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時間飛馳而過,轉眼間便到了年底。


    這一日清晨蘇修還是一如既往的晨跑,但是與以前略有不同的是,蘇修的穿著不再是哪一件白色錦袍,而是一件黑色的貂皮。


    這兗州的天氣還算四季分明,冬日裏的溫度也能有個零下二十度左右。


    蘇修沿著已經凍結成冰的冰河兩旁慢慢跑著。


    凍結的河流上有幾個孩童,在冰上無憂無慮的滑著冰 你追我趕,玩的甚是痛快。


    快近年底,家家戶戶門口都換上了嶄新的大紅燈籠,一盞盞像被刀子劃開的蘋果一樣。


    有些人家更是早早的貼出了新對聯。


    冬天的天通常亮的很晚。


    蘇修已經跑了近一個時辰,天空中才有些蒙蒙亮,逐漸的翻出了魚肚白。


    沿河邊的各處人家,煙筒上也都慢慢的飄起了嫋嫋炊煙。


    這炊煙並不是為了做飯,冬天的早晨格外的寒冷,尋常百姓家都得早早起床,引爐子燒炕。


    否則,因屋外天氣溫過於低,甚至能凍死屋內的人。


    蘇修小炮這迴家,輕輕推開嶄新的木門。


    這木門是師爺上次來時,說是有失自己縣令身份,非得自掏腰包給自己換的一個紅木門。


    當然之後,這筆錢,自己自然是給了他。


    進入這冷冰冰的院內,蘇修趕忙忙活起來,燒火,引爐子,做飯等。


    講一切忙完,蘇修端了一碗粥,和一碟小鹹菜放在桌前。


    屋內的溫度因為爐火的原因也逐漸在升高。


    蘇修一邊就這鹹菜喝粥,一邊腦海中迴憶著元香在的那段日子。


    如果他在的話,這些瑣事,應該就不用做了吧,自己是不是也能輕鬆不少。


    一邊兒胡思亂想著,一邊兒迅速喝完了碗裏的粥,喝完隨手將粥碗放在了一旁的木盆裏。


    因為是冬天,天氣太涼,蘇修每次都是積攢了三五天的飯碗,隨後少一次熱水一起洗了。


    畢竟天天洗碗,蘇修自己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兒上麵。


    這時,外麵傳來陣陣腳步聲。


    來人裹著厚厚的襖子,頭上戴著一個厚棉帽子,鼻子凍的通紅,小小的眼睛因為寒風的侵襲,閉的更小了。


    “大人,您這晨跑習慣,真是數十年如一日啊。”那男子進氣門後,一陣猥瑣的聲音傳來。


    蘇修看這清晨來自家的師爺問道“這麽早前來,有事兒?”


    師爺拱了拱手道:這麽早叨擾大人,恕罪恕罪。”


    兩人一套客氣的繁文縟節過後,師爺雙眼放在廚房門口架子上那盛放了能有兩天飯碗的木盆。


    “大人,我就說給您找個丫鬟照顧您的起居,您怎麽就不同意呢。”


    “我有手有腳的為什麽非讓別人伺候著呢,近來不夜城可好?”


    “大人,這好的不能再好了,年底來人買年貨的更多了,尤其是琉璃,簡直是供不應求啊。”


    “嗯,這就好。”


    蘇修望著窗外寒風唿嘯的情景。


    師爺笑著遞上來一本賬本道:“大人年底了,這是咱們鳳棲縣一年的賬本兒,您看看,這一年的稅收,您都快趕上郡守了,刺史對您定然刮目相看。”


    蘇修接過賬本,隨意翻翻看。


    師爺還是保守了,這盈收足矣頂普通郡的三五年盈收了。


    盈收雖足,但要說這兗州刺史喜歡我,蘇修可不做這個夢。


    “好了,我即日起便啟程,我走的這段時間,縣裏瑣事全屏你做主。”


    師爺拱手道:“您放心。”


    說罷,送走了師爺,到了中午蘇修便前往馬場 挑了一匹好馬,以代腳力。


    一路風塵仆仆,在傍晚時分,終於是趕到兗州。


    兗州,高聳的城門高約數十丈,城牆厚約十米不知。


    遠處看高城深天塹,城旁四水環繞的護城河,宛如士兵一樣拱衛這兗州城。


    蘇修站在城外感歎,不愧是九州之一的大城啊,這外麵看,確實氣派。


    進入城內,整個兗州城車水馬龍,馬路四通八達,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這個街道充斥著市井氣息。


    蘇修慢慢向著驛館走去。


    這邊街道看這周圍商家稀少,本應是很清淨的。


    但現在忽然熱鬧了起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圍在一個店鋪前,層層密密圍成了一個大圈子。


    圈子外的人也服裝各異,相貌不同,自己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擠到前麵。


    眼前一魁榜男子正暴打一個老人,邊打還邊吼道:“混蛋,沒錢你賭什麽,賭什麽?當老子好騙嗎?”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老人口吐鮮血,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男子見老人漸漸失去反抗意識,伸手將老者懷中的地契奪了過來。


    用老人的手,占了占老人自己吐出的血,摁在了契約紙上。


    身材魁梧的男子抬起腰衝著周圍百姓喝到:“看到了嗎!這就是欠錢不還的下場,沒錢你就別賭,賭輸了,你就得自認倒黴,以後你們招子都給我放量點兒,別在我們打通賭場找不自在。”


    又是打通,這大通賭坊在這兗州境內真是無法無天。


    鳳棲縣的王二好歹還顧及一點兒顏麵,雖然也是欺行霸市但是不敢將人打死。


    這兗州城內的大通真是將人命當做草芥,命比紙薄用來形容兗州內的百姓,真是在確切不過了。


    一旁看熱鬧的百姓,一個個閃躲男子兇厲的眼神。


    幾個百姓在下方竊竊私語。


    “這大通賭坊的人真是太霸道了。”


    “就是啊,這裏老老漢多好的人啊,居然被成這樣。”


    “哎,誰讓他爛賭,還惹上了,打通這群瘟神。”


    “現如今咱們兗州城的人是越來越難活了。”


    “哎,誰說不是呢,上個月,我家的親戚又有跑到荊州的了。”


    “哼,這兗州刺史為富不仁,還收這麽高昂的水收人,居然讓各大賭坊如此霸道。”


    “世風日下,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就忍忍吧,哎。”


    蘇修看這這一慕慕,痛心疾首。


    這兗州刺史真是該死,竟然如此魚肉鄉裏。


    楚帝更是可恨,放任這樣的家夥為禍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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