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夫詫異地問道:“怎麽,你們認識!”


    其實這也是顧應洲想問莫大夫的問題。剛要張口,卻是莫大夫先問出來,隻聽那渣女說道:“莫先生,去年我曾在這裏被流氓騷擾,後來還是顧應洲救了我!”


    莫大夫疑惑道:“那可真是巧了,你不會是無緣無故地在這裏與顧應洲相遇吧?”


    渣女笑道:“當然不是,那天我接到翦老電話,說顧應洲的情緒有點不對頭,讓我監視下,防止出現什麽意外。不過後來還是出了意外,那不是蔡哥幫忙把他從裏麵撈出來了嗎!”


    “哦,明白了,”莫大夫答應著,然後對顧應洲說道:“兄弟,我給你介紹下,她叫龔蓮鳳,算是我們特調所的外圍人員,不占特調所編製,但特調所需要時,她們為我們工作,我們付報酬,也算是合作夥伴。對了,她經營的是一家偵探社,表麵上叫什麽信息公司,實際上是做私家偵探生意。”


    顧應洲暗想,當時自己的確情緒上很不正常,受令湖月的刺激,那時的他,恨不得把天去捅個窟窿。不想翦老那時就派人保護自己,後來還派蔡哥從派出所小黑屋裏把自己救出來。翦老對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當聽到這渣女經營的是個偵探社時,心中一個想法突然冒出來,便問莫大夫道:“莫大哥,她的偵探社技術手段行嗎,什麽情況?”


    沒等莫大夫說話,龔蓮鳳卻說道:“哎哎,顧應洲,怎麽說話呢,什麽叫行嗎,那是必須行好吧,而且很行,你說,莫先生,是不是?”


    莫大夫看了一眼龔蓮鳳說道:“她說得倒也不假,不然,我們怎麽會與她們合作,一般的偵探社我們也看不上眼!”


    顧應洲一想,也是哈,特調所雖然不是多麽機密的機構,可那也不是一般的公司可以合作的,不夠份量的公司肯定不行。於是試探性的問道:“我聽說一般的偵探社大都接一些調查婚外情之類的業務,不知有關經濟方麵的業務你們接嗎?”


    渣女龔蓮鳳說道:“你理解的倒也不差,但是一般的婚外情案子我們很少接,不是大案要案,自然不會接,經濟案件當然接,而且也是主要業務之一,另外就是一些特殊的案件,比方你們常委托我們的一些異常自然現象的案子,還有一些刑事案件等,不知你是否有案件,可以委托的?”


    既然顧應洲這麽問,那他可能手頭有案子要委托,對於拓展業務,擴大客戶源,龔蓮鳳自然是熱心,那可是有提成的喲!


    顧應洲道:“我的確有這方麵的需求,我想調查一家公司,以及這家公司背後的公司他們違法亂紀的證據。當然我要的是一擊致命的證據,而且要形成證據鏈條,做到無泄可擊!當然價格上我們可以商談!”


    龔蓮鳳卻說道:“那要看是什麽性質的公司,我的先知道公司的規模,並且在初步摸查後才能決定是否接受,當然,你剛才提的要求有點高,價格方麵話相對高些,你得有心理準備。”


    看來,這龔蓮鳳還是很謹慎,這也堅定了就找這家公司的念頭。顧應洲道:


    “沒問題,剛才我也說了,隻要能辦成事,價格方麵好商量,不過我有個想法提前說下,我有兩個朋友,她們現在正好沒事,我想安排這兩人參與這次調查,當然工資由我出,在談好的價格之外,我額外轉款,另外,這倆人對社會可算是白丁,社會經驗方麵幾乎空白,但武力值那可不是一般的高,隻不過也隻能幹些跟蹤、保護等方麵的事,就算是鍛煉吧,你們看著安排。”


    然後,顧應洲指著正在舞池中瘋跳的丘白鴿和丘飛燕說道:“看見了吧,就是那倆人。”


    在來時的路上,聽丘白鹿介紹,這丘白鴿和丘飛燕倆姐妹,自從來到京都後,可能是初次接觸社會的原因,看什麽都新鮮,什麽都想嚐試,但又什麽都不懂,鬧出許多笑話,在外麵給這倆社會菜鳥租了房子後,又開始迷上了電子遊戲。丘白鹿想給倆人安排點事,可二人又沒什麽技能,路上顧應洲推薦二人去保安公司當保安,丘白鹿又不放心,怕她們鬧出笑話,反倒是誤了人家的事,顧應洲推薦這二人去偵探社也是臨時起意,出於鍛煉二人的目的,並不指望她倆能辦什麽事。


    龔蓮鳳瞧了會兒說道:“這倆嬌滴滴的小妹妹,舞跳的不錯,可你說武力值很高,我怎麽有些懷疑呢!你不是在吹吧?”


    旁邊的莫大夫卻說道:“顧應洲說得不錯,保守點說,平常人十個八個的恐怕近不了身,這點你不用懷疑!”


    “行,我就相信你們一迴,等我摸清了情況,領導決定後,我們再談價格。”龔蓮鳳很豪爽地說道。


    “等等,你說找你們領導拍板,難道你不是領導?”顧應洲問道。


    龔蓮鳳微笑道“嗬嗬,你的眼光可不怎麽樣,我像領導嗎?如果像,那說明我有領導的潛質,那我得加倍努力了,我現在還是個業務員,你可看走眼了!不過,看你說價格時都不眨眼,是不是富二代?那你這大腿我可抱定了!”


    旁邊的莫大夫皺了下眉頭,暗想,現在這女孩子,什麽玩笑都敢開,一點都不矜持!


    顧應洲笑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可不是富二代!你抱我大腿沒用,我大腿可細得很!”


    “那你怎麽那麽有錢?”


    “你還是誤會了,我就不能是富一代啊!”


    龔蓮鳳一時怔住,無言以對。


    在玫瑰酒吧活動結束,顧應洲自行打的迴家,莫大夫駕車送丘白鹿三人。路上莫大夫接到一條短信:感謝介紹,下次請你吃飯!莫大夫沒有馬上迴短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其實,顧應洲遇上龔蓮鳳哪有那麽巧的事,這都是莫大夫提前安排,他知道顧應洲肯定要報複,如果要阻止他殺人,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幫他達到目的,否則年輕人在沒有其他路子可走時,說不定頭腦一熱,就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


    次日上午,顧應洲帶著外公外婆,來到選定的別墅門前,房主早在就門口等候。幾人看了整個房間後,都很滿意,可以拎包入住。外公外婆開始與那房主講價,可那房主很堅決,一直聲稱就是一口價,絕不二價,一副你不買,有的是人買的架勢,顧應洲也不願與那人多費口舌,當即與那人簽了協議,留下外公外婆,簡單收拾房間,與那人一起去做了公證,又到房產局辦了過戶手續,拿上房產證,這就算在京都安了家。


    忙了一天,出租房那裏也沒什麽東西,隻有些換洗衣物,一家三口收拾下就搬進了新居。晚飯後,顧應洲約外公去外麵散步,看看離家裏遠了些後,即使姥姥耳朵再好使,怕是也聽不到了。顧應洲才從身上拿出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信物,那條黑色的手巾,問外公道:


    “姥爺,我就想問問關於我媽媽事,之所以不想讓姥姥聽到,是怕她聽到後,又想起我媽媽,讓她傷心。”


    顧千岩看了眼那塊黑手巾,歎息道:“唉,有些事早就應該與你詳細說下,之所以不願提起,就是怕傷心,你媽媽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你想,她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的心情能好嗎!”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黑發人離白發人而去,黑發人走了,走得幹脆,卻留下白發人的痛苦和無奈;痛失至親,那種錐心刺骨的痛,無論時間多久,也不會衝淡這悲傷,直到白發人慢慢地老去,孤苦零丁地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那後來怎麽沒有找到?”顧應洲問道。


    “自然是找來,當時我還在學校教書,我請假和你姥姥帶著你,去了你媽媽的學校,你媽媽大學是在南都大學,學的是建築專業。隻知道你媽媽在大二時,與一個助教戀愛了,後來二人雙雙失蹤,我到學校時,你媽媽因為長期缺課,已被學校除名。我問遍了你媽媽的同學和老師,但是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當時你姥姥把你交給我,她單獨出去找了半個月,也是無功而返。我們見實在沒辦法,而且我的假期也到了,隻好返迴東北老家。”


    \"你知道那個與我媽媽談戀愛的助教名字嗎?”


    “知道,過了這麽些年,我也沒忘記那個敗類的名字,當然那人也可能是你的父親,他叫李子默。”


    聽到李子默這個名字,顧應洲差點叫出聲來,但馬上意識到錯了,他有個見色忘友的朋友叫軒轅子默,也叫子默,不過姓氏不同。


    顧千岩又接著問道:“小洲,今天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些事情了,怎麽是不是想媽媽了?”


    顧應洲無奈地說道:“姥爺,我也不瞞你,我都沒見過她,隻是看過她照片,我就是想要想,可腦子裏出沒形啊,其實在我心裏,一直把我姥當成媽媽,把你當成父親的,姥爺,你可別生氣啊!”


    顧千岩苦笑地說道:“這我生什麽氣啊,你別多想,隻要你知道我們是你的親人就行了,我也不指望找到你媽媽了,不過你姥姥說,她感覺,你媽媽可能沒死,她的靈魂一直都在的。”


    顧應洲知道,姥姥可是會走陰的,她的靈魂也很強大,不知在對待女兒的問題上是不是感覺錯了,或者是在她的內心中一直認為自己的女兒沒有死,從而影響她的判斷,那也是說不定的事。但是如果她的感覺是對的,那媽媽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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