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應洲用手機付了款之後,龔蓮鳳離開了茶吧。顧應洲端看著手裏的手機,思考了一會兒,撥打出一個電話,對方在接到電話後,興奮地說道:


    “啊,是兄弟啊,自從上次一別,我們再也沒聯係呢!”


    顧應洲說道:“你在哪,我想約你見個麵,你委托的事有線索了。”


    對方更加興奮:“我在京都,你在哪?”


    當聽說顧應洲也在京都後,馬上邀請顧應洲去他那裏,並給顧應洲發來了定位。


    顧應洲按照定位,打個出租趕到定位地點,卻是一家影樓,暗想,這家夥跑這裏幹什麽,心中狐疑,待進了影樓,門口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上前問道:


    “您是顧應洲先生嗎?”見顧應洲點頭後,繼續說道:“顧先生,你朋友在樓上等你,請隨我來。”


    顧應洲跟著這位漂亮小姐到了二樓,卻是一個大廳,門口的工作人員問清情況後,才將顧應洲放進去,顧應洲心中的狐疑更為強烈,這軒轅子默搞什麽毛線,人出現在影樓也就算了,還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待掀開幕簾,看清一切後,心中便明白了大半。


    原來這是個攝影棚,整個大廳處於全封閉狀態,在台子上麵幾名工作人員正忙著布景,下麵架著幾台照像機,雖然燈光昏暗,卻阻擋不了顧應洲的視線,他發現了坐在攝影師旁邊的軒轅子默。這時軒轅子默也發現了進來的顧應洲,招唿顧應洲坐在他的身邊,與顧應洲耳語道:


    “你的電話真及時,要不就錯過了,今天哥哥帶你享受一次人體盛宴。”


    “什麽人體盛宴?”顧應洲問道。


    “稍等你一會兒,你就看到了。”軒轅子默嘻笑著迴答道。


    果然,過了一會兒,上麵的布景布置完成,身邊的一個大概是導演的人,說了聲:“開始!”


    上麵的幕布緩緩拉開,露出背景是一居家的臥室,床上斜躺著一位美女,全身赤條條,臉上卻是露出幸福的表情。下麵的相機卻是“哢哢”響個不停。


    顧應洲吃驚,小聲地問軒轅子默道:“子默兄,你是…?”


    軒轅子默告訴他,這是在拍人體寫真集,是要結冊出版的。


    隨著下麵導演不停的指揮,在台上居室中的女人作著各種動作,有站在窗前遠望的,有坐在椅子上喝飲料的,總之,台上女子擺出各種姿勢,供攝影師拍攝。顧應洲看這女人似乎有些麵熟,忽然他想起了這個人是誰,這不是風靡一時的湯小雪嗎。


    那還是在顧應洲讀大二時,班裏不知是哪個同學購買了一本人體寫真集,在男同學們之間傳瘋了,據說這是出版社限量出版物,網上隻能搜到關於這本寫真集的評論,內容卻是一點也沒有。男同學們便將這本寫真集每一頁都拍照,存到手機裏欣賞。這本寫真集的主人湯小雪便成了男同學們議論的對象。


    女人對男人來說是永恆的話題。而對於那些剛剛十八九,二十歲左右的大學生們來說,情竇初開,表現的尤為突出。那段時間,晚上熄燈後躺在床上的同學們,人人都拿著手機,一張張地翻看,而且是一張張的評論。然後再和學校裏的女生相比較,個個如癡如醉。讓湯小雪成為許多男生們心中的女神。但是過了不久,網上關於湯小雪的消息便銷聲匿跡,據說被人雪藏了。男生們得知後,捶胸頓足,唏噓不已。


    如今,顧應洲不僅看到了本人,還觀摩了拍攝現場,如果是讓當年的同學們知道,說不定會羨慕的眼紅。但是顧應洲看了一會兒後,便覺索然無味,他早已過了“眼睛裏特別有光,懵懂的心思不知所措”的年紀,心智成熟,眼前的一切看似美妙無比,但是百年之後,也不過是一掬黃土,成為植物的養料。


    再向軒轅子默瞟了一眼,隻見他眼睛直勾勾的,嘴角似有口水滲出,心中便有了幾分鄙視,這位哥哥,自稱是得道高人,卻獨衷情色,身份來曆又十分神秘,顧應洲高度懷疑他與這湯小雪又有一腿。


    不知不覺間,拍攝已經結束,整個大廳燈光全部亮起,軒轅子默一副老板派頭,對著幾名工作人員說道:


    “諸位今天都辛苦了,本來晚上我要請你們吃大餐。”然後指著顧應洲繼續說道:“但是我兄弟來見我,我要專門陪他,你們自己撮一頓,可勁造,不要給我省錢,明天我給你們報銷!”


    正說話時,湯小雪已穿戴整齊,嫋嫋婷婷地向軒轅子默走來,親切道:”子默!“


    軒轅子默上前一手拉著湯小雪道:“怎麽樣,累了吧,來,我給你介紹個人,這位是我兄弟顧應洲。”


    那個湯小雪雖然剛在台上渾身赤條條的,可現在卻全無羞澀之感,微微一笑,輕露玉齒,說道:“你好!”


    顧應洲隻好迴了句:“你好!”心中卻暗道,果然沒猜錯,真得有一腿。


    軒轅子默卻是大大咧咧地另一手拉著顧應洲道:“走,我帶你們去高檔餐廳,吃頓好的,今天你我兄弟要好好的喝一頓,看你給我帶來什麽好消息!”


    去酒店的路上,軒轅子默又開啟了他那口若懸河的模式,滔滔不絕,講得全是京都的一些掌故奇聞。坐在副駕駛位的湯小雪開啟的是傾聽模式,臉上全是祟拜,而坐在後排的顧應洲則是偶爾的插言。想到今天拍人體寫真,顧應洲洲笑問道:“


    “子默兄,對於京都當年發生的天啟大爆炸可有研究,不知找到原因沒有?”


    所謂天啟大爆炸,是指天啟年間,明朝京都發生的一場神秘的大爆炸事件。這次爆炸的破壞半徑大約為750米,麵積達2.25平方公裏。這場巨災帶來了巨大的人員傷亡,僅中心災區,粉身碎骨的,就“數以萬計”。死者有姓名的幾千人,姓名不詳者又不知有幾千人,而在皇宮的工匠,因失震而墜下者約有二千人。還有一間學堂的學生,“粵西會館路口,有蒙師開學童子三十二人,一響之後,師徒俱無蹤跡。”


    而天啟大爆炸中最奇特的就是“脫衣”現象,據史料記載,所傷男女俱赤體,寸絲不掛,不知何故。“凡死傷俱裸露,員弘寺街轎中女赤體無恙”,“木石人複自天雨而下,屋以千數,人以百數……死者皆裸”。而處於爆炸邊緣的人則是全都赤身裸體,生命倒是無恙,足見“脫衣”現象是大爆炸中的一個顯著特點。


    軒轅子默則是怔好半晌,才說道:“兄弟,你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住我了,那個傳聞我倒也曾經研究過,不僅現代科學無法解釋,即便用玄學也難以解釋。”心中卻是暗道,這小子是間接對我觀看拍攝人體寫真表達不滿呢,但也並不在意。


    及至吃飯地點,顧應洲一看,卻是中午與殷嘉慕一同吃飯的同一家酒店。


    軒轅子默和湯小雪在前,顧應洲在後,剛剛走進酒店大廳,卻聽到後麵有人在喊他:


    “喲,這不是顧應洲嗎,怎麽你也來這兒吃飯?“


    顧應洲迴頭一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喊他的人正是宋五嶽。


    顧應洲笑道:“你都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


    自從去年被顧應洲打了以後,開始時宋五嶽起誓發願地要把顧應洲送進監獄去踩縫紉機,奈何父親極力阻攔,隻好做罷,後來找來體校的幾個學生,準備打顧應洲一頓,可是卻是失敗而歸,其中一人還受了傷,之後宋五嶽一直想私下報複,但在京都卻很難見到他的蹤影。今天 好巧妙不巧地遇見了顧應洲。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見到顧應洲的那一刻,宋五嶽早把父親的囑托扔到二門子後去了。


    宋五嶽卻嘲笑道:“哈哈,真是可笑,你什麽身份,我是什麽身份,你也配與我相比。”


    本就是猖狂的宋五嶽最近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越發的表現出紈絝豪橫的一麵,對於顧應洲出現在如此高檔的酒店更是不屑。


    原本在前麵行路的軒轅子默,聽到有人喊顧應洲也沒在意,遇到個熟人也很正常,當聽到那人說顧應洲不配來這酒店時,轉身盯著宋五嶽道:


    “是你說我兄弟不配來這酒店是嗎?”


    宋五嶽開始並不知道前麵的一男一女與顧應洲是一起的,並未在意,現在看那個氣宇軒昂,一身的名牌衣服,派頭十足,身邊還跟著個漂亮妹子,氣勢上便弱了三分,馬上說道:


    “這位老板,別當真,我倆是同學,鬧著玩呢。顧應洲你說是不是?”


    顧應洲本就不想理他,別看今天他鬧的歡,明天就給他拉清單,不在意說道:“他說的不假,我倆是大學時同學。”


    軒轅子默見顧應洲不想惹事,馬上說道:“那我們快進去吧!”


    顧應洲不置可否,既沒答話,也沒看宋五嶽,而是繼續跟在軒轅子默身後,直接上了二樓。


    進了包房後,軒轅子默問道:“怎麽,那家夥與你有仇?”


    顧應洲道:“是有些仇恨,不過馬上就快過去了。估計用不了幾天,他就該去踩縫紉機了!”


    軒轅子默笑道:“兄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世俗的事就用世俗的方法解決,哥哥好生佩服。”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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