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枝乖乖應聲:“是,臣妾明白,一定加緊看管。”


    這晚容衍沒在柳溪閣留宿,他也沒去袁承徽的蘅蕪苑,隻是在東宮裏漫無目的地走著。


    肖毅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問:“殿下,剛剛蘅蕪苑那邊來請了,一會去蘅蕪苑嗎?”


    容衍迴頭,淡淡瞥他一眼,語氣中隱含警告:“肖毅,你是孤的人,還是蘅蕪苑的人?”


    肖毅一哆嗦,立馬認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隻是擔心殿下。”


    容衍也沒繼續責怪,隻望著漣韻池淡淡道:“你讓月影她們去查,太子妃的香囊是誰動的手。”


    肖毅立馬應聲。


    乖乖,敢有人對太子妃娘娘下手,當真是挑釁了。


    另一頭在漣韻池漫步的劉昭訓看見太子,眼睛都發亮了,趕緊過來請安。


    她小跑過來,微喘著行禮:“臣妾見過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容衍淡淡道:“起身吧。”


    劉昭訓緩緩起身,餘光小心看著太子,感慨太子這通身的氣度和那張細看都精致的臉,心中不免緊張起來。


    算算日子,她已經有好幾月不曾單獨見過太子了,如今遇到這大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她柔柔地開口:“殿下,臣妾那裏有新鮮的蓮子湯,清熱降火是最好了,殿下去坐坐嗎?”


    容衍看她一眼,本想開口拒絕,後來念頭一轉,他又改了主意。


    “好,那就去你那裏坐坐。”


    劉昭訓簡直不敢相信,她歡喜地都要跳起來了,麵上笑逐顏開:“恭迎殿下。”


    翌日,東宮的人都知道了,太子去了劉昭訓那裏。


    請安的時候,劉昭訓的神色都不一般了,眉飛色舞,連金釵都戴上了。


    白商枝注意到了,還笑道:“劉昭訓這金釵的樣式不錯,以前很少見你戴,倒是很襯你。”


    劉昭訓愣了一下,摸了自己的金釵,笑道:“娘娘誇獎,妾很欣喜,昨日殿下也說妾這金釵好看。”


    袁承徽靜靜坐在那裏,手中的錦帕微微卷起。


    白商枝餘光瞥見袁承徽淡然的臉,看向劉昭訓:“既然殿下喜歡,那你以後也多戴,本宮這裏還有幾隻新做的蝴蝶金釵,你也拿迴去戴吧,白芷。”


    白芷應聲,將金釵放進錦盒裏拿給了劉昭訓。


    劉昭訓雙眼都放光了,立馬接過,起身謝恩:“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白商枝微微笑著,也沒說話。


    之後接連幾日,太子都去了劉昭訓的竹香館。


    一時間東宮的奴才都對劉昭訓的態度都變了,一個一個都在找門路去劉昭訓那裏做事。


    白商枝對此事無感,太子寵誰跟她沒什麽關係,別越過她就是了。


    倒是惹得白芷忿忿不平:“太子殿下怎麽對劉昭訓寵愛起來,那日太子殿下用了膳走了,反而讓她奪了機會,太子也不抓緊時間查查香囊的事。”


    白商枝蹙眉:“白芷,有些話不該說,這裏不是太傅府。”


    白芷自知失言,也沒敢再多說。


    隻是心裏還是對劉昭訓得寵一事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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