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玄殷驚慌的看著墨嵐嘯:“從小到大,除了師父,自己從未在外人麵前洗過澡!”


    忙跪在地上,垂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


    墨嵐嘯見他遲遲沒有動靜,臉色有些不悅:“起來!”


    餘玄殷被墨嵐嘯一聲厲喝嚇得趕忙站起,身子瑟瑟顫抖著,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下溫池!”


    餘玄殷驚恐的搖頭。


    “嗯!還說要當牛做馬,現在連本座的話都敢不聽!是不是不想見小鳥了?”


    餘玄殷聞言,淚水咻的從狐眼裏洶湧而出,害怕又無助的緩緩走向溫池。


    正當他進溫池時,被墨嵐嘯喝止。


    “沐浴為何不脫衣服?”


    聞聲,餘玄殷剛跨進池中的一隻腳收了迴來,顫抖的手緊緊拽住領口。


    “把衣服脫了!”


    餘玄殷驚慌的看著墨嵐嘯,但還是壯著膽子搖了搖頭。


    “嗯!你怕什麽,本座又不會吃了你!”


    “難道你是想要本座親自給你脫?”


    餘玄殷驚恐的搖頭,慌忙解開外袍,當衣服脫得隻剩下裏衣裏褲時,他羞澀難當,再也不敢往下脫。


    墨嵐嘯看他這羞怯的模樣,俊眉輕挑,唇角微微揚起:“他怕是不知道,在昏迷時,是誰給他沐浴更衣的!”


    想到這,他不禁暗暗好笑,催促道:“快脫!”


    餘玄殷忙跪身磕頭,小聲泣涰起來。


    墨嵐嘯愣了愣,不禁想到先前罰他時,他在澡池被島徒驚嚇後,都是深夜時分才敢偷偷跑去洗。


    “如此單純有趣的人兒,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裏!”想到這,墨嵐嘯的心早已柔得似一灘水。


    餘玄殷還未迴過神來,就被墨嵐嘯一把抱起,騰身沒入池中。


    餘玄殷的海蠶真絲裏衣被水打濕後,緊貼在雪白的肌膚上,如同憑空消失一般,乍一看就像一絲不掛!


    這海蠶絲是繡妖特地讓符醫從毒魔島帶來的,雪白光亮,薄如蟬翼。穿在身上輕柔舒適,冬暖夏涼,極為罕見難得,珍貴無比!隻有墨嵐嘯才有資格穿這海蠶絲做的衣物。


    符醫帶迴海蠶絲後,墨嵐嘯便命繡妖用海蠶絲給餘玄殷製成貼身裏衣。海蠶絲冬暖夏涼的特殊功效,正好對他嬌弱的身體有很大益處。


    兩人四目相對,餘玄殷羞得慌忙想掙脫,卻被墨嵐嘯抱得更緊。


    從他身上散發的濃鬱迷香,使得餘玄殷的意識開始迷離渙散,很快陷入昏迷中。


    此時的墨嵐嘯兩眼猩紅,脖子上紫墨色的筋脈正兇猛地噴張著,唿吸也變得愈發粗重。


    他身上似有一團烈火在灼燒,難受到幾近爆裂,令他再也無法克製!


    正欲覆上那兩片粉唇時,心門突然被一股強勁的血流衝擊,他猛然清醒,慌忙將懷裏的人放開。


    墨嵐嘯把餘玄殷安放好後,在他天門上輕輕按了按,逃也似的離開了溫池。


    好一陣,餘玄殷清醒過來,他驚慌的看向四周,並沒有見到墨嵐嘯的影子。


    心中疑惑:“他剛才明明就在池中,他是何時走的?”


    想到剛才的場景,餘玄殷羞得麵紅耳赤,慌忙起身上岸,穿上衣服逃迴暖房去了。


    墨嵐嘯護著心門,狂奔迴主閣後,立即命來符醫。


    符醫診查過後,神情慌促又有些無奈的稟報道:“毒尊,這是動情所致!請恕屬下冒犯,在沒有找到可行之法時,還請毒尊盡少不要與從嵐見麵。而且……”


    “說下去!”


    “而且,毒尊的體毒無人能承受,觸之即死!”


    墨嵐嘯閉了閉眸,深沉道:“本尊自然知道,我會想辦法的!”


    “二使,本座交代你們的事辦得如何了?”


    二使神色慌張,低聲道:“迴毒尊,還未。”


    墨嵐嘯聞言大怒,一掌將案台擊得粉碎。


    二使嚇得連忙跪身請罪。


    “你們好大的膽子!當真以為本座不會罰你們嗎!”


    “毒尊息怒,屬下這就去辦!”


    “滾!”


    見二使被墨嵐嘯怒斥,一旁的符醫也不禁打了個寒顫,正暗自慶幸。


    墨嵐嘯此刻身體不適,情緒異常暴躁,見符醫還杵在眼前,怒喝道:“你也給我滾!”


    符醫被嚇了一跳,慌忙告退。


    二使出了主閣一刻也不敢再耽誤,兩人一陣眼神交流後,心領神會的往鄔郡城中最大的花樓走去。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城中最大的花樓。


    剛走到花樓前,就有一群打扮得嫵媚妖嬈的花妓媚笑著迎上來,撒著嬌道:“貴爺快請隨我們進來嘛……”


    “進來嘛,我們姐妹定將二位爺伺候得舒舒服服!”


    花妓們紛紛挽住二人的胳膊,往花樓裏拖拽。


    二使臉色陰厲,嫌惡的正欲推開這群庸俗不堪的女人,但想到身上的使命,隻得強忍著怒火,進了花樓。


    此時,樓上的老鴇見二使穿著貴氣,而且還是生麵孔,猜測二人身份一定是非富即貴。


    忙大喜的快步下樓,對著一眾花妓喝斥道:“去……去!庸脂俗粉!統統給我一旁接客去!”


    眾花妓隻得悻悻的離開。


    老鴇隨即喜笑顏開,諂媚道:“二位貴爺是第一次來吧,快快樓上請!奴家已經給二位貴爺,安排好了最上等香房!”


    二使相視一眼,跟著老鴇上了樓。


    老鴇陪笑道:“二位貴爺,這東樓的兩間就是樓裏最上等的香房。貴爺裏邊請,奴家定給二位爺安排樓裏最水嫩的姑娘!”


    二使冷冷瞥了她一眼,冷聲道:“隻要一間!”


    老鴇聞言愣了愣,遂即反應過來,媚笑道:“好……好,奴家明白,定給二位爺安排妥當!”


    於是,領著二人進了鋪設最是奢華的一間花房內。


    不一會,便進來四五個模樣嬌俏水靈,略帶嬌羞的女子,依依給兩人行了禮。


    老鴇陪笑道:“二位貴爺,這幾個都是奴這裏剛到的新貨,不但模樣是最上等的,才藝也十分了得!不知,貴爺可否滿意?”


    二使相覷一眼,淡漠道:“她們可會解動情之症?”


    老鴇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給二使斟上美酒,一臉笑意道:“那是自然的!二位貴爺盡管放心,奴這花樓裏的姑娘可是最善解人意的呢!”


    二使不耐煩起來:“既然知道,那就廢話少說!快開始吧!”


    老鴇心中明了,媚笑道:“今晚你們就好好伺侯著,二位貴爺好好享用,奴這就不打擾了,奴告退。”


    待走到那幾個花妓身旁時,老鴇嚴厲的盯著幾人,小聲道:“都給我機靈點,出了差子,饒不了你們!”


    幾個花妓看上去,最大的也就二八芳齡,這是她們第一次接客,很是青澀。看著眼前麵貌冷厲且高大威猛的二使,頓時都心生恐懼。


    二使掃了幾人一眼,冷厲道:“你們幾個,一個一個來!一會,把你們所知道的都詳細說來!”


    幾人忙慌張的應聲點頭。


    二使指著其中一紅衣女子道:“你可知這動情之症要如何解?”


    紅衣女子聞言,頓時臉紅起來,羞澀道:“奴會好好伺候貴爺……”


    二使對視一眼,表情困惑。


    申屠海又指向另一粉衣女子,得到的答案亦是如此。


    鮑蒼舟立刻不耐煩了起來,冷喝道:“放肆!本使是想要知道動情之症的解法,再胡言,便割了你們的舌頭!”


    幾個花妓聞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渾身顫抖起來。


    突然,她們像是明白了什麽,紛紛開始褪下身上的絲裙,頓時露出雪白的香肩,朝著二使靠近。


    二使哪見過這場麵,大怒道:“放肆!你們脫衣服幹什麽!”


    “滾!”


    “滾出去!”


    雖說二使不懂這男女之事,但也知曉男女有別。這些女人如此不雅,跟毒魔島謙恭識禮的女姬相比差之千裏,真是令人嫌惡至極!


    花妓被嚇得魂都沒了,驚恐的扯上絲裙逃出花房。


    老鴇聞訊匆匆趕來,見二使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慌忙賠罪道:“二位貴爺,奴罪該萬死!那幾個不知死活的罪奴惹怒了爺,奴一定好好替您教訓她們!”


    “二位貴爺消消氣,奴這就把樓裏所有的姑娘都叫來,任爺挑選!”


    二使被剛才那幾個花妓的舉動驚了一下,此刻正氣惱不已,怒色道:“她們為何胡亂在爺的麵前脫衣服!”


    老鴇聞言一愣,心已了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二人:“原來,這兩人竟還是個雛!”


    忙賠笑道:“二位貴爺先許不知,來奴花樓的客人都是來尋樂子的,姑娘們也會盡心服侍爺。這肌膚之親,魚水之歡嘛,實屬尋常!貴爺未經人事,自然不知這其中極樂。”


    “貴爺,要不奴再給找幾個知事的?這迴定讓二位爺滿意!”


    二使瞥了老鴇一眼,冷厲道:“你留下!”


    老鴇聞言大吃一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雖說自己年輕時,也曾是這樓裏的花魁,現今也是姿色尚佳,風韻猶存!但畢竟自己年歲已長,比不得那些年輕貌美的姑娘。這二人身份絕非尋常,定是非富即貴,他們怎會看上我?”


    “更何況自己早已成了這花樓的老板,清了身子。不過,此二人長得如此威猛,生平也是第一次見!如果他們真看上自己,也不是不可……”


    二使見她呆愣不語,冷冷道:“你應該知道的比她們更清楚,你跟爺將這其中緣故詳細說來!”


    老鴇聞言臉唰的一下羞得緋紅,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忙戰戰兢兢地將這風月之事娓娓道來。


    二使聽著聽著耳根開始發燙,冷峻的麵容尷尬無比。


    “貴爺,大致就是這些,如果爺還想知悉得更清楚些,奴這裏還有秘冊。”


    二使聞言怔了怔:“秘冊?”


    “拿來給爺瞧瞧!”


    老鴇忙應了聲,不一會就拿來一大疊冊子遞到二使手上。


    二使好奇的接過冊子,隨手一翻便看到那不堪入目的畫麵。兩人一連翻了幾本,羞惱的將冊子往地上一擲,隨即吸起一旁的酒盞,碎於掌中。


    老鴇見狀驚顫不止:“看此二人武功高強,不似尋常之輩,為不招致禍端,定要小心謹慎,好生伺候!”


    看著二使此刻陰戾的眼神,忙恐懼的跪在地上,磕頭道:“貴爺饒命……求爺饒了奴吧!”


    鮑蒼舟怒喝道:“爺問你!你這些秘冊除了男人和女人,就沒有別的了嗎?”


    那老鴇一聽會意,忙跪在地上尋了幾本,顫顫巍巍地呈到二使麵前:“爺,您再看看這……”


    二使厭煩的接過,再次翻開畫冊,猛然間二人的臉色變得通紅,猛地合上冊子。


    老鴇見狀心已明了,怯怯地試探道:“貴爺,奴這樓裏也有顏姿絕佳的花郎,奴要不要……”


    “放肆!”


    二使一聲怒斥,猛地從座上立起,威嚴之勢將老鴇嚇得趴在地上,全身顫抖不止。


    鮑蒼舟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扔在老鴇麵前,厲聲道:“今晚爺到這之事,不得透露半個字!否則,必讓你人頭落地!”


    語畢,二人將那幾本秘冊揣進懷裏急速離去。


    老鴇嚇得連氣都不敢喘一下,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待她再次抬起頭時,早已不見二人的蹤影。


    老鴇全身虛軟的癱坐在地,這是她此生經曆過最匪夷所思之事,險些命數便定格於此!


    二使迴到仙嵐閣後,便立刻去了主閣。


    此時,墨嵐嘯正倚臥在坐榻上閉目養神。


    “屬下參見毒尊!”


    墨嵐嘯睜開俊眸,瞥了瞥二使:“事情辦得如何?”


    二使對視一眼,忐忑的迴稟道:“毒尊,屬下已經找到解動情症的秘冊!”


    說著,申屠海從懷裏取出秘冊呈到墨嵐嘯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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