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洲等人在離開神廟後,隨離難遊覽了這中心島上的風光,島上除花草樹木茂盛,既無古跡亦無奇山,景色並不出彩,參觀了一會兒後,顧應洲便索然無味,提出要修煉功法,便脫離眾人,找一安靜之處,繼續吸收這裏的暗物質能量。


    到了晚上迴到住地,蔡青雲因顧應洲承諾給丘白鹿做烤魚片,就求助離難,這裏找不到鐵器,於是蔡青雲就突發奇想,用石頭做烤具,離難吩咐幾個土夜叉找來石材,用手便製做出標準的烤箱。顧應洲看到後,深受啟發,於是也找來塊石材,找個沒人地方,照葫蘆畫瓢,將體內暗力催動到手指,用力摳向石材,手指輕鬆插入石材中,這堅硬的石材在顧應洲的手中就如稀泥,輕鬆加愉快,兩指一再次彎曲,向上一拉,便扯下一塊石塊。


    顧應洲笑了,這暗力還有如此特性,要比那幾個土夜叉輕鬆不知多少倍,顧應洲暗想,應該是那些土夜叉等級太低,體內的暗力有限,如果是溶狨那可能要強於自己,或者現在也可能比溶狨厲害,沒有比過,顧應洲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暗力究竟有多強。


    顧應洲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不是自己身體特殊,怎麽能吸收暗能量,但特殊在什麽地方,顧應洲一時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顧應洲想,等再迴京都後,一定要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做一次深入的了解,至少要對自身的細胞仔細查下,看看有無特殊之處。


    連續兩天,顧應洲都在修煉中度過,丘白鹿也沒什麽消息,到了第三天早上,顧應洲和其他人相約到神廟裏看看丘白鹿怎麽樣了。


    丘白鹿一直在用意念在仔細探查地上鋪的石板情況,查了一排又一排,一直沒有收獲,終於在她查到第九排石板時,發現了異常,有一塊石板相聯處,有一個微不可查的小眼,當意念進入小眼後,裏麵變大,而底部有一龍眼大小的珠子,與花崗岩的顏色相同,若不是丘白鹿仔細,還真發現不了,丘白鹿猜測這應該是一個陣位,找到了第一個後,丘白鹿信心大增,之後又費了很久時間找到了第二顆,第三顆。


    當找到第三個陣位後,丘白鹿發現,這三個陣位似是一個弧形,而以這個弧再找圓心後,丘白鹿發現,那圓心正在棺槨的中心位置。而以這個位置畫一個圓,丘白鹿很容易找到了五個龍眼珠,每一個珠子正是一個陣位,共八個陣位。可是這八個陣位組成的圓是個什麽陣?


    丘白鹿思索了很久,忽然想到,這個應該是個北鬥拱辰陣吧,這與他們在崗仁波齊峰所發現的陣法是同一封印陣法,那樣看來,那中心位置還應該有一顆龍眼珠,當丘白鹿用意念搜索棺槨下方時,卻意外發現,竟被棺槨阻擋,始終浸入不了,雖然說沒有真的發現那顆龍珠,丘白鹿百分百確定那顆龍眼珠就在棺槨正中心地下位置,這樣九顆龍眼珠正好處在同一平麵,發揮陣法的最大封印效果。而那個位置正是這一陣法的陣眼,隻有將陣眼破壞,才能將這一陣法解開。


    那如果將那八顆龍眼珠取出來呢?


    丘白鹿起身走到一個龍眼珠位置,一掌向地麵的花崗岩板擊去,但是石板卻無任何變,仿佛一陣風吹過,沒在石板上留下任何痕跡。


    正在此時,顧應洲和蔡青雲進入大殿,見丘白鹿正對著地麵石板發狠,丘白鹿把情況向他說了下後,二人也開始對著石板發狠,但是無論怎麽用力,那石板都是了無痕跡。顧應洲不僅用魂力,靈力試過後,均未見效,甚至情急之下使用上了暗力,但是依然無效。


    見一直無果,蔡青雲說道:“我去通知離難她們,我們集思廣議,興許能找到辦法。


    片刻後,當離難等人,來到大殿後,依然是使用各種暴力手段,但是仍然沒有效果。


    這時,被離難稱為小沙彌的丹增格列卻說道:”各位,我想既然離難女王說我們這裏是在浮屠塔裏麵,那這地麵如此堅硬,是不是這其實是塔的底部,這塔本是靈物,我們雖然都是修煉之人,可也沒脫離凡人的境界,蠻力怕是砸不開這地麵。“


    丹增的想法,立刻點醒了眾人,對啊,既然是塔的底部,我們如何能砸開,這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


    而丹增的提醒,也讓顧應洲想到了另一層,這兩天,顧應洲抽時間向離難了解了一些這坐鹿羅漢的一些情況,據離難說,坐鹿羅漢世稱賓頭盧尊者,他說法之音如獅子吼,降服外道,護持正法,佛陀記賓頭盧尊者為獅子吼第一。而倫珠活佛曾在望仙穀使用獅子吼鎮懾群妖,他就是賓頭盧尊者無疑,既然他的最強功法是獅子吼,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陣法可用聲波破壞掉呢,顧應洲估計可以試試,而蔡青雲肯定會獅子吼,想到這裏,顧應洲提議道:


    “諸位,我有個想法,不太成熟,但提出來供參考。我聽說賓頭盧尊者最強的功法是獅子吼,我們已經試過了用魂力,靈力甚至溶狨將軍還使用了暗力,都是無計可施,何不用聲波試試,用獅子吼興許可以破壞這個封印陣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顧應洲說的很謙虛,因為這也是他一種猜測,但是確實為解開陣法提供了一條新的思路。蔡青雲說道:“要不就試試,反正也沒什麽損失。”


    這時離難卻麵露愁容地說道:“顧兄弟說的我很讚同,但是我們都不會獅子吼這一功法啊,這一功法,隻能是男人學,女人學不了,而溶狨地位低,當時我王也沒有傳給他這一功法。”


    顧應洲笑道:“女王殿下,這個不用犯愁,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我們這裏有人會啊。”說著眼睛看向蔡青雲,接著說道:“我想蔡哥的獅子吼功法應該不低!”


    蔡青雲笑道:“活佛的確傳我獅子吼功法,相信我師弟丹增應該也會這一功法,這是我密宗傳統功法,人人都要學習,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對這一功法,也頗有心得,那我就試試。你們退後!”


    眾人紛紛退出陣法外麵,站在蔡青雲身後,蔡青雲則是站在陣法外端,深一口氣後,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震蕩大殿,吼聲中那大殿也一起震顫。身後的眾人,在這一聲狂吼中,激起一陣狂風,眾人雖然在蔡青雲身後,但是在獵獵風中,衣袂飄飄,境界低的丹增甚至向後退了幾步。


    但是當吼聲持續一秒後,那圍成一圈的八顆龍眼珠有了反應,閃爍幾下後,瞬間同時爆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同時射向棺槨的中心位置,而在中心位置處,也瞬間飛升起一團白光,這道白光不停地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當眼睛都看不清它的旋轉時,那團白光“嘭”的一聲巨響,而那光團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爆炸聲響過之後棺槨也沒了蹤跡,這時蔡青雲立刻停止了發功。


    隻見在棺槨消失後,地麵上有一朵白蓮,而白蓮中有疑似是剛剛出生的男嬰,盤膝坐在正中。白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而男嬰也不斷地增長,不一會兒就有七八歲大小,隻見那小男孩站起身後,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環顧四方,奶聲奶氣地說道:“在這浮屠界,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話畢竟是繼續坐在蓮花上雙手合十,雙目緊閑,此時,蓮花繼續增長,而這男孩也在不斷長大。此時,眾人皆跪伏在地,口中不斷地念叨著:“阿彌陀佛!”


    場中隻有顧應洲、丘白鹿和閻赤城跪地觀望。


    半個時辰後,那蓮花漸漸地變成了一隻梅花神鹿,而男孩也逐漸成長為一成年男人。隻見那男人白發長眉,童顏如處子,端坐神鹿,若有所思;泰然自若,高雅平易。


    片刻後,沉思中的男人,緩緩地抬起頭,從鹿身上站起身,而那隻神鹿也隨即起身,圍著男人轉了一圈,嗅了嗅後,就站在男人的身後,不時地打聲響鼻。


    隻見那男人走到眾人麵前,說道:“各位施主,你們辛苦了,我這次能夠順利歸來,你們都付出了許多,各位請起身吧!”男人的聲音宛若天籟,讓人沉醉在神秘而又祥和的氛圍裏。又如穿越千百年的時空,從遠古傳來,帶著對人類和所有生靈的思考,讓人生出頓悟的感覺。


    而此時,離難、香淑、白蠣和溶狨均已泣不成聲,跪地不起。


    而那男人彎腰為每個人拭去淚水,輕語道:“好了!莫要讓喜極而泣的情感,衝淡了你們一心向佛的因,凡事皆有因果,你們既是我的因,也是我的果,先迴房休息,嗣後我們將不再分離!”


    四人聽後,才極不情願地起身離開。


    蔡青雲見幾人離開後,問道:“您真的是倫珠活佛的本尊?”


    “嗬嗬,我就是倫珠的本尊,賓頭盧尊者。”那男人微笑著迴答道。


    蔡青雲和丹增格列立刻行三拜九叩之禮後,齊聲說道:“弟子南木爾甲(丹增格列)拜見尊者!”


    賓頭盧尊者平靜地說道:“好了,都坐下吧!”然後又指著顧應洲、丘白鹿和閻赤城說道:“你們也過來,坐我身邊!”


    言罷,便席地而坐,那頭神鹿則是趴伏在尊者的身後,幾人紛紛坐在尊者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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