“王爺不必自責,如果是沈江流的話,想必他不會傷害錦書。”


    霍起咬牙切齒:“沈江流最好是不要傷害錦書,若是敢傷害她,我定會將沈江流剝皮抽筋,讓他不得好死。”


    ……


    俞錦書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上。


    她身上裹著一床毛茸茸的毯子,懷裏還抱著個暖爐,抬眼一看,目光觸及沈江流那張俊逸的笑顏。


    “錦書,你醒了。”


    俞錦書摸著額頭,此刻她頭腦昏沉沉的,顯然,她是被迷暈了被沈江流帶出來的。


    “沈江流,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可是堂堂大將軍,用這等下作的法子將我從家中偷偷帶出來,就不怕傳出去有損你的名聲嗎?”


    沈江流淡然一笑:“名聲!以前我就是太在意名聲了,才會冷落你,錯失了你。而今我不在意名聲了,我隻在意你。”


    他挪了個位置,靠近她,“錦書,你原諒我好嗎?我們重新開始做夫妻。”


    俞錦書坐端正,雙手用毯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看著沈江流這一副嘴臉,越看越厭惡,“沈江流,你別做夢了,我們是不可能再重新開始做夫妻的。”


    她暗暗讓自己盡力鎮定下來,用意識進入係統商城,買了一顆解毒丹,再買了一顆氣血丹。


    兩顆丹丸到了她的手心。


    沈江流歎聲道:“錦書,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你一定是恨我的,沒關係,我帶你去南疆,從此往後,你便跟在我的身邊,慢慢的,你就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想用時間來感化她。


    想她一個女子,除了依附於男人,她又能如何?


    最終,她一定會屈服於他,重新成為他的女人。


    沈江流掀開了窗簾,看著外邊茫茫雪地。


    俞錦書趁著這時機將這兩顆藥丸放在了嘴裏吃了下去。


    解毒丹與氣血丹一入喉,她便覺得頭腦異常清醒,身體也迅速恢複元氣,精神大增,身體也跟著暖了起來。


    她將毛毯鬆開,身上隻穿著一身貼身的小襖,也不會覺得太冷。


    沈江流看著外邊的路,正好遇上一條岔道,他對趕馬車的手下說:“走左邊這一條路。”


    手下道:“將軍,走左邊這一條路,怕是要多走三四日才能到。”


    沈江流解釋:“漠北王很大可能會追過來,他能猜得我們要迴南疆。”


    手下將馬頭一拉,馬車行入左邊這條道。


    俞錦書意識到不妙,連忙又進了係統商城,在裏麵尋找著適合她自救的商品。


    信鴿。


    太好了,係統商城有信鴿,她可以讓信鴿送信去給霍起。


    她相信自己失蹤後,霍起一定會來找她。


    看著係統商城的說明書,這信鴿能帶路,她直接買下,信鴿便乖乖地在她手上,一動也不動,也不吱聲。


    毛毯遮住了信鴿。


    俞錦書對沈江流說:“停車。”


    沈江流看著她:“你要做甚?”


    俞錦書:“我要小解。”


    沒好氣道,“我可是從昨晚上憋到現在。”


    沈江流看著外邊的雪地,又看了眼她赤露在外的一雙玉足,便要將自己的靴子脫給她:“將就一下。”


    俞錦書鼻間輕哼:“不要。”一副嫌棄的模樣。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她裹著毯子起身,赤足鑽出馬車。


    “等等。我給你包住腳。”他拿起衣擺便想撕下來。


    俞錦書卻直接跳下了馬車。


    腳踩在雪地的那一刻,冰冰涼涼的,但她吃過氣血丹,身體很暖,便覺得還能扛得過去。


    沈江流從窗口看著俞錦書裹著白色的毛毯,除了一頭齊腰青絲,她整個人似乎與白雪融為一體。


    俞錦書轉過身看向他的那一刻,似乎天地間都失了顏色,麵容絕美得驚如天人。


    沈江流覺得心尖都在顫抖,這樣的美人,他竟然拋棄了她,將她拱手讓人。


    他真是傻得不知該如何說。


    俞錦書盯著沈江流:“這裏太過空闊,請你們二位迴避。”


    沈江流迴過神,吩咐手下:“迴避。”


    方才手下也是看得呆了,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難怪將軍會冒著得罪漠北王,且名譽掃地的風險擄走她。


    俞錦書看著沈江流與他的手下都避開了視線,便往前又走了一會,再迴頭看去,他們都沒朝她看,便將信鴿給放飛了。


    信鴿與她心連心,懂得她的心思。


    這時候霍起已然覺察到沈江流會帶著錦書前往南疆。


    他已經與俞宇凡帶著數百侍衛從西月城出發,分幾路朝著南疆的方向策馬奔馳。


    西月城與郊外他也作了安排,以防沈江流躲避其中。


    但他認為,沈江流帶著錦書前往南疆的可能性最大。


    至於沈江流擄走俞錦書的時間,俞宇凡說昨夜裏有動靜,他與父母出門去查看,當時俞錦書一個人留在屋裏。


    想必俞錦書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沈江流擄走的。


    沈江流這是給俞家人使了調虎離山計。


    當時若是俞錦書從屋裏出來,怕是也逃不過沈江流的黑手。


    沈江流獨霸南疆,他的武功可是十分高強的,俞家人並非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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