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太監妄議皇帝、後妃的事情,已經足以處死。


    看來,宴傾必須得好好經營一下自己的柔弱形象了,當綠茶要是被拆穿就尷尬了。


    迴去之後,不到半個時辰,太後派來的那些嬤嬤,就搬著成箱的書冊到了。


    宴傾看見那箱子多的跟假裝一樣,差點被一口茶水噎死,不是說古代人比較含蓄嗎,這是在幹啥!


    這些嬤嬤各個嚴肅,宴傾也不好不學,被架著往那一坐,這些嬤嬤挨個翻書給她解讀圖冊。


    那圖畫的非常直白,還是以彩色顏料勾畫,男男女女的身姿相互交纏,嬤嬤還指著關鍵部位解說,看得宴傾的臉快變成痛苦麵具了。


    老天爺,快讓她瞎了吧!


    簡直是不堪入目、有辱斯文啊!


    ——


    與此同時,良妃所住景秀宮內。


    貼身宮女雨兒通報了太皇太後那邊後續事情,之後還提起了今日侍寢一事,言罷,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院中石凳上坐著的人。


    良妃迎風擦了一把眼眶中的淚,強顏歡笑。


    “我有什麽好嫉妒的,早在嫁給他的那一日,我就應該猜到這一生都得不到他的心,男人不愛就是不愛,強求不來。”


    雨兒忍不住有些心疼她。


    “娘娘千萬不要如此說,真正算起來,您和陛下算是少年夫妻,這麽多年以來,多少也會有一些親情在其中的。”


    良妃自嘲一笑。


    “他隻在乎我死沒死而已,景秀宮他路過多次,卻也隻是偶爾進來。”


    到如今成婚已經十幾年,良妃從來未在夜裏見過她這位夫君,更別提什麽圓房了。


    這事傳出去,還不得被別人笑掉大牙?


    這位大梁來的公主當真是好命,容貌、談吐、見識等等都不凡,天色已暗,她今夜就要侍寢了。


    這後宮,真是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地方。


    ——


    晚些時候,接宴傾去太極殿的人來了,她已經梳洗打扮好,被沫兒扶著上了轎輦。


    阿琢跟在後麵,迎著風還能聞到一股清新悠然、若隱若現的花香。


    隻是看著自家娘娘的背影,她心中暗自歎息。


    說來也是有些可惜,娘娘千裏迢迢和親而來,二皇子沒有做出任何表態,娘娘一路上都提不起興致,傷心的很。


    小姐被收為義女,和二皇子成了名義上的兄妹,這事他竟然未曾出言勸阻。


    按照大梁的規矩,公主和親需要一位宗室王爺送嫁,當今的大梁陛下是獨子,所以原本是定了二皇子送娘娘來大周……


    可臨行之前,二皇子抱病不出。


    從頭至尾,他一聲不吭。


    這些年以來,阿琢陪著自家小姐不知道進出多少次皇宮了,眼看著二人情意越發深厚,就差談婚論嫁了。


    結果遭逢巨變之後才明白過來,過去隻是黃粱一夢。


    大周的皇宮雖然有些破敗,但依舊保留著舊時的莊重森嚴。


    夜色降臨的宮道很黑,就算有幾盞手提著的燈籠,也看不到哪裏蟄伏著危機,更看不到未來的路是何模樣。


    到了太極殿外的時候,沫兒引著宴傾到了門口便退下,裏麵伺候的人魚貫而出。


    裏麵的影子恰好匯報完了消息,看著宴傾進來之後便告退,臨走之時非常貼心地關上了門。


    宴傾餘光裏看到了這人,心下稍微留意了一些,這應該就是給蕭策辦事的人。


    宴傾今日身上穿著的衣服顏色有些豔麗,赤橙色的衣服上有大片大片的繡花,略顯花裏胡哨了一些,是太皇太後特地吩咐人送過來的。


    她不好拒絕,隻能穿上,搭配的首飾也稍顯隆重。


    蕭策正在看奏折,宴傾問安之後小心翼翼抬頭,沒成想對上了男人的目光。


    她倉皇錯開,“臣妾有錯。”


    蕭策合上奏章,聲音漫不經心,“何錯之有?”


    “臣妾隻是一個小小嬪位而已,不應該作如此打扮,滿頭珠翠鋪張浪費不說,還僭越了身份,有些過於隆重了。”


    蕭策倒是饒有興致的笑出聲來了。


    “朕猜測,這應該是皇祖母給你準備的吧?”


    宴傾故作驚訝的抬起頭。


    “陛下如何知道的?這確實是太皇太後給的……”


    蕭策見過這身衣裳,很久之前剛剛製成的時候,其實是要賞賜給一個女子的。


    隻可惜那女子命薄,追隨心愛之人死在了戰場上,這件衣服便沒有賞賜出去,一直壓在太皇太後那裏。


    蕭策不知皇祖母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將這件衣服拿了出來,還給了她穿。


    他起身走過去,居高臨下,輕輕勾起女子的下巴。


    燈光昏暗,陰影綽約,明滅之中,蕭策終於認真打量起這張臉,從眉眼落在鼻尖,又細細端詳她的輪廓。


    果然,初見時便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那時候隻覺得漂亮,現在一看,是和那女子有三分相似。


    盯著久了,蕭策喉頭滾動,目光落在這薄紗衣衫下,雪白的肌膚上,逐漸炙熱起來。


    宴傾掐準時機,羞怯垂眸一笑,長長的睫毛在眼前打下了一片陰翳,一顫一顫,猶如蝴蝶的翅膀。


    男人的指腹忍不住細細摩挲起她的下巴來,看不透他眼睛裏的神色,宴傾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猶豫什麽。


    真麻煩,可別關鍵時候掉鏈子,她直接唿喚係統。


    “買個歡顏丹,現在就吃。”


    【好嘞!】


    宴傾剛好腿蹲的有些麻了,一直保持著這個行禮的姿勢,身形一晃,順勢往旁邊倒了下去。


    蕭策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她,被溫香軟玉撲了滿懷,流蘇吊墜碰撞,環佩叮當,一股非常淡的香氣攀升而上,嫋嫋如夏雨般清冷。


    宴傾在他懷中悄悄吃下了歡顏丹,而後從他懷中掙開一些,纏綿一眼,溫柔點火。


    蕭策幾乎瞬間就有了壓抑不住之勢,沒再猶豫,把她打橫抱起,走向後殿寢宮。


    披帛曳地,大袖散落,那些個發簪首飾隨之落了一路。


    薄薄的真絲上襦,她肩形若隱若現,蕭策隻看了一眼,眸子便猶如蘊著潮湧。


    他問,“人人都不敢抬頭窺天子,你為何不怕我?”


    女子歪頭一笑。


    “陛下會吃了我嗎?”


    迴答她的是一聲低沉笑聲,藏著幾分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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