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宴傾還在好奇,她出嫁的時候,到底是誰在馬車上動了手腳?


    以前不過是個閨閣女子,和外麵的人沒什麽接觸,原主性子也不喜歡出去多走動,不認識什麽朋友。


    至於那二皇子宴忱,母族、長相一般,為人老實,常入宮的世家女子大多看不上他,原主和他來往甚密,也沒遇到過情敵。


    思來想去,她一直都不明白是何人所為。


    如今倒是豁然開朗,若非庶妹剛剛說話的時候有意拱火,宴傾也不至於懷疑到她身上去。


    李婉一個勁的低頭不說話,到頭來李將軍還是有些看不過去,伸手拉了一把宴傾。


    “我給你安排了其他的院子,去那邊住吧。”


    宴傾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展顏一笑。


    “也好,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搬到這小院子住了,隨著年歲漸長,院子也有些不夠大了,如今搬到大院子裏住剛好。”


    李夫人沒看李婉的臉色,拉著宴傾笑吟吟的走去。


    “這院子離我更近了,趁你夫君還沒來,今晚咱娘倆一起睡!”


    李將軍追了上去,“夫人,你不要我了?”


    李夫人迴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爛黃瓜,你的小女兒還等著你安慰呢!”


    李將軍哪裏還敢隻顧著小女兒,倉皇叮囑了她兩句,便趕緊追了上去,像狗皮膏藥般在後麵貼著。


    小院門口終究人去空空,兩側的那些花,秋日裏也已經謝了,處處死氣沉沉。


    李婉咬緊牙關,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怎麽又迴來了,明明嫁去了千裏之外的大周,嫁給了那個殘暴狠厲的帝王,如今為何風光歸來!!


    她直接迴了李家,表明大周都已經知道她並非真正的公主,為何沒有以欺君之罪直接殺了她!


    李婉憤然轉身,摔上了小院的門。


    阿琢和沫兒手裏麵都搬著好幾個首飾盒子,就站在轉角之處默默瞧著,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沫兒側眸,後麵捧著衣服的宮女都會意,低下頭去,絕不會將今日之事宣揚出去。


    阿琢到底忍不住冷笑。


    “在家裏也沒意思了,來了個在將軍和夫人麵前能裝會演的小庶女。”


    一行人往前走去,路過小院門口之後,沫兒才低聲安撫阿琢。


    “放心,等陛下到了之後,一切都會解決掉。”


    這也倒是,阿琢又樂了起來,等著瞧這小淑女的下場了。


    ——


    宴傾到了京城之後直接去了李府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皇宮之中。


    此外,她身後跟著的是皇家儀仗,如此光明正大搬著東西入了李府,表明大周陛下已知替嫁一事。


    正在裝病的錢皇後有些著急,心中直犯嘀咕,心中有些害怕這次裝病的事情惹惱了蕭策,她的太子也會跟著受到影響。


    如今那二皇子虎視眈眈,毫不避諱的直接暴露野心了,真得萬般小心才是。


    皇上倒是淡定許多,讓禮部的人過來,詢問了一番禮儀規矩,擬了一道問罪的聖旨讓人傳去。


    他倒是不懼怕,做的事情都是按照禮儀規矩來的,既然已經封了公主,那便理所應當叫皇後一聲母後,哪怕並不是親生的。


    更何況,蕭策還沒到,他這個做皇上的多少也該立個威,不能被他小瞧了去。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路上的探子都說他明明就在最前方的車駕中,就和德妃坐在一起。


    入了京城到李府門口的時候,卻沒見到裏麵還有其他人。


    已經詔錢溫問過了一遍,路上並沒見到蕭策離開隊伍,此時也不知他人到底去哪了。


    下午,李府內正喝著茶敘話,宴傾和李夫人母女倆嗑著瓜子,說著八卦,不少人都在旁邊跟著聽個熱鬧。


    李婉也被叫了過來,卻格格不入,如局外人,總是融入不進去。


    等一壺茶都已喝完之後,宴傾這才故意恍惚道。


    “哎呀!妹妹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這時候還站著?快坐下,快坐下!”


    阿琢沒好氣的遞了個凳子過來,沫兒倒是個識大體的,還奉了杯茶。


    宴傾笑道,“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實在不太適應有個妹妹,到現在還不知妹妹叫什麽名字呢?”


    李婉捧著茶盞,正欲開口,李夫人已經率先壓了她的聲音。


    “李婉,婉約的婉。”


    宴傾笑著,“倒是很適合妹妹,小家碧玉,溫婉動人。”


    阿琢覺得這八個字好像和她哪都不沾邊,一時也不知是誇是貶。


    李婉聽了之後,小嘴一癟,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下來,要多快有多快。


    她哽咽著,“姐姐為何要這樣取笑我……”


    “嘖,”宴傾起身,故意擰著眉頭看她,“我用好話誇你,你非說是取笑,我若用些不堪入耳的詞,妹妹豈非又要說我故意羞辱?”


    宴傾這麽一說,自己也委屈了起來,側過身去,拿著帕子輕輕擦拭眼角的淚,聲音比她還要哽咽。


    “合著我這個當姐姐的裏外不是人,妹妹既然這麽怪我,說起話來總是對我夾槍帶棒的,我還是盡早離開吧,終究不是李家人了……”


    李婉手裏的茶盞都快被捏碎了。


    說好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深閨嬌養,怎麽如此能言善辯,演起戲來一套一套,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


    不等李夫人出言,沫兒已經大步走上前去訓斥。


    “放肆!自古嫡庶尊卑有別,拋開姐妹親緣不說,你眼前的人是你們大梁的長樂公主,我們大周尊貴的德妃娘娘!後宮獨尊!”


    阿琢附和。


    “就是,陛下都舍不得對小姐說一句重話,捧在手心裏嗬護著,更是以雁相贈,以妻待之!”


    李夫人聽到這兒,便安安穩穩的坐了迴去。


    阿琢以前還是個孩子性格,如今也成長多了,這位叫沫兒的宮女口齒更是不凡。


    有這兩人在傾兒身邊,保證吃不了什麽虧,她這個當母親的也就放心了。


    李婉隻能伸手擦了擦淚,硬著頭皮辯解。


    “妹妹不是那個意思,剛剛是一時口不擇言說錯話了,還希望姐姐不要在意。”


    宴傾擦擦淚,委屈巴巴。


    “妹妹怎麽總是口不擇言?小院門口剛見的時候就是,如今又是,這才過去幾個時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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