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頭戴上手套,忍不住就想摸摸這摸摸那。


    那感覺,簡直不要太舒心!


    摸著路邊的老樹皮,好像觸摸年輕女人的肌膚一樣,竟感覺無比的光滑細嫩。


    一開始他還擔心,戴著手套無法操作手機,可上手一試,一點問題沒有,操作起來流暢得很。


    曾樂巧看著他弱智般的舉動,不停的在心裏默念,“白癡……白癡……白癡……”


    新奇勁很快過去,兩人開始商量正事。


    先用十分鍾統一好口徑,這才撥打電話。


    超自然研究所,撐死了隻能算是個半官方的機構,所以沒有那麽多的講究,還要凡事都層層上報。


    所以,電話是直接打給蘇院長的。


    十點剛過,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以蘇院長的習慣,即便在平時,這個時間也不會休息,更何況是現在這種特殊時期。


    接電話的不是蘇院長,而是一個陌生人。


    那人自我介紹說,是申城電視台的副導演,又說蘇院長此時正在錄製節目,不方便接電話。


    錄製節目?


    噴頭簡直是一頭霧水,他一個“隱秘戰線”的領導人,上趟廁所恨不得都要偷偷摸摸的,居然會跑到電視台,錄製什麽節目?


    還真是奇了怪了!


    噴頭表示自己有急事,必須馬上跟蘇院長通電話。


    結果這位副導演態度很囂張地說:“有什麽急事,也得等節目錄完了再說!現在錄製節目,就是最大的急事!行了,你一會兒再打過來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喂!你媽的!”


    噴頭罵了一句,再打過去,電話就沒人接了。估計是調成了靜音。


    兩人麵麵相覷,又商量了一下,隻好決定明天再聯係蘇院長。


    於是就此分開。


    曾樂巧返迴警局,噴頭則趕往大學城。


    迴去的路上,看見一家小發廊還沒關門,噴頭就進去剪了個頭。


    結果老板娘掛羊頭賣狗肉,剪頭是假,賣-淫是真。


    一番挑逗後,見噴頭並不上道,就用二把刀的手藝,剪了個狗啃式的發型。


    噴頭認了個慫,也沒敢跟人計較。


    問題確實是惹不起。


    試想一下,鬧鬼的傳聞正甚囂塵上,人家還敢一個人大半夜的開門做這種生意。


    這種女人能是好惹的?


    絕對的巾幗不讓須眉!


    如此耽擱下來,迴到大學城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為了便於管控,大學城內實施了宵禁。一過十點,禁止一切夜間活動,所有扶桑僑民,必須呆在自己的房間裏。


    校園裏沒了白天的喧鬧,顯得異常安靜,隻能看到一隊隊武警戰士,在來迴巡邏。


    超自然研究院,自然也肩負著值夜的任務。


    噴頭所在的這個小隊,一共六人,三人一組,輪翻值夜。


    今晚他輪休,於是直接迴了教工宿舍。


    房間緊張,即便對他們,也不能特殊照顧。


    一人一間,根本不用指望,除非你去操場上搭帳篷。


    六個人,隻分了兩個雙人宿舍。好在每晚都有三個人去值夜,倒也能睡得開。


    噴頭跟愛射一間房。


    推門進去的時候,愛射正在電腦前奮戰,不用看也知道在玩什麽。


    愛射本名史淳,從小就酷愛遊戲,近幾年瘋狂迷戀《英雄聯盟》,最愛使用寒冰射手,使用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於是乎被送了個愛射的綽號,倒不是他身體方麵有什麽問題。


    愛射百忙中迴頭看了他一眼,打了聲招唿,“迴來了。”然後又緊盯著電腦屏幕,“靠!這都殺不死?”


    “網通了?”噴頭問了一句廢話。


    扶桑火山噴發的當晚,就已經開始國斷網。這麽做,當然是為了封鎖消息,以免造成國性的混亂。


    噴頭本以為斷網還要持續幾天的,沒想到這麽快就通了。


    “嗯。”愛射愛搭不理地迴了一句。


    這小子就這脾氣,隻要遊戲一上手,別說噴頭,就算美女在他麵前脫光了衣服,他也能視而不見。


    所以他至今也沒混上個女朋友。


    一起混了這麽多年,對方是個什麽操性,噴頭自然一清二楚。


    所以他也不去自討沒趣,換了身衣服,就出了房間。


    走到隔壁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頭,在嗎?”


    房間裏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有事?”


    “嗯。找你聊兩句。”噴頭說。


    “大半夜的,聊什麽聊?睡不著覺,你小子就去值夜,少來煩我。”


    噴頭咬牙切齒地對著幻想中的那道身影,打了一套王八蛋拳,又敲了敲門,“真有事,急事!趕緊開門。”


    腳步聲響起,隨後門被打開,一個三十多歲、滿臉絡腮胡子的精壯漢子,赤裸著上身,堵在門口。


    他身上有四道長長的傷疤,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肋,一看就是爪子撓的。


    雖然傷口早已愈合,但其觸目驚心的程度,任誰看到,都不免在心裏問上一句,這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傷疤平添了幾分兇悍之氣,卻跟男人臉上那副懶洋洋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人一手拄著門框,一手夾著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眯起眼睛,不耐煩地問:“說吧,什麽急事?”


    餘良弼,超自然研究院第五小隊的分隊長,被人私下裏稱為“死鬼”的男人。


    外號來源於《聊齋誌異·章阿端》裏的一句話,“人死為鬼,鬼死為聻。鬼之畏聻,猶人之畏鬼也。”


    聻,就是死去的鬼,簡稱死鬼。


    隻不過很少有人敢當著他的麵,這麽叫他。


    尤其在騷男賤聲賤氣的把“死鬼”兩個字喊得猶如叫春,被他狠狠收拾一頓之後,就更沒人敢這麽叫。


    “頭,咱進去聊行嗎?堵著門口,也不是待客之道呀。”


    “你不說急事嗎?急事當然得急著聊。”死鬼說。


    噴頭苦著臉,“再急也不差這一會兒,進去進去。這事不但急,還事關重大,不能讓別人知道。”


    他說完這話,一貓腰,從死鬼的胳肢窩底下,硬擠了進去。


    死鬼一臉無奈地關上房門,吐槽道:“你行行好,把我也當成別人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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