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淮茹聽到這話,也看不下去了。


    “許大茂,你和傻柱都是老朋友了,你這麽做有些過分了吧?”


    秦淮茹之所以出來求情,並不是因為跟傻柱關係有多好。


    再不出來求情,傻柱要是一直在裏麵待著,那她每個月就少了好大一筆錢。


    秦淮茹幫傻柱求情,許大茂自然是不覺得奇怪的,他又不是傻子那個傻子,自然知道秦淮茹打的是什麽主意。


    許大茂皺了皺眉:“秦淮茹,關你什麽事?!”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不就是想要傻柱的工資嗎?現在傻柱要坐牢了,你急了。”許大茂撇了撇嘴說道。


    秦淮茹愣了愣,雖然她確實是這麽想的,但是別人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許大茂!你胡說什麽呢你?!”


    秦淮茹當然不承認這件事,惱羞成怒。


    聾老太太也在一旁默不作聲,雖然她一直都覺得秦淮茹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但是現在她們的確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不管課程的目的是什麽樣,都是為了讓傻柱出來。


    “行了,老太太,你也別來迴往醫院裏跑了,我跟你說這事不可能,他傻柱從小到大,三番五次欺負我兒子,以前就算了,現在的傻柱多大的人了?你還當他是個孩子呢?”


    “你不管,就讓我們管,他傻柱打了人,就應該被抓。”


    隨後,許大茂的父母罵罵咧咧的把聾老太太趕出了房間。


    ……


    之後的幾天,聾老太太雖然也試著努力把傻柱給救出來,但是根本就沒有用。


    許大茂也出了院。


    這天,婁半城得知許大茂出院了,第一時間就帶著婁曉娥來到了四合院。


    拖了這麽多天了,也該把事情解決了。


    許大茂跟老太太一樣,拄著個拐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婁半城帶著婁曉娥來到了許大茂家裏。


    當許大茂的父母看到婁半城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


    之前,婁半城也說過讓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的事情,這幾天他們都是能拖就拖。


    經過前幾天那麽一鬧騰,現在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許大茂不能生育了。


    四合院裏的鄰居有不少都在背後說閑話的,偷看許大茂笑話的,但是他們老兩口隻能忍著,要是再和婁曉娥離婚,許大茂以後還怎麽過日子?


    許大茂的母親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說道:


    “嗬嗬,親家來了啊……”


    婁半城點了點頭,朝著屋裏看了一眼:“大茂呢,身體好些了吧?”


    許大茂的母親支支吾吾的說道:“好是好些了,就是現在還下不了床……”她隻能這樣說,想要打消婁半城的想法。


    婁曉娥的母親則是把臉撇到了一邊,看都沒看她。


    當初,介紹許大茂跟他女兒結婚的時候,許母可是說的天花亂墜,可是結婚以後呢?


    她現在非常後悔當初怎麽就聽了這個人的鬼話,讓自己的女人受了這麽多年的苦。


    她和婁半城沒有兒子,就這麽一個女兒,跟個寶貝似的,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婁半城直接開口說道:


    “行了,也別說那麽多了,我這次來找大茂,就是想要盡快把離婚這件事解決了。”


    說著,婁半城走了進去。


    屋裏的許大茂也聽到了,外麵交談的聲音,剛剛也配合的躺在床上。


    婁半城一進屋,就見許大茂躺在床上,虛弱無比,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婁半城頓了頓說道:


    “大茂,怎麽樣?感覺好些了沒?”


    許大茂先是咳嗽了幾聲,然後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道:


    “咳咳。”


    “還……還沒好……”


    房間門口,許大茂的母親,也抹著眼淚。


    “唉!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就被人打成這樣……”


    他們這樣做,是想要婁半城放棄。


    結果那兩人沒想到的,婁半城直接把在外麵等著的司機叫了過來,攔腰把許大茂抱了出去。


    給許大茂的父母看的一愣一愣的。


    “親家,你這是幹嘛?大茂身體還沒好呢,你帶他幹嘛去?”


    婁半城擺了擺手說道:“你放心,我就是帶大茂去我一個朋友那檢查檢查。”


    許大茂的母親聽到這話才鬆了一口氣。


    兩人也跟了上去,想要上車,卻被婁半城拒絕了。


    婁半城說道:


    “車子已經坐滿了,我帶大茂去檢查,你們還不放心嗎?”


    許大茂的父母對視一眼,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能點了點頭,任憑婁半城把許大茂帶走。


    當然,婁半城也不可能帶許大茂去檢查的,而是直接帶到了辦理離婚的地方。


    沒辦法,婁半城知道,對付許大茂父母這種人,就得用這種辦法,要不然行不通。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許大茂和婁曉娥也辦完了所有的離婚手續。


    盡管許大茂極其不願意,但也沒有任何辦法,父母不在這,再加上婁半城態度如此強硬,他就是不願意,也得願意,願意也得願意。


    許大茂幾乎都是在渾渾噩噩中,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現在好了,不僅不孕不育了,連媳婦也沒了,許大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婁半城辦完一切之後,帶著婁曉娥揚長而去。


    ……


    車子,婁曉娥看著離婚手續,也難得露出了笑容,車裏的一家人也都其樂融融。


    婁母握著婁曉娥的手說道:


    “這下好了,終於離婚了吧。”


    婁半城也說道 :“離婚了就好,早知道許大茂這小子不能生育,我早就讓你和他離婚了,我以前也是笨,怎麽就不知道帶他去檢查檢查呢?還非得讓別人提醒。”


    婁母一愣,提醒?


    婁母追問道:


    “誰說的啊?”


    當初,曹帥跟婁曉娥說許大茂不能生育,婁半城並沒有告訴婁曉娥他們是誰告訴他的,畢竟當時那件事還不完全確定。


    婁半城笑了笑說道:


    “廠裏的一個年輕人,很優秀的一個年輕人。”


    婁母見婁半城不願意說,也不過多追問,隻要離婚了就好。


    不過他們也想到了是誰,畢竟當初婁半城告訴他們這件事的時候,家裏可是來了一個年輕人。


    婁曉娥也想到了曹帥那天去了她們家一趟。


    “難道曹帥是為了我?”想到這,婁曉娥臉色微微一紅。


    這時,一旁的婁母說道:“咱們把許大茂丟在這,沒事吧?”


    婁半城聽到這話,冷哼一聲:“我沒有把它丟到荒郊野嶺,就已經是夠好的,這麽多年,咱女兒受了多少委屈?他這算啥?”


    你跟他好說歹說,他就跟你拖。


    許大茂直接被扔在了那,還是他一瘸一拐拄著拐杖走了幾裏路才走迴家的。


    另一邊,許大茂累的氣喘籲籲,一瘸一拐的走迴了家裏。


    當許大茂的父母看到許大茂,滿頭大汗的走了迴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小本本。


    老兩口對視一眼,也連忙走了過去。


    “大茂,怎麽去了這麽久?怎麽樣?檢查完醫生怎麽說?”


    許大茂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把手裏的那個小本子遞給二老。


    他們老兩口雖然不識字,但是離婚證和結婚證他們還是認識的。


    許大茂的父母兩人對視一眼,兩人的眼裏都滿是驚訝。


    “這……”


    他們兩個怎麽都沒想到會被婁半城擺了一道,有身份的人居然幹出來這種事,給個街溜子有什麽區別?


    “你和曉娥離婚了。”


    許大茂無奈的點了點頭,黑著臉說道:“這該死的婁半城,說帶我去檢查,轉頭把我送到了辦事處,真是氣死我了。”


    許大茂罵罵咧咧的。


    這下,他們兩個也知道了,這時被婁半城給擺了一道。


    許大茂的父母兩人也在那兒跟著罵。


    “還大人物呢,我呸,什麽東西!”


    “喪良心的玩意兒,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我早就看出來他們一家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不過,罵歸罵,但並沒有什麽卵用,隻能罵人出出氣。


    他們也不得不接受了許大茂離婚的事實。


    許大茂現在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幹什麽都提不起興趣,許大茂的父母兩人見兒子這狀態很是擔心。


    隻能在一旁安慰的說道:“沒事,離婚就離婚唄,就他這樣的兒媳婦,我還不稀罕呢。”


    “就是就是,媽迴頭托媒婆,再給你介紹一個好的,我兒子這麽優秀,什麽樣的媳婦找不到?”


    他們老兩口,一直都為許大茂是放映員而自豪,每次在親戚朋友麵前,都炫耀他兒子怎麽樣怎麽樣。


    ……


    過了幾天之後,許大茂也養好了身體,又重新迴到軋鋼廠上班去了。


    然而,上班的第一天,許大茂就接到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


    他的位置被人頂替了……


    由於長時間不上班,廠裏又在其他地方找了一個放映員,而許大茂則是被,調到了其他部門。


    許大茂人都傻了。


    立即找到了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許大茂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李副廠長,你說我這好好的放銀員的工作,怎麽說沒就沒了?”


    “我不就是請假了嗎?也不至於把我調到其他部門吧,還是又髒又累的車間。”


    放映員這個工作不但工作輕鬆,而且還能撈油水,許大茂靠著這個工作,不知撈了多少錢了。


    而且,許大茂還隔三差五的給李副廠長送禮,請他吃飯。


    現在他放映員工作被罷免了,許大茂都覺得以前請李副廠長吃飯都吃到狗肚子裏去了。


    李副廠長也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大茂啊,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能決定的。”


    “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許大茂一愣,李副廠長都不能救他,除了傻柱,他也沒得罪什麽人。


    這時,許大茂突然想到,婁家!


    也不可能這麽巧吧,前腳才和婁曉娥離婚,後腳自己放一邊的工作就沒了,說是巧合,許大茂是一萬個不相信。


    許大茂絕望地癱在椅子上,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


    ……


    時間來到了一個月之後……


    這期間,四合院也難得的清靜了一段時間,許大茂也來到了車間工作,每天被罵個七八次,那都是小事。


    他身子骨弱,再加上前一段時間又被傻柱打的住院,本來身子骨就弱,這下身子骨更加不行,現在他現在走兩步都能喘氣。


    除了放映員,幹什麽事都幹不好,更別說台什麽機器,做什麽材料了,讓他幹些簡單點的話還行,但是幹這些又累又髒的車間工作,許大茂感覺身體都垮了。


    這天。


    曹帥從廠裏的考試間走了出來。


    今天他進行了鉗工七級的考試,當然也順利的通過了。


    剛出來,曹帥的師傅就急忙走了過來。


    很是期待的問道:“怎麽樣,過了沒有,過了沒有?”


    曹帥笑著點了點頭:“無驚無險,不過還是過了。”


    其實,現在七級的工作對他來說就如同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係統獎勵的都已經到工程師的水平了。


    當然,曹帥也不著急考,而且,就是想考工程師還是有條件的,不得要求學曆高,就這一點,曹帥都達不到要求。


    當然,曹帥也不考慮往這一方麵發展,畢竟過個一兩年,說不定都不在四合院裏住了。


    師傅很拍了拍曹帥的肩膀,顯得很是高興,他是打心眼裏為曹帥感到自豪,畢竟當初可是他一把手帶的曹帥。


    “好小子,好好好,真好,我還在六級掙紮呢,你這個做徒弟的比師傅還厲害,我真是越來越侮辱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曹帥也笑了笑說道:


    “嗐,您這說哪裏的話?我能順利通過,還不是您教的好。”


    師傅一聽也頓時樂開了花。


    “行,晚上你小子可得請客,咱們慶祝慶祝。”


    曹帥撇了撇嘴:“我看師傅你就是饞一口酒吧?”


    “哈哈哈……”


    ……


    曹帥通過了七級鉗工考核這件事情,很快就用廠裏的喇叭播報了,播報的是於海棠。


    對於這個消息,廠裏的很多人都驚訝的不行,但有些人也都習慣了,甚至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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