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石山下,樹林裏。


    蘇沅離開不久後,有一隊士兵腰配長劍策馬而來。


    領頭的華服女人,麵色陰沉,此刻正嗓音冷厲的朝後大喊道:


    “將士們,動作再快點,手裏兵器都給本王亮出來,隨我一同上山去圍剿賊寇。”


    說罷,她目光擔憂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半石山,喃喃道:


    “我兒在那土匪山待了一晚上,可別出了什麽事才好,否則本王非活剮了這群賊人不可。”


    然而這話她才說完沒多久。


    旁邊一士兵,忽然指著前方,驚唿道:


    “王爺,您快看,前麵那個坐在樹下大哭的男子,好像就是小公子唉?”


    南幽王聞言,目光疑惑望過去。


    心裏暗道。


    莫不是這士兵眼花了。


    然而當看清那人的長相後,她不由地變了臉,驚詫叫道:


    “秋白。”


    南幽王見真的是兒子,心下激動,加快速度到了姬秋白的麵前,急匆匆下馬去扶他,嘴裏問道:


    “秋白,你這是怎麽了,為何會獨自出現在樹林裏,母王不是聽說,你被土匪抓上半石山了嗎?”


    姬秋白看到南幽王,眼裏閃過驚喜,順著母王的力道站起身。


    還沒開口訴苦呢,就聽她率先問自己話。


    姬秋白抿了抿唇,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我,我昨日被土匪擄到了山寨,不過,不過昨晚她們莫名其妙死了,我就趁機跑下來了。”


    關於蘇沅的事兒,他下意識地沒跟南幽王講。


    直覺告訴他。


    要是說了,蒙麵大盜肯定會有麻煩。


    南幽王聽罷,有些詫異,微眯起眸子確認道:


    “一晚上的時間,全都死了?”


    姬秋白用手帕擦了擦眼淚,點頭道:


    “對,孩兒今日下山時,就看見滿地的屍體,沒一個活人,所以才不敢再待在上麵,獨自跑到這樹林裏傷心。”


    南幽王歎口氣,上下打量了姬秋白一番,關心道:


    “那你有沒有事,昨日那群土匪可否有傷害你?”


    姬秋白搖頭,抬了抬自己的腿,委屈道:


    “孩兒沒事,就是今早一路走下山,腿腳又酸又腫,母王,我想迴去了?”


    南幽王聽姬秋白說這話,瞪了他一眼,訓斥道:


    “你不講我還忘記了,是誰鬧著要闖蕩江湖,甩開侍從偷跑掉的?”


    “現在倒好,才闖蕩到通城便被土匪劫上山了,要不是你運氣好,遇見這檔子事,哪裏還能好好站在這兒,跟母王說話?”


    姬秋白不服氣的撅了噘嘴,這次倒是沒反駁,一反常態的低著頭。


    南幽王見他這副模樣,終是不忍心再訓話,唉聲歎氣一番後。


    吩咐手下帶人去山上查探,把此事交給通城官員去處理,她自己則領著姬秋白返迴江州。


    孟府。


    孟雲喬駕馬車在府外停駐。


    一入眼,便是門外兩座莊嚴的石獅子,大門漆黑,上端掛著一塊燙金牌匾,處處彰顯富貴。


    她跳下前室,衝車廂內的蘇沅,樂嗬嗬說道:


    “姐妹,到我家了,你快下來。”


    蘇沅聞聲掀開車簾,利索跳下馬車,對孟雲喬說道:


    “你帶我去見南初吧,我一夜未歸,他怕是一直都在擔心。”


    孟雲喬點點頭,招來門口小廝,讓她去停馬車,自己則打頭帶路,領著蘇沅去後院。


    她邊走,邊唉聲歎氣道:


    “南姐夫,現下估計在我兄長房間裏,昨個兒半夜我去接你的時候,他還死活不肯去休息,說是睡不著,還不如幫忙照看病人。”


    “一會見到你平安迴來,他肯定很高興,你也帶他去補補覺。”


    蘇沅聞言,抿了抿唇,淡淡嗯了一聲。


    二人說著話,很快便到了孟雲嵐的房間外。


    孟雲喬幹脆利落的推開房門,領著蘇沅大步走進去,她邊走,邊揚起下巴指了指床邊,有些得意道: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南姐夫果然在這兒!”


    蘇沅抬眸望過去。


    孟雲嵐臉色蒼白的半披著發,斜倚坐在床邊,而南初則在一旁跟他說著什麽。


    二人聽見門口的動靜,皆轉頭瞧過來。


    南初一開始目光淡淡,當看見走在後麵的蘇沅時。


    他整個人一愣。


    反應過來後,南初慌忙站起身,朝自家妻主走去。


    蘇沅見他這麽急促,搖頭淡笑了笑,等夫郎靠近了,伸手摟過他的芊腰,開啟一番噓寒問暖模式。


    床榻上。


    孟雲嵐瞧見妹妹,竟大搖大擺地推開自己的閨房,本想訓斥她兩句,還沒開口呢,便見蘇沅也跟在後麵進來了。


    他低頭歎口氣,沒再說什麽。


    不過孟雲嵐沒說話,冤種妹妹倒是開口了,她走到床前,看了眼兄長的臉色,微抿唇道:


    “兄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你是不知道,昨日你麵白如紙,滿身都是血的躺在地上,可把我們嚇壞了。”


    “以後有事別憋在心裏,人家大夫給你診治都說了,心氣鬱結,加上舊病發作,還沒有及時就醫。”


    孟雲嵐聞言,輕抿薄唇,點了點頭溫聲道:


    “好,以後不會了。”


    孟雲喬聽他答應,瞥了一眼,床兩側低頭站著的人,繼續道:


    “那個,一會你把文清,文秀借我用用唄,我有點事兒交代他們,晚點會跟你說為什麽,現在不方便。”


    她眼巴巴看著孟雲嵐等他答應。


    心裏暗道。


    姐妹交代的事兒,一定要辦好。


    後麵再讓兄長保密。


    哼哼,絕對萬無一失了。


    孟雲嵐目露疑惑,瞧妹妹一眼,抿了抿唇答應道:


    “嗯,可以。”


    孟雲喬見辦妥了,彎唇笑了笑,愉悅道:


    “好,那妹妹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人我現在就帶走。”


    說罷,她讓二人跟上自己,邊往外走,邊招唿蘇沅一起:


    “姐妹,走,我帶你去客房休息,順便把在馬車上,咱們說的事兒辦了,嘿嘿。”


    蘇沅瞧了一眼,好友身後領著的人。


    瞬間明了。


    她勾了勾唇,牽起南初的手,衝床榻上的孟雲嵐,禮貌點頭道:


    “孟公子,我這就帶南初去休息了,你多保重身體。”


    孟雲嵐淡淡掃了眼二人相握的手,垂眸抿了抿唇,低聲道:


    “好。”


    跟孟雲嵐說完話,蘇沅把視線移迴好友身上,淺笑著道:


    “走吧,帶我去客房。”


    孟雲喬點頭,領著一幹人出了兄長的閨房,朝客院走去。


    繞過迴廊庭院,大概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幾人到了客院。


    蘇沅低頭看著南初,溫聲交代了幾句:


    “你先進去睡覺,我現下有點事要做,嗯……,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我便迴來陪你。”


    南初聽罷,微微點頭,答應道:


    “好,妻主你去吧。”


    蘇沅見他這麽乖,彎起唇角,揉了揉南初的小腦袋道:


    “行,那我走了。”


    說罷,她給孟雲喬使了個眼色,徑自往另一側空房間走去。


    ——


    一盞茶後。


    文清,文秀跟在孟雲喬身後,眼神有些迷茫的走出客院,繼續迴到公子身邊伺候。


    而蘇沅則獨自去了房間休息。


    她邊走邊歎氣。


    一天一夜沒睡覺了。


    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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