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什麽?


    說得阮蒔清不會被顧妄弄醒一樣。


    一晚上渾渾噩噩的,她倒是想睡,但顧妄總是在她暈後又給她硬生生弄醒。


    “你故意的……”


    阮蒔清四肢無力,連勾一下顧妄的後頸都沒力氣,最後隻能把手擋在自己的臉上。


    不想看見餓狼發狂的樣子,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拆吃入腹的小白兔。


    壞男人可不會心慈手軟,壞男人隻會拉下她的手,然後將頭壓低在她頸側和耳畔低語,比如……


    “睜眼,看我。”


    阮蒔清都快要自戳雙目了。


    “寶寶體力好弱,多鍛煉鍛煉才會有進步。”


    笑死,誰扛得住顧妄啊?


    野蠻男人,不,雄.獸。


    顧妄種種惡劣的行徑,都不能稱之為人。


    “寶寶別哭了,等下又脫水了我繼續讓你喝。”


    “不過你哭哭也好,我會更瘋。”


    “顧妄,顧妄~,已經夠了嗚嗚嗚……”


    “叫我老公,我就考慮一下。”


    阮蒔清腦子裏一團漿糊,身心完全被顧妄驅使操縱著。


    “老公~”


    顧妄聽來真是身心都熱血沸騰。


    客房內一室旖旎,兩人香汗淋漓。


    隻等初升的光芒劃破地平線後,顧妄才堪堪饜足。


    顧妄又給人洗了次澡,然後將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阮蒔清真的好小一隻,全身上下哪裏都小,還軟。


    眼睛哭得浮腫,嘴唇不知道是因為顧妄還是她自己克製而咬得快見血,吻痕就跟雪地裏嬌豔綻放的花朵一樣。


    可他知道,阮蒔清這朵嫩花,隻會為自己綻放,她是屬於自己的。


    毋庸置疑,從十年前開始就是了。


    一個還未情智開竅的年紀說的話雖然應該不算數,但是不行,他當真了。


    顧妄靠在床頭,將阮蒔清往自己身邊貼。


    在女人無意識之間,她自己還翻了個麵兒,趴在床上側過臉麵朝顧妄。


    阮蒔清秀氣溫軟的麵容上滿是疲憊和痛楚,一副縱.欲過度的標準模樣。


    腮暈潮紅,吐氣幽蘭,又嬌貴,又像是被人揉搓壞了的白蘭花。


    不行,他覺得他又行了。


    質疑紂王,理解紂王,成為紂王,超越紂王。


    清早還沒起床,就又是不做人的一天。


    自然,他一天不做人,阮蒔清就得在床上躺一天。


    有什麽辦法,反正阮蒔清又抵抗不了。


    她矜貴又美麗,嬌弱的個性,隻能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阮蒔清醒的時候,肚子咕咕咕的叫個不停,前胸都快貼到後背去了。


    身子酸痛酥軟,壓根兒就動彈不得。


    遭老罪了。


    “嗯~”無意識的嚶嚀了一聲。


    顧妄穿著家居休閑體桖走了進來,看著床上嚐試跟蠶蛹一樣拱動的女人。


    滑稽中透著幾分心酸,心酸中又著實是愚蠢。


    “再不醒又要天黑了。”


    阮蒔清以為顧妄會關心自己一兩句,哪知道……


    “天黑了就又可以上床睡覺了。”想想都覺得這日子真是人過的。


    誰不想沉淪溫柔鄉?


    阮蒔清:“……滾啊。”


    她聲音都嘶啞了,嗓子幹澀得冒煙,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求了顧妄多久?


    求了那麽久顧妄還是言而無信的不放過她。


    床上男人的話最信不得!


    “你個……老混蛋。”


    阮蒔清想罵禽獸來著,覺得略微有點點粗鄙。


    顧妄輕鬆將人從床上提溜了起來,給人裏裏外外的檢查了一番。


    笑著說出驚掉人下頜的言論:“今晚上繼續。”


    阮蒔清就像是那初生的狼幼崽一樣,有點血性,但還是個小奶娃。


    “顧——妄!”


    顧妄從衣櫃裏挑了一件睡裙,在阮蒔清又要一頭栽倒在床上去時,勾著人的脖子將人扶住了。


    睡裙往她脖子上套,又給人將手從洞裏拿出來。


    動作可小心了,就怕不小心太粗魯了,給阮蒔清手折痛了。


    盡管手上動作愛惜,可嘴上功夫絲毫不忘落下的:“昨晚上求人的時候都是叫老公的,現在下了床就直唿其名了?”


    “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


    “那你也沒對我心軟啊~”


    因沒辦公,顧妄的頭發是耷拉在飽滿的的額頭上的,之前的桀驁氣性被削減了幾分。


    流氓本質絲毫未改。


    “那我給你脫了,這衣服是我的。”


    說著,還真有扒阮蒔清衣服的架勢。


    阮蒔清本睡眼惺忪又軟塌塌的左搖右晃,這下睡意瞬間被恐慌驅散了。


    牢牢壓下自己的睡衣:“你……”


    找不到話來罵顧妄。


    可惡,吃了措辭不夠的虧,一時間語塞了。


    阮蒔清眉頭一囧,純粹的眼裏還有些朦朧,楚楚動人的望著顧妄。


    她用眼神譴責顧妄:“你這麽這樣啊?”


    她的衣服昨天都被顧妄撕壞了,現在顧妄連件衣服都不給她。


    下頭男。


    在調戲阮蒔清上,顧妄總是天賦異稟,笑得那叫一個小人得勢。


    “哦,我就是這樣的男人,小氣且無理取鬧。”


    “你第一天認識我?”


    阮蒔清唇線緊抿,還略有癟嘴委屈要垂淚的架勢。


    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是個人指定就心軟了。


    顧妄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處,手還拽著阮蒔清的睡裙衣角。


    兩人默契的僵持著。


    “你真的……很壞!”沙啞的小奶音,真跟還沒斷奶的貓一樣。


    顧妄似笑非笑:“哦,我就是壞,也就喜歡專挑你欺負。”


    阮蒔清隻能伏低做小,香甜軟糯的叫了一聲:“老公~”


    跟飄揚的柳絮一樣,都飄到顧妄心坎兒上去了。


    逼迫來的老公,就是讓顧妄得勁兒。


    穿好衣服後,顧妄就抱著人下了床。


    大小姐不僅十指不沾陽春水,還不能下地。


    她就該一輩子待在床上,讓男人成為她的裙下臣。


    會有無數人願意的,為她甘之如飴。


    顧妄就是其中一個。


    顧妄又迴到了剛才那個話題:“對你心軟,身硬,所以在理智和誘惑下,我選擇了墮落。”


    說就說,托著阮蒔清屁股的手還不老實。


    顧妄一整個對阮蒔清愛不釋手,哪兒都想親,哪兒都想摸。


    主打的就是一個無恥下流。


    別問,問就是他老婆太誘人了。


    忍了十年,小白菜終於長成大白菜了,也該拱了。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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