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傾側眸躲開他的目光,有些心虛和欲蓋彌彰的意思,依舊嘴硬道。


    “是剛剛不小心摔倒時傷到的。”


    蕭策明白了,迴過頭去靜靜看著淑妃。


    淑妃委屈的快要哭出聲來。


    “陛下,這宴嬪都說了是她自己傷到的,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啊!”


    她在那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聲音卻越來越小,到最後不敢抬頭看蕭策,有些害怕的低下頭去。


    蕭策冷聲道。


    “淑妃禁足一月,迴去罰抄佛經送於皇祖母,另外扣除一年的俸祿,奪協理後宮之權,全部交於皇祖母。”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你就好好反省吧。”


    他目光又落在那宮女臉上。


    “跟著主子為非作歹,送去掖庭吧。”


    淑妃不敢吭聲,這懲罰其實不算太重,想來陛下雖然心中不願意承認,但麵上還是要看謝家幾分薄麵的,不能輕易動她後宮位份。


    如此就已足矣,淑妃悄悄退下了。


    宴傾深深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臉色凝重。


    懲罰就這麽簡單嗎?剛剛真正受了委屈的人可是太皇太後,是他的親祖母,淑妃卻等同於隻掉了幾根頭發絲。


    腦海中思緒萬千,眼前視線中忽然出現黃袍一角,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遞了過來。


    太皇太後瞧見這一幕,扶著身邊的宮女高興得快要笑出聲來,她就知道皇帝一定會喜歡這宴嬪的!


    宴傾當真是受寵若驚,扶著他的手起身之後,男人忽然又抽離,轉身要走時丟下一句話。


    “今夜侍寢。”


    啊?宴傾愣愣抬頭,“這不合禮儀規矩……”


    太皇太後笑道。


    “什麽規矩不規矩的,我朝三年一次大選,選秀出身的後妃才需遵循如此規矩,宴嬪可是大梁公主,身負和親重任,和她們自然是不一樣的。”


    宴傾隻能應下。


    原本還想著到時候帶著一枚歡顏丹去侍寢的,肯定能得了蕭策的歡心,如今看來,哪裏還有這個必要?


    不是,這事情的進展也未免太過順利了。


    蕭策丟下那四個字之後便離開了,宴傾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久久迴不過神來。


    太皇太後已經高興的在張羅了。


    她喊來身邊幾個資曆比較老的嬤嬤,語重心長的叮囑。


    “你們挑些重要的教給宴嬪,但是從開始到結束,都要事無巨細的全都說一遍,誒,我記得早些年宮中是不是還有流傳的冊子……”


    宴傾懵,“什麽?”


    太皇太後笑道。


    “哎呀,大周皇室早些年男女之風有些糜亂,從全國各地搜刮來不少圖畫、冊子之類的東西,皇帝登基之後,全都讓人給鎖在庫房了,我這就讓人去拿給你看看。”


    宴傾臉色一整個爆紅。


    其實,或許,那個……有沒有一種可能,她也是有些理論知識的人。


    周遭的人全都領了命令下去之後,服侍的人隻剩下寥寥幾個,太皇太後這才不緊不慢的正了身形,理了理衣袖,走了過來。


    宴傾垂眸恭聽。


    她站在宴傾身前,頗有深意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笑著。


    “哀家如今也知道你有些小聰明,但你得弄清楚自己的立場和地位,要知道該站在哪一邊,否則你這聰明就是自尋死路了。”


    宴傾聽懂了這話裏的威脅意思,卻裝作不懂,頂著那雙天真好看的大眼睛,彎了彎眼角。


    “臣妾是陛下的妃子,嫁女從夫,一切自然都是為了陛下考慮。”


    太皇太後很是滿意,“那便好,日後好處少不了你。”


    “謝太皇太後。”


    這邊張羅的有些誇張,動靜鬧的不小,宴傾被太皇太後送迴去待命了,等著一會兒嬤嬤帶著書冊過來教她。


    迴去的途中,剛過轉角,就聽到了幾道陰陽怪氣議論的聲音。


    “哎喲我的天,你聽說了沒,陛下今晚居然要那個新來的宴嬪娘娘侍寢。”


    “這事現在都傳遍了,大家都知道了,不是說陛下有隱疾嗎?哈哈哈,傳了宴嬪去了也隻能幹看著。”


    “就是就是,要我說這位宴嬪也真是可憐,我今日瞧見了,那容貌堪稱天人之姿!真是可惜!”


    “……”


    幾個太監在那相互附和、感歎著,跟說相聲似的。


    “嘖,我倒是挺喜歡這宴嬪的長相。”


    “她這般模樣,天下有幾個男人不喜歡?這般美人,若是擺弄著哭起來應當更好看!”


    沫兒險些聽不下去,正要上前去吼,宴傾便抬手示意了。


    阿琢笑著拉住了她,“沫兒姐姐,這事還得娘娘親自做才夠解氣。”


    “那豈不是髒了娘娘的手?”


    宴傾漫不經心的卷起袖口,“你這話說的就不太合適了,這叫虐渣,親手虐才解氣。”


    她兩個大步走上前去,反手揪起其中一人衣領,在他錯愕迴頭看向自己的時候,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幾人被眼前情況紛紛嚇了一大跳,全都跪在了地上,宴傾上去挨個賞了一巴掌。


    手打的有些疼,掌心已經通紅,她迴頭看了一眼阿琢,阿琢會意走上前來,正了神色。


    “你們這些個東西,怎麽把我們娘娘惹怒成這個樣子?那等玷汙之語也是你們能說的?”


    暗處盯著的影子恍然大悟,原來宴嬪娘娘不是表裏不一,而是被這些人的言語激怒了。


    也是,這些太監說的實在有些過分了,他迴過頭去,吩咐兄弟把這些太監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陛下聽。


    他再定睛一看,宴嬪娘娘好像因這兩句話有些傷心,離的有些遠,影子這角度選的也不太好,隱約看著好像是在擦淚。


    這事也要通報。


    沫兒是宮裏的老人了,通曉禮儀規矩,將這些人移交給她處置了。


    迴去的路上,陪在宴傾身邊的隻有阿琢。


    阿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圍,確認沒有其他人後,壓低聲音開口。


    “娘娘,剛剛你是故意的吧?”


    宴傾臉色凝重。


    “早晨剛去太皇太後宮裏的時候,按照沫兒的速度,請了淑妃、良妃之後,陛下居然比沫兒先迴來,肯定一直都有人在盯著咱們,隨時匯報消息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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