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憬帶著宴傾過來的時候,門口一群挨了數落的人自動退下。


    孫管家把桌麵水漬狼藉收拾好,也悄悄退下了,立馬吩咐人上午膳。


    宴傾一直被裴憬拉著手。


    他的掌心暖暖的,握著她冰涼的小手,讓她手指骨節之間漸漸恢複了一些知覺。


    原本撐著傘走了幾步,宴傾的手就已經被凍僵了,真怕這樣下去要生凍瘡了。


    進屋後霎時暖和了一大截,宴傾驚奇的盯著踩著的木地板,總覺得這底下好像有暖氣。


    天,不會吧,古代有地暖?


    裴憬迴眸看她一眼,倒也覺得她這模樣有些嬌俏可愛,心情不錯的解釋著。


    “這間茶室有火牆,內部中空,後方有一屋子連接燒火爐灶,熱氣沿著木地板下火道穿過,經過一層青石板,過熱到了上麵。”


    這裏麵還有一層黃土和方磚,都是早先屋子就有的,也是裴憬看中這宅子的主要原因。


    宴傾瞬間懂了,這不就古代暖氣,和東北的炕差不多。


    確實要燒炕,這天真冷的跟東北似的,還沒有羽絨服能穿。


    裴憬親自給宴傾倒了一杯熱茶端來,宴傾捧在掌心一吹氣,嫋嫋熱氣蒸騰上去,撲了一臉。


    午膳已到,二人換了個大些的桌子一起坐下用飯,望著久違的美味,宴傾期待的盯著。


    裴憬心情愉悅的勾著唇角,甚是有胃口。


    他原本是個食不言寢不語的人,這次卻破例,剛吃完一塊肉自己便忍不住主動開口了。


    “迴去讓嬤嬤收拾一下東西,約莫明日午膳之後隨我出去,告訴嬤嬤是去溫泉行宮的,她們就明白了。”


    宴傾應下,心底好奇。


    溫泉行宮……這不是皇帝的地方嗎?行宮本就是帝王出行的居所。


    她沒敢多問,暫時努力做個他眼中的笨蛋美人。


    午膳結束後,裴憬本想留著宴傾多陪自己一會,奈何現在有要事要處理,明日還得去溫泉行宮。


    要想行宮日子過的舒坦,就得把許多堆積的事情都處理了,讓人頭疼。


    宴傾迴去才遇見徐茵兒,她跟個河豚似的氣鼓鼓站在門口,不甘心的盯著宴傾。


    宴傾還算是禮貌的對她行禮問好,由嬤嬤撐著傘,不緊不慢的走上了迴院的路。


    徐茵兒差點氣暈過去,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騙。


    這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心有目的為了報複!什麽觀音菩薩,不就是要換個院子嗎!


    什麽永安王的人,一心報恩,不就是詭辯求了一條平凡之路,好造就今日的飛黃騰達!


    徐茵兒越想越後悔,恨不得迴到過去扇自己幾巴掌。


    不過有一事還真的小心起來了,這賤人如今今時不同往日,更像是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不隱藏自己的真麵目了。


    千萬得小心應對,關鍵時候出其不意再下狠手,才能永絕後患!


    是夜,風雪不停,越來越大,還夾雜了唿嘯之聲。


    門被輕聲推開,裴憬又來了。


    宴傾都以為他不會再來,在床上做完了一整套帕梅拉美滋滋要睡了,聽到動靜直接笑容消失後閉眼。


    裴憬脫下披風放在一邊架子上,慢悠悠進了暖和的臥房,見女子已熟睡,心下又癢癢的。


    真是奇怪,他對其他女人真的一點感覺都沒,腦子裏惦記的都是她。


    見她已睡著,索性也不多打擾,褪去外衣後,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把她慢慢抱到懷裏。


    但是對於宴傾而言,裴憬動靜實在有點大,裝睡都裝不下去的那種。


    她無語,故意裝作剛剛醒來,睡眼朦朧望著他驚喜一笑。


    “大人來了!”


    裴憬叩著她直接親了下去,反手鎖住了她的手腕,氣氛便又灼熱起來。


    宴傾歎氣,哎,男人啊!!!


    ……


    翌日,宴傾醒來腰更酸了,再過兩個時辰便要出發去溫泉行宮,她起床梳妝打扮。


    嬤嬤給她換了個發髻樣式,這次也會隨行去伺候,宴傾很認真的道了謝,對她算是禮敬有加。


    這嬤嬤可不簡單,昨日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一些端倪了。


    東西已經收拾好,她隻需靜待時間便是。


    發髻上剛剛點綴了天河藍的玉簪花,還沒調整好角度,小院的門忽然就被踹開了。


    哎,宴傾聽這動靜都知道是誰,徐茵兒又來了。


    到底還是避不開她,她這人暴脾氣,終有一天會徹底撕破臉。


    這樣也罷,省得日日想著如何扯出那些離譜的謊言,去圓前因後果。


    太廢腦細胞,還考驗即興編故事能力。


    嬤嬤半點沒慌亂,當即開了裏屋的門對外一聲斷和。


    “大人還在家中,大娘子也在佛堂禮佛呢,徐夫人這是要造反嗎!”


    徐茵兒怒氣衝衝走來,橫眉冷眼一掃。


    “老東西,輪得到你置喙我?你算什麽?”


    剛剛才聽說去溫泉行宮的事情,徐茵兒氣的七竅生煙,當即摔杯子砸盞,一頭火的找了過來。


    往年大人基本都是帶著自己的,過去都是些享福的日子,過的別提多舒坦。


    可現在大人就帶宴傾一個人去,甚至有驅散後宅眾多女眷的意思,憑什麽?


    徐茵兒真感覺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了,否則哪能急成這樣,都顧不得失態了。


    宴傾抬手撚起珍珠粉擦了擦唇色,遮擋了原本紅潤的唇,臉上氣色霎時差了一截,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走到了門口,看著嬤嬤正跟徐茵兒對峙著,毫不畏怯的義正言辭道。


    “夫人要怪罪此事我也沒辦法,前夜是大人主動來的,昨夜亦是,那般情況下再拒絕,恐怕大人會直接厭棄後處理了我!”


    徐茵兒不聽,固執己見的指責。


    “賤人,還敢說錯不在你,你要是不勾搭使手段,有隱疾的大人怎麽會好端端進你屋子!”


    “一邊在我這討好,一邊去勾搭我最愛的夫君,你可真是給我露了一手!”


    孫管家正要來接宴傾,聽見動靜就趕緊讓人喊大人過來。


    孫管家在院外候著,等到裴憬來了,才跟在他身後進去。


    裴憬一進院子看到的就是張牙舞爪的徐茵兒,聲音刺耳,舉止失禮,當即狠狠蹙眉。


    “誰準你在裴府撒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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