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


    因為麵前易中海堅信,賈張氏是懷上了孩子。


    “你太太並沒有懷孕,她的肚子之所以拱起來,是因為一些其他問題,我們暫時還不能下結論。”


    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按理說,體內的氣體都會自然排出,然而賈張氏卻不一樣,她的氣體留在了體內,從醫這麽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過這種情況。


    這種重要的事還隻能找專業的醫生解決。


    醫生的話,宛如九天驚雷一般,狠狠的劈在了易中海的麵門上,差點兒讓他兩眼一翻。


    “什麽?你說什麽?!沒有懷孕?!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易中海嘴唇哆嗦著,不斷的喃喃道。


    醫生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


    “確實是這樣,我們現在能確定的就是你太太並沒有懷孕!他的肚子之所以隆起,是因為他肚子裏存在著一些氣體,所以讓肚子看起來大了許多。”


    “我們也不確定這氣體的穩定性和有害性。”


    “不過唯一確定的是,這些氣體必須全排出來,現在它已經影響到正常生活了。”


    易中海大腦一片空白,除了那句沒懷孕之外,其他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聽到耳朵裏。


    賈張氏沒有懷孕,她沒懷孕。


    易中海期待了好幾個月,也高興了好幾個月,這幾個月裏給賈張氏當牛做馬的片段,一遍一遍重複的在易中海腦袋裏閃過。


    ……


    搶救室內,當這些醫生疏通賈張氏的腸胃,把肚子裏的氣體全排出來的時候眾人都懵逼了。


    盡管戴了好幾層口罩,但是依然能夠聞到那股臭味。


    “嘔!”有人更是忍不住,差點要吐了出來。


    好大一團屁,跟他媽瓦斯泄露一樣,熏的幾名醫生眼睛疼。


    還好這個時候沒有做手術,隻是手動的幫助她疏通腸道要不然這麽大一團屁,後果不堪設。


    賈張氏的肚子,也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


    幾名醫生強忍著這讓人作嘔的味道,確定賈張氏沒有其他的隱患之後,才結束了這次救助。


    外麵。


    當易中海看著醫生把賈張氏推出來的時候,易中海眼睛都變得通紅。


    隻見賈張氏的肚子已經完全癟了下去,變成了原來正常的狀態。


    易中海不甘心,不顧幾名醫生的阻攔,跑到了手術室,然而裏麵什麽都沒有。


    易中海情緒變得開始激動,跟個精神病似的,一會哭一會笑。


    盡管幾名醫生已經耐心的跟他解釋,你兒子就是個屁,現在已經被放,易中海依然還是那個狀態。


    一時間,受了太多的刺激,易中海再也忍不住崩潰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現在好了,人財兩空,好媳婦沒了,現在夢寐以求的兒子也沒了,就連以前存下的那些養老的錢財,現在也都沒了。


    易中海再也經受不了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


    這幾天的時間,易中海非但沒有去上班,每次醒來的時候都難受的要死,跟個小孩似的,不是哭就是鬧。


    每次想到自己好好一個大兒子就沒了,易中海做夢都能哭醒。


    也不管賈張氏了,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待在家裏,給兒子留下的那筆錢,現在,易中海也都用來買酒了,也不管什麽賈張氏不賈張氏了。


    以前,他之所以對賈張氏鞍前馬後,為的是什麽?還不是賈張氏能給他生兒子,但現在兒子都當個屁放了,那還要她幹什麽?


    賈張氏的住院費和醫藥費拖到現在了,都還沒交。


    賈張氏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兩眼無神,腦袋瓜子到現在都還懵懵的。


    那天磕了一下,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現在她睡覺的時候,一翻身就能感覺到腦袋上的疼痛,每次半夜的時候都能痛的她齜牙咧嘴,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這位病人,你的醫藥費和手術費都拖好幾天了,趕緊把費用都交了吧。”這天,醫院裏的醫護人員又來到了賈張氏的床前。


    見賈張氏一直盯著天花板,那名女護士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這位病人,這位病人。”


    賈張氏這才從似夢非夢中醒來。


    賈張氏蹙了蹙眉,醫藥費?


    說實話,她雖然有錢,但這並不代表她想花錢,交醫藥費,她是打死都不可能從自己身上出錢的。


    “找我要幹嘛?你們找易中海要啊,他有錢。”賈張氏極其不耐煩的說道。


    在她看來,管她有錢就如同割他的肉一樣。


    “易中海?”那名護士皺了皺眉。


    因為幾天前,易中海就已經離開醫院了,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人來過一次。


    收錢也隻能找賈張氏這個當事人了,但這個當事人,他們都已經催促了好幾次了,賈張氏總是能找各種理由不交費。


    醫院畢竟也不是什麽慈善機構,他們肯定是不樂意的。


    “易中海他幾天以前都已經離開了,不是跟你說了嗎?”


    護士說這些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賈張氏。


    這年頭,連自己的媳婦都不管了,要麽就是媳婦有問題,要麽就是易中海有問題,但該交的費用還是要交的。


    聽到護士的這話,賈張氏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她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單,罵罵咧咧道:


    “這個該死的易中海,連老娘都不管了!”


    賈張氏氣的咬牙切齒,也不怪她如此生氣,因為跟易中海結婚的這幾個月,易中海整天就跟個哈巴狗一樣,圍著她轉,要什麽買什麽,這幾個月以來賈張氏也已經漸漸的習慣了。


    當然,賈張氏一覺醒來,也得知了自己根本就沒有懷孕的這件事兒。


    她也已經猜測到了,易中海之所以不管她,也是因為孩子沒了的這件事。


    賈張氏有些搞不明白狀況,明明當初在胡同裏看郎中的時候,郎中說的她懷有身孕,起初的時候她還不相信,但是之後的幾天,伴隨著某種症狀,賈張氏也不由得不相信了。


    所以才出現的跟易中海結婚的這檔子事。


    ……


    瞥了一眼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的護士,賈張氏幹脆把被子直接蒙在了頭上。


    “別找我,我也沒錢。”


    護士瞬間無語,她也當了這麽多年醫院的護士了,經常出現治病以後,有說醫藥費貴,有說家裏窮的,救人的時候不說窮了。


    而且,像賈張氏這樣潑皮無賴,直接概不繳費,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她還真是頭一次遇見。


    護士蹙了蹙眉,表情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這樣可不行啊,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們醫院不就亂套了嗎?”


    然而,賈張氏依然對她不理不睬,往被窩裏一躲就跟沒聽見一樣,把護士也氣的不輕,但她也沒有什麽辦法。


    ……


    四合院。


    曹帥剛下班,前腳剛走進四合院,就聽見了四合院裏的那些鄰居們在討論著賈張氏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沒?賈張氏被胡同裏的人給打了,聽說腦袋都讓人給開瓢了。”


    那天賈張氏被打的時候,胡同裏的鄰居們,可是有不少人都目睹到了那一幕。


    所以這件事,也傳的風風火火不僅僅胡同裏,就連四合院這邊都傳開了。


    一個大媽眉開眼笑的說道:


    “唉,你們聽說了沒?賈張氏都被打的住院了。”


    “喲!我早就知道了,我舅舅他嬸,她三妹他二姨的鄰居就住在外胡同。”


    “聽說那天,賈張氏被打的腦袋都出血了,直接就給抬到了醫院。”


    這時,旁邊的另一位大媽不屑的說道:“你們這消息都太落後了,我二姨這幾天生病住院了,聽說她在醫院看見了賈張氏。”


    “一個人孤零零的可憐壞了,那護士整天找她催賬。”


    “催賬?怎麽?賈張氏連醫藥費都不交?”


    那位大媽說道:


    “可不是嘛?你們這幾天聽見了沒?”


    “聽見了什麽?”


    大媽一拍大腿:“我跟你們說我家離易中海家最近。”


    “晚上的時候,易中海整宿整宿的哭,又是哭又是鬧的,鬼哭狼嚎的,吵到人都睡不著覺呢!”


    一位帶娃的婦女疑惑的問道:


    “這又是怎麽迴事?”


    那位大媽很是得意的說道:“你們不知道了吧?我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被吊了胃口,讓這聊天的幾個人都有些急切。


    “那你可得給我們好好說說啊。”


    “是啊,是啊,易中海一個大老爺們的,什麽事才能讓他整宿整宿的哭?”


    那位大媽嘿嘿一笑,要不是手裏沒有驚堂木,她恨不得都要在大腿上拍一下了。


    幾位大媽立刻就很是默契的圍了過來。


    “我跟你們說……”


    “賈張氏跟易中海結婚,都是因為賈張氏懷上了易中海的孩子。”


    “我早就看出來他們兩個不簡單了,前段時間我見她肚子都鼓起來了,得有七八個月大了吧?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易中海這老王八蛋,沒離婚就跟賈張氏廝混在了一起,一大媽多好的人啊,為他操勞了大半輩子,易中海這個畜牲,說離婚就離婚了,還真是不把一大媽當然看,唉!一大媽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啊,怎麽就嫁給易中海這個畜牲了。”


    “你們看看現在老太太可憐的,傻柱也被抓進去了,也沒人照顧她了。


    上一次我見老太太出來,整個人都黑了一大圈,洗個頭發都沒人給她洗,擱著好幾米我都能聞見她身上臭的不行。”


    “賈張氏也是,都半條腿入棺材的人了,還懷了一個孩子,都不夠咱們四合院丟人的,現在我出門我都不敢說我住在咱們這四合院。”


    旁邊的幾個大媽有些不樂意聽了。


    一個大媽打斷道:


    “你說話說一半,別扯東扯西的,你繼續說賈張氏孩子的事情啊,賈張氏的孩子怎麽樣了?不會是沒了吧?”


    那位像是在敘述故事的老大媽,見引起了眾人的興趣,也是嘿嘿一笑,呲著個大牙。


    直接拋出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其實,賈張氏根本就沒有懷孕!”


    “什麽?!”


    “沒有懷孕,怎麽可能?!”


    “那肚子怎麽看都像是懷了七八個月了吧?!”


    大媽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我二姨住院這幾天,見過一次賈張氏,賈張氏肚子都下去了,按理說七八個月,不可能生孩子的,根本就沒有看見賈張氏的孩子。”


    幾人頓時就驚呆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那位大媽要繼續的說道:“我聽我二姨她說,賈張氏聽醫院裏的人說,賈張氏根本就沒有懷著孩子,肚子裏的就是一團屁。”


    一個大媽一下子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噗嗤!”


    “屁?你是說,賈張氏懷了一個屁,懷了一個屁懷了好幾個月?!”


    那位大媽也笑著點了點頭。


    “聽說,賈張氏這種是屬於什麽假懷孕?反正我也不是學醫的,我也跟你們解釋不清,總之就是這麽一迴事。”


    “賈張氏根本就沒有孩子!”


    這個消息,讓其他人都震驚無比,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


    她們幾個之所以拿賈張氏這些事說笑,那是因為她們多多少少都跟賈張氏有些矛盾。


    在這個年代,有些仇甚至都能記一輩子。


    更何況是賈張氏這樣的人,行為惡劣,在這個四合院,那是人人喊打,雖然她們明麵上不說,但背地裏,都不知道議論賈張氏多少次了,包括秦淮茹,在這些大媽嘴裏,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


    雖然跟賈張氏住在同一個大院裏,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對賈張氏有好感。


    有很大一部分人,恨不得讓賈張氏去死。


    以前她們住在四合院的時候,就沒那麽多破事,但是自從賈張氏住到了這個四合院裏之後,隔三差五的鬧事兒,搞得整個大院都雞犬不寧。


    曹帥躲在穿堂後麵,兩手扶著自行車,靜靜的聽著幾位老大媽的談話,聽了這些話,曹帥也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讓曹帥沒想到的是,這個假孕符籙,居然能持續這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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