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賈張氏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麽可能懷得上孩子?”


    “還有易中海,我尋思著,易中海跟一大媽以前之所以沒有孩子,也不能完全怪在一大媽身上,說不定是易中海沒種呢?”


    “這沒有種子,再好的地也不可能長出糧食。”


    幾個大媽毫不避諱的笑了出來。


    記得聊著聊著,又聊到了秦淮茹身上去了。


    “這秦淮茹也真是的,她婆婆住院住了這麽長時間,聽說她一次都沒有看完過,嘖嘖,我兒子要是娶了這麽一個媳婦,不得把我餓死家裏……”


    “這一家人還真是的,老都不是個東西,小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另一個大媽說道:


    “秦淮茹這孩子還不錯,起碼對咱們的態度還不錯,比賈張氏好多了。”


    聽到這話,一個大媽撇了撇嘴,說道:“這你都相信?都是秦淮茹裝出來的,打她進大院的第一天,我就看她不順眼,動不動就掉眼淚,也隻有院裏的那些笨男人才會相信。”


    ……


    聽夠了八卦,曹帥也推著自行車走進了四合院。


    幾個大媽見有人來了,立刻就沒有聲音了,看到是曹帥之後,幾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還真是把他們嚇了一大跳,她們還以為是賈張氏迴來了。


    要是說到這些話讓她聽見,他們幾個,少不了麻煩事,說不定賈張氏還要上門罵人呢。


    “假孕符麽……”曹帥喃喃自語。


    本來曹帥都快把這個東西給忘了,這檔子事一出來,曹帥也是想了起來。


    當初的時候,自己剛來院裏,這賈張氏不停的在她麵前跳,於是曹帥就隨時甩給了她一張符籙,幾天過後見,沒有動靜,他也就不抱什麽希望了。


    畢竟以前用的那些符籙,都沒過多長時間失效就消失了。


    就拿易中海那張倒黴符說起吧,雖然那幾天易中海確實很倒黴,那也就僅僅持續了兩三天而已。


    但僅僅那兩三天,都讓易中海皮肉上和心靈上雙重受傷,效果也是杠杠的。


    ……


    醫院,賈張氏餓的前胸貼後背,現在她還有傷在身,想迴家也迴不了,而且身上也沒有錢。


    “這該死的易中海,怎麽還不過來!”賈張氏氣的要死。


    不僅僅是易中海,就連當初把她搞成這副德行的李小三山的母親也沒有來看她。


    當初,隻是把她送到了醫院之後就不見蹤影了。


    就在這時,秦淮茹拿著一個用布包的東西走了進來。


    看到賈張氏醒了,她也有些意外。


    昨天的時候她也來過了一次醫院,但賈張氏還沒醒。


    她也是下了班,順便來看看賈張氏。


    本來她也不打算來看賈張氏的,因為她覺得易中海一個人就行了。


    但是最後還是鄰居告訴她,易中海根本沒有去過醫院照顧賈張氏。


    秦淮茹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來醫院,但是四合院裏的那群人在背後嚼舌根,說秦淮茹的壞話,說她什麽,這個兒媳當的不孝。


    秦淮茹聽了以後,才來醫院看賈張氏,畢竟,她雖然跟賈張氏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但秦淮茹對賈張氏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婆媳情感,她之所以這麽做,也就是想要個好名聲而已。


    再加上,醫院那邊,不停的往軋鋼廠那裏打電話。


    軋鋼廠裏的領導也次讓秦淮茹來看望賈張氏,甚至都打算給她批假。


    但秦淮茹可不想要放棄廠裏的工資,所以也就沒有來照顧。


    “媽,你醒了啊?”


    賈張氏見秦淮茹來了,仿佛是看起來救命稻草。


    不過,賈張氏也並沒有感謝的有多感激,反而一臉厭惡的看著她:


    “秦淮茹,你這幾天死哪去了?怎麽都沒見你來看我?!你還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裏嗎?東旭怎麽就娶了你這個倒黴東西。”


    秦淮茹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果然,她就不應該來。


    秦淮茹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媽,我這不是都來看您好幾次了嗎?但這幾天你都沒醒。”


    聽到這話,賈張氏微微一愣,狐疑的看了一眼秦淮茹。


    “真的?”


    秦淮茹點了點頭,然後把那用布包著的東西打開,裏麵是一個飯盒,打開飯盒後,飯盒裏裝著五個窩頭和一點兒鹹菜。


    本來,看到飯盒的時候,賈張氏還挺高興的,在心裏也不由得感歎這個兒媳婦還真是有點良心。


    但是看到飯盒裏的東西時,賈張氏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雖然她這時候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但這些沒有油水的東西,賈張氏是真的沒胃口。


    秦淮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淮茹。


    “秦淮茹,你就給我吃這些東西?我頭上的傷都還沒好呢,你就不能給我帶點雞蛋,帶點肉嗎?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你讓我的傷什麽時候才能好?”


    秦淮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上一次找賈張氏的時候,賈張氏在家裏大吃大喝,也沒有見她想著自己和棒梗,現在知道找自己要肉吃了。


    別說沒有肉吃,就是有肉吃現在秦淮茹也不可能給賈張氏吃了,她對賈張氏已經徹底的死心了。


    秦淮茹表麵上委屈巴巴的,用可憐的語氣說道:


    “媽,我也想吃肉,可家裏哪有錢呢?家裏還有三個孩子要養,我一個月就這麽點工資……”


    別人可能相信秦淮茹這一套,但是賈張氏可不相信。


    她一把奪過飯盒,現在有的吃總比餓肚子強。


    賈張氏拿起裏麵的窩頭,大口大口的塞進嘴裏,吃的狼吞虎咽的。


    秦淮茹很是無語,不是說不想吃嗎?怎麽吃的比誰都歡?


    吃完飯之後,賈張氏打了個飽嗝,躺在床上滿是愜意:


    又對秦淮茹說道:“秦淮茹,明天給我帶點紅燒肉,燉肉的時候再往裏麵放點粉條,再放點菜。”


    秦淮茹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她自己在家裏都吃不起肉,更別說個秦淮茹帶了,有肉吃,還不如給棒梗他們三個吃了,給你個老不死的吃,是怎麽迴事?


    當然,這些話秦淮茹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並沒有敢說出來。


    “媽,家裏哪有錢啊?你要是想買肉……”


    秦淮茹話說一半,賈張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賈張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淮茹。


    “你還敢問我要錢?”


    賈張氏沒有想到,跟秦淮茹才分家了,短短幾個月,秦淮茹要蹬鼻子上臉,敢問她要錢了,這讓賈張氏很是生氣,讓她覺得自己婆婆的臉麵都要丟盡了。


    “這我不管,你要是沒錢,你就去找易中海要,提起易中海我就來氣,聽醫生說,這個王八蛋,這麽多天都沒有看過我一次。”


    “真是的,我怎麽就答應和這樣的人結婚了呢?這該死的易中海,心都是黑的,沒有一點人情味。”


    賈張氏罵罵咧咧,把易中海祖宗18代都問候了個遍。


    秦淮茹待在一旁不敢說話,不過心裏在想著。


    能過來看你嗎?能來看你才怪!


    秦淮茹前幾天的時候也是得知了賈張氏並沒有懷孕的消息,肚子裏的孩子當屁放了,他也知道。


    秦淮茹也猜測到了易中海之所以跟自己的婆婆結婚也都是因為自己婆婆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婆婆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易中海怎麽可能會管她?


    巴不得她去死呢,更別說什麽來醫院照顧她了。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娶了婆婆這樣的媳婦,怕是早就投河自盡了。


    賈張氏又說道:“對了,你今晚迴家的時候跟易中海說一聲,讓他明天有空來醫院一趟,把這的醫藥費交一下,這醫院天天催,天天催,煩死我了。”


    秦淮茹點了點頭,有些勉為其難的說道:“嗯,我試試吧。”


    ……


    晚上,秦淮茹迴到了四合院,吃過晚飯以後就來到了易中海的家門口。


    秦淮茹在門口敲了敲門,然而敲了半天都沒有迴應。


    雖然她能聽到裏麵確實有聲音,但無論他在門口怎麽喊,易中海就是不給她開門。


    ……


    秦淮茹就在門口等啊等,終於,裏麵傳來哢嚓一聲,易中海從裏麵把門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易中海那張,比之前更加滄桑的臉。


    原本易中海雖然年紀大了些吧,但收拾的也板板正正的。


    而現在的易中海,胡子拉碴,眼眶深陷呈現青紫色,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的,跟丟了魂似的,甚至頭發都要比以前白了不少。


    而且,易中海身上還伴隨著濃濃的酒臭味。


    整個人給人一種腐朽憔悴,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去世的氣息。


    可把秦淮茹嚇了一大跳,這幾天,秦淮茹多多少少知道一大爺一些消息。


    而且,易中海這幾天都沒有去軋鋼廠裏上班,因為兩個人是同一個車間,平時易中海也是負責教秦淮茹。


    易中海這幾天沒有來,其他師傅可沒有人像易中海這樣好說話。


    這幾天在軋鋼廠裏,秦淮茹都已經被其他的老師傅罵了,哭了好幾次了。


    ……


    因為秦淮茹家離易中海家很近,所以每到半夜的時候秦淮茹都能聽到易中海那鬼哭狼嚎的叫喊,知道的是在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過年的要殺豬了呢。


    “一大爺,你……你這是怎麽了?”


    易中海聽到聲音後抬起頭來,眼神聚焦在秦淮茹的身上。


    他先是打了一個嗝,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什麽事?”


    秦淮茹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因為易中海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臭了,就跟臭水溝裏的味道一模一樣,這味道讓秦淮茹有些受不了,差點都要吐了出來。


    路邊的乞丐都比他講衛生。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一大爺,我婆婆說……她是要你明天去醫院一趟,醫院的醫藥費到現在都還沒交呢。”


    秦淮茹之所以聽賈張氏的話來找易中海,那是因為秦淮茹知道,要是其他人不把這筆醫藥費交了。


    賈張氏就肯定會讓她掏錢,甚至說不定都能幹出,去廠裏要錢預支工資這種事。


    所以,秦淮茹才來找易中海。


    易中海聽到這話,原本頹廢神情一掃而空,他的表情變得猙獰,眼睛開始布滿了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神情變得暴怒無比。


    盯著秦淮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說什麽?!”


    易中海聲音沙啞,甚至氣的身體都在顫抖,身為八級乾坤的開,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讓人給欺負到這種程度。


    易中海那宛如要殺人一般的表情,把秦淮茹嚇了一大跳,秦淮茹不自覺的又往後退了幾步,心髒砰砰直跳,大氣都不敢喘。


    易中海咬了咬牙,惡狠狠瞪著秦淮茹。


    “她賈張氏還敢來找我要錢?!我沒有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就已經是夠好的了!她賈張氏居然敢來找我要錢!!!真當我易中海好欺負嗎?!滾蛋,給我滾蛋,沒錢!!!”


    “給我滾蛋滾蛋!!!”


    易中海發瘋似的。


    以前的時候,易中海遷就賈張氏,單純的是為了孩子,現在孩子沒了,這賈張氏居然還敢來找他要錢,易中海能不生氣嗎?


    她現在氣的胸口不斷起伏,給人一種差點就喘不過氣當場去世的錯覺。


    秦淮茹也被易中海這氣勢嚇到了,也顧不得上什麽錢不錢的,拔腿就跑。


    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停留在這一秒鍾,易中海可能就要掐死自己了。


    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大爺這麽生氣,可見自己婆婆對易中海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逃離現場之後,秦淮茹扶著牆不停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她再也不想來找現在的易中海要錢了,本來婆婆讓她來的時候,秦淮茹還抱有一絲希望,因為易中海有可能像以前幫助傻柱一樣,心甘情願的掏錢,現在看來,她錯了。


    現在,易中海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他不認識的人,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老好人易中海了。


    迴到家以後的秦淮茹依舊膽戰心驚,喃喃自語。


    “自己的婆婆這得是幹出什麽喪良心的事兒,把一大爺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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