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訓這人在東宮向來是不討喜的,她愛慕虛榮,又沒什麽涵養。


    隻不過仗著是皇上賞賜的人才有幾分地位。


    隻是她長相也不十分出眾,人也粗淺,所以向來是不得寵的。


    當然,東宮之前最得寵的人是袁承徽。


    隻不過當太子妃入宮後,袁承徽沒有以前那般得寵了。


    而袁承徽如今,是更恨了。


    若是太子妃得寵對她來說,還有幾分理由。


    那劉昭訓得寵,對她就是一種侮辱了。


    她不明白,為什麽太子會突然寵幸劉昭訓。


    劉昭訓家世並不出眾,不似白家那般有分量。


    人也不比她漂亮,也並無才學。


    這幾日她是派了多少人去請,都杳無音訊,最後都得知太子去了劉昭訓的竹香館。


    她不知摔了多少個瓷盞和花台。


    今日晚膳,她布好了飯菜,又讓人去請,可最後迴話的又是太子去了竹香館。


    “劉昭訓…”她暗恨,護甲扣在木桌上,發出刺耳駭人的聲音。


    紅葉忙勸道:“小主!切不可傷身體啊。”


    袁承徽眼中的情緒變了,她輕笑一聲:“是啊,不可傷身體,那就傷別人的吧,去,劉昭訓,讓她嚐嚐什麽叫極致的歡愉後,就是極致的痛苦。”


    紅葉一愣,本想說些什麽,可最後還是無言,隻應聲去準備了。


    竹香館裏,太子坐在正殿的清涼榻上,手捧著一本詩集。


    劉昭訓是不通詩書的,她隻能在旁邊拿著蒲扇輕輕給太子扇涼。


    她這幾日看似風光,可心裏卻不爽。


    因為太子是宿在她這裏了,但是卻一直未曾碰過她。


    她還讓人準備了助孕的湯藥,苦得倒胃,但是想著可能會有東宮的第一個子嗣,她還是咬牙堅持喝了。


    可奈何她使出渾身解數,太子都沒有作為。


    眼看太子的新鮮勁過了,她幹著急。


    宮女抬上一碗涼湯,她伸手接過,笑道:“殿下看了好久的書了,當心中暑,這是廚房新做的甜湯,冰涼不膩,殿下嚐嚐?”


    容衍抬眸,看了一眼那涼湯,並無多言。


    劉昭訓心如擂鼓,仍然強笑著,拿起湯匙舀了一勺,送到太子的嘴邊,溫聲道:“殿下,臣妾喂您。”


    容衍下意識地想張嘴,卻在那湯羹湊近鼻子時聞到一股隱隱的中藥味道。


    他心中警惕,一下打掉那湯匙。


    湯匙一下子飛了很遠,掉在門檻旁,發出清脆的響聲。


    劉昭訓神色大變,立馬跪下:“殿下,臣妾無心。”


    她跪下之時,想不經意地撞掉那碗甜湯,卻被眼疾手快的太子扶住。


    她眼皮跳了好幾下,隻能硬著頭皮請罪。


    容衍沒理她,隻是讓人叫了太醫來。


    劉昭訓心中涼了大半。


    太醫來了,檢查過那碗甜湯後道:“殿下,這裏加了催情的藥物。”


    劉昭訓膝蓋癱軟,冷汗隻下。


    容衍淡淡瞥她一眼,隻道:“你倒是動了好心思。”


    劉昭訓不敢辯駁,隻能抬頭哭泣求情:“殿下恕罪!臣妾隻是一時糊塗,請殿下饒恕!臣妾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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