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應洲推開翦若溪房門時,發現幾人都在,笑嗬嗬道:“今天表現如何,沒掉鏈子吧!”


    翦若溪道:“超水平發揮,今天你又立功了,走,打道路迴府,晚上為你慶功!外麵直升機等著呢。”


    顧應洲不好意思道:“那個翦老,我能不能請幾天假,我有點私事要處理。”


    平時話很少的蔡青雲卻說道:“真掃興,好不容易翦老發慈悲,要搞次盛宴,你人不在還咋開這慶功會!”


    顧應洲歉意道:“嘿嘿,蔡哥,知道誰約我不?”


    蔡青雲瞪了一眼道:“誰呀?沒見這幾天哪個女人找你啊!”


    顧應洲道:“還記得上次我們在落雲宗比武吧,那個溫玄素不是得第一嗎,獎給她一張藏寶圖,她約我一起探寶,你說我能不去嗎!”


    丘白鹿則是因為不能晚上吃大餐,撅著嘴說道:“蔡哥,讓他去吧,天天招蜂引蝶的!”


    顧應洲假裝生氣道:“不就是吃不上一頓大餐嗎,看你嘴撅的,都能拴頭驢!”


    翦若溪道:“既然理由也算正當,算你休假了,準了!”說完,看著其他人說道:“走吧,飛機等著呢!”


    顧應洲打個響指,說道:“我送你們上飛機!”


    翦若溪笑道:“別假惺惺了,不用送了,我交給你傳送陣的事,別忘了!”


    顧應洲笑道:“放心,牢記在心!”


    夜晚的彭湖,蕩起粼粼波光,好似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夜空中的星月,顧應洲隱著身形,悄悄地潛入湖水中。當來到陸吾所在地時,裏麵靜悄悄的,想來,這陸吾這在這靜悄悄中度過了不知多少歲月。顧應洲喊了幾聲見無人應答,便徑直來到陸吾所在的那條石壁上的自然裂縫,聽得裏麵似有唿嚕聲,進去發現,這陸吾的確心夠大的,正在唿唿大睡。兩隻大虎爪放在胸前,睡得十分香甜。


    顧應洲上前將他搖醒,那家夥嘴裏還叨叨著:“別動我,正睡的好呢。”


    顧應洲大聲喝道:“那你還想不想出去了,不想的話,我可走了。”


    這時,陸吾忽地起身道:“噫,怎麽是你,我還以為是那幫水猴子呢,前兩天吃的有點多,特別困呢!“


    顧應洲生氣道:“那幫水猴子早被我們殺了,哪裏還有水猴子,睡糊塗了吧。現在和我說說,怎麽救你出去。”


    陸吾道:“在那寺廟的後山峽穀中,有一口古井,底部有一洞,洞裏有一玄鐵,你將那玄鐵取走,我便可脫困。”


    “就這麽簡單?”


    “這還簡單?那玄鐵不是凡物,乃是當年顓頊一塊準備煉製武器的上好材料,十分沉重,有三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斤重,凡人動不了,修仙之人力氣小了也搬不動,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直當做這十八路鎖魂陣的陣眼,沒人動的了!”


    顧應洲道:“行,我明白了,如果我破了陣眼,你出來時,是不是有很大動靜?”


    “肯定的啊!要想悄悄出去,除非將那寺廟院中有一鼎,將鼎搬動下位置,我便可以悄悄離去。”


    “挪動多遠?”


    “一個鼎位即可!”


    顧應洲道:“你老實在這裏,不許亂跑。我這就出去按你說的救你出去,但是我為什麽要救你出去,對我有什麽好處?”


    陡吾頓時懵了,不知如何是好,虎爪撓著後腦勺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你不講信用啊,說好救我出去,怎麽還要好處,我有什麽好處給你啊,我現在一無所有!”


    顧應洲轉身就走,毫不猶豫。剛邁了兩步,隻聽後麵的陸吾著急地說道:“等等,等等,幹嘛性子這麽急啊,你讓我想想。”


    顧應洲道:“那我就給你時間想一想,想好了再說。”


    然後坐在石床上,開始仔細研究那靈魂傳送陣法。這陣法當時也沒怎麽細琢磨,越看怎麽與蒙古高原上發現的黃泉路裏麵的傳送陣差不多,當時他急於迴去救人,所以並未認真研究。當看到這一陣法時,頭腦中馬上浮現出當時那個陣法的形狀。


    而此時的陸吾眼睛不停地轉來轉去,突然想到事,一爪準備拍在腿上,但是因為腿太短,卻拍在了腰上,說道:


    “有了,有了!顧應洲,你不是要去仙界嗎,我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去仙界!隻是路有些遠,而且可能還有許多意料不到的風險。”


    顧應洲聽他說有辦法去仙界,那裏還顧的什麽路途遙遠,也不管是什麽危險,隻要能去仙界,就是再危險,說不得也要闖上一闖,馬上說道:“那你說,怎麽才能去仙界,你告訴我,我馬上就救你出去,這個好處可以交換。”


    陸吾卻說道:“我即便是說了,你也去不了,你現在才人仙境,不夠資格啊,再說了,我告訴了你出去後卻把我扔在這裏不管了,我找誰去,哭都來不及了,我不說,打死也不說!“


    陸吾竟擺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愛咋的咋的!這倒讓顧應洲始料未及。


    顧應洲說道:“要不我先救你出去,等我符合去天界的條件後,你再告訴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陸吾嘴角裏露出一絲奸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不過顧應洲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笑不出來。


    顧應洲道:“哈哈,怎麽樣,你以為我傻啊,既然你這麽沒誠心,那還是算了吧,救不救你,我也沒什麽損失,你還是老實在待在這裏,大不了我出去後,劃個個範圍,讓所有的船隻和遊人都不來這範圍,而且,你所說的那個什麽段城主,已經被我殺了,你也沒有合作者,你就等著成肉幹吧,我走了,拜拜!”


    顧應洲轉身便走,一點也不猶豫,才剛走了兩步,一把被陸吾抓住,顧應洲怒道:


    “陸吾,怎麽想動手啊,我可能打不過你,但要逃走還是很容易,你想幹什麽?”


    顧應洲掙脫了陸吾的虎爪,假意拿了七絕刀,拉開架勢,怒目看著陸吾。


    陸吾急道:“顧應洲,不,顧大爺,你可不能走啊,咱們再好好談談,你先放下刀,幹嘛呀,別那麽好鬥!”


    顧應洲收迴了七絕刀,依然不發一言,瞪著陸吾,看他還耍什麽詭計。現在顧應洲算是知道了,這家夥絕對是扮豬吃老虎,不使點小手段他是絕不就範。


    陸吾見顧應洲收迴了刀,便將顧應洲拉到床上坐下,說道:“顧大爺,我知道你心慈麵軟,你是個好人,你不能眼看著我在這裏受罪吧,再說,當時主人的分身讓你找我必有他的理由,現在雖然天路斷了,但是也不能說一點辦法沒有。但是我現在不能說。說了你就不救我出去了。“


    顧應洲冷笑道:“你也別叫我大爺,你至少得有幾萬歲了吧,叫我大爺我也承受不起,損壽啊,另外,你也別拉關係,還是說說咱倆的交易吧,你準備怎麽操作?”


    陸吾想了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也簽個靈魂契約,你救我出去,出去後,我告訴你去仙界的辦法,但是我也有個要求,就是你去仙界時,一定要帶上我,我也要迴仙界。”


    顧應洲想了想,說道:“你要迴仙界,可以理解,可你為什麽要讓我帶上你呢,既然你知道去仙界的路,那你為什麽不能自己去呢?“


    陸吾卻麵露難色道:“我也有苦衷啊,這個不能說,與協議無關,如果你非要讓我說,那這個協議就不能簽了。”


    顧應洲想既然是他的隱私,他不說就不說吧,好不容易有了去仙界的辦法,那就不能錯過,過了這村可沒沒那店了,於是說道:“行吧,既然你有苦衷,那我也就不問了,我們簽協議吧!”


    於是二人相互起誓發願,就如當時顧應洲與盤古分身所簽協議一個模式,二人算是最終達成了約定。約定剛一簽完,顧應洲的靈魂深處便又多了一道鎖鏈。


    顧應洲剛要轉身走,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迴頭對陸吾問道:


    “陸吾,你這傳送靈魂的陣法,怎麽布陣,是定向的嗎?”


    陸吾道:“是啊,不然傳錯了,傳到地府裏怎麽辦!\"


    “那你和我說說唄,怎麽布這陣?”


    陸吾眼珠子一轉,說道:“這個當然可以教你,不過嘛,你給我什麽好處?我這布陣技術可是不外傳的。“


    顧應洲有些生氣地道:“陸吾,我看你人挺好的,怎麽處起來這麽斤斤計較呢,一點也不敞亮,咱倆現在可是合作關係,你這麽斤斤計較,會影響我們合作感情的,別說我沒提前告訴呢。”


    陸吾有些不好意思,用大虎爪子遮著臉,說道:“這不是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嗎,算了,不要好處了,我告訴你吧。”


    於是陸吾倒也沒隱藏,一五一十的將這種靈魂傳送陣法教給了顧應洲。


    臨走前,顧應洲想了想,還是從儲物天罡裏拿出十粒補氣丹,十粒療傷丹送給了陸吾。陸吾見到丹藥,如獲至寶,興奮異常,顧應洲有些奇怪,怎麽說這陸吾也是仙界的人,怎麽對這些低級丹藥如此感興趣,使問道:“這些藥都很低級,你也能看上眼?”


    陸吾卻苦笑道:“你是不知道啊,當年我被顓頊那廝追殺,受了傷,一直在這裏療傷,可是我以前的藥都用盡了,我的境界掉的很厲害,現在隻是人仙境而已,有了這些,我的暗傷應該會很快好起來。”


    顧應洲暗想,這陸吾說得倒是實話,人在這樣的環境下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顧應洲又道:“出去後,你可不能以現在的麵貌出現,那還不把人嚇死啊,見到你這樣的,會把你當成怪物,你就成了過街過鼠了。要不我帶你去一個域外空間,在那裏別出來,等我修煉到地仙境大圓滿再去找你,這樣,你看可否?”


    陸吾道:“我看行,反正出去後,一切聽你安排,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顧應洲見這次陸吾倒是沒再耍心計,笑道:“嗯,表現不錯,一定要做個誠實的孩子!”說完,又從他手腕上撥了幾根虎毛,說道:“先借幾根,我化驗下,看你是幾螺旋。”


    陸吾目瞪口呆,什麽化驗,什麽螺旋,搞什麽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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