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銘被周鵬很粗暴的拖到客廳時,還是一副懵逼的狀態。


    為什麽打我?


    哪來的孩子?


    誰變態了?


    這是汙蔑!


    哪怕說他虛偽,說他殘忍,總之說他什麽都好,說他變態他是真的不服。


    剛掛了電話的錢警官,見對方嘴角帶血的被表弟粗暴地拖出來,便沉聲問:“怎麽動粗了?”


    “是不願意配合麽?他有病不能用藥水,要不還是碎骨吧,夠疼,又死不了人,我這手上還是有點力氣的。”


    王瑜銘:“………”


    “ 你們都有毛病嗎?神經病啊,他什麽的沒問,我能說什麽!!”生病的人一向愛惜自己,王瑜銘自認自己不是什麽硬漢。


    剛才那不明不白的一巴掌,就已經讓他品嚐到了嘴巴裏的鐵鏽味,他不想大量流失血液,更不想再體會什麽碎骨!


    “你們還是給我個痛快的吧,反正我不吃藥,失血過多了也是一死!”


    “嘶~什麽都沒問?鵬子你…算了。”錢家豪見對方嘴角一直流血,便好心的問:“你要吃點什麽補血、止血的藥麽?”


    “當然!”


    王瑜銘的眼神閃爍了下,便毫不客氣的報了幾個藥名,並提醒錢警官可以用房間內的電話打到服務總台…


    周鵬來到一旁的酒水吧台邊,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慢慢喝,餘光瞅見了王瑜銘背著人的那副神情,心道:這家夥肯定是在給錢胖子下套呢。


    可惜…


    就是這演技和如今的內娛一樣拉胯,連他們家裏最小的來森都騙不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見錢家豪拉長調哦了一聲。然後驅動輪椅來到王瑜銘麵前,抓起他的手,便將其中的尾指用力的向後折:“爺看起來不太聰明?!”


    “啊啊啊!…”王瑜銘慘叫著一把推開錢家豪,抱著自己的手疼到渾身發抖。


    他龜縮的姿態,滿嘴的血,驚懼的神情和鬆鬆垮垮散落的睡袍…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把人怎麽了呢。


    周鵬放下酒杯,過去踢了踢他:“衣衫不整的成何體統?把衣服穿好!”


    王瑜銘:“……”


    等對方把衣服穿好了,周鵬蹲下來,直視對到:“在全國撒網有目的甄別拐賣對象的幕後主使人,以及和緬甸那邊合作,從困牛山邊境線販賣人口過去的,都是你吧。”


    王瑜銘吐出了一大口混合著血液的口水:“你有證據麽?沒證據…所以想屈打成招?”


    周鵬認真的觀察對方神情:“證據?你這麽自信我們沒證據?…是轉移了?還是藏的很深!哦…看你的眼神,應該是藏的很深了。”


    “不瞞你說,人證其實我們已經有幾個了,至於物證嘛…”


    “不可能!”王瑜銘立刻大聲反駁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那些人,你哪來的人證?!”


    周鵬抬手往下壓了一下,待對方安靜下來,他才不徐不緩的問:“趙興哲你聽說過他吧?”


    王瑜銘的眼神變了一瞬,卻被他很好的控製住了:“我不認識…也沒見過他!”


    周鵬點頭:“沒關係,他認識你就行,他的另一個身份`過八仙`你可能也聽過。”


    “這些人善於收集信息,分析信息,和利用信息。因為職業特殊的關係,他們總缺少那麽一點安全感,小夥子怕被坑很有探究精神,順藤摸瓜的最後找到了你那裏。”


    “你沒見過他,他卻見過你,並且留下了你們交易記錄的全過程跟拍…”


    “其實…”周鵬拍了拍對方的臉:“其實你說不說都沒什麽關係了,因為隻要這療養院裏的證據被搜出來…”


    王瑜銘冷笑:“好啊,那你去搜吧。”


    “已經去了。”錢家豪駕輪椅過來:“當然,對於初次的搜查,我們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如果你藏的地方和留山療養院一樣隱秘的話,或者…開門一定需要密碼、手紋、眼瞳什麽的?”


    王瑜銘越聽越緊張,唿吸也漸漸地加快了些…


    …這麽脆弱的麽?!!錢家豪也是無語:“要不…你先緩緩?”


    周鵬站起來去洗了下手,出來後重新迴到吧台邊坐著:“電話裏怎麽說?”


    錢家豪聳聳肩:“那邊想穩,建議我們沒拿到實質證據前,最好也不要打草驚蛇。”


    “但他們會派人先過去,做為盟友,當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可以隨時支援。給我也來一杯。”


    周鵬皺著眉頭,倒了一杯葡萄酒遞過去:“他們…還想拖?”


    李部長那群人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一點,什麽事都得考慮考慮再考慮,三思三思再三思。


    錢家豪搖頭:“恰恰相反,他們是已經準備好了,隻是一直在等一個契機。”


    “海州市那個療養院之後,全國十幾家大小不一,名叫安康的療養院,都受到了上麵的關注。”


    “這療養院的股份持有人,各各自持身份隱於幕後,王瑜銘就屬於占著最好聽的頭銜,拿個最少的股份,幹最多活的那一個。”


    “就連住在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且都有利益掛鉤,畢竟是…他們的命嘛。反對的聲音太大,上麵要注意影響。”


    “最後協商的結果就是,臨時抽查幾家,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呐、結果你也看見了。”


    “那次查不出來之後,他們也試過偽裝成病患,做為顧客住進來暗地收集證據,卻還是收效甚微。”


    周鵬喝了口酒沒有再說話。


    他現在已經能接受,在某些大佬眼中:人命是最輕賤的東西,這件事了。


    “談筆生意怎麽樣?”


    聽了兩人全程對話的王瑜銘舔了舔還在流血的腮幫子,再次吐出一口血水:


    “我…我帶你們去找地方,並做一份視頻指證。要求是…送我和我的四個孩子出國。”


    周鵬和錢家豪對視了一眼,具是輕輕搖頭。


    是不信任,也是沒必要。


    (吱!)


    這時,一隻大老鼠從狗洞裏鑽了進來:(吱!老大,鼠找到了一個地方,在地下,裏麵有很大的地方,還有很多的人。)


    傑瑞一進來就看見了周鵬在喝酒,它順著人類的身體爬了上來,湊近看了看,有點饞,但它忍住了:(吱~這裏有些老鼠,它們帶鼠去了地下,地下有人。)


    “你不是個沈葉飛一起出去的麽,他人呢?”


    (吱~鼠和他分開了。鼠也不知道。)


    周鵬去找了些吃的喝的給老鼠:“辛苦了,先吃點東西,我們待會就出門。”


    錢家豪雖然聽不懂老鼠在說什麽,可見周鵬動作輕快,老鼠眼中是藏不住的傲嬌,便猜想應該是傑瑞找到了什麽。


    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看來…今晚又得熬夜了。我留下看著這老小子,有事隨時聯係。”


    “我帶兩個人進去,探探情況…”周鵬放下酒杯,用手機發了個短信出去,叫大家先迴來。


    他這邊信息剛發出去,那邊便有視頻通話打了進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王文鵬的。


    周鵬順手點開。


    而視頻裏…


    竟然是他們當初去過的安康療養院中心醫院。


    醫院大門上的封條被撕開,王文鵬推著坐輪椅的王威走了進去。


    周鵬嚴重懷疑這貨是看見錢家豪坐輪椅,才有的靈感:“胖子,給徐春發信息,問問他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視頻裏的內容還在繼續,王文鵬的手機應該是掛在脖子上的,畫麵抖動的厲害,後來兩人換了車,抖動的就更厲害了。


    主動打視頻電話來,卻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搞什麽。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於是,周鵬清了清嗓子,夾著嗓子特別委婉地問:“王文鵬,吃了沒?這是要帶你爸爸去哪裏?”


    【周警官,他不是我爸爸,你看著就行,這…就當是我迴報你的。】


    我可去你的吧。


    老子最討厭玩你猜我猜的遊戲了,直接說是會死麽?


    周鵬皺著眉點擊了錄屏的功能。


    “徐隊說,人在家裏…”錢家豪說著便忍不住搖頭:“看來他們是被耍了,人家這是給他們玩了一出,金蟬脫殼呢。”


    “…快通知徐春暉趕緊去安康醫院收拾爛攤子吧。”從市刑偵局趕到那裏,最快也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黃花菜都涼了,隻能去收個尾。


    “得了,咱們天高皇帝遠,還是看戲吧。”錢家豪收起手機,神色輕鬆。


    在他看來,反正兩人都不是什麽好人,事情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裏去呢。


    車子一直開到留山山上,從隱秘的石洞進去,下去地下車庫,然後停車。


    地下車庫裏早有醫護人員等在了那裏,將王威給抬到了移動病床上,和王文鵬一起進入了電梯。


    錢家豪冷笑:“這是燈下黑啊。”


    周鵬突然想到了在山上時,王文鵬說的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當時還以為王文鵬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警方的眼皮子底下。


    沒想到是這裏。


    電梯直達周鵬他們當初去過的第九層,然後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另一部電梯麵前刷卡。


    不過周鵬有注意到,走廊兩邊的房間大多門都是開著的,床鋪上什麽也沒有,目前除了和王文鵬一起的醫護人員外,幾乎就沒看到其他人。


    電梯繼續下行,這次來到了第十層。


    出電梯後轉個彎走十幾米,很快就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


    大廳裏來往的人並不算多,約摸著有三十幾人,醫生,護士,病人,保潔,保安…


    有個謝頂的男人快步從另一邊的走廊走過來,厲聲喝問王文鵬:【老王,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不送去醫院?】


    王文鵬有些怯懦的聲音傳來:【他…就突然…倒下前讓我帶來這裏。】


    謝頂醫生眯了下眼,突然笑了起來:【這樣…那就…三號室吧。我親自給老王檢查。】


    他說著說著語氣便激動了起來:【快,快去把老王以前身體數值,調出來。還有我的寶貝都拿來…】


    隨行的幾個醫護人員似乎都有些怕這人,推床的推床,拿東西的拿東西,沉默無聲,動作輕快。


    三號室裏已經有人在等待了。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眉眼很好看,人卻很瘦。


    他平靜的躺在手術台上,手腳被固定住,身上的白布下透著隱隱的血跡。


    見有人進來,他便轉頭看過來,那張臉正好對上了鏡頭,出現在了視頻畫麵裏。


    有人問:【解主任,sn5121送迴病房麽?】


    解醫生不耐煩道:【不用,留著吧,也許待會能用的著。】


    於是sn5121的病床被推開了一些,將手術燈下的位置讓給了王威躺的那張病床,頭頂上手術燈也被重新打開來了。


    醫護人員忙忙碌碌,把病患的衣服拖去,固定好他的手腳,恢複儀器數值,給手術用具消毒…


    “…這麽搞,能活下來的那些人,還真是是福大命大。”周鵬過去把王瑜銘提過來,把人綁在椅子上一起看。


    錢家豪問:“你們的地下醫院,是不是都是這麽搞的?”


    王瑜銘連連搖頭:“我不是…”


    周鵬似想起什麽,淡淡得瞟了他一眼:“是因為有富足的殘害對象吧。這人缺少對生命的敬畏,你們從哪裏找來的這種醫生?”


    王瑜銘盯著手機裏,那個光著身體昏迷不醒的堂弟,看著他被草草的消了下毒後,一個禿頂男人便眼神炙熱地撫摸著他的裸體,用馬克筆在他的身上畫線…


    他強忍住生理上的不適,飛快地搖頭:“我不認識他!他在幹什麽?!”


    迴答王瑜銘的是視頻裏的解醫生。


    隻見他在昏迷的王威身上畫完線後,手很快的來到了王瑜銘的臍下部位,熟練的把玩著手裏的東西,向眾人感歎道:【它真是雄偉,對不對?】


    周鵬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老鼠,就向臥室走去。


    (吱?)


    “鵬子?”錢家豪一臉疑惑。


    表弟是有厭男症麽?


    王文鵬的聲音從視頻中傳來,錢家豪隻好收起疑惑繼續觀看:


    【它將會是解叔叔你最出色的收藏品。】


    解醫生點頭:【你不要吃醋,叔叔也很喜歡你當初的那個,漂亮又幹淨…】


    周鵬把臥室裏的電視打開,找了部武俠劇播放,對床上的老鼠和馬蜂道:“你們就在這看會電視吧。”


    馬蜂有些不滿:(嗡~可是蟲想看外麵那個…)


    “不,你不想!”周鵬打斷它的話,語氣堅決道:“玉檀,小公主是不能看不該看的東西的。”


    (可是蟲已經看…)


    “你不想要小裙子和漂亮的小房子了?”


    (蟲想…)


    “那就聽話,我迴頭就給你買。”


    (嗡…)


    【啊!啊!解…解雲封,你你…你幹什麽!!】


    周鵬剛走迴來就聽見的手機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幹什麽?】


    解雲封的語氣帶著疑惑,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當初我們說好了,你研究我的身體,我研究你的身體。】


    【可是你把我的肺,心也拿去了,卻不打算實現自己的諾言!我真的很生氣!】


    王威疼的全身顫抖,小腿抽筋,盡力地解釋:【你…你這個瘋子,你那時候生病,我是為了幫你。】


    【再說,再說,我後麵不是已經補償你了嗎?我都把王文鵬給你了!】


    解雲封搖頭:【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把我的心換給誰了?王家缺心,要誰的不行?非得要我的?】


    【你騙了我,不過沒關係…沒關係的,現在也不晚。】


    【好師兄,你不愛我了麽?我會把你用不到的東西除掉,把你變的比王文鵬還漂亮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王威重重的喘息著:【你…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給我再打點麻藥。】


    解雲封果斷拒絕:【不行,你的身體經不住那麽多的藥量,現在雖然疼了點,但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你這裏的皮膚折怎麽粗糙了,沒關係…我等一下就給你換成旁邊那小子身上的,他的皮膚又嫩又白…】


    王威絕望的轉過頭,看見站在另一側的王文鵬後,眼中當即迸發出熊熊的怒火。


    【是…是你?你怎麽敢的。】那語氣中除了憤怒外,還有疑惑。


    王文鵬輕柔又細致的為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但當我親眼見證過一場名為藝術的屠殺後,一切都有了變化。】


    【你…你母親…】事到如今,王威還想用那個傻女人,威脅曾經的少年。


    王文鵬輕歎一聲:【…那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我為她…已經犧牲的太多太多太多了。】


    【…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享受現在吧…爸爸…】


    視頻畫麵離開王威充滿仇恨的臉,來到他的下半身,那裏的東西已經沒了,解雲封在做最後的皮膚移植,縫合處理。


    另一張床上的白布被掀開,年輕的身體上有無數的刀傷和,疤痕,鮮血已經沾滿了他身下的床鋪。


    王文鵬仿佛看見了少年時的自己。也是這樣就宛如砧板上的一塊肉一般,無力的躺在那裏,隻能任人宰割。


    不管他如何哭嚎求救,身邊來迴的醫生和護士都是一臉冷漠。


    他走到青年的身邊,盯著青年逐漸渙散的眼睛,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少年時那個求死不能的自己。


    王瑜銘轉移視線,從一旁的手術器械裏,拿出了把鋒利的刀出來…


    年輕人突然眼神發亮的看著他,彎了下嘴角。


    王文鵬怔怔地鬆開握著刀柄的手,任由它繼續插在青年瘦弱的胸口。


    手術室內的其他人,都恍若未覺般的各有各的事。


    王文鵬攤開雙手呢喃低語:【好像…快沒電了,我的報答就是這個,我的車裏放著謝禮。】


    視頻的最後就是一場屠殺…


    【原來,隻要反抗,他們就都是會害怕的弱者而已,而不是我心中無法戰勝的魔。】王文鵬先是用手槍射殺了手術室內的所有人,然後他衝出了三號室…


    “啪啪啪啪啪…”錢家豪拍了拍手掌:“雖然…總之很好。”


    “是很好。”周鵬見一旁的王瑜銘臉色難看,於是安慰他:“對於你親人的離世,我很難過。


    “這樣吧,等一下去地下時,你和我們一起去。”


    “從王文鵬的表現來看,那些被殘害過的人,心裏都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這會影響一輩子的,我覺得,他們需要你。”


    王瑜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似想說些什麽,嘴巴張開剛發出一個音節,便開始急促的唿吸起來。


    “這是又犯病了?”


    錢家豪真的有些無奈了:“他也太不抗造了點。鵬子,這房間裏肯定有藥,你去找找。”


    “那個王威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現在不能出事。”


    “ 我還想著帶他下去體驗一下呢…”周鵬罵罵咧咧的找到藥也沒看劑量,便隨意地塞了兩顆在一起塞進王瑜銘的嘴裏。


    好在王瑜銘的求生意誌很強,藥片到剛到嘴裏,都不需周鵬喂水,便自己吞服了下去。


    他反過來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帶你們去地下室,我願意指證所有的涉案人員,隻要你不把我交給那些瘋子。”


    王瑜銘一輩子受過最大的痛,就是自己的病。


    他為了活著做了大量的私人研究,能麵不改色地給其他人開腸破肚,切心割肺,卻絕對不想讓自己也嚐試那些。


    周鵬將剛才的錄屏發給徐春暉一份,聞言看了錢家豪一眼。


    錢家豪會意,暗搓搓的給李部長那邊的人打去視頻電話,視頻接通的那一瞬,他馬上給周鵬比了個ok的手勢。


    周鵬:“你們在全國有針對的拐賣,是因為地下醫院有需要?所有的的安康療養院裏,都有地下醫院麽?”


    王瑜銘:“是有客戶需要。”


    “我和很多醫院都有聯係,我們會從各個醫院的病人檔案裏,找到和客戶對應的血型、年齡和性別,然後甄選出十幾個人,讓客戶自己挑選出三個人。”


    “這是怕病人有其他的沒查出來的病症,或者本身長相,智商都不符合客戶的預期。”


    “有地下醫院的療養院,隻有五家,它們分別在海州,中丘,炎水,徳山,定河。”


    周鵬:“那…既然有目的的拐人,是為了地下醫院,那和緬甸的人口交易又是怎麽迴事?”


    王瑜銘:“因為…人太多了。就算除了給客戶的,私留實驗的,意外死亡的…還有很多人。”


    “我們不能把人放迴去,殺了可惜,養著又廢地方,廢糧食…”


    “然後就有客戶聯係我們,他說國外對血液、髒器、甚至屍體的需求都遠大於國內。”


    “而且,做的越久規模越大,下麵需要的人手就越多,可養人、建址、器械、藥品,包括疏通政要人員等、都是需要錢的。”


    “打通了去緬甸的人口走私路線後,下麵的人便再也不用隻拘泥於客戶要的任務對象,慢慢都富裕起來了,也更加忠心。”


    周鵬:“最後一個問題。黃家,你妻子,黃燦,知道這事麽?有參與麽。”


    王瑜銘這次沉默了很久才道:“知道,有參與,否則…我一個人怎麽做的起來。”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學醫隻是為了自救而已…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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