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身處翰林院的蘇沅也得到了好消息,她瞧了眼麵前的傳話宮侍,笑問:


    “王宮侍隻說有了結果,欽天監算出的婚期究竟在何時?還請告知本官。”


    王宮侍嘴角輕抬,迴答:


    “那是自然。”


    “現在已是十月中旬,五皇子畢竟是皇家身份,這大婚馬虎不得,司禮監要不得籌備上幾個月,所以啊,時間就定在來年的二月初五,還望蘇大人知曉。”


    蘇沅點了點頭,溫聲道:


    “好,本官知道了。”


    王宮侍抿唇淡笑,俯身施了一禮:


    “既然話已傳到,那小人先走了。”


    “嗯。”


    目送王宮侍離開後。


    蘇沅扭頭瞟了眼下首空空如也的桌案,長歎了口氣,喃喃道:


    “會試在即,看來要重新調個副手過來了。”


    …………


    晚霞越來越紅,幾道金光穿透雲層,灑在不遠處的琉璃瓦樓閣上,絢爛如煙花。


    今天是盧言心曠工的第二日,蘇沅瞅見下首的桌案上又沒人,第一時間就為她告了假。


    哪曾想……


    光是失蹤還不夠,人竟是玩起了自殺!


    方才她如往常一般,下值後不緊不慢地走出皇宮門口,腿將將邁出門檻。


    水雲間的小二就衝了過來,也不顧侍衛的拔刀上來就抱住她的大腿哭訴:


    “蘇大人,盧編修她,她在水雲間喝醉了鬧著要跳樓,小的已經去過盧府了,盧大人說她管不了。”


    “您經常陪著盧編修來小店,求您幫忙過去勸勸吧,那好歹是一條人命啊!”


    “嗚嗚——,要真死我們店裏,水雲間怕是開不下去了。”


    蘇沅一聽,當即嘴角抽了抽。


    後麵這句話才是你真心吧。


    不過……


    話說,小二都有功夫跑到盧府跟皇宮,這麽長時間,也沒聽見好友的惡訊。


    她真的鬧自殺了?


    蘇沅眸子微眯,有些疑惑地望向眼前流光溢彩的小樓,邁步正要進去。


    卻猛然掃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而他站的位置就是迴春堂門口。


    蘇沅眼皮一跳,盯著那道身影仔細辨認了一下,陸聖淩?


    男子雖然帶了幃帽,但薄薄的一層紗,根本擋不住他不似一般男子那樣修長健美的身子,以及周身散發的那股淩冽飄逸氣質。


    去迴春堂,是生病了?


    蘇沅緊盯水雲間的燙金牌匾猶豫了兩秒,輕抿了下唇,馬上掉頭朝陸聖淩的方向追去。


    街對麵。


    陸聖淩拎著墮胎藥剛走出藥鋪,便敏銳的察覺到一道打量的目光。


    他白紗下狹長的雙眸一凝,扭頭朝水雲間的方向看去,目光觸及到不斷向自己走來的紫衣女子。


    陸聖淩身子一滯。


    他視線打轉快速在周圍看了一圈,手一鬆將拿著的藥包扔到了小攤販的籮筐中。


    幸而一直到蘇沅走到麵前來,那個攤販也沒發現多出來的藥包。


    陸聖淩暗自鬆了口氣,恢複到一貫的冷靜,輕掀眼皮掃了眼女子身上的紫色官袍,淡淡道:


    “蘇大人一襲官袍直衝本侯而來,有何事?”


    蘇沅未立刻迴話,眸光在男子身上遊移著重看了他的手,沒發現異常之處。


    她輕頷首,接話道:


    “昨晚你去了哪裏?”


    陸聖淩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


    他緊抿唇瓣,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若蘇大人為了這事,本侯無可奉告。”


    說完,陸聖淩提步正要走。


    哪知,卻被女子握住了小臂。


    蘇沅側頭看了眼對麵的水雲間,拉著男子邊往前走,邊道:


    “先不要走,我有話跟你說,另外,盧言心喝醉了酒鬧著要跳樓,你這個做表弟的知道了,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陸聖淩被扯住手臂硬拉著往前走。


    他迴頭,眸色焦急地瞥了眼那包靜靜躺在筐裏的淡褐色藥包,無奈地長舒口氣:


    也不知道一會還能不能找到?


    明日就要上朝,怕是不方便了。


    但事情他也不能跟人說,隻好被蘇沅拽著一路去了水雲間的包廂。


    兩人剛進門,就看見廊台的四扇窗大開,而他們要尋的盧言心正吊著一條腿在扶欄上,整個人的半個身子都飄蕩在空中。


    在她的四周還圍了一群小二姐,一個個屏住唿吸,謹慎的伸長手,想拉又不敢拉的模樣,生怕一個不當心把人反推到樓下。


    蘇沅見狀,徑自搖了搖頭。


    她放開陸聖淩的手臂,步伐閑散地走過去對圍著的人揮了揮手,輕聲道:


    “你們都下去吧,這兒不會有事的。”


    見蘇沅可算來了。


    眾人紛紛鬆了口氣,應了聲“是”後,刻意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蘇沅到了近前也沒多話,垂眼目光淡淡地看向醉如死狗的盧言心,單手握住好友的手臂。


    擺置薄如蟬翼的小風箏般拎著人一甩,“吧唧”一下,盧言心立刻重重落迴廊簷下。


    不過盡管蘇沅用的是巧勁,但從一米高的欄杆像爛泥似的跌迴理石地麵自然是疼的。


    地上的盧言心手不自覺伸到屁股上揉了揉,而後五官緊緊皺成了一團,嚶嚀一聲,逐漸睜開了醉眼朦朧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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