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菊花詩《簪菊》,作者蕉下客,即賈探春。“簪菊”的意思是把菊花插在頭發上,然而詩的內容卻完全不是這樣,我們來看一下。


    瓶供籬栽日日忙,折來休認鏡中妝。


    長安公子因花癖,彭澤先生是酒狂。


    短鬢冷沾三徑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高情不入時人眼,拍手憑他笑路旁。


    天天為了在瓶中插菊和在籬下栽菊而奔忙,折來插在頭上看鏡子裏卻不是平時的模樣。


    長安公子杜牧因為愛花而成癖,彭澤先生陶淵明因為嗜酒而癲狂。


    簡短的鬢發旁的沾著菊花上的露水,葛布頭巾也染上了深秋菊花上的寒霜。


    世俗之人不能理解我簪菊醉酒的樣子,他們不知道其中的高尚情操,就任憑他們在路旁拍手取笑去吧!


    首聯表麵是在寫種菊花忙忙碌碌,背麵是說寫這本書花了大量的精力。


    用詞是“日日忙,”每天都在為了這件事忙碌著,這與書中開頭的“十年辛苦不尋常”這句表達的意思是一樣,這裏的十年也是一個虛數,並不是說寫書剛好就是十年。


    但是折來的菊花卻不是鏡子裏看到的模樣,“鏡中妝”指女子的簪,釵等首飾,與“金陵十二釵”一樣,指的是書中的女子。


    “休認”是不要認作,鏡子指風月寶鑒,意思就是不要把折來的菊花認作鏡子裏的裙釵,書中的裙釵隻是作者把他們移植到書中之後的樣子,這不是他們本來的麵目。


    長安公子大多是指唐朝的杜牧,因為他的祖父杜佑,做過兩朝宰相,同時也是史學家,所以人們稱他為長安公子。


    在《石頭記》中,甲戌本凡例交代,書中凡寫長安,就是代指京城,隻是為了不著意於東南西北。此句長安公子的背麵就是指京城的公子,也就是我們說的此書第一個作者朱三太子。


    “花癖”,杜牧的《九日齊山登高》寫到:江涵秋影雁初飛,與客攜壺上翠微。


    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


    但將酩酊酬佳節,不用登臨恨落暉。


    古往今來隻如此,牛山何必獨沾衣?


    因此人們說他有愛花的癖好,此處表麵是說杜牧,其實是說作者自己,他寫這本書,是因為對“花”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感情,“花”在書中就是指華夏。


    彭澤先生也是指陶淵明,他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彭澤縣令,但是他感覺做官實在是一種煎熬,於是他很快就辭去了官職,歸隱田園了。


    作者這裏是用陶淵明的典故,來隱晦的告訴我們,她也和陶淵明一樣,短暫的做官以後,也辭官歸隱了。


    這首詩是探春所作,探春代表的是隆武朝廷,那麽其中隱含的就是另一個作者的信息,他曾經在隆武朝廷或魯監國政權做官,後來又辭官歸隱了,這與我們前麵破解黃金鶯的隱射可以對應。


    頸聯的“短鬢冷沾三徑露,”化用了杜甫《春望》裏的意境。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作者在此處引用這首《春望》的意境,意圖就很明顯了,直接取“國破山河在”的字麵意思,來暗示探春寫這首《簪菊》的曆史背景。


    杜甫的“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是在說詩人的愁緒太多,不停地搔頭思考,原本就少的白發越搔越短,到了已經無法插發簪的地步了。


    重點在這個無法插發簪上,探春這首詩裏的“短鬢冷沾”實際上說的是:鬢發太短了,根本就無法簪上菊花,因為剃發易服,現在鬢發都被剃去了,哪裏還能插得上菊花呢?


    所以把菊花往沒有鬢發的頭上簪,隻能是用手按住,手一旦放下,菊花也就會隨之掉落,鬢角隻能是沾染了一些菊花上的寒霜。


    這其中的悲痛,恐怕也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能真正的體會吧!


    三徑,一般用來指代清高,隱逸,不與世俗同流合汙,也用來代指文人隱居的地方。


    三徑的典故最早源自西漢末年兗州刺史蔣詡的故事。蔣詡因為不滿王莽的專權,辭去了官職,迴到家鄉杜陵,過上了隱居的生活。


    他閉門不出,謝絕與朝廷官僚的往來,也不與俗人應酬。在他的庭院中,他開辟了三條小路,隻有高人隱士羊仲和求仲才被允許踏足。


    這裏表示詩人隱居之後,拒絕為滿清朝廷效力,隻與《紅樓夢》的另外幾位作者有往來。


    葛巾是葛布做的頭巾,剃發易服之後,文人多用葛巾包頭用來遮羞,“九秋霜”,用了一個“九”字,就更能表達詩人的情感程度。


    秋是與春相對的,春天百花開放,秋天百花凋零,這句是說葛巾包頭,背後的心酸是極度悲痛的亡國之恨。


    “高情”指高尚的情操,崇高的情意,不入時人眼,就是作者的這種行為不被時下的那些俗人理解,但是作者不在乎,於是拍手憑他笑路旁。


    與唐伯虎的“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是相同的意思,是在說世俗的眼光看不懂作者的深意。


    《菊影》枕霞舊友


    秋光疊疊複重重,潛度偷移三徑中。


    窗隔疏燈描遠近,籬篩破月鎖玲瓏。


    寒芳留照魂應駐,霜印傳神夢也空。


    珍重暗香休踏碎,憑誰醉眼認朦朧。


    秋光下的菊影,重重疊疊,反映出花繁葉茂;潛度偷移,描繪出花圃的寧靜。


    背麵是暗示明亡清興的曆史反反複複,在書中上演,是作者們在隱居的地方,偷偷的將這些都記到了書中。


    “窗隔疏燈描遠近,籬篩破月鎖玲瓏。”這兩句是寫晚上的菊影,一是燈前,一是月下,姿態各不相同。


    燈光透過窗紙,將遠處近處的菊花的豐采通通描繪在地上,其疏密盤虯之處,描繪得比任何畫家還逼真,平平的地麵就像一張紙,上麵的菊影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描遠近”的“描”字,表現了作者幾乎是照著曆史描下來的。


    籬笆就像一個篩子,月光的碎片透過籬笆將菊花的影子投射到地麵上。籬笆的影子複蓋在菊花的影子上,使人感到菊花的影子好像被關在一座玲瓏剔透的建築物中。


    “鎖玲瓏”的“鎖”字分清了籬影與菊影的層次,“玲瓏”這裏是指籬影,形容結構精巧細致,就是指這本書用巧妙的結構鎖住了菊花的影子和靈魂。


    月的意向指向明,這裏竹子製成的籬笆篩過的破碎的月影,就是指明朝殘留的一個個曆史片段,一個個人物,作者記錄他們,就和這籬影鎖住菊影一樣。


    我們迴憶前文裏的背麵曆史,就能發現,他們都是一段一段的明末曆史,拚湊出來的,用正麵故事將他們串連起來。


    寒芳留照魂應駐,霜印傳神夢也空。這些菊花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留下了一幅幅畫,菊花的靈魂應該也要留駐其中!


    菊花既然有影,而且菊影還在活靈活現地晃動,那麽菊花的靈魂是不是就在菊影之中呢?既然有靈魂,那它是不是也作夢呢?影子雖然傳神,但畢竟是虛幻之物,那麽菊花的夢是不是也終究隻是一場空呢?


    背麵就是指書中的情節就像照著曆史畫下來的一樣,那麽自然也應該留其魂魄,抗清的不屈之魂,隻是這些在寒霜之下,終究都是失敗了,猶如一場夢一樣。


    “珍重暗香休踏碎,憑誰醉眼認朦朧。”菊花影是這樣地美,千萬不要踏它,踏碎了就看不到它的朦朧美了。不管他是誰,等待那個同樣是醉眼朦朧的人,來認識這菊影的美麗吧!


    以菊影指這本書,這就是作者發出的唿喚,希望後人不要隨意踐踏它的美,甚至是毀壞它。不管他是誰,等待那個能以醉眼看出菊影朦朧之美的人,也就是能讀懂這本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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