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軒轅子默提前訂了餐,待三人坐定後,酒菜很快就上來了。酒過三巡,軒轅子默卻說道:“兄弟,我總覺得心裏不順,你卻雲淡風輕,要不我捉弄他一下!”然後在顧應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顧應洲卻微笑不語。


    隻聽軒轅子默將包廂內服務員打發出去,告訴說我們沒喊你不要進來,也要阻止任何人進屋,之後囑咐湯小雪說,一定要陪好顧應洲,他要入定想些問題。之後,便坐在餐桌旁的沙發上一動不動。


    顧應洲立刻放出神念,見那軒轅子默的靈魂從體內飄出飛出了包廂。顧應洲則是滿上酒後,道:“借今天的機會,我敬湯小姐一杯,對於你對藝術的執著追求和獻身精神,深表敬佩。”


    “謝謝顧公子的誇獎,我之所以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出身東北農家,想要出人頭地,有個好的生活,那隻能在別人付出更多的東西,謝謝顧公子的理解。”


    湯小雪說的普通話十分標準,顧應洲再細看這湯小雪時,隻見她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心道這女子確是人間極品,怪不得被軒轅子默相中,就是不知她的命運如何了。也不知軒轅子默的前一個戀愛對象,就是那個馬老師怎麽樣了。這湯小雪原來也是個苦命的人,還是少說為藝術獻身之類話為好。


    “你是東北人?我也是東北的,不過我可不是什麽公子,我的家在大安嶺,你直唿我名字或者是與子默兄一樣叫我兄弟便好!”


    聽說顧應洲是東北人,也出身在農家,湯小雪立刻感到親切,本來不愛說話的她,也打開了話匣子,二人邊喝酒吃菜,邊聊起了家常。


    就在顧應洲與湯小雪聊天的同時,在二樓另一間包廂外有兩個保鏢站在門口兩側。而在包廂內,宋五嶽與四五個男人每人身邊都有一位美女相陪,正在相互碰酒,不停地打情罵俏。突然,宋五嶽不知發什麽瘋,伸手“啪”的一聲脆響,打了身邊美女一記耳光,罵一句:


    “賤婢!”


    眾皆嘩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見這宋五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伸手又將桌上的瓶中酒,嘴對嘴咕嚕咕嚕地將瓶中酒喝幹,然後手一甩便將酒瓶摔在了地上,“啪”又是一聲脆響。


    看著宋五嶽這瘋子一般,眾人皆想,這才喝了幾杯酒,怎麽就耍酒瘋!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隻見這宋五嶽抬起頭,眼睛腥紅,指著身邊的男人罵道:


    “你ma的,為了和你簽這合同,百般刁難,老子今天就讓你好看!”說完一拳就打向這男人。而這男人正怔神之際,猝不及防,麵部挨了一拳,鼻子瞬間冒出了鮮血。


    原來這男人是一家公司老總,公司有一項目需要環評,開始委托的並不是宋五嶽的公司,宋五嶽知道後便找主管部門關係,施壓才將環評事宜交給宋五嶽,今天剛簽了合同,宋五嶽便鬧了這一出。被打的男人暗暗發狠,明天就找理由毀了這合同,這宋五嶽太不是人了,合同剛簽完,翻臉不認人了,這是借耍酒瘋,表達不滿呢。


    但是之後宋五嶽的行為更是讓人啼笑皆非,隻見這宋五嶽往每一盤菜裏都吐了一口唾沫,更過分的是,還故意往菜裏甩鼻涕,場中無論男女,盡皆幹嘔聲不斷。


    但是宋五嶽卻是身子一轉,褲帶解開,衝牆嘩啦啦地撒尿,眾美女盡皆掩麵。其中有個男人畢竟見多識廣,看著不似撒酒瘋,忙將門口倆保鏢叫進屋來,讓二人先控製住宋五嶽。


    而撒完尿的宋五嶽此時卻迴過頭來,看著眾人都已離席,女人們頭都背過去,而男人的卻都盯著自己看,疑惑地問道:


    “怎麽迴事,你們這是幹什麽?”


    顯然,此時的宋五嶽又恢複了正常。


    而在顧應洲的房間內,此時坐在沙發上的軒轅子默站起身來迴到坐位上,笑道:


    “搞定,這也夠他喝一壺了!來,兄弟,我們繼續喝酒。”


    顧應洲則是端起酒杯,笑道:“辛苦子默兄了!我敬你。”說完剛要喝酒,電話鈴聲卻急促地響起,顧應洲忙一飲而盡,掏出手機一看,卻是翦若溪的電話。忙說道: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手機接通,電話裏傳來翦若溪的聲音:


    “緊急任務,速速趕赴嶺西懸空寺!詳情發你手機!”


    顧應洲馬上迴複道:“翦老放心,我馬上行動!”


    放下電話後,顧應洲對軒轅子默和湯小雪說道:“二位,真得很抱歉,我有緊急任務,你們二位慢用!”然後雙手抱拳,說了聲:“告辭!”轉身就走,後麵的軒轅子默馬上傻眼,這正事還沒說,什麽任務,還這麽緊急,馬上說道:


    “你說的那事?”


    顧應洲頭也不迴地說道:“迴頭我發圖片給你!”直接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湯小雪疑惑地問道:“他是個學生,有什麽緊急任務?”


    軒轅子默卻神秘地說道:“我這兄弟可不是一般人,以後有事可以找他。”


    對於湯小雪來說,軒轅子默就夠神秘,而且又多金,他們談戀愛才不久,她想再次拍一本寫真集,軒轅子默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他的朋友也一定差不了。


    ......


    顧應洲在走出酒店後,找一僻靜無人也無監控的地方,擲出體內蓮台,飛身躍上蓮台,上升到一定高度後,直奔嶺西。


    蓮台達到最大速度後,顧應洲打開手機,翻看翦若溪發來的有關資料。原來,最近一段時間,不時有寺廟中的玄帝像或是真武大帝像被人搗毀,這一情況被行走在世間的墨子門弟子發現,便報迴了門派,翦若溪在收到消息後,便派出長老張若愚出手。張長老派弟子青木去被毀廟宇查找線索,而自己則是選擇一家距離上次被毀的神像最近的一家有真武神像的道觀守株待兔。


    待了一日後,果然等到了那隻兔子。不過這隻兔子並不是隻死兔子,卻是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隻見這人高大威猛,長相醜惡,手上似戴一拳套,身穿阿拉伯長袍。張若愚見這兇惡之人就要出手推倒神像,間不容發之際,大喝一聲,扔出一枚匕首,刺向那人手臂,哪知那人聽風辨位,手掌一揮便將匕首操在手中,然後迴首便將匕首射向張若愚,張長老躲閃不及,反被自己的匕首射中了手臂。


    張若愚一手捂住傷處,舍命便逃,而那人從容地毀掉真武神像後,便開始追殺張若愚。張長老雖然將本門輕功修煉的爐火純青,怎奈那廝輕功之術更高,眼見就要追上,正遇從外地趕來支援的翦若溪和蔡青雲,隨即三人殺做一團,但是那個惡人,力大無比,武夫又高,二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好在那個人並未有殺人之意,在分別傷了二人後,便住嶺西方向而去。翦若溪和蔡青雲在受傷後都陷入昏迷,直到給顧應洲打電話前,方才蘇醒。


    翦若溪估計那人往嶺西方向,他最可能去的方向多半是懸空寺,因為那裏是佛道聖地,不論是佛寺,還是道觀就有十幾處,估計還是去那裏搗毀玄帝神像,弄不好還會傷人,現在也就顧應洲有實力與這惡人有的一拚了,所以才緊急讓顧應洲去嶺西玄空寺,不求擒獲,隻求驅逐即可。這些都是發生在昨天夜間的事。


    顧應洲當然知道這身穿阿拉伯長袍的人是誰。當時陸吾逃走時曾揚言要搗毀天下所有玄帝廟,顧應洲想他也就是砸碎幾個神像泄下私憤,沒想到這陸吾說到做到,竟然真的這樣幹了,這個畜牲,雖然被仙人收服馴養,但是本性難改,雖未傷及人命,但時間久了,必會激發它的兇性,迷失自我,恐怕就真的成了世間的禍害了。從這點上來說,那顓頊大帝還是仁慈的,隻將其鎮壓,而未傷了它的性命,自己是不是好心做了壞事。但是反過來想,既然你可以鎮壓了它,與其讓它受罪,何不將其收服,或者一刀殺死,這樣陸吾也就不用再受那被鎮壓之苦有近萬年之久了。如此一想,顧應洲反而覺得自己還是做了好事,現在去將其鎮壓,再不讓它做壞事就是了。


    顧應洲緊趕慢趕,終於在後半夜時到了懸空寺上空,鳥瞰地下,卻是夜闌人靜,一片祥和,並無任何異常。直到霧盡風曖,夜盡天明,也未見陸吾的身影,顧應洲暗道,這陸吾雖是人仙境大圓滿,但同樣沒有脫離地球的引力,又沒有靈器伴身,不能禦空飛行,大概腳程也不是很快,應該還沒有趕到這裏,我且等它一天再說。


    於是從高空中落下,找家酒店住下,將情況寫個短信發給翦若溪。早餐後,顧應洲想,這裏是旅遊聖地,既然來了這裏,焉有錯過之理,於是在路邊攤購了張旅遊路線和說明圖,顧應洲並未打車,而是踽踽獨行,向著懸空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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