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起身拍了拍元香肩膀,鼓勵著她轉身便走了,留下還在感動中的元香。


    邁開步子,踏著迴縣衙的路。


    夜晚的星辰猶如一雙雙眼睛一樣,一眨一眨的注視著蘇修。


    蘇修辦完這些事兒後,心中構想也是暫告一段落。


    第二日,元香早早的便來蘇修門口,向他辭行。


    蘇修開門看這背上背著大包小裹得元香,詫異問道:“你這是,要出遠門嘛?”


    元香用力點了點頭道:“是的,昨夜我苦思良久,還是準備去青州開酒樓。”


    “咱們鳳棲縣,今夕雖不同往日 可他依然是邊陲小縣,挨近鄰國,萬一邊境戰爭一起,咱們的酒樓豈不是首當其衝。”


    “而去了荊州則不然,第一荊州屬於我朝腹地,其次他泗水卷繞,還有我朝第二精銳荊州兵把守,不容有失。”


    “其三,這青州民風淳樸,多是純良之輩,適合外地人在哪謀生路,咱們兗州曾經很多活不下去,討生路的全去荊州謀出路了。”


    蘇修聽著小丫頭這頭頭是道得分析,抿了抿嘴,點點頭。


    “看來你已經想好了,既然如此,臨別在即,我也沒什麽好東西送給你,會騎馬嗎?”


    元香下意識迴道:“雪學過,曾經去外公家學過。”


    蘇修帶著元香來到馬棚。


    “這匹雪龍駒,自幼便跟隨我,性格溫順,我現在將這匹馬曾與你,有他帶著你,這一路上你也能少受點苦。”


    元香剛想拒絕,蘇修便將馬繩塞到元香手中。


    “大人,您不怕小女子將您的錢全帶走不迴來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閑話少敘,上馬吧。”


    元香翻身上馬道:“大人,您給酒樓起個名字吧。”


    蘇修沉思一會兒道:“就叫墨漣居吧。”


    元香自己默念兩遍暗暗記在心裏,轉身便離開了鳳棲縣,朝著荊州方向而去。


    蘇修看著漸漸遠去的人影,轉身關上院門,一種孤獨的寂寥感油然而生。


    果然,房間裏有兩個人和一個人確實差別很大呀。


    生活便如此平靜的進行下去。


    目前,鳳棲縣算是是安定了下來,但是更大的麻煩卻也慢慢接踵而至。


    ……


    啪。


    “廢物,讓你買個琉璃如意都買不來,要你何用!”


    鳳仙郡郡守眼含怒火的扇了顧長史一巴掌。


    隻聽一聲脆響“啪”。


    顧長史被郡守巴掌扇的帽子飛出三米遠,原地轉了兩個圈兒。


    “這,郡守大人,不是屬下無能,實在是著拍賣會上牛鬼蛇神太多了,連靠山王世子殿下和涼州刺史大人都親臨,小的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顧長史委屈的說道。


    “放屁,竟是一些托詞,那世子殿下和涼州刺史怎麽可能去哪一個小小的鳳棲縣,再說那涼州刺史不在自己封地好好待著,來我們兗州做什麽!!”


    “屬下肯定,真的是千真萬確呀。”


    郡守一雙鼠眼滴溜亂轉。


    看來此時有蹊蹺啊。


    坊間傳聞,這靠山王和親王殿下素來不和,卻和這梁州走得頗近,難不成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鳳仙郡郡守眯著眼睛細細考量著這些。


    評平心而論,若是論忠誠,沒有那個州的刺史能有這兗州刺史忠心。


    因此,這兗州官場上上下下沆瀣一氣,無外乎一個字,貪!


    因為也隻有那自身沒能力的貪官才隻有搖尾乞憐,跪求主任庇護。


    九州現在雖風平浪靜,朝堂之上一切聽從楚帝調遣,下麵卻詭譎雲湧。


    若不是有秦王殿下,這位當今楚帝的親弟弟坐鎮軍中,那他能不能做這個皇帝都得兩說著。


    本來,這大楚朝堂之上,內政有蘇文海這百官之首統領群臣,外有秦王殿下軍神頭銜坐鎮軍中,這大楚皇帝雖昏庸猜忌一些,可這下麵的人卻不敢造次。


    而今,楚帝自斷一臂,罷黜了蘇文海的丞相之位。


    朝堂之上,內政無人統領,六部官員全是以自家尚書為首,各成一脈,互相製肘,導致這內政一團亂麻。


    六部尚書也是各自顧各自的撈銀子。


    在朝堂之上,閉嘴不談天天裝小媳婦的,現如今就算是好官了。


    而像那六部尚書,天天自吹自擂,馬屁熏天,若是有良知的官員,這朝堂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如今這楚國已經是風雨飄搖,外強中幹。


    內無治世之能臣,外有如齊國這等強國環視,若不是大楚的各州刺史,藩王畏懼秦王之威名,早就自己稱王,九州割據了。


    要知道,當今楚帝上位的也名不正言不順。


    那荊州泗水環繞,有這整個大楚號稱第二精銳軍隊的荊州軍。


    青州也是有這自己的水師,雖是比不上荊州軍勇武,但人家勝在熟悉水性,若是在青州主場作戰,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就算是物產豐盛處在九州中間最安全的徐州,那也是有這靠山王坐鎮的。


    這靠山王在軍中唿聲,那是僅次於秦王的。


    況且,這些年靠山王與梁州也是頻頻拋媚眼。


    梁州那苦寒之地雖路途遙遠,可是也是有著全大楚強悍的騎兵。


    若是不考慮戰略戰術,僅僅比拚戰鬥力,這梁州的騎兵,那是冠絕九州的。


    這徐、梁二州,一個有錢糧,一個有兵馬,還有一個在軍中一唿百應的大將軍。


    若是這靠山王真想翻,也夠楚帝喝一壺的。


    別看這梁州地處偏遠,若是驃騎黑白加急,兵馬不停蹄的趕往徐州,也就是三日左右的腳程。


    就算是再不濟的冀、雍、豫三州,那也是永遠綁定在一起的,整三個州呈品字形配置的。


    而隻有這兗州刺史,靠著溜須拍馬,瘦瘦賄賂,巴結上得位。


    這兗州自然也是楚帝最忠實的狗了。


    作為一個稱職的狗,當然不希望主人家出現問題,無論這個主人是貧窮還是富有。


    隻要,這個家還在,自己就有一口吃的,若是家沒了,那大家的飯碗就都砸了。


    鳳仙郡郡守,暗自沉思了一會兒。


    “罷了,還有倆月便到年底了,等我年底述職之時,再找機會報著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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